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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陌紧咬着嘴唇,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着,这个混蛋,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混蛋,原来一直都在耍自己,可为何自己听到他说他很高兴,眼泪一个劲地想从眼眶里奔流出来呢。他让自己魂牵梦绕,让自己躲在被子里悄悄哭泣,甚至连他的名字,一经提起都能让自己心跳加速。那种又苦又涩的感觉,时时缠绕在心尖。他就是用这种方式,把名字刻在了自己的灵魂深处。
固执的那如,固执的自己,彼此若能早点放下那些所谓的坚持,幸福的人生也许早就开始上演了。不过,现在也不晚。无论谁嫁谁娶,都无所谓,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每一天都将活得充实安心。
就在紫陌和那如恩爱甜蜜的时候,一个小士兵推开了房门,他惶恐地抱着一个木头制的大盒子走到那如面前。那如疑惑地瞥了那个小士兵一眼:“里面放着的是什么?”
“是是”那小士兵还没回话,就一头栽在地上晕了过去,紫陌赶忙走过去掐掐小士兵的人中,片刻她幽幽转醒,却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大哭起来,任紫陌说什么都劝不住。紫陌冲那如耸了耸肩膀,那如这才把注意力转到那个木盒子上来。
那如打开木盒子,往里面看了一眼,脸上顿时没了血色。紫陌好奇地走过去探着头也想瞧瞧,到底是什么玩意能吓得那如变脸色呢?那如眼急手快挡在紫陌面前:“小陌,还是不要看了。”
紫陌身子微微一晃,踮起脚尖瞥了一眼,这不看不要紧,紫陌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哇哇吐了起来。那如抱起紫陌朝院子走去。
“那那如告诉你,那不是宜芷,快告诉你,是你眼花了。”紫陌瘫倒在那如怀里,有气无力地说道。
紫陌只看了一眼,可她不会认错,那里面是轩辕宜芷的头颅!为什么,为什么要杀宜芷?究竟是什么人如此狠毒,会对那个温柔如小白兔似的男孩子下毒手!紫陌没有看错,那的确是宜芷的头颅。石攒国太男中毒身亡,男帝龙颜大怒,下令把轩辕宜芷凌迟处死。
纤细弱小的轩辕宜芷被绑在行刑木柱上,他面如死灰,青紫色嘴唇剧烈地颤抖着,一双圆眼睛里掩饰不住对死亡的恐惧。行刑人照着轩辕宜芷的后背猛拍了一掌,轩辕宜芷痛得快要昏了过去,伴随着响亮的巴掌声,行刑人割下了轩辕宜芷左胸上的一块指甲盖大小的嫩肉。
轩辕宜芷看着行刑人刀尖上挑起的肉粒,他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自前夜他得知太男过世,就早早预料到了今日的结局。只不过,他以为会被赐下一杯毒酒或是一尺白绫,但没想到的是,男帝竟然下令让他在皇宫门口接受凌迟之刑。
关于凌迟之刑,轩辕宜芷曾听说过,是要从人的身上活生生的割下五百片肉来,直到最后一刀受刑者才能咽气。横竖是一死,轩辕宜芷这时表现出轩辕家男子特有的霸气与无惧,他坦然地承认是自己下毒害死了太男,随即被打入大牢,受尽百般□,现在又要接受最残忍暴虐的凌迟。
轩辕宜芷并不感到害怕,他唯一遗憾的是,没能再见紫陌一面。那支紫陌托广单转交给自己的风筝,还挂在寝室内,若是能抱着它死去该多好。轩辕宜芷想起了以前他和紫陌放风筝,想起了她牵着自己的手在草地上奔跑,是她给了自己活下去的勇气和希望。轩辕宜芷眺望着太宁城的方向,仿佛现在被处以极刑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轩辕宜芷觉得自己身上的血都要流干了,他疲惫地闭上眼睛,心跳声慢慢减弱,到最后已经听不到任何声响。行刑人凝视着轩辕宜芷的面庞,他的内心深深为这个纤弱的男子所折服。即使是铁铮铮的汉子,面对凌迟也会忍不住疼痛而大叫呻吟,而这位异国皇子的脸上却始终保持着高贵的神态。
这场行刑整整持续了一天,直到快要割脸的时候,男帝突然下令砍下轩辕宜芷的头颅。行刑人不得不用毛巾裹住轩辕宜芷被片得只剩骨头架子的身体,把他的头按在行刑台上。刀起刀落,几乎是在一瞬间,轩辕宜芷短暂的生命之火就这样熄灭了。
那些割掉的碎肉被整理起来,连同轩辕宜芷的头颅被放进了木盒子里,男帝突然阴沉地对身边的侍从吩咐道:“就把这份厚礼给轩辕国送去吧。”
就这样,盛有轩辕宜芷的头颅以及碎肉的木盒被送往了襄城。
目送走了自己的作品之后,行刑人扶着柱子大口地喘着气。他清楚地记得,刚刚自己在砍断轩辕宜芷头颅的时刻,他笑了,那是一种不染尘世的笑容,就好像年画里那些仙子似的。面对如此惨烈的死亡却可以一声不吭,甚至没有流露出一丝痛苦之色,莫非他真的是从天上下凡来到人间的仙人吗?
