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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玉剑客闻言大惊,因那两块青石在五丈之外,莫说白玉骐年仅弱冠,功力修为没有那么深厚,就是换了他玄玉剑客,只怕再加上三倍功力,也无法将那石块击破。当下急道:
“骐儿,不必那样,我们划不来。”
玄云也有同样的想法!如今经玄玉剑客一叫,心中更深信白玉骐无此能力了,立刻叫道:“假使你真把那两块石头击破,十五人就任你处置好了。”
白玉骐冷笑道:“在下早已与他们访过,白某跟他们没有深仇大恨。”
玄云冷笑道:“你怕了是吗?”
白玉骐星目中杀机一闪,冷冷注定玄云道:“在下没有什么怕的,只要把他们换成你。”
玄云道:“我!”
白玉骐冷笑道:“就是你。”
周围数十道目光,全都集中在玄云脸上,静待他的反应。
玄云心中闪电地把形势忖度一下,心说:“这根本是不可能办得到的事,我岂能被他唬住。”心念电转间,方欲开口,突然又停了下来,鼠目一转,道:“你就站在就地?”
白玉骐冷然道:“不错,就是此地。”
白玉骐这么一讲,更把玄玉剑客急得头上青筋暴跳,但此时再想出言阻止,却已太晚了。
林玉卿手中紧抓着青钢剑,缓步踱向白玉骐立身之处,根显然的,她想必要之时,出手相助白玉骐。
玄云冷冷的看了林玉卿一眼,道:“白玉骐,你说话算话吗?”
白玉骐冷然道:“当然算话,在下这就出手。”话落也未见他吸气提功,霍然转身,闪电出手向两块巨石拍了出去。
掌出带起了一声锐啸,一闪消失于寂静的空闲,没有轰然撞击之声,没有石粉飘扬之尘,两块巨石,依然如故,似未损及分毫。
白玉骐看也没看青石一眼,转身冷然道:“玄云,你自己了断吧。”
“什么!你说什么?你何不自己回头看看,哈哈”
林玉卿这时已持剑走到白玉骐身恻三尺之处,全神替白玉骐戒备着。
白玉骐冷笑道:“你过去吹口气看看!”
玄云鼠目一翻,怒道:“你想耍赖是不是?哼,贫道若是一口气能将那两块青石吹破,你小子早就没命了。”话落一顿,又道:“你到底守不守信?”
就在这时,周围突然传来一连串的轻啊之声,好似发生了什么可怕而惊奇的大事情。
玄云举目向前一望,双目不由瞪得像牛眼,自语似的叫道:“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原来玄云目光到处,只见白粉飞扬,两块青石,被清风吹过,竟已化成石粉,击石成粉,已然江湖少见,而白玉骐竟然能把青石击成粉末,更可怕的是距离在五丈之外,这份功力,别说玄云未曾料到,就是作梦,他也没想到,难怪他目光到处,被惊得目瞪口呆了。
坪上此时已陷入可怕的沉寂,除了白玉骐神色泰然以外,所有的人此时都已目瞪口呆了。
凛风卷起粉末阵阵,沉寂中,显得有些紧张。
良久良久,蓦听玄玉剑客一声暴喝道:“好,好工夫。”
一呼百应,周围群道,也跟着喝起彩来,“好哇!”“要得!”
这短短的一刹那,他们忘了敌我之分,也忘了摆在面前的问题,不过,着仅是一刹那间的事,便立刻消声了。
白玉骐冷然的望了玄云一眼道:“玄云,你还有何话可说?”
