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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5章 周氏姐妹
心里疑惑,周安歌却暂时按下,对上小洪氏时,她又恢复了侯府千金的骄傲神情。
虽也是笑着,却多了几分疏离与高傲,微微抬起下巴,她故作好奇的问道:“……这位是?”
卧槽,小洪氏险些吐血,这个毛丫头什么意思?
对谢向晚就是各种亲热、近乎巴结的套交情。到了她洪幼娘这里,就一副不认识、不愿亲近的尊贵模样。
娘的,在谢家被人差别对待也就罢了,怎么到了外头,还是这样被无视?
胸中的怒火烧得她脸颊微红,对方以及表明了‘不认识’她,她若是在巴巴的凑上前去自我介绍,那就更丢人了。
暗暗咬了咬牙,小洪氏忽冲着谢向晚使了个眼色。
谢向晚原本不想管,她虽然将管家权交给了小洪氏,也承认了她在东苑的身份,但她始终没有忘了大洪氏临终前那诡异的表情和最后一指。
虽然这几年间,谢向晚并没有查到什么证据指明是小洪氏所为,但谢向晚可以肯定,大洪氏的莫名早产绝对与小洪氏有关系。
更不用说,那日她从碧桃口中得到的某些信息,刚让谢向晚对小洪氏暗恨不已。
只是小洪氏变得聪明了,自打进了谢家的门就努力表现,不管旁人如何待她,她都始终如一的贤良淑德、孝顺恭谦,以至于不管是老祖宗还是谢嘉树对她的观感在逐步变好。在这两位谢家*oss眼中,小洪氏或许不是能干的妇人,却是个合格的妻子、继母。
如此一来,谢向晚就不能针对小洪氏,她倒不怕父亲见她针对继母会对训诫她、或是对她不喜。而是担心小洪氏会趁机表现。
什么委曲求全啦,什么贤良大度啦……这种内宅的把戏,谢离看了一辈子,各种花样她更是无比了解。
哼,谢向晚才不是那等愿意给旁人当垫脚石的蠢蛋。
现在她对小洪氏的态度就是不反对、不干涉,但也不支持、不亲近。
她只需冷眼看着,任由小洪氏努力表现。欲令其亡、必令其狂,不作就不会死,只有小洪氏动了才能露出马脚。
所以,谢向晚要做的就是给她折腾的舞台,让她尽情挥洒,等到了一定的程度,谢向晚就可以一招制敌,直接了结她!
基于这种想法,谢向晚才不想管小洪氏有没有丢人、是不是没脸呢。
可现在不同。她们出了门,小洪氏的一言一行代表着谢家,谢向晚可以不在乎小洪氏是否被人无视,却在乎谢家的体面。
吸了口气,谢向晚正欲开口,不妨站在周安歌身侧的月白衣衫的少女开口了。“七妹妹,又顽皮了。今晨咱们出发前,姨母不是说过了吗。今天是十五,谢家二太太可能会侍奉家中老太太来山光寺进香——”
说着,月白女子目光落在略带尴尬的小洪氏身上,浅浅一笑,温柔却又带着几分矜持的说道:“想来这位便是谢家二太太吧。小女周安然,是安歌的堂姐,我家七妹头一次出远门,初到扬州,尚未结识城内的夫人太太们……她年纪小,又是个天真烂漫的性子。倘有失礼之处,还请您见谅!”
嘴里说着自家妹妹‘失礼’,话语间却是直指小洪氏鲁莽——世间哪有不相互认识就自己凑上来搭讪的?
是。周安歌主动寻上谢向晚貌似有些唐突,可谢向晚是谁呀,扬州有名的观音童女,眉间一点胭脂痣是招牌,就算不认识的人,只看那细长的仿若白毫相光的红痣便能认出来。
周安歌对谢向晚热情,也可以理解为好奇,反正她年纪小,不管说了什么都能推到‘童言无忌’上。
可你小洪氏又是什么人物?既没有显赫家世,也没有什么远播的贤名,估计走在大街上都没有几个人能认得出来。
就算认出来又能怎样?不过一盐商的继室,依着襄阳侯府的门第,周家人能给个眼角余光就不错了,还希望她们主动交好?!
这个小洪氏,真是不知所谓!
相较于周安歌的‘天真烂漫’,周安然的言谈举止则更像个侯府千金——骄傲却不无礼,客气却又带着疏离。
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口吻,却让人不觉得傲慢,进而心生厌恶,相反却觉得她理该如此,方能配得上千金小姐的身份!
