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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虽远离闹市,可也不是真的没有人烟,再者,许氏敢来书院闹事,定是有所依仗……”
李大郎心里着急,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的。不过红隼聪慧伶俐,稍稍一想便明白了李大郎的意思。她表情不动,依然冷漠的点了点头,“李管事,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待会儿我会将这些回禀二奶奶的。如何应对,二奶奶定有示下。”
“哎哎,那就好,那就好,”李大郎搓着手,挤出一抹笑容,冲着红隼热切的点着头。
红隼没再说话,径直进了内院。
内院书房里,红隼恭敬的行礼,“请二奶奶安。”
谢向晚摆摆手,“无需多礼,你也不是外人,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了。我给你一天的时间,不拘你用什么方法,好好将许氏和她带来的那个孩子的底细给我查个明白。”
红隼听到这个命令并不意外,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很机械的应声,“是,婢子领命!”
谢向晚又道:“对了,你待会出去的时候,跟李管事说一声,让他将门房的小厮和护卫们全都调集起来,等在门口待命,我自有安排。”
红隼正欲帮李大郎问这事儿呢,一听谢向晚的话,赶忙答应了一声。见谢向晚没有其他的吩咐,红隼便退了出来。
“二奶奶,外头可是许氏啊!”
青罗一直在书房里服侍,忍了好久,终于问了出来。前妻什么的,对于现任来说,绝壁不是什么美好的存在。再加上对方还带着一个身份可疑的孩子,正常情况下,不是先出去看看吗?
谢向晚冷冷一笑,道:“她就等着咱们出去呢,她又不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称她的心意?”
许氏为何而来,为何今日才来,谢向晚心里清楚得很,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在皇长孙面前,狠狠的抽陆离夫妇的脸。
若是能趁机败坏一下陆离的名声,让他的书院一落千丈,那就更好了。
青罗犹豫了下,还是提醒道:“可如果放任她闹下去,待会儿皇长孙下了课,要回宫了,又该如何?”许氏还在门外等着呢。
谢向晚算了算时间,道:“无妨,二爷说过了,每次给皇长孙上一个时辰的课,现在才不过两刻钟,离下课还早着呢。”且让许氏等人在大太阳底下好好折腾一会子吧,等她们折腾得累了,自己才好动手呢。
青罗见谢向晚并不怒色,反而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有些紊乱的心绪也安静下来,继续挽着袖子帮谢向晚磨墨。
谢向晚则埋头继续抄书。
又过了两刻钟,谢向晚才抬起头,瞥了眼角落里的沙漏。道:“好了,时辰差不多了,你去把刑房的掌刑妈妈们给我叫来。”
青罗一听这话。似是想到了什么,精神大振,大声回道:“是!”
望着青罗欢快的背影,谢向晚不禁勾了勾唇角,暗道一声:“这丫头!”
“……开、开门!”书院门外,许妈妈嘶哑着嗓子喊着。有气无力的拿石头砸着门。
“许妈妈。你早上没吃饭吗?还是嗓子坏掉了?”年轻妇人,也就是陆离的前妻许氏不悦的喊道。
许妈妈舔了舔嘴唇,只觉得嗓子火辣辣的疼。她的嗓子又不是铁打的,任谁扯着喊了大半天,她也受不住啊。偏自家大小姐是个不讲理的主儿,早在几年前,许妈妈就放弃了跟自家小姐讲理的想法。
倒是抱着孩子的奶娘看不下去了,帮许妈妈说了句公道话,“小姐。奴婢看许妈妈估计是喊累了——”
还没说完,许氏就一个眼刀扫了过来,冷冷的说道:“你说得没错,许妈妈喊了这半日,也确实累了。这样吧,现在换你去喊。顺便把那孩子也给我弄哭了。我就不信,这样还叫不开门!”
奶娘一窒。她服侍许氏时日尚短,所以不了解这位的行事风格,如果换做任何一个在许氏身边服侍超过两年的人,都不会像奶娘这般‘多管闲事’。
“怎么,听不懂人话吗?”许氏冷冷的说道。如果说过去的许氏是个骄纵任性的大小姐,那么现在的她,早已变成了尖酸刻薄、冷情冷心的泼妇。
你说的也确实不是人话啊!为了叫开门,不惜折腾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这、这还是人干的事儿吗?更不用说,这个孩子还是许氏的亲骨肉,许氏、许氏怎么能那么轻松的说出‘把孩子弄哭’这样的话?
