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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您别说话,第一身子毕竟虚,第二,您说话我根本没有插嘴的余地,今天我是来辞行的,等我说完就走,所以您不必费心费力。”
“在神医山庄这半年多来,花月幸得二爷照顾,于我可以说是有救命之恩,只是他已有家有室,且身世显赫是我没有想到的,早知如此,定然不会招惹,现在说这些话可能已经晚了,但请老夫人放心,我今天就走,日后决不会再和神医山庄、裴家有任何牵扯。”
想来是撕裂了伪装的缘故,老夫人一脸的精明崭露无遗,我说的话她显然不信:“哼,丫头,清音良善,打小没见过那恶的,所以被你骗,以为我也会这么幼稚?”
“老夫人,别拿自己的标准去衡量别人。”我不由冷笑
“我们庆儿名利皆有,外面想做他妾的求亲人家都挤破头,别说你不想,哼哼,说出去谁都不信,不过我告诉你,只要我这个娘一天不答应,你就别想名正言顺!”
我愣一下,旋即低头一笑,缓缓走到桌前坐下:“老夫人,这会子您好像很有精神,不如,听花月给您讲个故事?”
故事?两人显然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俱是一愣,倒给了我说话的时间。
“说是有一个母亲,她刚刚一个月大的孩子有天被人偷去了,伤心欲绝,天天以泪洗面,终于有人看不过,悄悄告诉她是邻村的张大户偷的,因为他没有儿子。这个母亲赶紧去邻村,想把儿子要回来,结果反被说是诬蔑,打了出来。母亲想不通,就去告状,求县太爷作主把孩子要回来。县太爷倒不是不想帮忙,可这么点大的孩子,谁看得出来是哪家的呢?而且母亲并没有证据证明张大户偷了自己的孩子。看着女人伤心的样子,县太爷想了个主意,他将双方都召上公堂,提了一个解决办法。”
顿一顿,看看对面明显不耐的两个人,笑笑:“县太爷要求两个女人一左一右分别拉住孩子的小胳膊和小腿,谁的劲大,扯过去了,孩子就归谁。”
清音啊了一声,老太太则沉默了。
“母亲想儿子心切,起初是没有细想的,当下和张家媳妇拉扯起来,可是小宝宝立刻被扯醒了,毕竟是孩子,浑身都是嫩的,哪里经得起这种拉扯,当下疼得大哭。母亲听到儿子的哭声,这才意识到,如果继续下去,孩子势必会受伤,撕成两半都有可能,哪个当娘的不疼孩子?忙忙松手,怔怔的看着被扯到对方怀里的孩子,只有认输。”
“后来县太爷反而把孩子判给了他的亲生母亲,原因很简单,只有亲生母亲才会真正的疼爱自己的那个孩子而顾虑他的感受,怕他受疼,哪怕失去他痛苦的是自己。”
抬起眼睛直直盯着老太太:“您是他的亲生母亲,我信您是心疼他的,可是您的这种做法往好了说是规劝,往极点里说就是以死相逼!他现在的样子您看到了吗?身上有伤尚未好,就碰见母亲受伤无法醒来,偏偏自己是神医都不知道什么原因,而那个伤了母亲的人居然是自己喜欢的女人。您老人家是觉得他心性太坚强了,这点苦不必怕吗?!”
