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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知道忍的人一直都在暗中跟踪她,因此,她悄悄地甩掉了那些跟踪者,
然后从东京消失了。
既然她是悄悄地消失了,而且是事先有预谋地消失的,那么,忍所说的在香
港,会不会是真实地点?
还有,她每天收到的红玫瑰,到底是怎么回事?
靖彦向部下下达的第一个命令是查清上官紫绪离开东京的真实时间和目的地。
这项调查其实并非大难题,因为日本是一个岛国,任何人要想离开日本,除了
飞机就只有轮船,搭乘这两种交通工具,都会留下记载。他只需要通过电脑查
询一下航空公司或者是轮船公司的旅客购票记录,便可以获得结果。如果这样
做还不行的话,他可以通过海关查询上官紫绪出入境的记录。
但是,三个小时过去,他找到了上官紫绪的入境记录,却没有发现她的出境
记录,也没有发现她搭乘任何飞机或轮船的记录。
她正为此迷惑不解时,伊藤忍的电话来了。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了吗?”
靖彦感到自己这次是真的遇到大难题了,难的不仅仅只是上官紫绪神秘地失
去了踪迹,还因为忍在这件事上大动感情。一个能将自己的感情控制得非常好
的人,一定是个具有巨大力量的人,这种人在世上是很难遇到的对手,但是,
一个人如果被感情所累,以至于失去了惯有的冷静沉着,这个人就是一个最容
易被攻击的人了。
他已经感觉到了忍的失态,尤其是在帝国财阀被一股不明真相的势力大肆攻
击的时候,忍出现这样的感情波动,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这件事将会种下什
么样的隐患,靖彦心中只有忧虑,却无结论。
靖彦将自己查不到上官紫绪出境记录这一点告诉了忍,然后解释说:“除非
有一种情形,就是她被一架特殊的飞机接走了。所谓的特殊飞机,可能是私人
飞机,也可能是外交专机。除此之外,我根本不相信她离开了日本。”
伊藤忍在电话中叫道:“那就立即给我查清楚,这几天中,都有哪些私人飞
机离境,机上有些什么人。”
靖彦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离境的私人飞机,要查清
楚并不难,但是,如果是外交专机,就无法查清了。日本方面,只有这类飞机
的出入境记录,却没有机上人员以及所载物品的记录。”
伊藤忍可不想听到这些,他非常粗暴地打断了靖彦,对他说:“我不想听,
你应该知道我此刻最需要什么,而且,我认为你也应该知道,你应该怎样找到
我需要的一切。将你所有的力量全部用上,我要你以最快的速度查清这一切。”
找到他需要的一切,谈何容易?世界是如此之大,人口又是如此之多,他目
前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怎么找到她?
如果上官紫绪确实离开了日本,也如靖彦所推测的,是乘私人飞机或者是外
交专机离开的,那么,即使日本方面没有记录,到达国或者地区也一定应该有
入境记录。现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在入境记录上。
但是,要漫无目的地查找上官紫绪最近的入境记录,那也实在是太难了,不
是难在此事不可为,而是工作量太大,别说全世界,就是一个日本东京,每天
出入境的人,不知有多少,要将这些人的情况查一遍,就得几台电脑工作好几
小时。靖彦估计,如果不是运气特别好的话,要想漫无目的地查出上官紫绪的
入境记录,以他目前的力量配置,可能需要十天以上的时间,从伊藤忍的态度
可以看出,他肯定没有十天时间,甚至连五天都没有,如果三天之内,还不能
给忍一个满意的答复,他说不准会将自己从二十七楼上扔下去。
实在无计可施,他只好采取了一个临时应急措施,将一切能够调动的力量,
全部集中起来,应付这件急务。
后来,伊藤忍差点杀了他,与这一改变有着极大的关系。
第五章早晨,伊藤忍再次给靖彦打电话,仍然没有得到任何答复。
伊藤忍非常恼火,原想大发一通脾气,但想到即将见到上官伟雄,此刻如果
发了脾气,脸色一定会非常难看,只得忍了下来。
在酒店大堂,伊藤忍给上官伟雄打电话:“是我上来,还是你下来?”
