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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骐冷冷的扫了严虹、罗杰一眼,道:“两位到底做何打算,莫非真的要由某先把这批无用之辈完全宰光,两位才肯出手?”
“铁拳太保”一拳误伤了“金钱豹”,这是他做梦也没想到的事,他原先出手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扰乱白玉骐的视听,是以,脚步放得特别重,以便给“金钱豹”一个攻击的机会,那知事情竟然如此出人意料之外。
羞、怒、恼、恨,百感交集,“铁拳太保”再也顾不得那许多,大喝一声,一招“雷雨交加”,以雷霆万钧之势,向白玉骐攻来。
白玉骐猛一闪身,一招“月落星沉”已插人“铁拳太保”拳影之中,那重重如密林的拳影,竟然无法阻挡他如电的身影。
罗杰见状大惊,沉声喝道:“陈兄快退。”
严虹也叫道:“白玉骐住手!”
然而,这些都太晚了。
白玉骐一插入拳影之中,“铁拳太保”已在一声惨吼中跌出了三丈多远,抽搐了一阵,已然命赴黄泉。
白玉骐一掌把“铁拳大保”击毙后,抬头冷冷的对群雄道:“那一位还不死心,上吧!”
严虹本已满腔怒火,闻言心中突然一动,一把拉住就要冲出去的罗杰,低声道:“师弟且慢,我们现在出手,一人决非此人之敌,如果两人联手,必然会使他们轻视我俩,何不让他们先去打头阵,一方面使他们知道白玉骐的厉害,另一方面,也可以消耗白玉骐一部份功力。”
罗杰一想,果然有理,当下驻足不前。
严虹扫了群雄一眼,冷冷的对白玉骐道:“姓白的,你年纪轻轻就如此不把江湖同道放在眼里,你可是以为天下真的没人敢惹你?”
此人极负心机,此言一出,群雄果然为之心动,他们个个都是争强斗狠之人,唯恐被人看不起,至于自身生死,则可以置之度外。
严虹就抓住这点心理,话才一出,群雄中,登时闪出七八个人来,为首一个疤面老者厉声道:“小子,你好狂妄。”
白玉骐不屑的扫了那人一眼,冷笑道:“对你这种不明事理,供人驱使的蠢夫,白某还用不到狂妄二字。”
疤面老者闻言大怒,急上两步,怒吼道:“老夫蠢在那里?”
白玉骐冷冷的一扫严虹、罗杰两人,道:“你问他们就知道了,假使他们真把你们当做自己人看待,一定会告诉你们其中真象,何用在下再费唇舌。”
七八个人闻言不由全都将信将疑的把目光向俩人望去。
严虹心头一沉,干笑两声,道:“白玉骐,你以为这种挑拨离间的手法很高明是吗?”
白玉骐冷冷一笑道:“挑拨离间?只怕两位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中根紧张吧?”
罗杰怒道:“紧张什么?”
白玉骐星目中神光一闪,道:“紧张你们那群殴之计被在下三言两语破去啊!”
严虹心念一转,道:“原来是你自己怕了他们。”
在他以为,此言一出,白玉骐必定会说“何怕之有”,因而引起众怒,那知,事情大谬不然。
白玉骐只冷笑道:“不不!在下认为两位值得担心的是,他们万一不肯替两位卖命,而无人先来消耗在下力气,两位想必要合力搏斗在下,那时,两位岂不是要大大的丢人了吗,”此言一出,点破两人奸计,群雄个个心中全都为之一动,无数目光,向两人脸上移去。
严虹强自镇定着,冷声道:“姓白的,你也太高估自己了,来来来,老夫先接你一掌试试。”话落举步向白玉骐走来,行动却缓慢无比。
其实,他心中何尝愿意这么做,知是,白玉骐一旦把事情点破,他已成骑虎之势,不出来是不行了。
罗杰心中在着急了,因为,当着群雄,他无法动身与严虹合力攻击白玉骐,那严虹此去岂不是败定了。
白玉骐冷笑一声,道:“阁下只一个人够吗?”
