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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玉,他对面站的人,就是不用笔者多说,各位读者,大概已知道他是谁了。
不错,他正是白玉骐。
这时,那黑巾蒙面老者冷漠的道:“你内伤已复,百日之毒已除,现在你该走了。”
白玉骐星目不停的在蒙面人脸上打转,闻言恭谨的笑道:“这些都是前辈所赐的了!”
“不错,我”
白玉骐一见老人脸色,就知他要说什么,当即应道:“是的,在下并不想多噜嗦,但请前辈将大名相告,给白玉骐一个图报机会。”
老人心中暗自一动,嘴角却漠然的道:“老夫没名没姓,施恩也不希望人报。”
白玉骐连问两次,均被蒙面人断然拒绝,心中不由暗自冷哼道:“哼,白玉骐岂是平白愿意受人恩惠之人,你何必故弄玄虚,使人为此而终日不安?”思忖间开口道:“在下不愿平白受人恩惠!”语气已显得有些冷漠。
黑巾蒙面老人,双目一瞪道:“你是说老夫不该救你?”
白玉骐道:“你既不愿以真名真相见人,就不该救我白玉骐,以至惹此不必要的麻烦!”
蒙面老人闻言仰天一声狂笑,道:“哈哈没听说救人还有救错的,白玉骐,你自己说,你能给老夫带些什么麻烦来?”
白玉骐星目中冷电一闪道:“要走着瞧!”
“怎么瞧?”
白玉骐冷喝一声,道:“这么瞧!”声落一式“长风万里”,闪电出手,向老人面巾抓去。
黑巾蒙面老人,似乎早已料到白玉骐会有这一着,当即冷冷一笑,道:“没那么容易。”也未见他如何出势,声落人已曼妙的飘出三丈以外,恰如一片毫无重量的羽毛,似白玉骐掌风吹出去似的。白玉骐万没料到,此人轻功如此了得,一招不中,不由为之一怔。说实在的,自从无底洞他习得“残阳七式”之后,出道以来,还没遇到过真正的敌手,至于如此轻易的就被人闪了开去,他更是想也没有想到。蒙面老人一式让过,心中登时一动,道:
“就凭这点本领也想揭开老夫的面巾吗?哈哈真是井蛙之见,萤火之光。”语气充满了讽刺。白玉骐年少气盛,闻言不由大怒,几乎就想出手拚个你死我活,但继而一想,暗暗恃道:“人家对自己有疗伤怯毒之恩,自己岂可因一时意气,而伤了人家。”忖罢不由一气略消,淡然道:“并非在下无能伤你,实因”蒙面老人不等他把话说完,已接口道:“实因老夫对你有救命之恩是吗?”
“不错,确是如此!”蒙面老人闻言,仰天哈哈的一声大笑,道:“哈哈白玉骐,你别尽往自己睑上贴金了,残阳子那七招鬼画符,只可以骗骗小孩子,要想用它来对付老夫,还差得远呢?”白玉骐一听他当面污辱传艺自己之人,心中不由大为震怒,星目中寒光一射,冷冷道:“那你带我来此的用意是要领教一下残阳七式了。”蒙面老人闻言恃道:
“现在来试试,看看他对这残阳七式,他领悟了几成。”心念既决,冷然道:“何止带你来此用意为它,就是老夫替你疗伤的用意,还不是为了要让你知道,‘残阳七式’并非什么惊人艺业。”他说得不急不徐,不带半分火气,白玉骐却听得几乎连肺都气炸了,当即冷森森的笑道:“这么说在下倒是顾虑得太多了。”
“何只太多,简直是在自我陶醉。”白玉骐星目中寒芒大炽,冷森森的一笑道:“好,白某今天虽然不取你性命,但却安将你击成重伤,然后”
“然后再把我医好是吗?”
白玉骐冷笑道:“正是如此。”黑巾蒙面老人一声长笑,道:“这样很公平,我先击伤了你,然后把你带来这里医好,如果你真能击伤我的话,就带到那插天峰上医好了,一来一往,恰好互不相欠。”
白玉骐心中一动,厉声问道:“那暗算我的是你?”
