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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朋友,他对你不够好吗?为你做的不够多吗?事到如今,你竟然如此折辱他!宁舒子晞你是人吗?”胧玉义正言辞,铿锵有力。当然如果她是坐在子晞的龙椅上,想必会更有气势。
子晞只是淡淡说:“我是对不起他,但是我为什么要把他交给你?”
胧玉得意地举起手里的锦帛,讽刺道:“这是他写给你的信,你要看看吗?”
子晞看着胧玉手里的锦帛,支使了德宝一眼,德宝下去接过来,呈给子晞,锦帛上只有四个字:“愿与君绝。”而这锦帛,是书蓝衣服上的。割袍断义啊。子晞一时都分不清是不是演戏了。
子晞收了锦帛,看向胧玉:“此事再议,退朝!”
“宁舒子晞你站住!我告诉你,我和书蓝的亲事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反正是已经决定了。”胧玉大声喊道。
子晞停下脚步,狠狠地将桌上的笔墨纸砚一扫:“长公主,宁舒胧玉,你今天真是给皇族长脸啊!朕念你是朕的皇姐,不治你不敬之罪。”说完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底下百官都讪讪地退场。
子晞回到晨曦宫,拿出那块锦帛,皱着眉头翻看。
“皇上,夏侯大人求见。”浣惜走进来。
“哦,让他进来。”子晞道。
夏侯明庄走进来,恭敬行礼,子晞本来对他就心存芥蒂,也不拦他。
夏侯明庄道:“皇上的计划似乎已经成功了,只是今天朝堂上未免有失颜面。”
子晞笑:“失颜面?谁啊?我?我言语正常啊!”子晞说完喝了一口茶,吵架有点费口水。今天的朝堂是有点像菜市场,子晞本来是想站起来吵的。她已经很克制了。
夏侯明庄已经习惯了子晞平时的冷嘲热讽,只要在大事上她不任性就好。夏侯明庄笑笑:“那么皇上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子晞摊手:“不知道。我不想成全他们,又不得不成全。”子晞说完又嘲讽一笑,这就是典型的自作自受啊!啊!
子晞心里烦躁郁闷,夏侯明庄知道她自有计较,也就不再多问,告辞离去。
子晞坐到茶凉,脑袋也冷下来,才起身拟旨,赐婚公冶书蓝和宁舒胧玉,但是百官不得去祝贺。表现了良好的即使吃醋也不会不成全别人的素养。
☆、婚
书蓝到了胧玉府中,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来。胧玉亲自为婚礼而奔波,丝毫不介意没有人会来喝喜酒这件事,忙新房,忙喜服,各种忙。
所谓爱情会使人愚蠢,尤其是女人。这句话是有一定的正确性的。
石为先就吵吵嚷嚷说公冶书蓝是子晞的人,来这里是有目的的。胧玉只说:“你把那些文件都放好。”说完就去忙了。
而北古多国那边,因为吃了败仗,一直叫嚣着要和胧玉解除盟约,胧玉冷哼:“他们控制徐离另有目的,还敢说我不是真心合作!你去处理,实在不行就让他们窝里先反,我成亲之后在做打算。”
石为先鞍前马后也是跑得身心俱疲。
相比之下子晞的日子还是比较舒坦的,带着徐离改改奏折,逛一逛,玩一玩。
秘密时间徐离不能跟随,赫连文相的人现在都归子晞管,风行告诉子晞,说胧玉在边北的势力很大,渗透到各方各面,子晞问道:“比如?”
“他们有贩卖盐铁的迹象,但是根很深,不好拔。”
子晞点头沉思:“盐铁果然好来钱,不过当朝皇帝还卖盐铁,太不行了。”
风行咳了一声:“我已经命他们转行了。”
“这样好,我们的人做好公民我才能大力处置坏人,不是说根太深吗?倒点水,水浸进去了,土就软了,我就给它连根拔了。”子晞看向风行和雨苔,“明白没?”
风行半知半解地问:“是派我们的人打入内部?”
子晞点点头:“聪明!等我们掌握了具体资料,我就全国打击贩卖盐铁,伤了经济根基,大树就要倒啊!”
雨苔笑道:“皇上真是聪明。”
子晞笑道:“我就是一个漫天胡吹说大话的人,真正在前线提着脑袋办事的是你们啊!说起来我才是佩服你们。”
风行和雨苔都笑了。
风行忽然收敛了笑容,道:“皇上,关于离贵君的事……”
子晞也敛起笑容:“查到什么?”
