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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商呈霄来说,他的身体被一种巨大的满足感和幸福感充斥着。当他们几乎同时到达至高点的时候,商呈霄不自觉地抚 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他十分确定,在那里面正在孕育着种子,这粒种子将给自己带来美好的未来,就像他预期的那样。
激情过后,紫陌疲倦地合上了眼睛,他感到自己正在睡去,他也知道这一次会睡很久很久。就在紫陌将要陷入梦境之际,他听到商呈霄温柔地说道:“她BDC儿的名字叫馨可好?”
紫陌点点头:“馨真是个好名字”
商呈霄笑着搂住了紫陌,慢慢闭上了眼睛。
与此同时,在千里之外的自在郡驻军营地里,那霜正和紫菲涵把酒言欢。
“紫大人的官现在是越做越大,恐怕都不记得那某了。”那霜一边往紫菲涵的酒杯里倒着酒,一边打趣道。
“紫某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得罪那将军。”紫菲涵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那霜纵声大笑了一阵,走到紫菲涵身边亲热地搂着紫菲涵的胳膊:“我的女儿可好?过年就及笄了吧?我听说落水后与之前大不相同呢。”
紫菲涵故意哼了一声:“那将军身处边境,这消息倒是灵通得很。”
那霜轻轻捶了捶紫菲涵的后背,瞪着眼睛说道:“还不都是你不肯带着陌儿来看我!现在反倒怪起我来。”
“事出无名,我怎么能轻易离开太宁呢。”紫菲涵耸了耸肩膀:“紫陌现在也入朝为官,更要事事小心。”
“你总有理由。”那霜假意嗔怒道:“依鸿还是老样子?”
紫菲涵点点头:“动不动就杀人。”
“你和他还是那么不对盘。”那霜笑着说。
紫菲涵皱了皱眉毛,轻声说道:“霜儿,你会不会怪我?”
那霜沉默了半响,摇了摇头说道:“不怪。”
一时气氛凝重起来,二人都闷头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
就在这时,那霜的养子那如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他规矩地朝紫菲涵行了礼,便走到那霜身边,抢过了他手里的酒杯。
那霜怒视着那如,那如也毫不示弱地回瞪着那霜。二人瞪了许久,那霜先服了软。
“孽障。”那霜忿忿说道。
那如不以为意地坐在了那霜身边:“盐法已经按照紫大人的要求开始推行了。”
紫菲涵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那如,那如跟着那霜四处征战,取得了不小的成绩,早已不是印象中那个七八岁的小娃子了。紫菲涵突然心思一动,说道:“那如岁数也不小了,却一直没有成亲,不如找个机会立个功,我替你向皇帝求一门亲事。”
“多谢紫大人抬爱,比起被束缚于庭院之间,那如更喜欢这种行军打仗的生活。”那如拒绝道。
那霜瞥了一眼紫菲涵:“你肚子里打得什么算盘,以为我不知道?”
紫菲涵淡淡一笑:“知道又如何?”
那霜狠狠地瞪了紫菲涵一眼。自他们认识的那一起,那霜就被紫菲涵吃得死死的,完全没有翻身的机会。战场上英勇矫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定国将军那霜,一遇到紫菲涵,便兵姐姐遇到秀才,有理更说不清。在紫菲涵面前,那霜就是没法搬出自己平日里那套威武作风,正所谓一物降一物,那霜曾不止一次感慨自己遇人不淑,交了恶友。
坊间传闻那霜与轩辕依鸿之间有暧昧之情,纯属无稽之谈。那霜和轩辕依鸿只是朋友而已。在那霜心里,无人能比得上紫菲涵,他崇拜紫菲涵,视紫菲涵为人生知己,当年若不是紫菲涵对自己再三的劝说,那霜是绝不会归顺于先帝轩辕瑞的。
“那如,你可还记得陌儿?”那霜冲那如眨了眨眼睛,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第十五章 陌头杨柳枝,已被春风吹(中)
距紫菲涵离开太宁城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在这段时间里,小皇帝轩辕柳卓没少给紫陌布置任务,虽都是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却把紫陌忙得上蹿下跳。以至于当书社按照紫陌的吩咐筹备完毕,准备开张的时候,紫陌才想起还有这档子事。
现在唯一还没定下来的就是书社的名字了,商呈霄和勒子容在这件事上总是无法意见一致,所以这项取名字的任务便落到了紫陌头上。紫陌一时半刻也想不出什么出彩的名字,这件事便拖了下来。