轩辕宜芷是谁已经不重要了,他美好的品格和天真无邪的笑容始终留在紫陌的心中,同时他的死也激起了那如心中如火般的激情与愤怒!
第十一章 铜驼陌上会相见,握手一笑三千年'VIP'
第十一章 铜驼陌上会相见,握手一笑三千年
他,就是英雄!
命运究竟有多么强大?这个问题紫陌曾反复思考过,却从未得出答案。她在命运的牵引下穿越到了异世界,认识了许许多多的人。这其中,有知己,有亲人,也有爱人。当她看到轩辕宜芷头颅的那一刻,紫陌拼命地掐着自己的大腿,为何没有知觉?这是一场梦对不对?就像之前做过的那些噩梦一样,时辰一到,就能醒来,醒来,又是崭新的一天。
但那如强壮有力的臂弯和严肃的神情无声的提醒着紫陌,这并非是个梦境,那个温柔善良的小弟弟轩辕宜芷死了。紫陌紧紧地咬着嘴唇,她不能哭,不能于现在这个时候流泪。那如马上就要率兵去偷袭敌军,自己这时候若是表现出怯弱只会增加他的负担,扰乱他的注意力。
那如担心地搂住紫陌的肩膀:“别怕,我一定会替宜芷郡王报此血仇。”
“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孩子。”紫陌仰起脸,轻声说道:“不知道他走的时候是不是很痛苦?那如,答应我,你一定会活着回来。”
“傻瓜。”那如冲紫陌爽朗一笑:“那是一定的,我可是顶天立地的男人,绝对会兑现对你的承诺。”
那如放开了紫陌的手,他整顿突袭的部队,挥舞着拳头,鼓舞着士兵们的斗志。即使是在深夜,四周一片漆黑,那如的身上仍闪烁着万道霞光。这就是英雄吧,如此夺目,如此出众,如此令人魂牵梦绕。
整装待发完毕,那如一跃而上,骑着他心爱的红色骏马,领先跑在前头。那匹马相当的引人瞩目,通身栗红,除了前额上的一块白斑,形状溜圆,像盈满的月亮。紫陌在心中默默祈祷着,英俊的马儿,捷足的马儿,请一定要把你的主人安然无恙的带回来。紫陌凝视着那如远去的背影,请一定活着回来,你还欠我那最重要的一句话。
目送着那如的远去,紫陌登上了城楼,她要一直在这里等候心爱的男子回来。今日无月,散落在天际的寥寥星子发出暗淡的光芒,对于偷袭来说,这倒是最佳时刻。若是能再幽暗些就好了,紫陌这样想着。一阵冷风吹过,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这时跟在她身旁的一个小士兵为紫陌披上了一件厚厚的棉袍。紫陌有些诧异的转过头,那个小士兵挠了挠头,脸一红,不好意思地说道:“是将军吩咐的。”
紫陌冲她嫣然一笑,身上披着那如的袍子,似乎可以闻到他身上那股特有的草木香味。紫陌不由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种既温暖又甜蜜的感觉充斥在她的心间。
“将军把紫大人写的信藏在怀里,时不常偷偷拿出来看看。”那小士兵见紫陌为人和善,并没有摆出官架子,便壮起胆子说道:“将军一定很喜欢紫大人,紫大人生得这么俊”
“是我喜欢他。”紫陌突然打断了小士兵的话:“待这场战争过去了,我便要嫁给他。”
“什么?”小士兵被紫陌的话吓得是目瞪口呆,她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紫大人刚刚莫不是说,她要嫁给那如?这怎么可能?!
