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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
兆康,北邻北古多国,两国关系时好时坏。宁舒族一统天下后成为王族。宁舒其原,允昌王,为皇子时为得到支持先斩后奏,与丞相赫连鸣丰之女赫连锦心珠胎暗结,仗着先帝宠爱后娶得锦心。赫连鸣丰始支持宁舒其原,助其夺得皇位。这场皇位之争,手足相残,朝庭折损许多大臣。威武将军尚庆沿就是在这场争夺中因支持太子而受到诬陷,家破人亡,只尚家有一女流亡在外。这也是宁舒其原最悔恨的一件事之一。赫连鸣丰野心勃勃,一直对允昌王处处压制,暗中培养势力。赫连文相是赫连鸣丰之子,其姐十三岁出嫁时,文相年方六岁,却是人尽皆知的神童,相传是隐士高人奇羽先生的关门弟子。赫连锦心与宁舒其原婚后因遇刺滑胎,太医诊断她不宜再孕,宁舒其原将消息封锁,对锦心呵护备至。二人一直相敬如宾。允昌二年,百官以赫连皇后一直无所出为由,劝宁舒其原另纳妃子,充实后宫,宁舒其原大怒驳回,百官转求皇后赫连锦心要为皇嗣着想,以德服天下。 上乾殿。允昌王看着手中奏折,随手扔在地上。时值早春,积雪未消,但已不似往日阴冷,上乾殿内燃起暖炉,暖香氤氲。地上纷乱扔着奏折,年轻的皇帝只匆匆扫了一眼到底是哪些人在生事,果然,又是那些个老臣。内侍总管傅年看着皇帝的脸色,微微有些心紧。门外进来一人,却是皇后赫连锦心,提着食盒,看到傅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微笑着看了看宁舒其原。傅年恭谨行礼,退了出去。宁舒其原正看着奏折想事,并未注意到赫连锦心。赫连锦心凑过去看了看,眼中闪过一丝寞落和心疼。赫连锦心轻轻放下食盒,如葱玉指轻轻按上丈夫的太阳穴。宁舒其原微微一惊,不动声色合上奏折,握住赫连锦心玉手,带到身前,搂入怀中。“手怎么这样凉?”宁舒其原握住赫连锦心的手。赫连锦心笑道:“是你的手太暖和。”“是吗?”宁舒其原笑得狡猾,“那就让为夫为娘子暖一暖吧。”赫连锦心脸上一热,这样的称呼是属于他们的,像普通夫妇那样。两人相依相偎,互相咬耳朵。“为什么不吃饭呢?”赫连锦心轻声问。“没什么胃口。”宁舒其原答道。“我方才也没有什么胃口,现在饿了……”赫连锦心道。宁舒其原有点生气了:“你又没按时吃饭吗?你的身子骨这么弱,怎的还如此任性?”赫连锦心抱住宁舒其原,语气娇软:“你不在,我不想吃。”宁舒其原无奈,正要传膳,赫连锦心止住他,指指一旁的食盒:“你喂我。”宁舒其原哭笑不得。两个人吃完饭,赫连锦心抱怨道:“你现在那么忙,我一个人在后宫好无聊啊!”宁舒其原眉头微微皱起,他知道,所有一切都是幌子,她此行的目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正妻逼着丈夫纳妾,享齐人之福,不是该心中狂喜、面带矜持地接受吗?天下大多的男人都这样想,但宁舒其原与赫连锦心那时的同甘共苦、相濡以沫是谁也无法抹杀的。在世人眼中,他宁舒其原弑兄夺位,不计手段,但是赫连锦心明白他的辛苦与隐忍,他们未出世的孩子成为皇位的祭品,那时他不争,却由不得他,所以他发誓好好补偿她。可是他现在才发现,纵使坐在这个位置,有些事依旧由不得他。赫连锦心伸手抚平宁舒其原的眉:“其原,你是我的夫,可你也是天下人的君。”
☆、怀孕(一)
