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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走吧。”子晞心道无趣,缓缓跟上。两人正缓步而行,子晞的手忽然被拉住。疑惑间,子晞已经被赫连文相扯到大街一旁。“怎么了?”子晞疑惑地问。赫连文相抬抬下巴,示意子晞看过去。子晞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立即瞪大了眼。哎呀,常不鸣牌黑纱斗篷,前面那谁,不是尚云泽么。话说,尚云泽已经有一个月不在宫里了,原来在这里!尚云泽正专心地挑着花灯,挑好后扔给常不鸣就走。常不鸣一面接着花灯,一面慌忙付钱追上去。子晞不由笑了,看常不鸣的样子,奇羽先生的威名何在啊!子晞侧首看赫连文相:“他们……”“已经成亲了。”赫连文相平静地说。子晞瞪大眼,半晌说不出话来。尚云泽哪里像是已婚人士?他们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啊!子晞依旧疑惑不已,但赫连文相只是轻描淡写:“他们认识大约十几年了。”子晞见他不欲多说,也就不再多问。两人一路走走停停,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一直到街上行人渐渐稀少,才想起应该回去了。子晞恍然觉得或许这样的日子不会再有了,回去的路上再次经过那对夫妇的摊位,夫妇两正说说笑笑地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子晞取下上面最后一盏灯笼,上面画着一仞孤崖,崖上似有一亭,一边是海,波光粼粼,上面明月高悬。子晞有些遗憾:“只有这一盏了,不过你来逛逛总要有些收获吧,我买下这一盏,送给你?”子晞望着赫连文相,赫连文相点点头。子晞付过钱,将花灯递给赫连文相,赫连文相接过提在手中。“算是新年礼物吧。”子晞道,“不过你好像没送什么给我。”赫连文相顿了顿,问道:“你想要什么礼物?”子晞眼睛一亮,看着赫连文相,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什么都可以?”赫连文相勾起嘴角,点头。子晞笑得欢畅,然后停下来,认真地说道:“我最想要的礼物是你爱惜自己的身体,能够长命百岁。”赫连文相心里是深深的震撼,子晞已经转身继续向前走。赫连文相缓缓跟上。可能唯独是这份礼物,他没有办法承诺。将子晞送到宫门口,赫连文相才回国卿府。赫连文相将花灯放在桌上,忽然看见画的背面原来还有一首诗。危楼独立近苍穹,目穷天下独掌中。反手乾坤风不停,高寒不胜闻暮钟。倚栏凭手可揽月,欲问嫦娥可冷清。踏破红尘悲离爱,徒陷囹圄不死身。心念一动,赫连文相独自出门去找那对夫妇,街上已经冷冷清清,哪里还有人影。“原来你也发觉了。”身后响起常不鸣的声音。赫连文相默然回首,两人的脸色一样凝重。常不鸣手中提着一盏花灯,递给赫连文相。画的背面同样有一首诗。蔓发同枝而不知,各往他处寻安生。一日随刀从根断,两向同枯未独生。常不鸣脸色晦暗,骂道:“亏得我三年守孝!死老头你也不怕折寿!得道了不起么,跑回来故弄玄虚!”赫连文相默然不语,半晌才道:“走吧。”说完提步往回走。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有两章发错了
☆、色令智昏
子晞刚回到宫里,德宝就跑过来:“皇上您可算是回来了!”子晞将手里的花灯递给随行的丫鬟:“怎么了?”“离贵君跑到盛景轩闹事呢!”德宝着急地说。“什么?”子晞闻言赶紧往盛景轩走,一面问道,“他怎么跑到那里去闹事?”德宝道:“皇上您出宫了,离贵君四处找不到您,以为您在盛景轩,就跑过去找您,可是司宫使把他关在外面不让他进去,这就闹起来了。”子晞大感头疼,离盛景轩还有几步路时,就听到徐离的叫骂声:“公冶书蓝,别以为你是什么司宫使我就怕你!有本事你打开门!”书蓝显然并不想理睬他,根本一句话都没有回答。子晞走近徐离,厉声喝道:“阿离!你在这里做什么?”