早朝之后,紫陌照例被叫进了上书房,只见轩辕柳卓已经换下朝服,换上了圆领黄袍,正眼里含笑望着自己,紫陌连忙走上前去行礼。
“紫司元可有什么心事?”轩辕柳卓突然问道。
紫陌一怔,摇了摇头。
“既然没有心事,为何在早朝上走神发愣呢?”轩辕柳卓抿嘴一笑。
紫陌听罢,连忙跪下就要磕头,却被小皇帝拦了下来:“可是思念紫大人了?也难怪,还有十几天就要过新年了。”小皇帝手一挥,身边的侍从马上捧出一盒子珍珠送到了紫陌面前。
“赏。”小皇帝话音刚落,紫陌便喊了声谢恩。
待紫陌又行了礼之后,才起身从袖子里掏出一本书递给身旁的侍从。
“这可是要送给朕的?”小皇帝笑着从侍从手里接过了书,定眼一看,书的封面上印着一行工整秀丽的小字《红氏雅乐集》,“这”轩辕柳卓缓缓翻开了琴谱,慢慢看着,DCED女EF时百感交集,竟然不知说些什么好。
“未禀明陛下,微臣便自作主张收集整理付梓成书,请陛下恕罪。”紫陌说着又要跪,轩辕柳卓起身一个箭步冲到了紫陌身边,一只手牢牢地握住了紫陌的胳膊。
“紫司元有心了。”轩辕柳卓的声音有些哽咽。这本《红氏雅乐集》里收录着十七八首自己的父亲红岱谦所作的曲子。红岱谦生前最喜欢弹琴。轩辕柳卓记得自己小时候,红岱谦总会坐在自己身边,手把手地教导自己如何拨弄琴弦,在自己生病的时候,他又会抱着琴在自己的窗外一遍又一遍的弹着。可以说,听红岱谦弹琴,是轩辕柳卓生活中为数不多的乐趣。
现在轩辕柳卓看看手中的琴谱,那些谱子似乎化成了乐曲,回荡在轩辕柳卓的心里。那些轩辕柳卓以为早已遗忘了的记忆,突然从心底里涌现了出来,轩辕柳卓攥紧了乐谱,背转过身子,她不想让紫陌看到自己此时的脆弱与激动。
紫陌通过观察轩辕柳卓微微颤抖的手,知晓了轩辕柳卓此时的心情。终归,她也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却不得不装成老成持重的模样。当商呈霄询问紫陌书社要出的第一本书是什么的时候,紫陌突然想到了琴谱,突然想到了那个只有在演奏琵琶的时候才会流露出真性情的女孩子,灵光一闪,便有DAE了他么一本书。
轩辕柳卓像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她转过头,温和地看着紫陌:“紫司元的书社也快开张了吧?名字可定好了?”轩辕柳卓见紫陌摇了摇头,便御笔亲题了四个大字:“百早书社。”
紫陌接过皇帝手书,连忙跪在地上:“微臣惶恐。”
轩辕柳卓浅浅一笑:“朕看你不是惶恐,是有恃无恐。好了,你下去吧,朕倦了。”
紫陌小心翼翼地把写着‘百早书社’这四个大字的纸叠好了放进衣袖里,转身出了上书房。紫陌万万没想到,那本《红氏雅乐集》竟然能让小皇帝如此高兴,看来自己这马屁算是拍到点子上。‘百早’这两个字可不简单,里面暗含了自己和小皇帝的名字,算是皇帝授权认可了的书社。
想到这里,紫陌得意地一笑,步履轻盈地朝宫门走去。就在紫陌要迈上马车的一瞬间,突然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肯定是有人想念我了,紫陌暗暗想道。
的确,有一个人正在低声重复着紫陌这个名字,但那绝不是想念,恐怕用怨念这个词更为准确一些。
紫陌这个名字,那如并不陌生。飞观五年母亲那霜用计智胜岑叔瑰,先帝轩辕瑞设宴庆祝。就是在那次大宴上,那如遇到了还在牙牙学语的紫陌,那时候她还咬过自己的手指呢。那如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那如低下头,凝视着自己食指上带着的红玉髓掐丝戒指。也是在那一天,自己见到了轩辕国里最威风凛凛的摄政王轩辕依鸿,自此,那如的梦想便是成为如同轩辕依鸿一般的英武男子。
十几年后,那如成为了那霜的左膀右臂,成为了军中一员猛将。那些儿女情长从来都不在那如的考虑范围之内。如果可以,他想像轩辕依鸿一样,终生不嫁。
几天前,紫菲涵那句似玩笑似认真的建议给那如敲响了警钟。他是不会接受什么指婚、定亲这档子事情的。那如的心很大,那里面装着天下苍生、黎民百姓,那如的心又很小,小到容不下任何一个女子驻留。所以,那如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紫菲涵。他记得当时紫菲涵的眼神里透着几分惊讶,只因为自己告诉她:“我终生不嫁。”
但紫菲涵和那霜像是商量好了似的,每天总会在自己耳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提起紫陌这个名字。那如不明白,紫菲涵为自己女儿选正夫,只要这消息一放出去,太宁城里的少爷公子们定会趋之若鹜。仅仅凭着紫陌的身份,恐怕就有小半个城的男子挤破了头。再加上,紫陌是正五品司元,虽然品级不高,但人人皆知,司元一职皇帝想来都只封给宠爱的大臣。紫陌身为监国一等公紫菲涵之女,又是皇帝身边的红人,难道还发愁找不到一个条件相当的正夫吗?