谢向晚冷眼瞧着,面上不显,心里却已经暗暗点头:唔,这个周安然有点儿意思。
小洪氏不笨,自是听出了周安然话里的暗讽,顿时变得更加羞恼。
但人家已经开口跟她说话了,她却不能不回答,否则就更加失礼了,讪讪笑了笑,道:“周三小姐太客气了,咱们虽是第一次见面,可也是相熟人家,如今更是比邻而居,更该亲近,依礼该请两位小姐进来吃杯茶,只是今日我们刚刚入寺,匆匆而至,恐招待不周——”
她还待说两句客套话,一旁的周安歌却等不及了,直接打断她的话,“二太太才是客气呢,我与妙善妹妹投缘,又刚认作姐妹,实不用这般外道。来,妙善妹妹,我那儿还带了许多好玩儿的东西,咱们一起去看看吧!”
说着,拉着谢向晚的小手就要往自己住的小院走。
“……”
谢向晚无语,她们刚来好不好,清晨一大早就出发,赶了小半日的路,又是烧香又是拜佛的,折腾到现在,她只想找个素净的地方好好歇息一会儿,吃杯茶、用点素斋,可这位周七小姐还真是、真是够‘天真’的。
“七妹妹!”
这次,连周安然也看不过去了,上前拉住周安歌的手腕,手指用力捏了捏,声音依然很温柔:“咱们也是初到,一应物什都还没有收拾好,待收拾停当了,咱们再请谢大小姐过来吃茶,好不好?”
眼神中却带着些许凌厉,长姐的气势流露无遗。
周安歌本是不怕这个堂姐的,若是放在‘过去’,她定会出言讥讽,可现在……想到某些事,她还是忍了下来,故作可爱的瘪瘪嘴,“我就是跟妙善妹妹投缘,想着跟她多亲近亲近,却忘了正事,呵呵,三姐勿怪,诸位见谅哈!”
一边说着,她还一边冲着谢家诸位女眷欠了欠身子,表示自己失礼了,还请原谅。
周安歌胜在年纪小,长得又好,再配上一身粉嫩的衣服,愈发显得小姑娘可爱,所以就算明知她的道歉没有多少诚意,大家还是笑笑以示理解。
老祖宗最后总结,“周三小姐与妙善投缘,谢家与陈家又是世交,咱们也不是外人了。待两位小姐忙完了,老身定让妙善过去见礼。”
周安然颔首,笑道:“谢老太太说的是,我们姐妹初到山光寺,还请诸位多多关照!”
接着,周安然又冲着小洪氏微微欠了欠身,便领着妹妹与一众奴仆去了谢家小院东侧隔壁的庭院。
且不说谢家女眷如何评说周家这对姐妹,单说周安然,进了院子便放开周安歌的手,站在廊庑下,对跟来的一干仆妇道:“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快些将房间收拾妥当,我和七小姐下午还要抄经,切莫耽误了正事!”
此次来扬州,周氏姐妹就是打着为祖母祈福的名头,不管私底下都是为了什么,至少表面上该装的样子还是要装一装的。
“是!”
众仆妇都是两姐妹从京城侯府带来的,规矩什么的都是最明白的,各人也都清楚自己的职责。
主人的话音方落,她们便纷纷忙碌起来,洒扫的洒扫庭院,收拾箱笼的收拾箱笼,整理房间的整理房间。
姐妹两个在廊庑下站了约莫一刻钟的功夫,三间正房已经收拾妥当,房间里摆上了她们惯用的物什,罗汉床上也摆着家常的靠枕、褥子,角落里的熏香炉子里已经袅袅冒着白烟。
“七妹妹,咱们进去吧!”
周安然招呼周安歌一声,抬步进了焕然一新的正房。
“哦!”
没了外人,周安歌也懒得做戏,随口应了一声,跟着周安然进了屋。
“七妹妹,你是不是之前便认得那谢家大小姐?”
周安然坐在罗汉床的东侧,身边的丫鬟恭敬的递上茶盏,她抬手接过,揭起碗盖轻轻抹了抹茶叶,而后轻轻吹了吹热气,轻呷一口,淡淡的问道。
“没有,三姐姐何出此言?”
周安歌一屁股坐在罗汉床的另一侧,身子一歪,靠着个秋香色的迎枕,懒懒的说道:“三姐姐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是头一次出门,更是头一次来扬州,怎会认得大小姐!”
大小姐?竟是连个姓氏都不加?