徐离见了子晞,委屈地闪着泪花:“姐姐你去哪里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子晞硬起心肠,喝问道:“谁准你过来闹事的?”徐离愣了愣,也是怒气冲冲:“你走了也不说一声,还要怪我!我就是想进去找你嘛,可是他就把我扔出来了。你们都欺负我!”徐离说完推开子晞,大步往回跑。一面跑一面擦脸。“阿离!”子晞在后面喊道,无奈地叹了口气,追过去。院外安静下来,书蓝怔怔地站在院内,微微低着头,满脸落寞。“公子,已经很晚了,小心受凉。”书蓝的近侍祝黎担忧地看着书蓝。书蓝收起情绪:“明天我们搬到最西边的幽思宫。”书蓝说完进屋歇息,独留傻在一边的祝黎。幽思宫在皇宫最西边,整座宫殿都掩映在树林之中,既是幽深,又是偏荒,分明就是冷宫一座啊!书蓝自贬冷宫,看来是真的准备不再搭理宫中之事。本来公冶黍来过几次,劝他要热情主动,书蓝如今却是人冷心冷。公冶黍知道这也怪不着子晞,所以没有多加为难子晞,只是难免忧心着急,又束手无策。如此一来,恐怕真是要气死他了。子晞跟着徐离回到琉璃殿,徐离进门就把门一关,将子晞拦在门外。琉璃殿的宫人吓得跪了一地,生怕子晞着恼,一怒之下全部拉去砍头。子晞咬牙看了一遍地上的人,道:“你们都下去吧。”众人松了口气,都匆匆离开。子晞这才推门,门没有从里面锁,子晞进门,徐离裹在被子里抽噎。子晞哀嚎:自己什么时候升级当起保姆了?不行,一直宠着这小子,他就要无法无天了,得教训教训他。子晞转了转眼珠,坐在一边悠闲喝茶。徐离听见开门声,知道子晞已经进了屋,却半晌没有动静,心痒难忍,小心翼翼地把被子拉下去一点点,瞟了子晞一眼。子晞正回味无穷地品茶,样子颇为轻松自得。徐离不由咬咬牙,哼了一声,转过脸。子晞忍笑,闲闲道:“哎呀,今天本来有给你带礼物的,放在晨曦宫忘带过来了。不过看你这气呼呼地样子,礼物不要也罢,回头我差人送到盛景宫去。”徐离炸毛了,坐起来气呼呼道:“你送啊,我不要你的礼物。”子晞瞥了他一眼,摊摊手:“可是怎么办呢?我是拿回来送给最疼爱的人的呢。既然有人不要,没办法了。”子晞故作惆怅地叹了口气。徐离果然禁不住诱惑,幽怨地望着子晞不吭声了。子晞心里那个暗喜啊。子晞不动声色地说:“我这就回去把它扔了吧。”说完就往外走。徐离三两下溜下床,跑在子晞前面,像阵风似的风风火火往晨曦宫卷。子晞咧嘴一笑,跟着后面。徐离进了晨曦宫,四处张望,问简儿:“礼物呢?礼物呢?”简儿正疑惑,子晞走进来,指指挂在墙上的花灯,简儿明白过来,笑了笑,行礼出去,带上门。子晞坐在桌旁,提点道:“在墙上呢!”徐离一眼看到花灯,扑过去取下来,果然喜欢得不得了。子晞心里也是高兴。“以后不准到盛景宫闹事了。”子晞放柔声音。徐离一听不乐意了,把花灯一放,别过脑袋闷闷地不理睬子晞。“阿离,你是贵君啊,这样小孩子脾气,人家要说你不懂事的。”子晞劝慰道。“我本来就是小孩子!谁让他把我扔出来的!就欺负我!”徐离气怒道。子晞暗叹口气,走过去把他搂在怀里:“好了好了,谁敢欺负你啊!别气了,再这样以后不准你过来。”兴许是前世同样的经历,子晞无比疼爱徐离。他和前世的自己一样,有一个看似尊贵的地位,却得不到任何人的关心,久而久之,脾气刁蛮跋扈,做事只顾自己的喜好,其实也只是想得到别人的关注而已。子晞的怀柔政策无疑是对症下药,徐离很快安分下来,回抱住子晞,闭上了眼睛:“那你以后去哪里都要告诉我。”子晞点头:“那你要听话。”徐离“嗯”了一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安然入睡。朦胧中听见子晞说:“好家伙,真是够沉的。像头小猪。”边北三城总督府,胧玉脸上带着冷冷地笑意,看着手中的密报,看完递给石为先。石为先接过,看了看:“看来我们的计划没有太成功。”胧玉深笑:“赫连文相第一次栽这种大跟头,还不算成功?即使没有挑拨两人的关系,依我看,有徐离这个小鬼在,他们的关系也好不了了。不久,子晞就会落得个色令智昏的骂名。徐离还真是好手段。”“这徐离,究竟是什么人?”石为先好奇地问道。“故人。不知道最后子晞知道之后,会怎样呢,我都迫不及待了。”胧玉脸上露出狠绝的笑容。这样,即使自己失败,也不会让她好过。“等时机到了,我们就要果断舍弃这里的一切,回康都,再筹谋。”胧玉道。书蓝搬到了幽思宫不久,公冶黍就辞官了。所有人都说徐离盛宠之下生骄,将书蓝赶到幽思宫,而子晞,确实非常有色令智昏的倾向。