正午的阳光直直地射在那如的脸上,他合上双眼,躺在草地上假寐。
这时一个小兵匆匆走到那如身边俯身说道:“那将军请。”
那如有些诧异地看着小兵,一般这个时候那霜应该在午睡啊,他刚想询问,却见那个小兵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心知恐怕是出事情了,
那如一跃而起,飞奔着向军营跑去。
与四季如春的自在郡不同,太宁冬日的午后依旧是异常的寒冷。
即使是中午十分,外面看起来相当的明亮,但屋里却不然。几缕阳光从窗户缝隙里挤了进来,可是它们太微弱了,甚至不能单独成束,异常强大的黑暗将它们一DBAABAD一EF点的吞噬了。
燕苏音刚刚一直在紫陌的寝室窗外徘徊,他几次想敲门,却都在最后一刻把手缩了回来。
他透过窗户缝,看到了屋内令他感到心碎的一幕。
平儿正穿着紫陌的袍子满屋里瞎跑着,商呈霄往炉火里添着劈柴,紫陌伏在案几上奋笔疾书,时不时地抬头冲商呈霄笑笑。
平儿疯跑一阵,凑到紫陌身边嚷嚷着说口渴。
还不待紫陌说什么,商呈霄便如同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两杯冒着热气的苹果汁,平儿接过之后便大口喝了起来,却被过热的果汁烫着了舌头。紫陌摇了摇头起身走到平儿身边,半蹲着接过果汁,往里面吹着凉气,待果汁不再烫人了,才把杯子交到平儿手上。
平儿拿着杯子嗅了嗅,才心满意足地喝着果汁。
商呈霄的脸上带着浅浅地笑容,他凝视着紫陌和平儿之间温馨的互动。
那画面,完美得让燕苏音觉得不真实。他是如此的羡慕商呈霄,如果此刻陪在紫陌身边的人是自己,该有多好。燕苏音说不清楚自己对紫陌是怎样一种感情,他本能想要把紫陌牢牢抓在自己的手心里,他想让紫陌捂热自己已经死去了很久的心灵。
但她是自己的女儿,哪怕仅仅是名义上的女儿。隔着这层关系,燕苏音无法靠近紫陌,也没有理由靠近紫陌。他时常害怕,如果紫陌知道自己并非她的亲生爹爹,她会不会连这一点点温暖也不在给与自己了呢。
燕苏音不敢冒着失去紫陌的风险去争取什么,他只能默默转身离开。
两日之后,位于太宁城最繁华的东疏斜街的中心位置,有一家名为百早的书社开张了。先不说那些舞狮杂耍、鞭炮响烛,单说那位站在门口负责招待的美貌男子,就吸引了众多女□慕的眼光。
紫陌倚在窗台边上,托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在门口忙进忙出的左丘岱。他穿大红色绮罗裙子也别有一番风情嘛,紫陌心里偷笑着。那日自己灵机一动,想起了司马相如开酒店的时候,为了吸引顾客,曾让卓文君穿上围裙当垆卖酒。利用美人作广告,不失为吸引顾客眼球的好方法。左丘岱不是号称太宁第一采花贼嘛,今日就让他受受被人调戏的滋味,顺便也提高一下书社的人气。一石二鸟,也算是一招妙棋。
距离紫陌几步远的左丘岱被那些姑娘大婶们有意无意地占占小便宜,吃吃小豆腐,是有苦难言。他哪里猜得到,紫陌竟然用这种方法惩罚自己那日对她的无礼。罢了,自己这次算是认栽了,左丘岱气恼地想着。
“妻主。”商呈霄见左丘岱一脸铁青,似乎要发怒似的,他便走到紫陌身边小声唤着紫陌。
紫陌侧过头,冲商呈霄微微一笑:“他啊,也该吃点苦头了。”紫陌双手在胸前环绕着,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商呈霄用热切的眼睛望着紫陌,他悄无声息地迈一步,一只手搂上了紫陌的腰:“妻主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