黑巾蒙面老人冷笑道:“不然,你怎会来到这里呢?”事情至此,白玉骐已没有再考虑的余地了,星目中杀机一闪,冷叱一声,说道:“老匹夫,纳命来!”声落招出,“天光血影”电光石火般的向黑布蒙面老人胸口拍去。
掌出带起一阵刺耳锐啸之声,风狂怒号,犹如万马奔腾,江翻海倒!威势骇人,显然他已出了真力。
蒙面老人,一见白玉骐雄浑的掌风,心中不由暗自赞道:“好深厚的功力呀!”当下并未作式反击,身子一仰,轻巧的从漫天掌影中,飘身飞了出去。
他的动作是那么轻松,好像白玉骐的武功路数,他全都了若指掌似的。
白玉骐二次攻敌不着,心中更怒,冷叱声中,猛然撤招挂式,飞身二度向黑巾蒙面老人攻到,指顾间,连攻七掌十二腿之多。
“残阳七式”七招武功,他这一次攻击,便用了三招之多。但见掌影漫天,腿招匝地,上下四方,五丈之内,已全在他奇招的笼罩之下,劲风呼啸,震人心弦。白玉骐自从对敌以来,从来没有一次运用三招之多的,但却极少有人能从他掌下躲过,按说,他这一次一出手便用了三招,黑巾蒙面老人,武功再高,该也无法逃脱出去然而,世间万事万物,往往有许多出人意料之外,白玉骐三招一次施出,蒙面老人在不容发的空隙中闪了出去。
一阵“砰砰!”连响,雪地之上,登时多了数以百计的深洞,而蒙面老人,却站在那一片圆洞之外。
白玉骐三度失利,黑巾蒙面老人却一招也没还手,羞、愤、惊、怒,万感交集,白玉骐几乎气疯了,落地狂吼一声,道:“不是你就是我!”声落再度扑上,举手之间,攻出了最后四招。
黑巾蒙面老人见状一惊,但他惊的不是白玉骐的招式,而是从白玉骐的表情上,他发觉此子个性的刚烈,出乎他意料之外。
眨眼之间,白玉骐罡猛的掌风已攻到了蒙面老人的头顶之上,只见他轻轻一转,不知怎的,竟又被他转出去了。
这次,雪地上出现了更多的洞坑。
白玉骐木然的落在地上,颓丧的道:“你全胜了。”
白发蒙面老人温和的笑道:“足见江湖之上,武功再强也不能恃技逞能的。”语气虽然温和,但却含有教训的意味。
白玉骐冷漠的一笑道:“在下并未恃技逞能,而是因为有许多事情,在下所做的别人无法了解而已。”话落戛然而止。
黑巾蒙面老人接口问道:“你何不解释一下?”
白玉骐冷然一笑道:“阁下已经全胜,此时该走了。”
老人笑道:“你不解释,今后行道江湖,不怕再碰到老夫吗?”
白玉骐冷冷笑道:“今后江湖上也许不会再有白玉骐这号人物了。”
老人心头一震,忖道:“咳!这下弄巧成拙了!”当下却笑道:“你怕了?”
白玉骐淡然道:“在下并不怕死,而是”
“而是什么?”
白玉骐冷然道:“而是阁下有足够能力破坏在下想要做的事!”
黑巾蒙面人道:“除了那些事,江湖上再也没有值得你留恋的东西了吗?”
白玉骐摇摇头道:“没有了。”
黑巾蒙面人道:“你不想称雄江湖?”
白玉骐淡然的摇了摇头。
老人又道:“那些红粉佳人你也不留恋吗?”
白玉骐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表情,继而淡淡的道:“她们都知道在下已死。”
“那你没想过她们会一死徇情么?”
白玉骐脸上抽搐了一下,蒙面老人的话令他更加心痛了,如果在加上她们,他真不知千头万绪的心情,该如何整理。
寒峰上暂时又恢复了沉默,冷风仍在不停的呼号着,似在向这座静卧的山峰,述诉满心满腹道不尽的凄凉。
…
第二十五章 “无情”偿债
蒙面老人抬眼看了看白玉骐,突然温和的问道:“你认为我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吗?”
白玉骐冷淡的点点头,道:“你使在下觉得又多欠了许多人一笔人情债。”
老人笑道:“依你之言,好像你永远不再跟她们见了面似的。”
白玉骐没有答话,默默转身向高峰深处走去,是的,此人高强的武功,已使他觉得江湖上,已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了。
老人见状心头一紧,暗道:“此子好强的好胜之心啊!难怪他能把那七式领悟得那么透澈。”思忖罢,冷冷一笑,问道:“你想到那里去?”