奶娘显然没见过许氏这样的‘千金小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竟愣在了那里。
许氏不耐烦,直接伸手用力掐了孩子一把,又捏着孩子的小嫩肉顺时针的拧了一圈。
那孩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声音很是凄厉,任谁听了,都会觉得不忍。
唯独许氏这个做亲娘的,毫不动容,还不忘催促奶娘,“你还不快去?等着我用八抬大轿抬你不成?”
奶娘忍了又忍,好容易将胸中的那口郁气压下,咬牙应了一声,“是!”
抱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孩子来到门前,奶娘深深吸了口气,张了张嘴,大声喊道:“开门啊,快开门啊,二爷,我们这些大人还好,孩子却是受不了了。”
“你这声音,啧,太小了,”许妈妈脱离了苦海,这会儿也有心思‘指点’旁人了。不过,还不等她说完,门里竟传来的纷乱的脚步声。
许妈妈一怔,旋即趴到小门的门缝上,隔着窄窄的门缝瞧了瞧,然后喊道:“来了,大小姐,里面终于出来人了!”
许氏阴沉的面孔终于放晴,她摆摆手,“好了,你们都退回来吧。”
奶娘一边哄着孩子,一边回到许氏身边。而许妈妈早已假模假样的站在了许氏的另一边,远远看去,主仆三个倒也有几分气势。
咔嚓一声脆响,接着便是吱嘎一声,大门从里面推开,迎面走出一行人。
打头的是个身着杏红色褙子的绝美妇人,身后则跟着四个丫鬟和七八个壮硕的婆子。
“你就是谢氏吧?!”许氏双手叠放在身前,下巴高抬,矜持的说道。
绝美妇人,也就是谢向晚,立在大门前,定定的看着许氏,今天的她气场全开,浑身散发着一股高高在上的贵气。她也没有刻意抬高下巴,也没有故意做出高傲的样子,只淡淡的瞥了许氏一眼。但就这么一眼,就让人感觉到庞大的气势威压。
许氏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掩饰她内心的紧张。
许妈妈和奶娘更干脆,竟是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两步,心里砰砰直跳,暗道一句:真也怪哉,这谢氏明明只是个盐商女,为何会有如此骇人的气势。方才那一眼,许氏甚至有种见到齐氏太夫人的赶脚。
“你是许氏?”谢向晚淡淡的问道,语调不急不缓,声音不高不低,可听在许氏主仆三个耳中,却如同响雷一般。
许氏强忍着心头的不安,努力抬起头,对上谢氏的一双桃花眼,道:“没错,我就是陆离的发妻,你可以唤我一声姐姐。”她是原配,谢氏不过是继室,在身份上就矮她一头,唤她‘姐姐’也在情理之中。
谢向晚却浅浅一笑,“姐姐?呵~我母亲只生了我一个女儿,我又从哪里冒出一个姐姐?”
许氏气急,她没想到谢氏一介盐商女也敢如此狂妄,恨声道:“你耳朵聋了,没听到我的话吗?我可是陆离的原配嫡妻,而你不过是个继室,我看在陆家的面子上,才屈尊让你唤一声姐姐,没想到你还不领情?哼,真不愧是商户女,连起码的规矩都不懂!”
被许氏嘲讽,谢向晚也不生气,悠悠的说道:“没错,你确实是二爷的前头娘子,只可惜是被休的,哦,不是,是被和离的,呵呵,这样的原配嫡妻,啧啧~~”
谢向晚一边说一边摇头,眼中带着明显的不屑,语气中更是满满的嫌弃,仿佛提及‘许氏’这个人,就侮辱了自己一般。
“好你个谢氏,你竟敢羞辱我?”许氏何曾受过这样的奚落?就是和离回许家,继母和继妹心里骂她,可面儿上也不敢表露出来。
谢向晚却摆出一副‘羞辱你又如何’的模样。
许氏气急,一时竟忘了‘正事’,直接朝谢向晚扑过来,来到近前,她的右手扬起,竟是想要抽谢向晚的耳光。
谢向晚又岂会站着挨打?她手上也是有功夫的人,之前不动,只是在等许氏动手。
如今许氏动了,谢向晚便有了动手的理由。她不慌不忙的稍稍往旁边一闪,与此同时伸出一脚,利索的将许氏踹了出去。
“哎哟~”许氏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抱着肚子痛呼起来。
谢向晚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说道:“此人丧心病狂,竟要刺杀本二奶奶,来人,还不将这些歹人拿下?!”
