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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就要杀了天宣王吗?”石为先脸色凝重。
胧玉脸上带着一抹玩弄的笑容:“现在就杀了她未免可惜,我还要留她下来看戏呢。我倒要看看,没有赫连文相,她还能做些什么。连云山的人马都已经布置好了?”
石为先一笑:“长公主的计策真是绝,放心吧,人已经安排好了。”
子晞一路跟着青箫,左拐右拐,竟然毫不费力地下了山。子晞心里惦记徐离,没有多想,只闪过回来要让赫连文相加强守卫的念头,就又跟着青箫马不停蹄地赶回皇宫。一回到皇宫,德宝见到她吓得说不出话来。
子晞看也不看他,直奔琉璃殿。德宝反应过来,立马小跑着跟过去。
“阿离好好地怎么会落水?”子晞寒着脸问德宝。
德宝打了个寒颤:“离贵君嚷嚷着要去采荷花,结果就失足落水了。太医已经看过了,说是受了些惊吓,没有大碍。”
子晞跨进琉璃殿,绕到里屋。徐离躺在床上,脸色煞白,眉头皱起,睫毛轻颤,像是下一刻就要醒过来。
子晞坐到床边,拉起徐离的手,轻轻唤道:“阿离?”
徐离抓住子晞的手,似乎松了口气,渐渐平静下来。
“阿离?”子晞又唤了一声,徐离还是没有反应。
子晞目光中饱含怒意地看向德宝:“为什么醒不过来?御医呢?”
德宝急忙出去找御医。
可怜御医大半夜又被抓进宫,看到子晞嘴巴都合不拢了:“皇……皇皇上,您怎么回来了?”
子晞一把揪过御医,恶狠狠地问:“阿离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一直醒不过来?”
御医抖索着身子,从来没见过这位主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实在吓得慌。“离、离贵君只是落水,虽然呛了几口水,但、但是并没有大碍。”
子晞把御医拖到床边:“把脉。”
御医不敢违抗圣旨,坐到床边,抖索着把起脉来。
过了一会儿,子晞见他还在把脉,耐心告罄,寒着脸问:“究竟怎么样?”
御医吞吞吐吐:“皇皇皇上,离贵君真的、真的没事……”
子晞又一把提起御医,磨牙:“没事?你是来打酱油的吧?没事一个大活人怎么会昏迷不醒?”
御医像个麻袋一样被提起,生怕脑袋保不住,道:“大概是离贵君遇到梦魇,一时醒不过来,皇上要是在一边陪着,可能不久离贵君就会醒过来的。”
子晞放开御医,一个“滚”字刚出口,御医已经如蒙大赦出了琉璃殿。
子晞坐到床边,担忧地看着徐离:“让你不要生事,你偏要生事,这下可好。”子晞心疼地抚上徐离的眉头,叹了口气。
“姐……姐姐……”徐离无意识地喃喃,伸手乱抓。
子晞急忙握住他的手,柔声道:“阿离,姐姐在这里,阿离快醒过来啊。”
徐离握住子晞的手,又安静下来,嘴边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梦到什么开心得事情。
子晞看着徐离,伤心道:“阿离,你赶快醒一醒啊,你这样姐姐很担心的。”
情绪轻轻走进来,面无表情地说:“皇上,您是时候回去了。”
子晞皱了皱眉,没有回头:“不是还早吗?再呆一会儿。”
青箫看了子晞一眼,默默走出去。
同一个夜空下,另一个地方,局势,正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一子错
连云山的夜晚静谧和谐,山底的关卡外停了一辆马车。守卫铁面无私地站在入山的大道上:“来者何人?”车夫呵斥一声:“大胆!此乃乾平长公主的马车,你们也敢拦截?“守卫行礼:“见过长公主。”胧玉掀开车帘,平声道:“免礼。我知道皇上在山上,我与皇上许久未见,这才特地从边北赶回。劳烦通传。”守卫恭敬地低头禀告:“还请长公主明早再来。”车夫浓眉一竖正要发作,胧玉拦住他,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明早再来。回去吧。”最后一句对着车夫说道。车夫睨了守卫一眼,不满地驾车回赶。守卫见胧玉离开,松了口气。“来了又走了。”赫连文相听着下属的回报,拧眉深思。