严虹这无奈而出的动作,竟然无形中使白玉骐的话变成了挑拨之言,只听那疤面老者大吼一声,道:“小子狂妄,照打!”声落一招“飞瀑怒潮”向白玉骐当胸打到。
疤面老者一动手,群雄纷纷大喝声中,攻了上来,声势浩大,甚是惊人。
白玉骐见状冷笑一声,道:“你们是来找死!”声落脚下一动,突然把在昆仑山上,黑衣怪人教他的步法走了出来。
只见人影飘忽,穿插于群雄密布的掌影之中,悠然自得,状至轻松,相比之下,群雄有如一头头震怒的笨牛,顶来撞去,一下收手不及,有时把自己的人,打得头破血流,哀叫连连。
严虹、罗杰,旁观者清,见状心中全都大惊,心说:“这是什么身法,怎么一点也看不准他立足的位置啊?”
两人先前还在得意奸计得售,现在却越看越惊,手心冷汗直流。
突然,场中白玉骐冷森森的道:“各位如再不知进退,在下可要下杀手了。”
罗杰向前跨上两步,笑声道:“白玉骐!你有本领,何不全施出来,”
白玉骐冷声道:“你下来吧!”
就在这时,突听二十丈外一个娇甜的声音喝道:“好哇,你们这么多人打我骐哥哥一个人,看本姑娘饶不饶你们!”声落怛见黄影一闪,场中登时传来连声惨号。
接着,又落下三个少女,场中登时大乱。
这批人,正是司徒云霄夫妇,与四位姑娘,只因四位姑娘功力不等,是以现在才赶到。
这群人,本已被白玉骐逼得昏头转向的了,如令再加人这四个为郎心切的少女合力扑击,试想,他们如何抵挡得住。
只听,一连串的惨号过处,不大工夫,便已躺下了十几个,不是死,就是重伤。
白玉骐一楞,突然大喝一声,道:“住手!”
声如晴空劈雷,震人心弦,大家不由全都停了下来。
白玉骐星目扫处,只见地下横着十几个人,鲜血如注,状至凄惨,剑眉不由为之一级。
突然,一只温暖的玉手,拉起他的手,柔声关怀道:“骐哥哥,他们有没有伤着你?”
白玉骐闻声知道是“玉女”司徒凤,心中气地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了这么多人,不由冷冷的把手抽了回来。
但是,他一转头,不由心中又一软,因为“玉女”司徒凤睁着一双不知所措的美目,楞楞的望着他。
白玉骐再也冷不下去,当即轻轻一笑,柔声道:“没有,他们没伤着我!”话落向身边其他三个少女看了一眼,好像也以同样的话告诉她们。
“玉女”司徒凤再拉起白玉骐的手,娇声道:“骐哥哥,你刚才好凶,吓死人家了。”
白玉骐见她那种娇痴的憨态,真想把她搂在怀里亲亲,但当着这么多人,他可不敢这么做。
严虹冷冷的道:“师弟,你们终于来了。”
司徒云霄不安的道:“师兄,小弟此来,实在不是有意与两位师哥为难”
罗杰怒极反笑道:“不是故意为难,你看看地上这些人!”话落伸手一指地上。
司徒云霄不安的道:“师哥,都是他们小孩子不懂事,还请师哥原谅。”
严虹怒道:“不懂事,谁不知道杀人要偿命?”
“一艳”葛玉珍秀眉一扬,冷笑一声,道:“两位师哥的意思,可是要凤儿抵命?”
严虹、罗杰对司徒云霄虽然根凶,但对这位小师妹,他们却十分惧怕,闻言连忙否认说道:“不不!”
“一艳”葛玉珍冷声道:“你们刚才不是明明说过杀人要偿命吗?那是指的谁呢?”
严虹、罗杰,不由自主的把目光向白玉骐扫去,齐声道:“当然指的是罪魁祸首。”
白玉骐岂是省油之灯,闻言冷笑道:“那是指的在下了。”
两人正有一肚子的火没处发泄,闻言登时找到了出气之孔。
严虹气极仰天狂笑一声,道:“哈哈白玉骐,你确实很有自知之明。”
“一艳”葛玉珍冷声道:“我倒以为罪魁祸首并非白玉骐。”
罗杰一怔,道:“那是谁?”
“一艳”葛玉珍冷笑一声,毫不客气的道:“两位师哥!”
四位姑娘闻言高兴得眉飞色舞,因为,她们是晚辈,就是有三万八千条理由,也不敢直说的啊,如今一听有人替他出气,试想她们如何会不高兴。
严虹、罗杰闻言脸上同现怒色,严虹道:“师妹此话怎讲?”