☆、生日宴会
烟花三月,康都已经隐隐有了夏天的热度,南边今年少雨,若非田地沟渠中有积水,恐怕今年的水稻都种不下去。子晞隐隐觉得今年可能是旱年,派遣夏侯明庄到南方监督,令南方各地有计划地用水,以免造成旱灾,又在北方鼓励种植水稻和其他作物,以免南粮不够,造成粮价上涨,通货紧缺。赫连文相的案子有了新的进展,凶手极有可能是边北五煞。传言这边北五煞四男一女,在江湖上是小有恶名。女子以易容术出名,而那四男,却是采花大盗的集合,外加爱杀人。前段时间,听说五人分赃不均而大打出手,官府到了现场,只有一具尸体在地上。席元昭急令追捕其余四人。当然,事情的真相只有抓住人犯之后才能知道。然而赫连文相是知道的,最起码暗中指使这五人的人,他是清楚了。子晞因为身边有了徐离这个小鬼,生活变得多姿多彩起来。仲春一过,就意味着子晞年满十八了。来到这个世界整整十八年了。子晞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已经和上一世的自己一模一样。镜中的少女五官清秀,皮肤白皙,薄唇轻抿,嘴边漾开一个小小的梨涡,长睫难遮那双顾盼生辉的眼睛。“看把皇上高兴的,看着镜子都傻笑半天了。”简儿在一边捂嘴笑。子晞放下铜镜,板着脸:“难道过生日要这样才好看?”简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皇上,离贵君来了。”德宝在外面道。话音刚落,阿离的声音已经传了进来:“姐姐,我来送你礼物了。”说话间人已经跑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小盒子。子晞笑道:“送的什么啊?要是我看不上眼,可不要。”阿离看见子晞,眼里闪过一丝光芒,凑过去靠在梳妆台上,一手搁在桌上,撑着脑袋,一手背在身后,双目灼灼地看着子晞:“那姐姐想要什么礼物?”阿离隔得很近,子晞伸手捏捏他还带着婴儿肥的笑脸:“你不是已经准备好了吗?”“姐姐明年也要过生日啊!”阿离理所当然地说道。“明年我想要什么那时明年的事嘛。今年的礼物我要是不满意,你明年可要送两份!”子晞道。阿离调皮地耸耸眉毛:“我把自己送给姐姐,以后我的东西就是姐姐的,姐姐就会满意了。”“我才不要!”子晞嫌弃地说,“你还要我养呢!”阿离继续插科打诨,笑道:“不然我来帮姐姐处理事情啊,以后我来养姐姐好了。”子晞笑了笑,又揉揉他的脸:“对了,阿离的生日在什么时候?”阿离的笑容淡去,子晞感觉也许自己说错话了,正要开口安慰,阿离却笑道:“姐姐想帮我过生日的时候就是阿离的生日。姐姐天天帮阿离过都可以的。”子晞笑道:“好啊。”本来皇帝的生日非同小可,但子晞不想铺张浪费,只是邀请了少数人,在皇宫摆几桌就是了。酒宴摆在荷花池边的竞娉亭,竞娉亭取“荷花竞娉婷”之意,主亭稍高,边上有两个附亭,水上曲廊很宽,也摆上了几桌酒席。子晞看着满屋的礼物,真是目瞪口呆,这种架势,颇有你送也得送,不送也得送的感觉,不过回来拆礼物,想必也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子晞来到竞娉亭,客人已经齐聚,子晞坐上首座,看着湖中早开的荷花,真是风中娉婷,美不胜收。阿离在子晞身边,趴在栏杆上看着满池荷花,满脸幽思。子晞拍拍阿离,笑道:“我知道这满池荷花秀色可餐,但你也不必真的一直看着吧。”这一桌坐的是子晞,阿离,赫连文相,夏侯明庄,席元昭,还有几个大臣,书蓝在家治学,只是差人送来礼物,没有出席。众人听见子晞的话,都笑了,当然除了赫连文相。赫连文相只是淡淡瞥了阿离一眼,面无表情。阿离也似乎和赫连文相很不对盘,和其他人都有说有笑,但完全无视赫连文相。而赫连文相,几乎是无视所有人。阿离道:“荷花很漂亮,我最喜欢荷花。”赫连文相又向阿离投去一瞥。子晞道:“我也很喜欢荷花呢!”两人一时谈得热络。席元昭本来就是寒门出生,与夏侯明庄颇有几分惺惺相惜的感觉,也悄声交谈着。一顿饭吃得没什么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