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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血亲联系。
可是……我看向二姐,她一口一个“邺之”地叫着,仿佛不愿承认程邺之就是陈业这么一个事实一样。我明白她有多么的矛盾,她所喜欢的人,偏偏是个朝廷钦犯,而且还杀了自己的大姐,换做谁,遇到这样的情况都有些接受不了吧。
“可是,紫璃,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那件事。”二姐望着我,道,“安明风、安明信每次的行动都会和邺之商量,你说安明信暗中派人挟持瑾羲威胁你,我闻所未闻。”
“陈业,呃……陈军师毕竟是安明风的人。”我说道,“安明信威胁我,是想借我的力量达成他篡权的目标。若是此,他怎么可能会对陈军师讲?”
二姐沉思半晌,“好吧,我尽力去探听一下。这城很小,他即使是要把瑾羲藏起来,也不会藏得多隐秘。”停了停,她微微地笑了笑,“瑾羲,他叫瑾羲。真好听……”
我看着她,不知该说什么好。想来,我们姐妹三人里,还是二姐的命运最为坎坷。大姐虽然去得早,可是她却在生前拥有了一分最值得珍惜的爱,并且和她最喜欢的人结为了夫妻;我这五年虽然辛苦,可是毕竟也是拥有着一份精神上的支柱,何况,我还和自己的亲人在一起,过着安逸的生活。唯有二姐,唯有她,为了陈业险些丧命,又千里迢迢背井离乡来到祁壬,自己的孩子也不能带在身边,甚至连亲自为他取一个名字的权利都没有。
“我要赶快去打听消息的。”二姐站起身,“我的瑾羲,真希望他不要被吓坏了……”
说着,她对我笑笑,就要离开。
“二姐,等等!”我急忙抓住了她的衣袖,对上她疑惑的目光,“二姐,起初在洛安,我就是在瑾羲被挟持以及得知你的消息后,才决定来这里的,因为我要来带你们回家!等你找到了瑾羲,咱们一起走,一起回家好不好?”
“紫璃,这一次,你冒险来到这里,是来找我回去的吗?”她的眼眸亮了一下,可是转瞬又暗了下去,没等我说话,她低低道,“爹说我被儿女私情蒙蔽,忠佞不分,不配做他的女儿。没错,是我对不起他,对不起他和娘对我的养育之恩,辜负了他从小对我的教导。可是,我的夫君,他也是有苦衷的不是吗?换做是别人,在面对全家蒙冤、满门抄斩的时候,谁还能冷静下来?也许,他在你们眼中是乱臣贼子,但是,他却是我今生最爱的人。如今,我已是陈夫人,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到哪里,我也会跟到哪里。”
“紫璃,看来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犹豫不决,一会儿因为自己的身体状况,怕你们担心,所以想让你们以为我死了;可是一会儿又很想你们,想要告诉你们现在我很好……我不该让那个商人给你们送去银锁的。对不起,我不会跟你回去的,到时候,你把瑾羲带走就可以了……拜托你一辈子不要告诉他他的真实身份……我不想让他因为我们两个而蒙羞。还有,替我传话给爹和娘,女儿……不能在他们身边尽孝了……”
这是二姐说话最多的一次,说完,她松开我,便转身跑出了门外。我沉浸在难以置信中,回不过神来。
等我追出去,她已经不见了踪影。我日思夜念了五年的姐姐,一见面,竟给了我这样一个答案。可是,这毕竟是她自己的选择,既然她认为这样很幸福,那么,我也只有祝福她。只是不知道爹娘若是得知了她所说的话以及她的决定,会是怎样的反应。
忽然间,似乎有一道目光在注视着我,我下意识望去,之间一个穿着祁壬华服的女子正站在不远处,安静地凝望着我。她肤色白皙,一双大眼睛秋水盈盈,乌发如缎,红唇似丹,分明外表娇柔无比,但是却莫名地给人一种淡然而又坚韧的感觉。
她发现我也在看她,微微一笑,飘然离去。
第二天一整天,二姐都没有再来,其间只有高子川为我送来一封信,信中的内容却让我大吃一惊。
那封信详细地道出了关于安明风和安明信的一切。他们之间果然矛盾颇深,两人都想做国君,目前也只是为了相同的利益而暂时联合在一起。不过,论才能,安明信要更胜一筹,要不是安明风身边还有一个陈业,估计安明信早就当上了国君。
