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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煞-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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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在没有回答。
秘书出去了。
中午,雨停,天晴,周子文过来找福在。
〃你在这里。〃
福在看着黑实的他,周子文对她是没话讲,他对月玫也很包涵,从头到尾没说过前妻一句坏话,福在从未听过周子文发牢骚说〃我的妻子不了解我〃,现在他根本绝口不提李月玫三个字。
他握住她的手,看清楚她十只手指,不见指环,叹一口气。
福在把小盒子还他,〃那么耀眼的宝石不适合我。〃
他会错意,〃那么,你可是喜欢别的颜色?〃
福在回答:〃我对这些一概没有研究。〃
她不想多说。
〃一起吃饭吧。〃
〃胃有点不舒服。〃
〃那么,我叫人买一盒寿司。〃
这样无微不至,叫福在吁一口气。
她轻轻问:〃有无梦见月玫?〃
他一怔,小心翼翼地回答:〃没有,你呢?〃
〃我也没有。〃福在唏嘘。
办公室里静了下来。
福在又说:〃我也没有梦见邵南。〃
辞去职位
周子文不出声,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很难凭他表情猜到他心事。
福在轻轻说下去:〃我对自己另眼相看呢,如此凉薄,只有解脱轻松的感觉。〃
周子文恰当地说:〃也难怪你。〃
〃只有你会原谅我。〃
周子文接上去:〃但愿我俩相互谅解。〃
〃我们两人有太多过去。〃
周子文随即说:〃谁是小孩子呢,生活经验教会我们与人相处之道。〃
与他聊天,永远那样舒服。
〃子文,你有话要说?〃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叫他听电话,他出去了。
一会他进来,〃美国东部大停电,冻肉厂首当其冲,我立即过去看看。〃
福在只有时间应了一声。
周子文并没有把握机会把过去的事告诉福在,他选择一字不提。
他带着助手赶去飞机场。
秘书说:〃你应该跟着去照顾他。〃
她愈发倚老卖老。
福在不去理她,趁空写了辞职信。
——〃基于私人理由,我王福在辞去职位。。。〃
福在问人事部:〃辞职需几天通知?〃
〃谁要辞职?〃职员诧异。
福在说:〃譬如讲,是我呢?〃
职员笑,〃王小姐名字不在员工名单上。〃
〃什么?〃
〃王小姐是周先生私人助理,薪酬由周先生个人支付。〃
他的公司,他的规矩,他爱怎样就怎样。
福在问:〃我的病假、津贴、福利呢?〃
〃王小姐问周先生好了。〃
福在还想说话,心里一想,这与一个同事有什么关系,真的,不如向周子文问个清楚。
她说:〃打扰了你。〃
周子文没把她当正式职员,他胸有成竹,不久王福在会成为周太太,永久向他支薪。
她一举一动,他们了如指掌,大不了是一二三,单纯之极。
邵南那样想,刘少波好不到哪里去,周子文更加深沉,受他控制而不觉。

二十三

福在知道,她若一直温驯听话,下半辈子生活不成问题,每天起来大堆佣人司机服侍,要什么有什么,闷了回到公司,帮周子文做些打杂功夫。。。。。。
福在低下头。
以前环境好的时候,福在也不过问邵南做什么投资,周末凌晨回来,是同些什么人应酬。
她不懂选择,今日的王福在应当知道怎样做。
她写了辞职信,亲手放在周子文的桌子上,好让他一回来就看得见。
福在提早下班。
她有点不舍得,周子文确是生意人才,把一家中型公司打理得头头是道,同事间气氛融洽,他似看相人,绝对不用是非小器麻烦的伙计。
案头电话铃响起。
福在本来想不听,她已走到门口,也罢,听又何妨,最后一个电话。
那边的女声陌生又熟悉,〃福在,好吗?〃
〃哪一位?〃
〃猜一猜。〃
这年头哪里还有人玩这个游戏,福在讶异。
〃福在,我是季太太。〃
啊,是从前出入口公司的老板娘。
故人重逢,福在哽咽,说不出话来。
季太太说:〃福在,公司转型重组。有一个职位等着你,不如你会否屈就。〃