玄云此刻!脸色显得苍白无比,假使他有此能力,他真想不守此的,然而,他武功与白玉骐却相差得太远,就是想毁约,也决难逃一死。
但是,叫他如此死去,但实是心有不甘。
玄云鼠目一阵翻转,突然注定白玉骐,叹道:“唉!贫这不该与你打这个赌。”说话间,暗自把毕生功力,提聚于双掌之上。
白玉骐冷笑道:“在下本不想杀你,但你居心太以”话未说完,突听玄云一声怒吼道:“少废话!”声起招出,“铁树银花”闪电向白玉骐胸口死穴拍去,距离近,出招又猛,声落掌风已达白玉骐胸口。
只听狂风怒号,声势似排山倒海一般,确实使人无从躲起,而玄云本人,也深信无论白玉骐功力多高,在此毫无戒备的情况下,决难逃一掌之危。
那知,事与愿违,就在玄云掌风将达白玉骐胸口之际,蓦见白影一闪,眼前已失去白玉骐*踪迹。
“轰然”一声,玄云全力击出的一掌,结结实实的打在地上,只打得石屑飞扬,泥土深陷,威力的确不凡。
玄云一掌未中,心中不由凉了一半,一声“不好”!尚未出口,突觉一股威猛绝伦的压力,已压到背心之上。
这不过是转眼间的事,快,确实快得骇人,别说玄云武功没有无情真人高,就是换了无情真人,只怕也难逃这一掌之危。
玄云几乎连念头都没来得及转,背上已结结实实的中了一掌。
只听“砰!”的一声大震过处,坪上立刻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号,接着,砰的一声,玄云的尸体已跌出七丈之外,七孔流血而亡。
他,梦想做掌门人已梦想了多年,却没想到仅做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掌门,便已命赴黄泉了。
白玉骐望着玄云的尸体,心中暗自忖道:“你与我白玉骐本无什么仇怨,但为了今后江湖的平静与昆仑数以百计的生灵着想,我却不能不消灭你这个野心家。”想到这里,白玉骐突然又自嘲似的笑了,心说:“如今我怎么也关心起江湖武林来了?”
就在这时,突听玄鹤一声怒吼道:“好小子,贫道与你拚了。”声落飞身闪电扑来,一招“旋风荡柳”,挟着锐利的掌风,向白玉骐攻了过来。
玄鹤先前,虽然对玄云的专横心存不满,但他与玄云终究是多年相处的师兄弟,如今眼看着师兄丧命于白玉骐手中,而自己却未能适时援救,旧情相联,使他忘了自己的生死,又岂能奈何得了他的。
白玉骐虽然没料到会有人突然出手攻击于他,但玄鹤武功与他相差太远,虽是突然出手,又岂能奈何得了他。
白玉骐右足一用力,身子突然向左侧飘纵过去,轻松曼妙的让过了玄鹤这全力的一击?。
玄鹤杀心已动,见一击不中,突然再度转身,刚想扑击,蓦地,从远处传来一声震人心弦的沉喝道:“无量寿佛,玄鹤住手!”
玄鹤一听那声音,脸色登时一紧,急忙恭敬的站立一旁,昆仑派其他的弟子,闻声也都个个恭身肃穆。
白玉骐心头微微一震,心中忖道:“也许是云清真人,昆仑派硕果仅存的长老到了。”
心念转动闲,举目向发声处望了过去。
只见,东侧二十丈外,此时正飘然走来一个身着灰色道袍,银须拂胸,白眉数寸的老道士,单由他那付平静沉着的表情,即可知道此人已近得道之年了。
由老道士行动看来,虽然缓慢无比,实际上却快如轻风,转瞬间便已到达坪上,停步于白玉骐等三人身前五尺之处。
昆仑弟子,个个稽首为礼,口称长老,神色间,都存有惶恐不安之意。
玄王剑客与林玉卿急忙上前,恭身为礼,道:“云清前辈在上,晚辈等给您见礼了。”
云清真人低垂的眼帘,微微眨动了一下,沉声一叹道:“唉!原来是你俩到了,如今无情债务已偿,但愿你们长相依随,恩爱终生。”语气十分慈祥,似无怒意。
玄玉剑客与林玉卿,老脸同时为之一红,呐呐说不出话来,也许,在这位得道高人面前,他们真的变得年轻了。
云清真人沉重的叹了口气,缓缓转身面对昆仑派的弟子,道:“事出必有因,有因必有果,无情之死,你们那个知道个中详情?”
昆仑门下弟子,个个面面相觑,敢情,他们谁也不知道个中因果关系。
云清真人,见此情形,心中不由有些怒意,当下沉声道:“你们既不知个中原委,却如此盲从、冲动,是为了什么?难道你们这多年在昆仑山居然什么也没学到,只学会了打斗生事吗?”老道是越说越生气,双目突然暴睁,射出两道可怕的精芒。
白玉骐睹状,暗自惊忖这:“此人好深厚的功力啊!”