“你没听错。”紫陌眨了眨眼睛,她很愿意和人分享心中的喜悦:“待到冬天白雪覆盖的时刻,我和他便会成亲。”
“成亲?”小士兵睁大了眼睛望着紫陌。
“对,我将成为他的妻。”紫陌甜甜地说道,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伸手指了指天空:“若是能更黑些就好了。”
老天爷像是洞察了紫陌心中所想,一大片乌云飘过来,遮住了那本就少得可怜的星子。顿时世界一片漆黑,偷袭应该进行得很顺利吧紫陌高兴地想着。
正如紫陌预料的那样,偷袭进行得异常顺利。那如率领一千人马分两路直扑石攒国关押俘虏的营地。石攒国的兵营相距营地甚远,许是因为轻敌,这之间并无任何监察岗哨,更没有壕沟之类的防守屏障,每个营帐外只有寥寥几个巡视哨兵。当营帐前的篝火熄灭殆尽,士兵们的鼾声夹杂着战马的喷鼻声传入了那如的耳朵里。只见他挥舞着旗帜,指挥人马朝营地奔去。
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便救出了被俘虏的一百名老百姓。那如他们每个人马上都载了一人,快马加鞭赶回襄城。谁曾想在半路中遇到了向本寄的大部队人马,他们一见到那如等人,便毫不犹豫地拉弓射箭朝着他们追了过来。
向本寄一方人人挂着弯弓长箭,万箭齐发,密密麻麻的箭雨黑压压驶向了那如一方。那如跟在队伍的最后面,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挡开乱箭。在如此生死攸关的时刻,那如沉着冷静,动作矫捷从容,那阵来势汹汹的箭雨竟然没有行成大规模的杀伤。
城门已经开启,领头的副将奔进了城,德钦的百姓像一群惊慌失措的小鹿逃进襄城,他们颤抖着抹去脸上的脏污,襄城的百姓为他们端来了茶水以解除燥渴。先进来的士兵们靠着坚固的城墙喘息。远处传来向本寄大军的马蹄声,一些战士擦了擦汗水,提起盾牌准备出去迎战。
紫陌焦急地观望着,她看到身着一袭红衣的那如跟在队伍的末尾,一个骑着黑色骏马全身漆黑的伟岸男子跟在那如的身后,只见他突然拔出一根利箭,拉弓上弦,朝着那如不,朝着那如左前方一个骑兵射去,一个年纪不过十岁的孩童正低着头抱着那个骑兵的腰。那支箭射中了孩童的胳膊,他眼前发昏,双手一松,掉下了马。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那如俯身探手拽住了孩童的腰,那个骑兵吓得回过头,那如急忙冲他大喊:“别回头,快跑。”
那如弯腰救人,延缓了他的速度,使得向本寄距离自己不过只有十米远了。城门近在眼前,而向本寄正步步紧逼,他骑在马上,勇猛地率先奔向城门,那匹黑色的骏马奔跑得那样轻快、敏捷,几乎要和那如并肩而行了。
紫陌看到一袭黑衣的向本寄,眼睛就像是被剧烈的光芒晃了一下。向本寄如同秋季夜空中出现的那颗寓意不详与凶兆的星星,虽然它的光芒无比明亮,却把无数的灾难和痛苦送给可怜渺小的世人。
竟然是他?竟然是他!竟然是他紫陌只觉得血气上涌,襄城那个混沌之夜,紫陌一直记不起来自己是如何离开客栈回到府里,又是如何被燕苏音强 暴。之前她以为是燕苏音给自己下了药,但当她看到向本寄那张英气十足的面孔时,顿时感到自己陷入了巨大的阴谋当中。
自己梦到和那如欢好,应该不是发生在府里,而是发生在客栈里!他才是真正给自己下药的那个人!紫陌怒视着向本寄,恨不得冲下城楼杀了他。那夜之后,轩辕依鸿赠与自己的玉佩丢失不见,莫非和向本寄有关?他身为敌军将领,却潜入襄城,莫非是冲着自己来的?!
紫陌重重地拍了拍面颊,她要把全部精力都放到那如身上。只见那如手持长剑,上下飞舞,剑刃闪着如金子般炫目的光芒。紫陌的心突然被一种巨大的不安感掠获了。她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死死地攥紧拳头,心里不住的哀求,那如,不要独自留在那里,快点扬起鞭子,奔进城啊。
正如紫陌猜想的那样,那如在距离城门只有几十米远的时候,突然双手用力把那个受了伤的孩子扔进了城里。随后他掉转马头,背对着城门,镇定自若地守候着。
那如,你在干什么啊?紫陌捂住了眼睛,此时她已经猜到那如心中所想,但她仍期望那如可以改变主意,飞奔回城里。
但那如的一句震天的吼声彻底打碎了紫陌最后一点点的奢望:“关城门。”只听得吱呀一声,城门缓缓关起,紫陌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不可抗拒的命运引导着那如一步一步走向了最光彩夺目的顶端。
那如身披着金灿灿的铠甲威风凛凛从那匹红色骏马上一跃而下,他潇洒恣意地用长剑指着向本寄。
向本寄微微一笑,随即跨下了马,朝那如走来。他的那支沾了毒药的铁枪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