在第二页的信纸上,画出了这座城的基本结构。哪里守城的兵马最少,出城后哪个方向是草原而哪个方向会同往危险的沼泽,全部写得一清二楚。
看过之后,我点燃蜡烛,将信纸烧了。这个高子川,果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随后一个多月,二姐那里一点消息都没有,安明信虽然没有再进这个屋子,可是却派侍女守着,我的一举一动都会落在他的眼中,所以也没有主动去找二姐。
我担心瑾羲,可是现在担心也没用,想着二姐一定还在尽力打听瑾羲的消息,我唯有等待,在心中祈祷他能够平平安安的。
八月初五晚上,安明风在城里设宴,几乎所有的侍女都去筹备宴会了,只有我一个人坐在屋里,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
看样子,二姐是不准备回去了,为了陈业,她已经放弃了一切。我只能想办法,找机会拿到国君印玺,杀了安明信,见到月华长公主,把慕沧澜的话带给她,并且找到瑾羲,一同回去。事情还真多,我叹息一声,不过,这些天我也没有闲着,而是从那些侍女的只言片语中得到了许多信息。
战事并没有再起,这一个月两军一直在对峙,安明风、安明信的意思是拖到深秋,只要一下雪,局势就对他们有利了。
还有,关于我,貌似安明信他们是这样想的,我那时穿的衣服虽然已经褴褛不堪,可是一看就是金贵的料子,一定不会是可以派来的细作;满身是伤,符合了我的解释——遇见了强盗,尤其是肩上的刀伤,还是被草原民族传统的大刀砍出的;最后还是个在室之身,估计是某家待字闺中的千金小姐。
所以,他们对我的定义,就是一个迷路了的落魄千金小姐。
听到这些,我倒是真感谢那个在我肩上砍了一刀的祁壬人。
想着想着,不知过了多久,正当我昏昏欲睡的时候,安明信突然进来了。他似乎喝醉了酒,满脸通红,走路都是摇摇晃晃的,他进来的时候,还顺手一把拴住了门。
☆、霜侵玉苑刹芳华(倒计时 9)
我立刻清醒过来,心中升腾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马上得到了证实,他突然张开双手向我这里扑来,幸得我早有准备,闪到一边,才使他扑了个空。
他醉醺醺地追过来,我急忙跑到桌子边,“三王子,您喝醉了,快去休息吧。”
“叫我国君!”他站住,在酒精的作用下,口齿不清地说道,“从今天起,我就是国君了!你知道吗,二哥……二哥那个没出息的……他答应把印玺给我……只要……只要我不和他抢月华……”
“哈哈,小美人,我……我有了你,还会和他抢吗?”他说着,又追了过来,顺手把脱下来的袍子扔在一旁,“中原来的姑娘就是漂亮啊,我觉得……你……比起月华来,一点都不差……”
我绕着桌子和他兜圈,一边皮笑肉不笑道,“那可真恭喜您了,国君。印玺现在在哪里啊?”
“当然是在我这里!”他得意洋洋地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盒子,放在了桌子上,“就在这里!”
我点点头,正想再找点话题,他却抢先道,“小美人,本王会立你为国后的……你别跑啊,你就从了……从了本王吧……”
他说着便加快了追赶的速度,我慌忙后退,努力和他保持着一段距离。渐渐地,他似乎也看穿了我的意图,瞬间怒容满面。
“你站住!再跑,休怪本王对女人动粗!”他咆哮着,飞身踏上了桌子,一步便跃到了我面前,下一刻,我已被他按在了床上。
“国君,国君您别这样……”我忍着心中的恐惧,伸出手去,想要摸枕头下的匕首,他却一把捉住了我的手,然后便欺身压了上来。
他的身躯重如千斤,让我根本无法反抗,手臂也被他钳着,没有机会去拿匕首。他的亲吻如雨点般地落在我的脖颈上、肩上,衣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他抽开了,从来没有一刻,让我感到这样大的耻辱与惧怕。
难道就要听天由命,被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糟蹋?!如果就这样失了身,我还有什么颜面继续活下去!
