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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也这以想,找洱海笛仅是争强而已,救她却是当务之急更属重要,至于重要在什么地方他们可都不晓得,可见人与人之间的缘份的确不是无稽之说。
不大功夫古月找了几根带雪的松枝来,两人把长衫脱下,架起一个软床把一艳葛玉珍放在上面,由山路赶回大漠。
他们倒是想得周到,高山之上人兽罕见,又可放开脚程而不惜惊世骇俗,也可免去男人不少的猜疑。
两人赶回大漠,古云立刻把“无心大师”留下的避毒丹给葛玉珍服下两颗,使毒气不致发作,才动身去找“无心草”。
他俩可真有耐心,整整化了三个月的时间几乎找握了半个大漠,才被他们找到了一株,而挽回了葛玉珍的一条性命。
至于宇宙三奇之间的事,自然他俩也都知道了。
“一艳”葛玉珍本不预备再回中原,但却在三年后得知了她怀疑的“红绿女侠”已死去三年,这才知道白己完全是一场误会。
至于他们赶进断魂谷中,乃是上了武当三清借刀杀人的当,那晓得阴错阳差竟被他们给找到了。
罗杰听完这番话,心中十分感激大漠双绝,但他深知二人性格,不愿多说,是以仅只淡淡抱拳一笑道:“宇宙三奇多谢谢两位古兄。”
大漠双绝也只是冷冷一哼,没有答话。
严红却已不再介意。因为大漠双绝师妹如此厚恩,不啻如同他们身受一般,江湖上最重恩怨,还有什么好说的。
突然————
一个冷冷的声音道:“两位就是大漠双绝?”
四人寻声看去,只见白玉骐玉面罩霜,冷冷的目光盯着大漠双绝。
古月一怔道:“你是什么人?”
“什么人?我提一个人两位想必晓得。”
古云似乎看出事情有些不寻常,缓缓问道:“提那一个!”
“神风魔!”
古云古月同时惊道:“神风魔?你是他的什么人?”
白玉骐急跨两步,冷笑道:“接我一掌白然知道是他的什么人?”
双掌一翻,一股狂团直卷大漠双绝,竟是“月落星沉”。
白玉骐这一掌含恨而出,威力自是非同小可,尤其近期来他有暇就练这残阳七式,早已练得精而又精,是以一出手虽然同时攻向大漠双绝,但威力却丝毫未减。
大漠双绝同时一呆,他们没想到白玉骐一句话没说完就出手了。
当下本能的各出一掌相迎。
这一出手是他们原先的武功,但见怒风犹如山崩海啸,沙飞石走,威力之猛可碎石裂钢,显然两人已用上了八成真力。
在他们满以为两人合力一击,白玉骐必然无法还手,那晓得天下事往往出人意料之外,两人掌才递出一半便发觉处处受制,眨眼工夫,白玉骐威猛的双掌已到达了大漠双绝的胸前。
大漠双绝齐齐惊喝一声,向左右跃开五丈,堪堪避过,但仍惊出了一身冷汗。
由于他们分左右退开,白玉骐当机立断,双掌一翻向古月攻去,电光石火间连攻七掌。
这七掌招招俱是杀手,式式都是狠招,大漠第二绝虽然武功高不可测,但由于先机已失,白玉骐的武功又恰好克住了他的招式,是以虽然是极短的时间,古月已是三次遇险,如非无心经上的步法巧妙,只怕古月虽然身负绝世武功,也要横尸就地。
这时古月已连连退后七八丈,仍无还手之机。
大漠双绝乃是成名人物,是以虽然古月连番遇险,但古云却并没有出手相助,只是一眼不眨的盯住白玉骐的掌式与身法。
古云越看越惊,因为他发现白玉骐的招式竟是恰好克住了他们的招式,招招未出之前必为所制,古云本是非常有机智的人,见状暗忖:“由这小子的招式看来,柳老鬼并没有死,这武功必是那老儿研究出来制我们的绝学,好在我们兄弟另有奇遇,要不然今天只怕合我二人之力也要败在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手下。”
古云忖度间,古月又被逼退了三丈有奇,额上已隐然见汗。
古云立即一局声道:“老二用‘无心经’上的武功制他。”
古月正在穷于应付,古云这一提醒,古月心中突然灵光一闪,大喝一声,一招“佛光普照”正迎上白玉骐攻到的一掌。
“蓬!”的一声闷响,两人各退五步,竟然势均力败。
刚刚剧烈的搏斗也暂告终止,二人四目相投,视机出手。
古云与罗杰严虹却是心头一震,骇道:“这年轻人的武功竟然已达不可思议之境,真是使人费解,如再假以时日只怕领袖江湖已是非他莫属了。”
古云却又忖道:“此人不除是我们兄弟令生后患。”心中不由动了杀机。
罗杰冷笑一声道:“此人不除只怕难在江湖称雄了。”
“罗兄也有此想法?”