福在坐倒在椅子里,呵天无绝人之路。
愈远愈好
还来不及回答,季太太又说下去:〃我找了你多日,你搬了家,又转过工作,好不容易,有人说你在周氏办公。〃
福在一边点头一边说〃是,是。〃
〃福在,你如在周氏做得开心,大可一口拒绝我——〃
〃季太太,我想见一见你。〃
〃好极了,什么时候有空,我在办公室等你。〃
〃我马上来。〃
福在拎起她的私人电脑出门去。
小职员好比牛、马、羊,哪里有草去哪里,回不回头视作等闲。
回到旧公司,像做梦一般,什么都没有变,进门处一盏灯泡坏了不亮,至今未换。
办公室后生小明出来看见福在,叫声王小姐。
福在批一指灯泡,小明连忙说:〃我立刻换。〃
他找来一张高凳子,福在看见他把新灯泡旋上,一开,大放光明。
季太太出来看到叫她,〃福在,你像个管家。〃
福在回过头动去,〃季太太,好吗。〃
老板娘瘦了许多,皮子松下来,肤色又松又黑。
〃唉,〃她说:〃不死也褪层皮。〃
福在问:〃季先生呢?〃
〃在上海。〃
都得北上找商机。
这时,季太太看清楚了福在,吃一惊,她瘦得双目无神,同以前的王福在比,好象是两个人,由此可知,最折磨人的是生活。
季太太握住她的手,〃福在,回来吧。〃
福在点头。
〃薪水方面,势必不比从前。〃她唏嘘。
〃随便你好了。〃
〃福在,还是说明白的好,〃她把数目写在纸上,〃比以前少百分之二十。〃
〃我愿意接受。〃
季太太很宽心。
福在问:〃我仍坐从前那张桌子?〃
〃不,福在,你要到上海办事处上班。〃
〃什么?〃
〃我们在浦东新区有间一房一厅宿舍,福在,你就是开荒牛了。〃
福在愣住,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季太太说下去,〃上海,占地六千两百多平方公里,人口一千四百多万,对我们来说,是个新世界,福在,你愿去外滩冒险吗?〃
走,走得愈远愈好。
季太太问:〃你需要考虑?〃
福在不出声。
〃每个月我与老季会来看看业务,其余交给你了,三年前你孜孜不倦学普通话,今日派到用场。〃
福在冲口而出:〃我去!〃
季太太握住她的手,〃一有利润即付奖金。〃
〃我相信你。〃
季太太笑,〃到了陌生地点,可得有点疑心才是。〃
福在苦笑。
每个人都知道她的弱点。
小明这时才斟咖啡进来。
环境斗士
福在忍不住训他:〃小明,你再这般疲懒,我就带你去上海。〃
小明惶恐地退出去。
福在留下电话地址给老板娘。
季太太说:〃这是计划书,你拿回去仔细看。〃
〃明白。〃
福在走出大门,恍如隔世。
回到家里,她脱下鞋子,这才发觉她仍然穿着月玫给的鞋子,连忙扔到垃圾桶里。
洋谚说的:不要抱怨人家的路好走,直至你穿上他的鞋子走上一哩路。
她一直穿着月玫的鞋子走路,怪不得。
福在换上她自己的廉价鞋。
她在互联网上寻找有关上海的资料。
这时,有人敲门。
刘少波来了。
〃刘先生,下次可否预约?〃
〃我又带来猪排饭,希望你有胃口。〃
福在答:〃今天想吃三碗饭。〃
刘少波很高兴。
这个年轻女子是环境斗士。
福在问他:〃找到新工作了没有?〃
他搔搔头,〃再找不到就得问老爸老妈借学费读管理硕士课程。〃
福在微笑,〃我倒是找回了旧工作。〃
刘少波一怔,〃愿闻其祥。〃
福在把事情说了一次,刘少波立刻明白,她已决心离开周子文。
他纯是替她高兴,并非为自己。
从第二次看见她,他就由衷喜欢她。
男性为什么对某一个女子钟情,是十分直觉的事,福在的脸形身形声线,内向个性,她的遭遇,以及一些不经意的小动作像握紧双手以前垂头,都特别吸引。
他总是趁她不留意时目不转睛那样看她。
她皮肤白晰半透明,脸颊上看到到微丝血管,这样一张面孔,却经常遭掌掴殴打。
他为她深深叹息。
这时,福在斟出啤酒。
刘少波愉快地说:〃庆幸,祝福。〃
〃谢谢你。〃
少波想起来,〃旧同事告诉我,你把一笔巨款捐给儿童医院添置仪器。〃
〃是,像那种手术后种到病童脑子里继续杀死癌细胞的微型放射性装置。〃
〃你很慷慨。〃
〃那原不是我的钱财。〃
少波忽然说:〃其实,这世上所有财物都不属于我们,我们在活着时候用,身后不得不让给别人循环再用。〃
他说的那样轻浅科学,其实是指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所以你那样豁达。〃
〃难同你比呢,我未必会把到手的大笔款项捐走。〃