周安然愈发觉得自家的堂妹不对劲,两个月前堂妹得了场风寒,病好后,人就变得奇奇怪怪,要么一个人坐着发呆,要么就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上个月成国公府大张旗鼓的归还国库,周安歌听说后,竟不顾父母的拦阻,跑到祖父跟前哭求祖父也跟着还库银,还说了许多大逆不道的疯话,引得祖父大怒,最后被罚禁足。
这次更离谱了,竟然巴结、讨好一个盐商之女,和商贾之家论起了亲戚,真、真是给侯府丢脸……
ps:一更,嘿嘿,亲们已经猜到啦,没错周安歌童鞋确实是重生滴。唔,现在穿越女、重生女都到齐了,就差个穿越重生女啦,开个玩笑,(*^__^*)
☆、第086章 合作愉快
深深吸了口气,周安然接着说:“既是不认识,为何将白玉镯如此贵重的物品送给她?”
这镯子乃极品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玉质温润、通体剔透,不能说价值连城,也是非常珍贵的宝贝。
周安然记得很清楚,这对镯子是婶娘世子夫人杜氏的嫁妆,据说是杜家老夫人的传家宝,当初连嫡次女陈杜氏都没舍得给。
如今传到了周安歌身上,她不说好好珍藏,竟然甩手就给了一个盐商家的女儿。
这、这也太任性了,此事若是让陈夫人知道,还不定怎么想呢。
还有,周安歌对谢向晚的态度也很有问题,送礼就送礼吧,居然还是近乎死乞白赖的双手奉送,按下白玉镯的价值不提,但是这种过于殷勤的态度也很丢人啊。
难道谢向晚还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份不成?
周安然脑中忽然涌出诸多问题,倒不是她有多么关心堂妹,自打十年前自己的父母早逝,二叔成为襄阳侯世子后,她这个长房遗孤与二房的关系就有些微妙。
不能说二叔二婶对她怎样磋磨吧,反正二房这一家子很不待见她,明着不敢苛待她,私底下的小花样却是不少。
尤其是周安歌,许是为了彰显自己才是周家最尊贵的小姐,对周安然这个曾经的世子嫡长女很是看不过眼,时不时的总找她些麻烦。
每每得了什么好物件,都会跑到周安然跟前炫耀一番。倘或有个心情不好,还会揪着堂姐一通冷嘲热讽,绝对奉行‘我不快乐,也不许你快乐’的霸道原则。
这些年若非有祖母护着。周安然肯定无法顺顺遂遂、平平安安的长大。
所以,周安然对周安歌绝对没有什么好感,更称不上什么姐妹情。
这次来扬州,原是自己接了父亲生前好友陈知府的密信,以‘为祖母祈福’的名义,赶来扬州取回一些父母交托给陈知府的东西。
侯府的人对她来扬州,都不甚在意。除了祖母欣慰的说一句‘还是我的然儿最孝顺……去了扬州定要小心’的话语外,旁人再无什么言语交代。
唯有周安歌,她似乎早就预料到自己会来扬州,那日自己去跟祖母商量的时候,周安歌竟然也在。
要知道这丫头除了初一十五,极少来祖母跟前——襄阳侯夫人最重规矩,周安歌性子跳脱,侯夫人不是很喜欢她,周安歌也乖觉。你不喜欢我,我还不乐意见到你咧。
所以,除非是有什么大事和每个月正常请安的日子,在侯夫人的院子里基本上是看不到周安歌的。
可那日既不是初一十五,也不是侯夫人主动召唤,周安歌却颠颠的跑了去。听到周安然要去扬州的消息后,还拉着侯夫人的手,一脸孺慕的表示她也要‘孝顺’祖母。她要跟姐姐一起去山光寺为祖母祈福。
做孙女儿的孝顺祖母是好事,襄阳侯夫人几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周安然见侯夫人点了头,哪怕心中一百个不乐意,她也只能跟着点头。
就这样,原本只有周安然一人的行程里加上了周安歌。
一路走来,直到今天上午,周安歌都表现得极好,再也没有像过去一样跟堂姐斗嘴、置气,也没有耍小姐脾气。
周安然倒没有天真的以为堂妹是长大懂事了,而是觉得周安歌一定有什么阴谋。
难道二叔二婶猜到了自己来扬州的真正目的?
坐在来扬州的马车上。周安然不由得担心的揣测着,也正是因着这份担心,抵达扬州后。她行事无比小心,丝毫不敢显露她与陈家的另一层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