白玉骐没有回头,也不停身,只冷冷的道:“这是在下自己的事,阁下管不着。”
老人又道:“难道你就此屈服,退出武林了么?”
白玉骐猛然停步,仰天一声狂笑,说道:“哈哈比力白某确实不如你,但在下可以夸口的是,天下没有任何人能以力征服我白玉骐这颗心。”
老人闻言目中电芒突然消失,点头道:“好志气,好志气,假使你把这种毅力用在武功上,只怕不出几年,天下已无你的敌手了。”
白玉骐淡然摇头,道:“阁下就比在下强得多。”
老人道:“我已经有这么大的年纪了,江湖生涯还有几年呢?如果老夫一死,武林霸主,舍你其谁?”
“正因为在下不想占这霸主之位,所以才没有时间等这么多年。”
“过去你不是等了?”
白玉骐黯然道:“但已没有过去那么多时间了。”
蒙面老人再度一怔,由白玉骐的神色里,他突然好像已知道了许多事,尽管白玉骐一点也没告诉他。
他亲切的盯着白玉骐,突然改口道:“孩子,许多事情是要忍耐思索的,时间久了,也许你会原谅你的仇人,而把仇火消灭。”
白玉骐星目中杀机一闪,道:“只要在下有一口气在,誓不与他们共戴青天。”老人的话激起了他的愤慨,使他不由自主的脱口把心中悲愤发泄出来。
“他们是谁?”
白玉骐心头一震,突然发觉自已失言,急忙把心情平复,冷冷的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人一怔,笑道:“非友即敌,但我却不是你的敌人。”
“那么是友了,但在下记忆中,似乎没有你这么一个朋友。”
蒙面老人闻言双目中,突然掠过一丝黯然的光芒,好像白玉骐的话,使他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似的。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道:“是的,孩子,假使以相识论交的话,我们确实是初次见面,谈不上什么朋友关系,但是,在我们心目保处,我们却已相交了很久很久了。”
白玉骐迷茫的道:“我听不懂你话中之意。”
蒙面老人仰脸看看天色,道:“将来你会懂的,天地之间,有谁能把残阳七式如此轻而易举的化解于无形呢?”由他言神判断,他言下之意好像很得意。
白玉骐闻言心中一动,脱口问道:“前辈莫非是”
“老夫是谁你不用问,将来总有那么一天,我们会同时出现的,那时老夫将以真面目出现。”
白玉骐恃道:“难道他就是神风魔,残阳子。”想到这里他走上前去向老人拜了下去,并且脸上那种颓丧的表情,已然一扫而空。
蒙面老人并未阻止,两条白眉,不停的跳动,心中似是非常激动。
白玉麒拜完,老人笑道:“你知道我是谁最好,你现在觉得输得服不服?”
白玉骐俊脸一红,道:“晚辈应该输的。”
黑巾蒙面老人朗爽的一笑,道:“既然服了就行了,那么快下山去吧!昆仑山上还有人等着你去援救呢!”
白玉骐闻言心中暗奇,忖道:“我与江湖上的人极少来往,凤妹她们短期内决不会来到昆仑山,除了她们以外,还会有谁呢?”左思右想,也想不出老人叫他去援救的是谁,俊睑上不由显出重重疑惑之色。
蒙面老人,似已看透他的心意,当即道:“此人与你渊源最深,你该想得出他是谁.”
白玉骐又想了一阵,仍是一无所获,不由急得脱口问道:“晚辈愚鲁,还请前辈直讲。”
蒙面老人道:“玉剑客!”
“什么?是老公公?无情真人不是已知错了吗?怎么老公公会在昆仑山遇难呢?”言下之意,似乎有些不信。
蒙面老人道:“如果是玉剑客一人前来或许没有什么,但是林玉卿也来了,这叫旧情难忘,嫉火难熄啊!”
白玉骐一听“玉剑客”与林玉卿双双昆仑遇难,心中登时又想起了岳蓉,那下面的话那还有心去听,恭身朝老人一揖道:“晚辈这就去。”
“你知道方向吗?”
白玉骐一怔,道:“不知道。”
蒙面老人向南一指道:“朝南直走,越过两座山头,也许就可以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