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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越急越乱。
他没有耐性去理会，只是合掌，一把将那些碍事的布料撕开。
不管是她的，还是他的！
她的皮肤，如丝绸一样顺滑，比云团还要柔软，偏偏又暗藏着一种说不出的弹性。
那样的触感，足以让他疯狂。
他的手掌，婆娑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柔软的，丰腴的，起伏的……
不知道是他的掌心太热，还是因为他多年练枪留下的硬茧，每一寸他婆娑过的肌肤，都在发烫发疼。
莫离只觉自己如同一块在火焰上炽烤的冰，已经开始蒸腾，最初的清明镇静早已经被他的火热燃尽，感觉着他坚实的身体传来的压力，她的身体再一次变得潮湿而柔软，强大的空虚感如风暴吞噬了她，感觉着他突然离开她，她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他的臂。
“明月？！”
他并没有走，只是调整了一个身体，就立刻垂下脸来，安慰地吻她。
“小东西，忍着点！”
莫离猛地收紧手指，全身的皮肤瞬间绷紧，感觉到她的动作，他担心地皱眉。
“是不是，很疼？！”
“明月，现在，你是我的了！”她在他身下说。
“你也是我的了！”他垂下脸去，温柔地吻她。
现在，他们终于在一起了。
手指陷在他的肌肤之间，莫离心中莫名地变得充实。
她爱他，他也爱她。
她是他的，他也是她的。
任何事情，也不可能再将他们分开，哪怕是死亡。
因为，他是他的男人，她是他的女人，任何事情也改变不了这种事实。
“还疼吗？！”抱着她来到那处极隐蔽的泉水边，明月小心地踏入水中，小心地向她身上撩水，让她一点点地适应水温。
莫离轻轻摇头，“你呢？！”
“傻丫头，我是男人，不会疼的！”明月笑着走进浅水区。
莫离看着他的侧脸，她有些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得到快乐，却又不知道应该如何询问。
看到她的表情，他停下脚步，在一块水下的石头上坐下，让她坐在他的腿上，收紧手臂将她抱紧，“我觉得很幸福，哪怕明天就死去，也不再有遗憾！”
伸出手臂与他相拥，她终于安心，原来他与她，感觉相同。
水温微凉，肌肤却带着之前未退的燥热，她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又开始发烫。
“小东西！”他轻吻着她的耳垂，“再来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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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1080。只恨良宵短！（1）
“今夜，我要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他再一次吻上她的唇，水波被二人惊动，晃起一片涟漪。
他的吻依旧浓烈而霸道，微凉的水与滚热的掌心，间断地抚过她的身体，她的皮肤再一次绷紧。
池水，起伏。
由缓至急，终复平静。
“我爱你！”他紧拥着她说。
“我也是！”她紧拥着他答。
“我想看看你！”
一手拥着她，他另一掌轻拍水面，便抱着她从潭中飞掠而出，落在对面满是月光的草坡上。
让她踩着他的脚，他一手拥着她的腰，一手理起她被水浸湿的发，轻轻一扬，金芒闪过，她的身体与长发瞬间恢复干爽，如瀑的发在月光中闪动出一片青幽幽的光影。
他垂眸，细细看她。
她的脸，她的颈，她的纤腰和长腿，她晶莹的踏在他脚上的足……