“兄弟只是跟着别人想想而已。”
古云冷然道:“罗兄好光明的心地,兄弟佩服!”
“古兄,好说好说,这只是个人的看法不同而已。”
蓦地——
古月大喝一声道:“再接老夫一掌试试。”
“难道在下怕你。”
“蓬”的一声,人影乍分,两人仍然各退五步!
白玉骐双臂酸麻,真气微微上涌,心中骇然,忖道:“此人功力确实不凡,如合他二人之力,只怕我难与抗衡。”
古月也气血翻涌,心中的惊骇决不下于白玉骐,因为在心理上,他自知白玉骐与“神风魔”柳子阳有关之后就先生了畏惧之心,是以在精神上他已先输了三分。
白玉骐深吸一口真气,心中闪电般忖道:“今日之势决不可力拚,只能在招式上胜他们,否则力拚之下精疲力尽,只怕难出此断魂谷。”
忖度大喝一声:“古老儿纳命来!”
“天光血影”应手而出。
古月已然提高警觉,急忙撤身一旋,招化“佛渡有缘”迎了上来。
“无心经”武功之奥妙绝不在残阳三式之下,两人功力原在伯仲之间,这一着手抢攻先机,顿时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只见一白一蓝两条人影在场中盘旋,不大工夫已被残阳断叶所掩,仅能见一团蒙蒙青光而已。
场外之人早已看得呆了,古云是震惊于这少年人的武功高深得令人难已置信,而生出一种畏惧,想将之除去及惺惺相惜的复杂心理。
而宇宙三奇的二奇,不但是惊于白玉骐武学而有一代新人换旧之感,也觉得古氏兄弟武功深奥,有一种武学浩如瀚海之威。
场外六对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场中,不自觉的额上却已见汗,这种心理上的负荷不下于亲身搏斗之人。
蓦地:“蓬!”的一声,人影乍分。
古月踉踉跄跄退出丈余,“哇”的吐出一口鲜血。缓缓道:“阁下好掌法。”跌坐地上运功调息起来。
白玉骐退出九尺,嘴溢鲜血,他的伤与古月也同样严重,但他却强忍之下不肯让鲜血喷出口外。
古云跃到古月身旁,急急的问道:“老二,伤得怎样?”
古月低声道:“不碍事,他也中了我一掌。”
白玉骐缓缓把目光扫过在场各人惊异的脸上,淡然道:“古云现在是你下手的好机会了。”
古云脸色突然转变得铁青,他知道白玉骐这句话并不是讽刺而是表明他的立场与大漠双绝绝势不两立。
罗杰阴阴一笑道:“大丈夫岂能乘人之危,年轻人,你把古氏兄弟看成什么人了?”
古云明知罗杰言下之意乃是暗示他白玉骐已受内伤,不该乘一个后生晚辈重伤之余下手。
但古云另有居心,当下冷笑道:“古某并非贪生怕死之辈,只是此人一日在世,我兄弟的计划只怕一日难以实现,所以古云宁愿违背江湖大义也要除去此人。”言下斩钉断铁,似乎势在必为。
宇宙第一奇罗杰冷笑道:“只可惜古兄有恩于敝师妹,否则”
“罗兄尽可不必顾忌这些,古某兄弟二人救义妹纯属投缘而已,并未打算领别人的情,是以罗兄尽可随意而为,不必瞻前顾后。”
白玉骐笑笑的瞥了罗杰一眼道:“在下也不愿受人之惠。”
此言大出宇宙二怪与大漠双绝意料之外,他们万没想到白玉骐年纪轻轻竟会把生死置之度外。
宇宙第二奇严虹突然喝道:“老夫只是看你可怜而已,那是要施什么惠,哼哼,年纪轻轻竟也想不受人惠,老夫问你,你一身武功由何而来,这传功之人算不算有惠于你?”