“是!”谢向晚身后的七八个壮硕婆子一听这话,如出闸的猛虎一般,直接扑向许氏等三人,两个婆子一组,掐胳膊、塞嘴、捆人,不过须臾的功夫,便将三人捆成了粽子。
谢向晚一摆手,“暂时关到柴房里,待顺天府的差役来了,再做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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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送份大礼
“呜、呜呜~”许氏被两个婆子押着,根本动弹不得,但她还是拼命的挣扎着,一双眼睛瞪得溜圆,满是恨意,嘴巴里塞了厚厚的棉布巾子,饶是她奋力嘶吼,却也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响。
谢向晚毫不畏惧的对上许氏满是恨意的双眸,缓步走到近前,蹲下身子,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道:“有句话叫做‘当众闹事’,这词儿虽然不好听,却告诉世人一个道理,‘闹事需到人前’。”
谢向晚嗤笑一声,环视周遭寂静的山路,接着说道:“你瞧,这里除了你我及身边的人,连个人影都没有,你再怎么闹腾,又有谁知道?再者,这里是九华书院,从上到下都是我亲近之人,我说什么,他们便会信做什么。至于你,呵呵,就算你扯破嗓子说自己无辜,旁人也不会相信。顺天府的差役更不会相信!”
“呜、呜~”许氏恨得睚眦俱裂,身子猛力扭动着,瞧她那模样,只恨不得冲上去,亲手将谢向晚撕碎!
谢向晚笑得温婉,继续在许氏耳边低语,“我知道你是来做什么,也知道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你们不过是想当着皇长孙的面儿闹上一闹,若是能闹得二爷颜面全失、名声尽毁,自是最好。即便不能,好歹也要让二爷认下这个孩子。”
说到孩子,谢向晚的目光不禁转到了被吓得哇哇直哭的孩童身上,她细细端详了一番,脸上的笑容渐敛,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愤怒,谢向晚腮帮子上的肉突突直跳。好半晌,才悄声对许氏道:“这些年我也算见多识广,但似你这般寡廉鲜耻的女人,还是头一次见到。怎的,时隔几年,你又想故技重施?将你和陆元的野种赖在二爷头上?”
许氏被吓了一跳,也不挣扎了。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谢向晚。似是在问;你怎么知道这孩子是陆元的,而不是陆离的?
谢向晚不怎么淑女的翻了个白眼,以一种‘你蠢。也当别人都是蠢货’的口吻说道:“这有什么难猜的,陆元是你的姘头,四年前你就跟他无媒苟合生了一个野种,结果被齐老太婆给捂住了。还妄想将你塞给二爷,让二爷收拾烂摊子。两年前二爷查到了你的底细。连那个野种和稳婆也都找到了,齐老太婆为了顾全陆元的名声,这才同意让二爷休了你……”
“呜呜呜~~”这孩子也有可能是陆离的呀,毕竟我和他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圆房也在情理之中。许氏眼中眸光闪烁,清晰的表达着她内心的想法。
“嘁~”谢向晚轻嗤一声,看许氏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坨排泄物。满口的嫌弃:“就你?哼,你当二爷是什么。专门捡破鞋的傻子吗?二爷可是名满江南的风流才子,各种风情的美人儿见得不知凡几,女子是不是良家,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就你这样的残花败柳,他岂会放在眼中?”
“呜、呜呜~~”贱人,你、你竟然敢把我和那些风尘女子相提并论。许氏瞪大的眼睛里充满血丝,无声嘶吼的模样仿佛一只愤怒的困兽。
谢向晚却毫不在意,仿佛没有看到许氏的盛怒,继续凉凉的说道:“其实把你跟秦淮河上的女子相比,还是高看你了呢。你自己看看你自己,你是有才呀,还是有貌?”
一边说着,谢向晚一边上下打量着她,那眼神,如同在验看货物,而不是在看一个人。
“呜、呜~”谢氏,你竟辱我至此?许氏心里那个恨呀,说实话,她从未瞧得上谢氏,只以为她是个出身卑贱、上不得台面的商户女。没想到,今个儿她却被个商户女这般羞辱!
轻敌,她真是太轻敌了,早知道如此,她、她就听外祖母的话,多带些人手过来了。
谢向晚嘲讽模式大开,其实她早就想好好的骂一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