月光下，她的皮肤还残留着欢爱之后的红潮，颈上身上满是玫瑰色的痕迹，那是他留下的印迹。
她也看他，性感的宽背锋腰，光滑中透着弹性的肌肤，勾称却不张扬的肌肉……
他的手臂上和肩膀上有明显的抓痕，那是她留下的痕迹，她手指很自然地抬起来，抚过去。
“疼吗？！”
“比起这个来，差远了！”明月笑着斜颈，露出她上次咬他留下的齿印。
“怎么，留疤后悔了？！小心，我再咬你一口！”她笑着如野猫儿一般呲牙咬在他的咽喉处，自然，样子做得够足，力道却是不重，不过就是刚刚咬到微疼的程度。
二人本就近在咫尺，这一咬，身体便再一次贴合在一处。
感觉着胸口处那一团微凉的柔软，明月的喉结不由微颤，从戒指内取出衣袍来，迅速裹住她的身体，他抬臂将她横抱而起，飞身掠向竹舍。
下巴轻抵在她的额顶，他的声音里有压抑的情绪。
“不许再闹，否则，后果自负！”
于他，她是最诱人的糖，最美味的酒，最可口的菜。
食髓知味，只是如此，他怎么可能满足？！
只不过是心疼着她，不想放纵。
她不出声，只是伸出手指，如顽皮的孩童轻点着他胸前某处，“你这是威胁我？！”
他抿着唇在竹舍二楼的露台上落下，一对血眸带着灼热的温度迎上她的眼睛，“臭丫头，你在玩火，知道吗？！”
“我一向喜欢玩火！”她勾住他的颈，仰起脸，吻住他干涩的唇。
若说这世人谁人最懂他，她若居第二，便无人能居第一。
她知道，他的所想。
知道他不忍，她便主动。
这个为了她牺牲了那么多的男人，这个总是把她放在第一位的男人，她真的好爱好爱，这一次，就好好的补偿他的。
回吻着她落在床侧，明月探手，再一次扯掉她身上刚刚套上的衣袍。
……
良宵苦短。
就算是莫离与明月，也无法阻止新一天的太阳如每日一样升起。
这一夜，两个人几乎都没有睡。
相拥着，看着晨光开着的窗子投进来，一点点地映亮地上撕碎的衣袍。
章节目录 1081。只恨良宵短！（2）
“我还有许多事情没和你一起做！”莫离突然开口。
“我也一样！”明月揉揉她的发，“相信我，我们还有机会！”
二人对视彼此，然后同时扬唇。
不是怕死，而是还没有活够，他们才刚刚在一起，还有那么多的风景没有看，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做，还有那么多的话没有说……
“我们去……”
“杀了他！”
=
九天学院。
教习与学员们依如往日一般早起，然而，与往日不同的是，吃罢早餐之后，他们没有赶往教习室，也没有赶往校场，更没有去藏书楼看书，而是整装持械，于学院校场集结。
院长程院背负着双手，站在高台上，看着台下那些目光激昂的学员和教习，眼中有难以察觉的冷笑。
“院长！”青芹今日没有套围裙，而是特意换了一套利落的短布衣，长发用一块帕子裹于头顶，身下骑一只通体墨青的水麒麟兽，身后负一只长弓，腰间挂两柄幽黑短刀，越显得英姿飒爽，“一切都准备好了！”
“好！”程树轻轻点头，“除之前安排的留守人员之外，所有人随我出发，至青风城与三路大军集结！”
转脸，看向程盈盈与许初年，程树笑着说道，“二位，我们青风城见吧！”
“好！”二人答应一声，各自释放出传送符，离开学院回到各自的领地。
对程树，他们并没有太多信任，自然要看得他的出手，才会响应他的计划。
青芹转身准备下令，却感觉到一股异样的玄力波动，她本能地抬脸。
不光是她，高台上的周洛文与程树，以及台下的数名教习亦几乎是同时抬起脸，看向半空。
半空中，空气扭曲，一个传送门无声地出现，然后二人便从门内并肩而出。
一男一女，一个白袍如雪，一个玄衣如墨，对比鲜明，站在一处，却又透着无比的和谐。
这二人，自然就是明月与莫离。
只不过，这一次，莫离没有着男袍，而是以女装示人，这身女装，她是特意准备，就是要在找到明月之后穿上给他看的。
雪衣华袍，尽显身体曲线，如墨长发只将上部长发在脑后编成一束，随意中透着几分别致的风韵。
精致容貌，清冷中更几分妩媚之态，眼前的莫离，让与她相熟的众人俱是吃了一惊，好一会儿，才认出是她。