福在微笑。
没好新闻
少波看着她说:〃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
〃我又开始心惊肉跳,你嘴里没好新闻。〃
〃这是真的。〃他笑了。
〃请讲。〃
〃福在,照说,惯用毒品的人,对分量很敏感。〃
福在立刻觉得她胃液开始惊惶地窜动。
〃很多人以为他们不珍惜生命,其实他们最贪图享受,他们不会无故牺牲。〃
福在用双手掩住胸口,她觉得十分不适。
〃警方发觉他们两人均注射过量海洛英,但是,经过检查,他们平时并不采用注射方式。〃福在轻轻走到厨房,取塑料带,把头探进去,开始呕吐。
她不想弄脏地方,所以几乎把整个头都伸进袋里,不停呛咳,像打开水笼头似的,把胃里一切吐得干干净净,去尽毒素。
少波轻轻拍着她背脊。
福在把秽物包好,扔进垃圾桶,洗干净双手面孔,坐下喘息。
少波讶异,多么诡异地整洁的一个女子,竟把一个肮脏尴尬的场面控制的那样好。
一看就知道王福在惯于照顾自己,一切不假人手,既可爱又可怜。
小时候,她绝对是那种摔破膝头后自己爬起来并且贴上药水胶布的孩子。
她累了,面色苍白。
福在轻轻问:〃你说有可疑?〃
少波答:〃不知道,这是警方的责任。〃
〃警方已作出裁判。〃
刘少波点点头。
他斟出一杯暖水让福在喝下去。
福在叹口气,〃我想休息。〃
〃明天再来看你。〃
〃出门前大家吃顿饭。〃
少波答:〃那是我的荣幸。〃
他紧紧握住福在的手一会,然后告辞。
关上门,福在发觉刘少波带来的猪排饭又没有人吃。
她累极倒床上睡着。
半夜十二点多醒来,电脑上有许多留言,福在以为是周子文找她,迟疑一下,坐下查看。
二十四
不,不是周子文。
留言析上这样问:「是谁想知道早逝的蒙美芝消息?」
福在怔住。
她立刻回覆,「我,我叫王福在。」
「你是她同学?」
「不,我不认识她,你是哪一位?」
「我是她在旧金山的同学,我姓戚。」
「戚女士,我想知道关于蒙美芝一些事。」
「为什么?」
「因为,最近我认识了一个叫周子文的人。」
「啊!」对方立即明白一切。
「可以谈下去吗?」
「有什么事,你大可问周子文本人,应该已届无话不说的地步了吧。」
福在不知讲什么才好,几句话下来,已知道这位戚女士十分聪慧。
「在背后打听人家私事,不大好呢。」
福在鼓起勇气,「美芝车祸,是宗意外?」
「你说呢?」
「美芝酗酒?」
「最多半品脱啤酒。」
「她当晚醉酒驾驶?」
「体内酒精含量的确超过标准三倍。」
「在那种情况下,可以驾驶吗?」
「警方说这正是意外原因。」
「你俩亲厚?」
「无话不说,美芝没有兄弟姊妹。」
承受后果
「慢着,」福在想起,「你住在哪个城市?」
「我家在旧金山已有五十年。」
福在问:「你一直没有离开?」
「没想过冒险。」
「我想知道,美芝同周子文的关系。」
「他俩本已订婚,后来有人加入,美芝想同他分手。」
「那人是谁?」
「我。」
「什么?」福在跳起来。
「我姓戚,是先生,不是女士,是你一开始就叫我戚女士。」
「原来如此,对不起。」
「不碍事。」
「你是那第三者?」
「可以这样讲。」
「发生什么事?」
「美芝把订婚指环还给他,三天之后,就发生致命车祸。」
福在怔住。
想离开周子文的人,都得承受后果。
王福在也会是其中一个。
她用手捧住头。
对方见她不再回答,便问:「你累了?」
「是,我很疲倦。」
「如果有怀疑,感情不宜持续下去。」
这位戚先生也是专家。
「在你印象中,周是否一个凶恶的人?」
「刚相反,他对美芝处处容忍,尽量挽留,可是,感情这件事很难说。」
蒙美芝碰到比周子文更好的人。
「车祸那一天,周子文在什么地方?」
「据警方说,他在家里。」
「可有人证?」
「有,他的一个同事,因失恋到他家,一边喝酒,一边诉苦,自晚饭时间到翌日中午,一直没有离开。」
「证人可是烂醉如泥?」
「不,他坚持他清醒。」
「你可有细究?」
「当年我是法律系学生,我尽了力气。」
「今日你已是一名大律师?」
「我在大学教书,去年,我与一班学生重新研究这个案件,所有细节都没有遗漏,结论仍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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