“不知道您是怎么想,我,已经不敢不放手。”
站起来,忍住泪,一字一句:“您仗的,不过是他对您的爱和尊敬,老夫人,这种东西,不要用过了才好。”
转身走出,拉开门,看到三个人立于门口,不敢看他什么表情,只是对那个猪头说:“裴三爷,还请送我下山,花月不胜感激。”
出乎意料的,裴恒庆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伸过手来牵住我:“总得回去收拾一下东西是不是?”不等我反应,拉了就走。
他细细的将药丸、药方放好,叮嘱:“这是半年的药方,半年后我酌情再开另外的方子给你,至于玉露丸,你的火候还不能制这个,我会派人定时送给你”
然后召小岩进来:“小岩就跟着你吧,你一个人在外面危险,小岩自小就有制药的天分,只是我禁止他在庄子里玩,其实他的毒药玩的最好,有他照顾,我放心许多。”
我不敢开口,只有点头或摇头,生怕自己一出声就会说要留下来,然后万劫不复。
裴恒耀说已经安排好了我的下山路程和方案,只要跟他走就是,不过需要化个妆,比如,现在我是落大总管下面的二等仆妇,三十多岁,一脸沧桑(我总觉得裴恒耀是在整我,裴家的仆妇既然都是小康人家,怎么可能一脸沧桑?!),带着即是儿子又是裴家小厮的小岩。
和白衣一起来送我,庆的脸上挂着沉静和安稳的笑,轻轻捉起我的手,放在唇边……
我像一根木头似的杵在地上,直到他转身离去,才踉踉跄跄的在被轿杆绊倒三次后由白衣抱进轿子,坐在里面,泪如雨下,他刚才让我的指头在他的唇上读出了三个字:我爱你。
他没有再试图挽留,甚至痛苦都不轻易流露,我知道这是为了给我减轻离开的压力,但仍然疑惑,直到后来才知道,他,是真的在做为我好的事情,倾尽全力。
三天后,老夫人一行离去;
再十天后,神医山庄宣布已经取出钥匙,邀请天下武林各派均来参观;
二十日后,神医当着所有参观者的面,毁掉钥匙,举世哗然;
一个月后,得不到钥匙也想得到图的人终于迫使神医山庄打开大门,闯入者发现花月已然消失无踪;
再然后,山庄被毁,神医隐回裴家,在后山居住,虽仍悬壶济世,却筛选更为严格,一日不医超过一人。
而我,在跟裴恒耀下山后,向东面的云雾山行去,预备先去裴家的势力范围…靖城,却在行出去不到二十里,碰到一队人马,在裴恒耀刻意的不抵挡战略下,很轻易的就被对方俘虏。
裴恒耀不敌败走,在我耳边说:“你令娘担心,所以她不许我留活口,希望今天为二哥是做对了,也不枉他对你情深一场。”
坐在马车上,看着对面轻易制住小岩用药的风流公子,我强撑笑容:“嗨,帅哥贵姓?你也是想要钥匙和地图吗?可是我真的没有啊”
对方苦笑:“月丫头,就算怪师兄没有保护好你,不也是有惊无险嘛,现在听说你有难,看我奔的多快?”
师兄?!那个怪物老头的徒弟?希望他也是被对方残害才想要帮我的。
后来我知道,他就是荷庄的大少爷,那个倒霉被我把媳妇赶走的家伙…_…||。
smile10_27 2007…10…16 11:13
正文 荷庄
“来来来,买定离手啊,琳琅,把纸条收好,放到篮子里,记得别放错了哦,那可是钱那。”
“少奶奶,您就放心好了,统共3个篮子,我没那么笨啦”脆生生的声音,含着笑,显然很喜欢这个游戏。
没错,是我,跟着师兄来到荷庄,现在混得风声水起,原因很简单:
1。我是名义上的大少奶奶;
2。荷庄的庄主大人和夫人神仙游去了,把诺大的产业留给唯一的儿子,大少爷赵轩祈,由其主管家业,承担两个妹妹的婚嫁费用;
3。大少爷都不管我,还有谁敢管?那两个妹妹?一个已经嫁掉了,另外一个跟我混得非常开心,为什么要管我?
裴恒耀根本没有安排好任何逃跑路线,顶多是确保我在抵达目的地之前不被认出,然后让我自愿跟他走,在特定的地方被老夫人派来的人灭掉。
但是,庆显然嘱托了他,毕竟这个哥哥是他从小就尊敬的人,也看到花月在他心中的份量,所以暗中先知会了荷庄,知道赵轩祈至少不会让我死,在还未赶到约定地点的时候就让我被人劫了去,只是,他恐怕也不知道,这个家伙居然是花月的师兄。
我自是不敢随意相信人,于是和小岩商量看能否在半路上逃脱,因为从神医山庄到荷庄还需要近七天的路程,在第二天露营的时候,我趁机带着小岩逃跑,却被阿木拦住。
我说怎么老夫人来的第二天就没有见过他,原来是白衣安排他一直在山下准备,待到裴恒耀下山,就尾随其后,看到我被荷庄接手过来,又一路护送。
他只告诉我两件事:
他会一直护送我到荷庄,因为以后会送药过来,需要知会对方;
我可以跟着赵轩祈走,因为凭他轻松制住小岩就可以知道,他的确是使毒圣手,能做到这点的人,肯定是传承了鬼隐一身毒药功力的大弟子。
(后来我才知道,鬼隐的徒弟很少,加我一共4个,分别继承他的毒药、武功、易容和宝藏……就是倒霉蛋花月我,但是几乎没人能够对号入座,知道确切的人物,还是除了倒霉蛋花月我……那是一出来就被万人追呀)
阿木临走,我削下一缕头发,包好让他带回三句话:“这心里一半是自己一半是他,所以他要过得和我一样好,否则只有半颗心的人也活不了。”
外面江湖闹的沸沸扬扬,但毕竟不是什么脸上有光的事情,那些又要作婊子,又想立牌坊的人,在灭了得到钥匙的希望、毁了神医山庄,什么好处都没捞到还惹了一身腥的情况下,终于想到要收敛,不敢再明目张胆的到处搜寻花月的下落,只敢暗地张罗,也给了我喘息的机会。
而赵轩祈则适时对外宣称,花月已经重回自己怀抱,因为失而复得,备觉珍贵,立马拜堂成亲,以谓相思,同时也给花月立个名分。
我呸,严重鄙视你丫的,我在神医山庄上混了那么久,咋也没看到你悲痛异常的来讨要老婆回家呢?再说了,在外面一年的时间,花月被折磨的够呛,怎么也不见你来管?!