“你下去吧。”山下的守卫刚走,风行从黑暗中走出:“公子,皇上已经安全回到皇宫。”赫连文相面色清冷:“一有异动,就杀了那个叫青箫的。简儿呢?”风行暗叹口气:“简儿一直说要见公子最后一面,说是有事禀报。”“带她过来。”赫连文相道。“是。”风行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带回了简儿。赫连文相看着一脸哀色的简儿,没有多余的话:“什么事?”简儿咬咬牙,哭道:“公子,我跟随公子九年,公子当真要杀简儿吗?”“你们,你、风行、浣惜、墨简、所有人,当初跟着我时,我就说过,对于背叛的人,我绝不会手软。”赫连文相冷冷地说。简儿愣了愣,随即笑出声来:“好个背叛!公子一心为了宁舒子晞,可是她呢?”简儿眼中露出异样的神采,“公子还不知道吧,现在她已经回去见她心心念念的小男宠了,估计死在路上都没人知道呢!”赫连文相依旧面色如常。简儿忽然露出难以置信地神色,惊慌地喃喃:“不可能,你不可能已经知道了,这怎么可能?”“从你调走我的人开始,你就输了。”赫连文相面无表情,“跟了我九年,我的手段,你还是不清楚。”简儿惊骇地看着赫连文相,许久,才颓然垂下眼,悲戚的说:“原来即使跟了公子九年,公子还是不能信任我们。”“是你调走我们以后,我又回来找到公子,才知道你已经叛出。”风行忍不住出声道,“简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为什么?”简儿沙哑着声音重复了一遍,忽然变得激动,“为了杀掉宁舒子晞那个贱人!凭什么公子这么喜欢她,她却水性杨花……”最后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简儿已经倒在了地上。赫连文相收起匕首,起身向外走:“把这里收拾一下。”风行眼中似乎还有不甘和难以置信的简儿,又叹了口气:皇上是公子永远不能提起的秘密和隐私,而且公子,远比他们所想的在乎她。赫连文相走到庭院之中,看着满天繁星,似乎在想些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有想。墨简缓缓走近,站在赫连文相身后。“什么事?”赫连文相问道。“网已经撒下,鱼已经入网。”墨简的声音永远是低于室温的,然而像是珠玉相撞的好听。赫连文相正要说话,旁边树木的树叶“哗哗”一阵响,浣惜跳下树,跑过来:“公子,在最近的山脉附近发现有动静,似乎是军队,有马匹跑过的声音,而且人数不在少,正在靠近。”赫连文相眉头一拧:“为何之前没有查到?”浣惜惭愧地低头:“因为附近的山里草很高,而且很多坑,我以为……”“立即发信给奉先承,让他按计划行事。等这里的事情结束后,自己去领罚。”赫连文相顿了顿,又道,“调查他们究竟有多少人马。”浣惜领命而去。皇宫。子晞看着外面渐渐亮起的天色,知道不能久留,必须回去。正要把徐离的手放进被子,徐离却抓住子晞的手死死不放,而且皱起眉头,睫毛颤得厉害,痛苦地呻吟着:“母亲……母亲……你不要丢下阿离,不要……坏人……混蛋……”子晞慌忙拍拍徐离的脸:“阿离?阿离你醒醒!阿离你别怕,那只是梦。别怕。”子晞贴得近了些,徐离一把抱住她,死死地抱住不撒手:“母亲……姐姐……不要丢下阿离,不要……离开……”阿离浑身轻颤,像是溺水的人,无助的样子令人心疼。可是她必须得走了,理智重回脑中,子晞狠心地掰开徐离的手,徐离的手都被掰红了,子晞才下了床,唤来德宝:“好好照顾离贵君,要是有个闪失,我为你是问!”德宝颤了颤,连声道:“奴才一定好好照顾离贵君。”子晞这才担忧地看了犹在哭闹的徐离一眼,咬咬唇,匆匆离去。然而青箫已经遍寻不着,子晞疑惑地问德宝:“跟我一起回来的宫女呢?”德宝道:“奴才也没有看见。”子晞看了眼天色,只有独自上路。而此时连云山下,奉先承已经带着军队狂奔在山路上,生怕来不及。山上赫连文相却收到消息,连云山附近山脉的军队已经不见了。浣惜满脸冷汗地站在一边,赫连文相脸色越发凝重,忽然目光一闪,笑了。浣惜、风行脸色都变了变,惊骇地看着自家公子。赫连文相忽然开口,一字一顿地说:“看来我太小瞧宁舒胧玉了。”