风行脸色凝重地说:“我们查到他确实和北古多国有联系,他的母亲好像在北古多国,所以他才受人胁迫。”
子晞垂眸想了想:“有机会的话,把他母亲救回来。”
“嗯,墨简说过,他只是窃取一些机密,没有在皇上的食物中下过毒,不过皇上还是小心为上。”风行道。
子晞点点头:“我知道了。今天就这样吧。”
子晞说完,大家就地解散。这里是子晞打造的密室,连时常粘着她的徐离都不知道。
胧玉的婚礼当天,自然是没有人到场,然而贺礼还是不少的,毕竟她在朝中的力量还在。婚礼在下午举办。
不过作为新郎官的书蓝十分不配合,首先是拒穿喜服,然后是拒绝拜堂。根本就是拒绝结婚。胧玉气愤之下,干脆给他的午饭里放了软经散,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反正面子搁在那里绝不能不要。
于是新郎官被押解上阵了。书蓝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个好脸色,导致胧玉在新房大吵大闹。
“公冶书蓝你究竟想怎么样?”胧玉站在新房冲着书蓝大声吼道,后者坐在桌边,冷着脸不理睬。
“我告诉你,现在礼成了,你想做什么都是徒劳,今后你就是驸马。”胧玉勉强稳定情绪。
“胧玉,我说过,我是离开了子晞,但我从没有答应要娶你。”书蓝气愤地说,“你也不该用这种手段逼我就范。”
“这种手段怎么了?要是你稍微配合一点,我会出此下策吗?你见过谁成亲押着新郎官上场的,你不想丢脸我就想丢脸吗?”胧玉吼道。
书蓝沉默以对。
胧玉看了一眼桌上的酒,也坐下来:“无论如何,晚宴还是得吃吧?”说完斟了两杯酒,递给书蓝一杯,也不管他喝不喝,自己先一口喝完。心情郁闷,从书蓝进府起就没舒坦过,胧玉一连喝了好几杯。
书蓝看她喝酒势猛,不由说道:“这样喝容易伤身。”
胧玉扬起脸,给她一个苦涩的笑容:“怎么,担心我啊?伤身也是伤我的身。”说完又举杯喝尽。“不如你陪我喝一杯?”胧玉摇摇酒杯。
书蓝看了酒杯一眼,眼里有怀疑。
胧玉嗤笑:“不知道你胆子这么小。你以为这酒里面会有什么?算了,你不喝我就一个人喝完。”胧玉说完把整壶酒拎起来灌。
书蓝一把夺过酒壶,放在一边。胧玉擦擦嘴:“你抢了就要喝完,不喝就还我。”
书蓝不理睬,胧玉动手抢,两个人一时成了僵局。
胧玉吼道:“你怎么这么不讲理啊!你不喝我不逼你,但你管不着我!还给我!”
书蓝拿起酒杯喝了一杯,看向胧玉。
胧玉的目光里闪过一丝狡黠,不动声色地说:“喝了这一杯算什么?要么就把酒壶还我,要么就喝光它。”胧玉笑道:“你陪我一起喝啊。”
胧玉的眼神已经有了三分迷离,书蓝道:“你醉了。”
“你才醉了!”胧玉嗔怒。这句话是所有醉酒人士最听不得的,绝对是听见就会反驳。
“酒给我!”胧玉继续抢酒壶,书蓝拉开她。胧玉一屁股坐下,不吭声了。
过了一会儿,胧玉双手放在桌上,眼泪哗哗,吓了书蓝一跳。
“你们都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胧玉翻来覆去就这一句话,哀怨的、愤怒的、无奈的、无意识的……各种情绪都试了一遍。
书蓝头疼地坐在一边,烦闷之中也倒了一杯酒,一个人闷闷地喝着。胧玉余光看见,眼里露出喜色。不怕鱼小,就怕鱼不上钩。不过这鱼也小不了了,都喝了四五杯了,该够了。
胧玉坐在一边发愣的功夫,书蓝已经有变化了,书蓝烦躁地拉开了胸口的盘扣。
胧玉别过脸清醒地看他:“书蓝你喝醉了。”
书蓝警觉地看着胧玉,直觉又上当了。“你在酒里下了药?”书蓝阴沉着脸问。
“下药?”胧玉无邪一笑,“酒后乱性你不是不知道的。而且为什么只有你喝了才有事,我喝了一点事儿都没有?”