“一艳”葛玉珍冷笑道:“两位师兄有脾气但发无妨,你我师兄妹之谊,也许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司徒云霄急道:“珍妹”
“一艳”葛玉珍冷声道:“你别管。”话落一顿,道:“哼,以这么大的年纪,竟想称霸武林,我爹爹在世之日,可曾指示过两位要这么做么?白玉骐与你毫无相于,只因为他功力高过你们,而又不顺从你们,是以就想把他除去,如今,竟说罪魁祸首是白玉骐,你们怎么不们心自问呢?到底谁找谁的呢?”一双美目直盯在两人脸上。
严虹、罗杰脸上同时一红,举止有些失措。
司徒云霄见状上前一揖,道:“师兄,想当年,我们四人同出同游,何等逍遥自在,何苦为了什么武林霸业,而断送了我们师兄弟之间的手足之情呢?”
严虹正自苦于无言可对,闻言立刻冷笑一声道:“师弟,假使你们一定要断此情谊,我可奈何不得。”
司徒云霄连忙摇头道:“小弟不敢,只要师哥能见谅小弟之言,小弟与师妹,愿向两位师兄请这犯上之罪。”
这次“一艳”葛玉珍没有用言反对,显然,她对这两位从小在一起的师兄,尚有许多依恋之情。
罗杰扫了严虹一眼,见他丝毫不为所动,不由冷声道:“难道这个也可以用条件来要胁?”
司徒云霄道:“师弟不敢,只是想请师兄看在师父他老人家的教诲初衷,好好为令日武林同道出点力。”
严虹强词夺理的道:“我们这样做,那一点违反了师父的本意。”
“一艳”葛玉珍道:“先父并未叫我们争霸武林。”
罗杰道:“这叫事急从权啊!”
“一艳”葛玉珍不由冷声道:“不知当今有什么急事,非得称霸不可。”
这一来,两人便二度被驳倒了,不是吗?当今究竟有什么急事一定要称霸武林才能解决呢?
严虹的目光,慢慢又移到了白玉骐脸上,震声道:“此人就是事情的关键,也就是这些人找来的原因。”
白玉骐俊脸一变,星目突然扫向群雄,道:“各位是为了在下才来找这两人的吗?”
群雄心中大不是味道,心想:明明你们两人把我们请来,如今却说是我们来我你们的,世间竟有如此颠倒是非黑白之人,倒真令人难以相信。
群雄中,一个白发老者,首先开声,道:“老夫从来没见过白玉骐,亦未听说他在江湖上有什么恶迹,何况老夫也不是什么侠义中人,自信还不致于替别人着想,两位可能没把老夫算在来找你们的人之列吧?”话落头也不回,大步而去。
群雄个个心中都有反感,再加上白玉骐与他身后撑腰之人,个个武功高深莫测,谁还愿意在这里替人卖命,一个个脚下抹油,溜之大吉了。
严虹见状大怒,冷喝这:“各位那里走。”横跨一步,就要飞身阻截。
蓦地,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道:“人各有志,阁下要想用强吗?”声落一道白影,已站在严虹身前。
严虹见状大怒,冷喝一声道:“白玉骐,你接老夫一掌试试。”一招“推山填海”向白玉骐胸前拍到。
白玉骐曾与他对过掌,知道此人功力非同小可,是以,起身之际,已把功力贯注于双掌之上了,闻言冷叱道:“接就接!”也以同样一招“推山填海”拍了出去。
两人用的都是最普通的招式,显然旨在拚斗内功。
电光石火之间,双掌已然接实,只听——
“轰然!”一声大响过后,登时土扬石裂,木折草掩,迥旋激动的气流,直吹得周围观战诸人衣角猎猎生响。
严虹只觉双掌如同击在一座数十万斤的钢山上,震得两臂酸麻,胸口气血翻腾,一个拿椿不住,连退了四五步远,一抬眼,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
沙土弥漫中,只见白玉骐双掌仍高举在胸前,脚前也只多了一个脚印而已,显然,他现在仍有足够的攻击能力,然而,自己呢.白玉骐冷冷一笑道:“在下要是现在再攻你一掌,你可有能力接下来?”话落举步向严虹走去。
严虹闻言心头大惊,不错,他现在确实无此能力迎击了,但是,当着这么多人,却又不好意思认输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