允昌二年,宁舒其原纳十美于后宫,却只宠幸尚书郭永义的女儿郭轻暖一人,封为和妃,赐住和阳殿。余下九美在次年均以郡主之名放出宫,另行嫁娶,封赏宅院。初春时节,草长莺飞,锦心春困在寝宫小憩。宁舒其原进了寝宫,见锦心侧卧在榻上,因为天气暖和,只盖着薄丝毯,曲线婀娜,睡容娇憨可爱。宁舒其原脱去身上外袍,轻轻上榻,撑着头看锦心。幽香浮动,宁舒其原不禁有些心猿意马,循着锦心细嫩的脖颈吻下去。赫连锦心呻吟一声,转过身来。宁舒其原抱住她:“锦心……”赫连锦心幽幽转醒,看见宁舒其原,笑容如春花绽放。宁舒其原埋首在她耳边:“我想你了,心儿。”赫连锦心脸微微一红:“其原,等晚上……”可宁舒其原已经不待她回答,低头吻住她,将所有的推脱含糊。允昌二年季春,和妃有孕,举朝欢庆。宁舒其原听闻和妃有喜,更是不愿去和阳殿。锦心却催他去和阳殿看看,不为其他,只因为和妃怀的,是他的骨血。宁舒其原因此与锦心争执几日,拗不过她,只得去看看。锦心却不愿与他同去。郭轻暖为人很好,易相处,心肠好,在宫中受了冷遇却从不抱怨,也不生事,因此宁舒其原也非常照顾她。过去嘘寒问暖几句,又嘱咐御医好生为她调养,才离去。锦心下午也去看望郭轻暖,两人聊得极为投机,一时如往昔闺中姐妹。但锦心的艳羡与悲伤,郭轻暖还是看在眼中,心中不由叹息。赫连锦心的内侍回报宁舒其原时,说起锦心脸上的羡慕与失落,宁舒其原陷入深思。赫连锦心回到寝宫不久,宫人便传报赫连文相来了。赫连文相此时年方七岁,却俨然一副小大人模样,不喜说笑,做事一板一眼。他缓缓步入,锦心不禁掩嘴笑了,然后正色道:“赫连小公子这是去哪里审查?”赫连文相定定看了自家姐姐一会儿,微微一笑:“姐姐。”锦心上前抱了抱文相,笑道:“我家文相这时便有这般美色,日后长大了,求亲的人准要踏破门槛。”赫连文相也禁不住笑了:“只可惜姐姐这样早便嫁了,让我没有修门槛的机会。”赫连文相的声音稚气好听。锦心捏捏他的鼻子:“你这样说话,真是无端老了。”文相躲开:“我只是长大了而已。”锦心一时心中感慨万千,若不是那个家,若不是那样一个父亲,文相又怎会如此?每每看见别人家的孩子还在三五相聚不知忧愁地玩耍,她便想到不得不迅速成长起来的文相,他总是背负那么多……“文相,对不起。”锦心望着文相,轻轻说道。文相愣住了,而后满眼柔和:“姐姐,这句话你永远都不用对我说。”如果不是你,又怎么会有今日的我呢?锦心想起文相此行的目的,问道:“是父亲让你过来的吧。”文相道:“不是,只是我想来看看姐姐而已。姐姐放心吧,如今的我,已经不会随便被控制了。”锦心勉强地笑了笑,劝道:“可是文相,那毕竟是……”“姐姐,你不用担心我,我有分寸的,倒是姐姐,你可要好好保重身体。”赫连文相安慰地笑道。锦心的笑容依旧寞落。文相自然明白其中原因,道:“姐姐不要为子嗣的事担心,其实有没有都没有关系,只要皇上疼爱你,姐姐你就不会有事。”“我知道,如今和妃已经有孕,父亲一定很担心吧。”锦心道。文相脸色凝重:“姐姐,即使和妃有孕,最终这个孩子也会由你来抚养。”锦心被这句话惊到了,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文相你胡说什么啊!”文相道:“姐姐,这并不是我胡说的,我相信皇上也是这样想的,以他对姐姐你的疼爱程度,他又怎么会让和妃轻易怀上孩子呢?”锦心跌坐在椅子上:“你的意思是……轻暖她…。。”文相被吓了一下,他怎么忘了,锦心素来心软,实在不该同她说这些。“姐姐你先别担心,我也是猜测而已,姐姐你千万不要去质问皇上。”锦心讷讷地点点头,心乱如麻。赫连文相又安慰了她一番,才离开。怀孕(二)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皇后赫连锦心也已经有了身孕,算时间,竟与和妃相差无几,一时间,有的人高兴,有的人担忧,还有的人愤怒不已,比如允昌王宁舒其原。上乾殿里,宁舒其原正把一大堆奏折砸向跪在地上的傅年,宁舒其原气得咬牙切齿,吼道:“混账东西,你是怎么办事的,不是说处理过了吗,为什么皇后还是怀上了?”傅年伏跪在地上,抖着身子:“皇上,奴才确实让娘娘服过药了,但……但奴才也不知为何……为何……”“服过药了还能怀上,傅年你欺朕无知吗?”宁舒其原一脚踢翻傅年。傅年被踢翻在地,又抖索着爬起来跪在一边。宁舒其原狠狠地瞪了傅年一会儿,才看向另一边跪了一地的太医,强忍着怒气问道:“你们给朕说说,该怎么处理。”