伊藤忍一直在执行自己的训练计划,尤其是这个计划得到了上官紫绪的肯定
和支持,他的劲头更足了。但是,对于计划的一些细节,仍然无法按照他的意
愿进行。他原想今天去踢一场足球,射击也不错,比打网球更适合培养汉子气,
便答应下来。
“当然是你上来。”上官伟雄在电话中说。“我叫了早餐,有你的一份,不
吃的话太浪费了。”
伊藤忍于是乘电梯到了顶楼。
管理员打开门后,伊藤忍直接走进了大客厅。今天,大客厅与他前几次来有
些不同,他认真看了一下,才知道是因为少了许多的鲜花。他知道上官紫绪已
经不在这里,所以,就让花店停止了往这里送花。他没有送花,但并不等于房
间里就没有花,至少还有一束,应该是那个神秘送花人送来的。
伊藤忍突然想,靖彦查不到上官紫绪的行踪,除了她所说的两大原因之外,
是否与这束每天都到的红玫瑰有着关系?这个送花人被上官紫绪给甩掉了吗?
还是她根本就没有离开东京?
他正在胡思乱想时,上官紫绪走了出来。
当然是上官紫绪,而不是上官伟雄。她穿着女性服装,戴着一顶非常女性化
的帽子,薄施粉黛,娇媚十足,看得伊藤忍一时呆住了。
上官紫绪先是扔给他一个能令满堂生辉的微笑,然后轻移莲步,边向他走来
边说:“忍,你看我这身衣服怎么样?”
伊藤忍差点就昏倒过去。天啦,她太美了,太迷人了,他简直就要为她疯狂。
可是,他那性别障碍又在这时跑了出来,有些结结巴巴地问:“回来了!”
一句莫明其妙的话,既不是疑问句,也不像是陈述句,仅仅只是三个字,似
乎可以作出一千种理解。
上官紫绪心中一酸,暗想,这家伙真是没救了。
但是,她是个轻易不肯言败的人,昨天,她已经将自己的计划重新修订了一
遍,此刻,她就是在按照新的计划在进行。不,你不能绝望,你还没有试一试,
怎么能肯定他没救了呢?她不断这样告诫自己,于是又增加了许多的信心和豪
气。她走到伊藤忍身边坐了下来。
这间客厅非常大,沙发也非常多,有单人的,有双人的,也有多人的,此刻,
伊藤忍所坐的沙发,就可以容纳至少八个以上的人。上官紫绪坐在这上面,完
全可以与他保持足够的距离。但是,她却没有这样做,似乎是有意一般,是挨
着他坐下的,身体的某些部位,似乎与他有过浅层次的接触。
她离自己实在是太近了,近得伊藤忍心中充满了恐惧。他有一种感觉,她的
身体似乎燃烧着火,使得他全身都膨胀起来,特别是她身上那种十分特殊的香
味,让伊藤忍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变得紧张不安。
他不断告诫自己说:忍,你不能逃开,你要适应这一切。不仅如此,你必须
适应更近距离地与她接触,甚至是直接的接触,否则,你就永远完蛋了,永远
再也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他没有逃开,并不等于他就没有了惊恐和慌乱。
上官紫绪当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她不动声色,因为她的计划才刚刚开始,
往后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
“你怎么了?这么紧张干什么?难道怕我吃了你吗?”
伊藤忍哪里痛,她偏要往那地方捅。
“我……紧张……”伊藤忍说。
这又是一句不可理解的话,或者可以理解成他承认自己非常紧张,但上官紫
绪知道,他绝对不会是想表达这种意思。
当然不能让他的紧张一直继续下去,得慢慢改变他。上官紫绪淡淡地笑了一
下,然后拉住了他的手,对他说:“走,我们吃早餐去吧。”
伊藤忍非常机械地站了起来,但上官紫绪感到,他的身子在发抖。
人的心理真是太奇怪了,昨天和前天,他是那么主动地挽住自己的肩膀,那
里竟然一点特别的反应都没有,今天,自己只不过是拉住了他的手,他却变成
了这样。昨天和今天,同样是她,只不过前一天她是以男人的身份出现在他面
前,今天又还原成了女人身而已。
她像是恶作剧一般,将自己头上的帽子取下来,戴在了他的头上,然后用另
一种声音对他说:“我的老姐说你有性别障碍,我还不相信,今天一试,你真
让我吓了一大跳。”
伊藤忍看了一眼她那男人头,整个人顿时一震,挥起手,便向她的头上拍来
:“你这家伙,搞什么鬼,你有病呀?”