听到酒后乱性四个字,书蓝挣扎了一下,发觉意识已经不由自己支配,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模糊。然而他还是听到自己说了一句:“你离我远一点,不要做出我不会原谅你的事!”
胧玉靠过去,冷眼看他:“我不需要你的原谅,书蓝,我不欠你什么。”
胧玉把书蓝扶到床上,解下他的喜袍。书蓝浑身发热,呼吸粗重,但依旧极力压制自己。还没有这样一把火,烧得他忘了一切。
胧玉就充当这一把火,灵巧的舌头滑进书蓝嘴里,书蓝的推拒没有任何作用,两人一起摔倒在床上,胧玉紧紧缠住书蓝,狠狠地索取,一件件解他的衣服。
书蓝的意识和守卫在逐渐剥离,当意识离开,余下的,就只有感官的刺激和人的本能。书蓝本能地反守为攻,修长的手指撕裂胧玉身上尚来不及解开的衣物,一次次撕咬,一次次缠绕,在混沌中更加混沌,只有索取,不断地索取,才能填满身体的需要。
然而耳边传来的声音和身体的贯穿,是心理和身体的双重伤痛,胧玉忍不住流下眼泪。耳边响起柔情似水的呼唤却是:“晚辰。”
☆、离
虽然子晞时常留在徐离那里,但是有些时候,她也会在其他地方,比如赫连的墓前。
徐离跟踪过几次,每次子晞都拎着酒去那里,喝醉之后就睡在那里,那样子说有多落魄就有多落魄。
今夜子晞不在,徐离自己循着路找到盛培小院,果然看到那个人靠着大树坐着,旁边是赫连文相的衣冠冢。
自从这里修了衣冠冢之后,子晞就封了这个院子,除了她,没有人能进来。其实徐离很想试一试,如果他私自进了这座院子,会怎么样?她会不会也处罚他?
或许连徐离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对子晞的在乎。然而现实就是,能让你在梦境中一样感受到寒凉。
现在徐离的处境,就是被人胁迫的一枚棋子,如今既要防备北古多国,又要担心子晞发现他的身份。
他一直周旋在子晞和北古多国之间,既要两面讨好,又要借助子晞并得到他的力量,转而对付北古多国。
本来他的出现就是一出美人计,可是似乎子晞对他,只有单纯的维护,遑论感情?
徐离缓缓转身,回到自己的琉璃殿。
自己根本没有后路,虽然给北古多的机密都是偷工减料的,但迟早他们会发现,到时候会怎样对待母亲,他想都不敢想。
徐离有一个最大的心愿,灭了北古多王族,为他的家人报仇。即使现在,仇恨依旧主宰他,只是他不得不顾及还在他们手里的母亲。
当年母亲为了他能够逃出他们的魔掌,屈辱地活着,就为了一个机会,活下去的机会。
徐离徐离,徐,是母亲的姓,离则是离开的意思。
“阿离,如果可以,不要因为母亲而放弃离开的机会,不要因母亲而迟疑。你不属于北古多,你是汉人,如果可以找到依靠,就不要再回来,也不要想着救娘。”这是最后一面时母亲的话。
第二天,胧玉与书蓝就是出于僵持状态,甚至连话都说不上一句了。书蓝情绪既愤怒,又低落。现在的局面真是尴尬而令人痛心疾首。
胧玉事后倒是消停了几天,最多就是回来吃顿饭,表示一下两人的夫妻关系,然后就出门,不知所踪。
书蓝并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只是目前发生的事,他还需要时间来消化,来平复心情。他并不打算通过好好相处套出机密,所以事情就变得复杂很多了。
皇宫里,子晞因为身边有了墨简等人的保护,徐离窃取机密也变得困难。但是子晞毕竟疼爱他,很多时候都带上他看奏折,给他的机密却是有真有假,一半一半。
这天徐离来到晨曦宫,子晞出去开秘密大会了,徐离无聊之中就转到那个放着古玩的架子上。
扫了一眼整个架子,只有最高那一层放着一个盒子很吸引人的目光。
难道是机关?徐离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
可当他小心翼翼取下那个暗黑色雕花木盒时,不由为自己的想法觉得好笑。
木盒很精致很漂亮,上面还有一把小锁,但是并没有锁。
徐离不由好奇究竟是什么这么神秘,要装在这里面。他小心得儿打开盒子,不由愣了愣。夺目的是那朵乳白色的小花,一时纷繁的记忆涌上心头。
“阿离就要过生日了,想要什么啊?”
“阿离、想要母亲那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