我忍受着他施加下来的羞辱,权当是在被狗咬,心中不断告诫着自己要冷静,因为现在也只有我自己才能救自己。突然间,他的手松了一下,我趁机挣脱出来,伸手到枕头下去找匕首,只是,下一瞬,我的动作就僵住了,匕首在刚才的挣扎中被挤落到了床缝处,而安明信此时已强行用膝盖分开了我的腿。
“安明信,你这个混蛋!”我羞愤交加,一面尽力去捞匕首,一面已忍不住开口道,“你敢碰我一下,我就让你不得好死!”
他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便飞快地扯去我的裙带,“本王倒是想看一看,究竟是怎样一个不得好死法!”
在裙带被抽去的同时,我一把摸到了匕首的手柄。
一瞬间,我集中所有的力量,将匕首对着安明信的后心处狠狠扎了下去。鲜血四溅,他睁大了眼睛,闷哼了一声,便没有了动静。
我用力推开他,拢着领口走下床来,目光扫了扫那具声息全无的尸体。匕首上涂的毒取自岭南一种名叫“箭毒木”的树,它还有一个名字,叫做“见血封喉”。
系好衣服,我跑到桌前,打开了那个盒子,里面有一方红色的印玺,刻着奇形怪状的图腾与花纹。我盖好盒子,走到门口,打开了锁上的房门。
外面是一望无际的夜色,寒风从四面八方涌来,我望去,门口竟然一个人也没有,寂静得像是一座坟茔,只有在很远的地方才看到一星灯火,夹杂着喧闹。
“姑娘。”黑暗之中,一个影子在暗处对我招了招手,原来是高子川。看样子,他果真是大凌那边派来的细作。
“姑娘,国后对我说你也是我们的人,所以,我特意来这里接应你。”他压低了声音,道,“今日是祁壬最重要的节日——拜月节,所有人都去庆祝了,你从南门走,我已派人在那里等候,他们会护送你回到我们的营地。事不宜迟,姑娘请赶快走。”
“不行,我不能走。”我摇摇头,瑾羲还下落不明,我也没有见到月华长公主,又怎么能这样离开。想着,我转身回到房间,从桌子上拿了那个盒子,然后顺手端起一旁的灯,把里面的灯油洒在了床上,然后将燃着的灯扔了上去。火苗瞬间吞没了安明信的尸体。
“高公子,这个给你,务必请你的人把它送到营地。”我把盒子交给高子川,虽然我不知道月华长公主是怎么知道我的事的,可是现在已容不得多想。
说着,身后一股热浪逼来,火势转眼便蔓延到了门口。
“姑娘,此地不宜久留,快走!”高子川说着,拿起盒子,示意我跟着他走。
“高公子,我们不要一起走。”我否定了他的决议,“这样反而会引人怀疑,我们分两个方向走吧,你去送印玺。”
他点点头,我们便分头离开了这座燃烧的房屋。
安明信的这间屋子位于一座双层楼的顶层,我顺着台阶下了楼,想着要装出一副因意外失火而担惊受怕的样子。
然而,突然间,拐角闪出一个一袭青衣的人影,挡住了我的去路。抬头一看,我立马惊住了,那人一袭汉人衣着,手中还拿着一把折扇,看到我,他的眼眸中也掠过一丝惊讶。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眼中神色不明,我绕开他,却被一把擒住了手腕。
“陈业,放手!”我的心直直地往下沉,坠入谷底。若是让他道出了我的身份,那一切就都完了。
身后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一群祁壬士兵围了上来,齐刷刷地将刀尖指向我,有一个首领一样的人对陈业道,“军师,这个中原女人胆大包天,是她杀了三王子!请容我们先把她关起来,等候二王子来处置她!”
陈业微微一扬眉,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松开了手。我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看着我,经过了一番折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