云清真人目光首先扫及玄鹤,因为他是这一群弟子中,辈份最高的一个。
玄鹤与云清真人的目光一接触,全身不由自主的为之一震,急忙垂下眼帘,缓缓跪下,道:“师叔,弟子知罪了。”
玄鹤一跪,其他弟子,也随着云清真人目光到处,纷纷跪了下去,不大工夫,已跪了一遍。
云清真人扫了他们一眼,沉痛的道:“也许,贫道的想法错了,但我有生之年,却不愿改变这项决定,凡是我昆仑派的弟子,均应把武功视做健身之工具,不准任何人仗以欺人,否则,便是没有真心向道之决心,与各位上我昆仑的原旨,大相违背。
但是,贫道也决不留强各位,不管那一个,只要他以为这样做对他是一种约束,大可就此离去,他在昆仑所学武功,贫道也决不追回。
不过,他下山之后,不准仗此武功欺人,要是违背此言”语落一停,双目突然射出两道骇人的煞气,沉声道:“贫道只要有一口气在,决不让他生于人世。”
云清真人,这番话说得非常沉痛中肯,但却没有一点威胁的成份,似是决心由昆仑派的弟子自己去抉择。
白玉骐心中肃然忖道:“想不到昆仑山上,尚有这等得道高人,唉!可见武林之中,并非没有真正的君子,只是我白玉骐所遇非其人罢了。”
昆仑派的弟子,一向敬重这位长老,如同神明,他的一言一行,都足以感化他们,而昆仑派的弟子之所以不出现于江湖之上,与人争长论短,也都是此人的力量,当然,他并非用严厉的门规来恐吓他们。
如今,这位年迈的长老,竟然说出这番沉痛的话来,虽然,他脸上依旧是那么平静,但要与他相处多年来的弟子们分散,如无沉痛的决心,又怎能说的出这种话来呢?因为,这等于是要解散昆仑派啊!
玄鹤惶恐的道:“师叔,弟子愿永远追随你,决不下昆仑一步。”
玄鹤此言一出,其他的弟子,也纷纷响应这:“我们愿永圉于昆仑山,”
“我们决心修道,忘却嗔念”
云清真人,平静而皱纹密布的脸上,此时突然又多刻划出好几道条纹,这些条纹,所代表的,该是他内心的激动。
时间在沉闷中悄悄消逝,明月,此时已偏向天际的山头,此时,该已接近五更时分了。
良久,良久,云清真人才沉声这:“你们都起来,回观去吧!”话落接着又道:“无情之死,乃是自食其果,以后我会告诉你们的,这也是一种教训,愿我派的弟子,今后勿蹈覆辙,以免悔恨终生。”
昆仑派弟子,一见长老息怒,宽恕了他们,心中都宽慰了许多,闻言如奉纶音,纷纷离坪而去,刹时之间,走得只剩玄鹤一人,侍立在云清真人身侧。
云清真人回眼看了看玄鹤道:“玄鹤,你怎么不回观去?”
玄鹤看看白玉骐等三人,不安的道:“师叔,他们:”
云清真人笑道:“他们人多是吗?”语气仍是那么平静。
玄鹤只道云清真人不知白玉骐有骇人的武功,见师叔态度如此从容,心中更加不安,但是,要说却又无从说起。
云清真人说:“这边的事,你不用管了,回去吧!”
玄鹤仍有些不愿,但却不敢违背云清真人的意思,只得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回观而去。
云清真人目注玄鹤消失后,突然道:“白玉骐,江湖传言,你恩怨分明,但是,你今天的做为,却与江湖传言竟全相违背。”
白玉骐对云清真人,已生敬重之心,虽然他此时的说话,有些难听,白玉骐心中却并无恼意,当即道:“晚辈并未杀那无情真人。”
云清真人道:“但他却是死在你手中的。”
白玉骐淡然苦笑道:“是的。”
“他过去可曾对你说过什么?”
白玉骐缓缓仰起俊脸,望着天际明月,黯然道:“他说过,‘天光血影’被破之日,也就是他偿债之时”
云清真人道:“而令你破了是吗?”
白玉骐默然点点头。
“你很守信。”
白玉骐道:“‘天光血影’,白玉骐乍会之时,曾赖他救过数次活命,此恩白玉骐并末报答。”神色十分伤感。
云清真人精光四射的眸子一直注定白玉骐脸上神色,白玉骐话声一落,他立刻又问道:
“玄云你过去认识吗?”
白玉骐摇头道:“不认识,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