周洛文与青芹以及众教习的目光，却完全聚集在明月身上。
那人，熟悉的玄衣、熟悉的血眸……
“师傅？！”周洛文颤抖的声音打破校场上的静寂。
明月的目光缓缓掠过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诸位，辛苦了！”
“你真的是师傅？！”青芹的声音都在发颤。
“哼！”程树冷哼，“大家不要上他的当！他可不是我们的师傅，他是大明国的太子明月，不过是长了一张与师傅相仿的面皮而已！”
一旁，青芹有些迟疑地看看二人，“他真的不是师傅？！”
章节目录 1082。只恨良宵短！（3）
多年之前，他们只得到师傅的死亡，并没有见到他的尸体，多少次，他们也曾想象，那个人重新回到九天学院。
这一等，就是一千年。
然而，程树却说，面前这人是假的？！“如果他真是师傅，为何之前不出现，而在此时才突然赶来？！”程树抬指指向半空中的莫离，“还有她，她明明早知道这一切，为什么不道出真相？！”
众人皆是沉默。
程树说的不无道理，这其中的周折，他们又如何想象得到？！
“哈……”
半空中，明月突然朗笑出声，上前一步，拉着莫离在高台上落下身形。
程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你笑什么？！”
“你说了那么多，为得不就是它吗？！”
莫离冷笑着抬起右手，光华闪过，她纤长的指间已经多出一只长枪。
通体如凝血一样的浓郁地红，密布着苦拙而诡异的花纹，正是四大仙器之首霸王枪。
看到她手中的枪，程树眼中闪过兴奋的贪婪。
现在，四大仙器，他已经拿到三件，只要再加上这一件，便可大功告成。
“玄天，一千年了，你还是老样子，既然想要霸王枪，为什么不直接一点？就算是拥有不惑境的实力又如何，你永远只是一个缩头乌龟而已，连敢和我光明正大一战的胆量都没有！”明月冷冷地看着他的脸，目光中满是鄙夷，“还是，你怕此时的你，依旧不是我的对手？！”
“哈！”程树突然仰首，狂笑出声，“我怕你？！不归，你还真是自信，你以为，凭如今不过只是神阶上境的你再加上一个有些实力的小丫头就能阻止我？！”
“程树！”青芹急喝出声，“你刚才唤他什么？！”
“我刚才唤他……不归！”程树突然闪动，抓向青芹。
长枪，如虹。
他出身的同时，明月亦已经出手，从莫离手中拿过霸王枪，他闪身向前，在程树的手指抓到青匠之前，将枪尖刺向他的胸口。
程树本能地收回，退闪。
正如明月所说，他虽聪明，强悍，却一直很怕死。
虽然明月如今不过是黄金境的程度，假扮成程树的玄天却依旧不敢轻视他，不敢冒险硬接他一枪，而同时抓住青芹。
“大师兄？！”青芹心有余悸地退到一旁，满目不解地越过护在他面前的明月看向程树。
“他不是大师兄！”周洛文冷声道。
“我原本以为，玄天是你四个徒弟中最强的一个，现在看来，原来他是最胆小的一个！”莫离轻蔑地笑着落在明月身侧，“连以真面示人的胆量都没有，这样的人你当初也看得上？”
“当年，是我眼拙！”明月道。
程树的眼中早已经满是怒意。
“你们以为，我真的害怕？！”扬手，他一把扯下脸上的面具，露出苍白而狰狞的脸，“现在，我就让你们看看，我玄天真正的实力！”
除明月与莫离外，满院皆惊。
谁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位一向温和宽厚的院长，竟然会是传闻中已经死去的玄天假扮。
章节目录 1083。只恨良宵短！（4）
眼看着玄天苍白的脸，明月与莫离则是心中微松了口气。
玄天想要让他的人自相残杀，这是明月与莫离最不能容忍的事情，现在，终于用激将法迫他现出真身，他们这个开局已经算是足够漂亮。
“来吧，我们正大光明地打一场！”
起身，明月如一道黑色闪电，飞射向学院外。
“休想逃走！”
程树哪里会任由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