小赵有些不好意思,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师傅三番五次的阻挠,不让师兄弟们帮衬,只余我一人在外闯荡,后来是他实在看不过眼才决定出手,结果反而让我落到神医山庄。
因知道神医的为人,料来我也会活得很好,事实也证明所言非虚,再说,外界都说我和神医有一腿,他怎么能主动去找绿帽子回来戴嘛,言下之意现在是花月我回来求他要我的》_《。
至于我为何不认识他,初初以为我是生他的气,装的,后来才发现我是真的忘记了,记得当时他一脸高深莫测,只是笑着说了一句:“看来神医没有说大话,钥匙的确出来了。”我吓一跳,看来还有什么内幕我不知道,否则,这么隐秘的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
江湖上本就少不了争斗,花月以前单枪匹马,处处受人欺辱,现在有荷庄的大少爷做靠,骚扰的人锐减不说,即使有,也不敢来明的了。不过江湖上的话可不怎么好听,好点的,说小赵那么大的家业为了宝物倒是不怕委屈自己,难听点的,则说他捡别人不要的女人,也不怕丢人。
不过,呵呵,我不在乎。
于是,我终于过上了被人伺候的生活,唉,封建社会好啊,啊,啊。
但,奴大欺主是所言不虚的,在我对琳琅这个大丫头示好不过三天后,她就登鼻子上脸,处处管制我,什么不许太晚睡觉,不能挑食,不能穿得很少就去外面蹦哒,会着凉,在外人面前至少要做到矜持,不能嫌药苦,不能多吃糖,不能……
我头一次知道,丫头也能做得如此风光,看她管我的时候就知道了,偏偏赵大少爷别的都任我胡闹,琳琅要管的事情,他却全部都准,还特叮嘱我要听话…_…。
不过,嘿嘿,这个丫头也有软肋,就是喜欢打赌,当然我也很喜欢,特别是赌赵大少爷今天会上谁的床这种很有挑战性和建设性的局,输赢比例相当高,而且,没有规律可循啊。
这才是庄家的天堂!!
你问我为什么做庄家?废话,除了我,谁还敢去大少爷的房门底下听墙角?如果我不去听,难道要看明早他房里是哪个女人出来才能算帐吗?我可不喜欢早起。
但是,什么叫做乐极生悲?庄家也有失算的一天啊。
出去忙了一天的赵大少爷回来的时候,前院负责开门的赵小乐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少奶奶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啊”
“呸,什么少奶奶大事不好?你会不会说话?”琳琅正在教我刺绣,这一吓,她倒好,我被针刺了一下,十指连心啊,这疼受的可冤。
小乐忙喘口气,陪着笑:“琳琅姑娘,是小的不对,那个,大少爷回来了,还带了位姑娘。”
“切,好稀奇,他不带姑娘回来,我们赌什么?”吮了吮手指头,我耻笑他:“看来今天可以提前开张了那,是湘绣姑娘还是倩儿姑娘啊?”
(那三个篮子分别是湘绣—倚红阁的头牌;倩儿—他养在外面的小妾,因为没有进门,所以近似包的二奶;独眠)
“哪个都不是,月丫头,你能不能干点正经的事情?”是赵轩祈的声音,小乐吓一大跳,忙行了个礼,跟狗撵似的跑掉了。
站起来,嬉皮笑脸:“你不让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