浣惜、风行面面相觑,墨简似乎想到些什么,脸色也变得凝重。山下,守卫已经迎进奉先承。而康都,百官都收到了一封信。远在南方的夏侯明庄看到信后独骑奔向连云山,跑翻马儿无数。“赫连文相造反,命奉先承领兵包围连云山,皇上情况危急,速来连云山救驾!”匿名信上写。兆康当即人仰马翻,众臣子都骨碌碌滚下床,你来我往好不热闹。胧玉看着将明的天空,北古多国也要行动了。这次,赫连文相必死无疑。奉先承刚要上山,胧玉骑马而来:“奉将军好雅兴。”奉先承一惊,行礼一笑:“原来是长公主。长公主才是好雅兴,竟然从边北来到连云山。”“奉将军远在边北之北,不也过来了吗?本公主实在好奇,奉将军不在边北戍边,怎么会连夜带着军队来连云山?”胧玉笑道。奉先承脸色不变:“我只是听到有人要行刺皇上,才急忙领兵护驾。”“是吗?我也听说有人要行刺皇上,特地来看一看,可惜我没有兵马。不过看这样子,奉将军你说,到底是谁要行刺皇上呢?”胧玉饶有趣味地看了看奉先承的兵马。奉先承已经变了脸色,胧玉道:“我听说国卿大人急招奉将军,不知道是为了保护皇上还是为了,谋、朝、篡、位!”胧玉的脸色变得狠绝。奉先承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反驳:“国卿大人为国为民,为皇上鞠躬尽瘁,岂是你能污蔑的!本将军确实收到消息,有人欲行刺皇上。可巧,到了这里正瞧见长公主。”“奉将军既然这样说,那就请拿出兵符!”胧玉冷笑。“你!”奉先承一时语塞,他确实是听令于赫连文相,何来兵符?两方一时僵局。子晞正往连云山赶回,路上忽然冲出一批黑衣人,马儿一惊,子晞也是大惊失色。电光火石间,只见又冲出一批人马,两批人马厮杀起来。子晞打马后退,准备另寻出路,皇族暗卫忽然神兵天降,子晞僵硬的看着面前的人:“你们怎么出来了?”皇族暗卫现在已经只有一组,而且应该在皇宫或者连云山才对。领头的人声音喑哑:“皇上请回宫暂避。”子晞道:“我要回连云山,你们跟就跟,不跟也不要拦。”领头的人看了子晞一眼,子晞忽觉六月天有飞霜之感,忽然后颈一痛,一个“你”字尚来不及说,就已经昏了过去。领头的人命人将子晞送回皇宫,看着眼前杀得难分难解的两对人马,做了个全部杀光的手势,皇族暗卫也冲过去,三方厮杀,分不清敌我,另两方见势不对,也不恋战,立即撤退,瞬间四面八方,无影无踪。“两位真是好兴致。”连云山山道上,一人缓缓走出,正是赫连文相。奉先见是赫连文相,正要说话,又瞥了胧玉一眼,只是恭敬地行了一礼。“赫连大人也很有雅致啊!”胧玉笑着看向赫连文相。眼里却露出寒芒:想要撇清关系,没门。“不知长公主深夜来到连云山是为何?”赫连文相道。胧玉嗤笑一声:“国卿大人怎么不问问奉将军为什么来?难道国卿大人早就知道奉将军要来?还是,根本就是国卿大人派奉将军来此的?”胧玉咄咄逼人,奉先承看向赫连文相,赫连文相神色淡然:“那么奉将军又是为何会来此?”奉先承脸色有一丝疑惑,却是不动声色的说:“臣听闻有人欲对皇上不利,故而领兵而来。”寂静的山道上忽然传来马蹄的“得得”声,赫连文相拧眉,奉先承向声源处望去,胧玉勾唇笑了。骑马的人渐渐跑近,勒马而立,却是神色紧张的夏侯明庄。胧玉收了笑容,赫连文相的神色变得奇怪。夏侯明庄下马,扫了面前的人一眼,行礼道:“长公主,国卿大人,奉将军。”夏侯明庄一时对眼前的局势也是有些迷惑,但是奉先承带着兵马而来,却是真的。夏侯明庄看向奉先承:“奉将军怎么在这里?”奉先承眉头跳了跳,直觉今天的事坏了,道:“既然是虚惊一场,我就先领兵回去了。”“慢着!”胧玉大声道,“奉先承,你勾结赫连文相意图行刺,还想走吗?”赫连文相面上没有表情:“长公主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既然长公主说我们意图行刺,请拿出证据。”夏侯明庄道:“是啊,长公主可有证据?”胧玉道:“我已经通知百官,待人来后,我自会拿出证据!此前,还请两位少安勿躁。”奉先承看向赫连文相,赫连文相轻轻摇头,看来今天,他是棋差一着。一子错,满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