流着冷汗的太医们面面相觑,听自己主子的意思,莫非是不打算要?宁舒其原见无人敢应,怒气冲天:“谁要做哑巴朕就成全他!”众太医终于战战兢兢问道:“皇上是想堕胎吗?”宁舒其原摆出一副算你们识相的表情,顿时让一干太医想死的心都有了。“皇上,娘娘体弱,这次怀胎又已一月有余,若是堕胎,恐怕会一尸两命啊!皇上三思啊!”太医道。“思思思,思你个头!堕也死不堕也死,你们怎么不去死!皇后要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给朕陪葬!都给朕滚!”宁舒其原咆哮道。待众人走尽,宁舒其原扶着额头,为那日情动没有自制深深自责。赫连锦心站在宫门之外,眼中满是哀伤,她早就知道不会是她一直怀不上孩子,却一直不肯相信是他动了手脚,原来真的是这样。赫连锦心缓缓往回走,她摸着腹中的小生命,慢慢也能理解宁舒其原的隐忧了。她滑胎之后身体一直不好,实在不适合怀孕,太危险;而另一方面,她毕竟姓赫连啊,她代表着丞相赫连鸣丰的势力,而宁舒其原,一直在防备赫连鸣丰。可是她真的想留下这个孩子,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在赫连皇后怀孕期间,宫里上上下下都提着一颗心丝毫不敢懈怠,宁舒其原更是紧张万分,吃不好睡不好。冬季方临,和妃临盆,产下一名女婴,母女平安。宫中依旧一片如临大敌之状。腊月,赫连皇后预期的临盆之日以至,却仍无丝毫迹象。宫中氛围越渐紧张可怖,毫无过年之感。
☆、常不鸣
那日大雪,兆康皇都康都已是银装素裹,四处静谧。内侍通传,赫连文相求见。
一身青蓝大氅的赫连文相,一年不见身量又长高不少,一副清俊公子模样,随从在一旁撑着伞。赫连文相身后还跟着另一个人,竟也是一个少年模样的公子,从头到脚裹在大氅之中,只是看他一眼却依旧能看到他满眼温和笑意,那一双眸子竟比赫连文相的脸更夺人目光。
见过允昌王,那人除下面纱。赫连文相介绍道:“这位便是人称奇羽先生的常不鸣。常先生擅长医术,所以我特意请他为皇后娘娘诊脉。”
一席话落,满座皆惊,人人都在忖度常不鸣的年纪。
宁舒其原当先反应过来,道:“奇羽先生可是家喻户晓的大人物,今日得见,真是幸会。可先生如此年轻真是出乎朕的意料。”
常不鸣微微屈身:“也难怪皇上会有此疑惑,其实以前一直是家师在外行走助人,家师性情洒脱,最不喜与别人有任何牵扯,故而借用我的名字。倒让我十分不好意思。”
宁舒其原笑道:“令师真是有趣,改日我倒想登门造访。”
常不鸣面露凄色:“家师已在三年前故去……”
宁舒其原遗憾道:“只可惜未能谋面。”宁舒其原又道:“朕倒也没想到先生竟也精通岐黄之术,先生果然是当世奇人。”
常不鸣看了赫连文相一眼,笑道:“家师倒一直以医术著称,我也是久病成医,但只学到皮毛而已,不值一提。”
宁舒其原还欲再问,赫连文相看了赫连锦心一眼,道:“皇上,我看皇后娘娘有些疲乏,不如先让先生为娘娘诊脉吧。”
赫连锦心顺着赫连文相的话打了一个呵欠,满脸疲色。宁舒其原这才同意。
诊脉之后,常不鸣依旧云淡风轻。宁舒其原问道:“先生,皇后如何?”
常不鸣道:“皇上请放心,娘娘并无大碍,腹中胎儿也尚可。娘娘在七日后才会生产,我会开一些药,帮助娘娘调理身子,以助娘娘顺产。”
宁舒其原不放心地问道:“那皇后可会有生命危险?”
常不鸣看了看已经睡着的赫连锦心,道:“皇上请放心,娘娘不会有危险。这几日娘娘会比较嗜睡,这都是正常的,皇上不必忧虑。”
宁舒其原听他如此说才松了口气,低头看怀中睡熟的人,满脸温柔。
常不鸣同赫连文相正要回去,宁舒其原送至门外,合上门:“先生不如就住在宫中,方便为皇后诊脉。”
常不鸣谢过,道:“不了,我会将药房交予优城,请他转交皇上,另有几味药材也会一并交予优城。”
赫连文相默默站在一旁。
宁舒其原道:“先生可能留在宫中帮助皇后调养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