白玉骐仰天一声狂笑道:“哈哈不错,传我武功之人确实有惠于我,但却是在下佩服之人,与阁下的恩惠大有不同。”
罗杰脸色一变,冷笑道:“那老夫倒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了,但不知宇宙双奇有那一点使你不佩服?”
白玉骐冷笑道:“有倒是有,但在下不愿说。”
严虹怒道:“如果不说你就休想离开这‘断魂谷’。”
白玉骐冷然一笑,大步向谷外走去。
这不谛是告诉严虹,他不配说留下白玉骐。
宇宙三奇一艳平时在江湖上是何等名望,此时此地当着大漠双绝被这白衣少年视如无物,试想这口气他怎会受得了。
只听严虹暴喝一声:“你与老夫躺下!”
掌随声出,凌厉无匹的劲风直卷白玉骐后心,劲道之强足可断钢裂石。
白玉骐却听如未闻,依旧向前缓步行去,其实他何尝不知严虹这一掌足可将他置于死去,但他自知此刻内腑已伤,无法抵抗,更由于刚才与古月相搏,使他一直认为可以同时制洪荒九魔于死地的残阳七式已无法制住大漠双绝,而感到大志难伸,万念俱灰,是以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眼看掌风已快达白玉骐背后了,严虹虽然是大怒之下出手,但究竟不是乘人之危偷袭之辈,见状不由大骇,但是已出的掌力却已难再收回。
蓦地——
一声暴喝:“兄弟接你一掌。”
“蓬”一声,人影乍人口即分。
只见严虹连退三步,那接掌之人也退了四步。
身形站定这才看出挥掌之人竟是古云。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确实大出诸人意料之外,就连古云自己也弄不明白为什么要出手援救白玉骐。
白玉骐回头看了一眼,冷冷一笑,缓步向谷口走去。
这几个江湖上的成名人物,却都楞楞的看着他的背影蹒跚的消失于出口的弯角处。
古云突然黯然一叹,自语道:“英雄的心是落漠的。”
严虹冷冷道:“谁是英雄?”
“绝不会是严兄!”
“那是古兄了!”
“兄弟还不配。”
罗杰道:“古兄说的是这少年人了!”
古云缓缓收回注视着天际的目光,眸中突然暴射出两缕寒电,坚决的一扫宇宙二奇道:
“是的,只有这少年人堪称英雄,生死不惧,威武不屈。”一顿又似自语的道:“但我必须除去他,因为他比柳老儿更可怕!”
宇宙第一奇冷笑一声道:“能得古兄称为英雄的人虽死何憾。”
“哼哼,罗兄此言只怕并非出自肺腑,即便是真的,只怕那少年人也不做此想。”
“古兄是说那少年人死在古兄的绝世武功下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古云大笑道:“不错,不错,正如罗兄所言,不过,他不只是认为我们兄弟不配杀他,只怕你宇宙三杰也非其敌,不过,罗兄不要误会兄弟之言有挑拨之意,这纯粹是就事论事,说实在罗兄的武学并不见得高于我们兄弟。”
严虹冷冷道:“古兄快人快语,严某佩服万分,不过古兄未免将我兄弟的功力看得太高了,想我兄弟三人被困这断魂谷中已达十年之久,武学早已荒废怠尽,那及得上两位得自无心真经上的绝学,不过,我兄弟不自量力倒想请古兄指教两招。”
古云阴冷的一笑道:“好说,好说,古某得会宇宙三奇这等武林高人,死复何憾,不知那位先指教!”
空气顿是又显得紧张万分。
突然——
一个娇柔颤抖的声音道:“啊!你是妈妈?”
紧张的气氛登时又被这一声呼唤弄得松懈了下来。
三人同时转眼过去,只见那绝色少女已倒入“一艳”怀里,而那中年文士也缓缓走了过来。
敢情在这一段时闲中“一艳”葛玉珍已将司徒凌霄救醒了,更由司徒凌霄口中得知少女司徒凤就是她的女儿,是以才有这一幕。
中年文士走到古云身前抱拳道:“多谢古兄救我珍妹之恩。”
古云闪身避过,冷冷道:“不敢当!”大声又对“一艳”问道:“义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