上官紫绪暗想,他自己有病,还说别人有病,这病可真是不轻。现在,自己
又摇身一变成了男人,他的病立即就不药而愈,这种病,也真是太神奇了。
他们在小餐厅里坐下来,她便按照自己的计划进一步发挥下去。
“你昨天不是告诉我,我老姐不一样吗?我记得你说她是世界上最好最出色
的女人,可是,你为什么会那样?”
“我告诉你,你能保证不告诉你姐妹吗?”伊藤忍满怀期望地看着她。
上官紫绪的心猛一阵跳动,她担心自己如果说话,可能会失态,便只是点了
点头,算是作了肯定回答。
“我的整个童年、少年及青年时代,都是在一种极其压抑的环境中长大的。”
他用低沉而且忧郁的声音说道,“我一直都是别人捉弄取笑的对象,其中有几
个女人,我最初以为她们对我非常好,有意想亲近我,因此,我也就开始接受
她们,谁知道,后来我才发现,她们接近我,是因为她们觉得我就像一只狗那
么可爱那么令她们兴奋,当我希望能做一个正常人那样拥有她们的感情时,她
们却表现得一个人对狗的憎恶,渐渐地,我就不再接近女人,尤其是有一次,
那个被我称作母亲的人,她被另一个应该被我称作父亲的人玩弄并且残酷地抛
弃之后,竟然还带着我去找那个人,并且在他面前做出种种令人恶心的姿态。
从那时起,我对女人彻底失去了兴趣。”
上官紫绪感到一种锤心的疼痛,她真想将他搂在怀里,像一个真正的母亲那
样呵护他、温暖他。可是,她不能那样做,至少目前不能那样做,那会将他吓
坏的。可怜的人,没想到,他的情感创伤竟然如此的深重。
“所以,我对女人不再感兴趣,我也不断这样告诉自己,我甚至认为,我应
该对男人感兴趣。我真的那样做过,有一段时间,我爱上了一个男人,我想得
到他,他后来发现了我对他的感情,因而悄悄地离开了我。我花了几年时间找
他,甚至不惜以打击他最要好的朋友,想用这种办法将他留在我的身边。为了
他的那些朋友,他不得不与我作了妥协,同意跟我一起在琉球岛我的一个私人
岛屿上生活了几个月时间。当然,那几个月,我们是以朋友的身份在一起生活,
而不是情人的身份,也就是那几个月,他让我明白了一件事,他只可能是我的
朋友,永远也不会成为我的情人。不久以后,他再一次结婚了,娶了一个他深
爱着而且也深爱着他的女人,我是以很久以后再见到他们的,当时,我就有一
种强烈的感觉,他们生活得非常幸福和满足。如果他成为了我的情人,我们之
间,绝对不可能有那样的幸福存在。或许是从那里开始,我有了一些变化,但
这种变化极其缓慢,我根本就没有意识到,直到你的姐姐出现。”
“我的姐姐出现?”上官紫绪沉浸在他的述说中,角色又一次归位了,忘了
她此时是上官伟雄,而认定了自己上官紫绪的身份,因此,才会惊讶于他说她
的姐姐出现之类的话。
伊藤忍当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是按照自己的思路说下去。
“是的,你的姐姐上官紫绪。”他说,“那次是在台北,就是我刚才说的那
个朋友遇到了一些麻烦,他通过网络想找到解决这一麻烦的办法,靖彦的人发
现了这一点,便报告给了我,于是,我带了人赶去帮他。就在他那里,我第一
次见到了你的姐姐。我真不知该怎样说才好,我对你的姐姐是一见钟情,当时,
我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知道我已经爱上了她,我一定要娶她为妻。连我自己都
没有意识到,我什么时候改变了对女人的看法,竟然想到要娶一个女人为妻了。
但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后来,他们的那件麻烦事解决了,我们在太平洋中我的
游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