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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到半酣,宋江道:“兄弟,今日既得重会,日后便帮愚兄一路征伐,如何?”魏定国道:“只是董平将军去时,嘱我守御许昌。不敢分身。”宋江笑道:“前番董平兄弟在中原,左右无助,只好请兄弟守城。如今我等聚齐,守御城池这等小事,自有手足替代,魏定国兄弟这般才华,当临阵破敌,以建大功。”魏定国听了,沉吟不语。宋江只是劝酒。定国饮得大醉,便在江寨中歇了。
次日早,魏定国起身来,再去见过宋江。却看江全身披挂,在大帐中高坐。身边神算子蒋敬高声道:“魏定国兄弟,快上来听哥哥授职!”魏定国只得上前,宋江亲自取出一颗官印,高声宣道:“梁山大将地猛星神火将军魏定国,攻取濮阳,平定中原,镇守许昌,多有功劳。特封安北将军,并拜为大军左路先锋官,随同征战,以建功勋!彼所领许昌督一职,由郭盛暂代。”魏定国闻令,上前拜谢过。宋江拍定国肩道:“今番,却看兄弟再多多为梁山出力!”定国惟惟。
于是宋江令呼延灼引大军驻扎许田,自带了李逵、项充、蒋敬三个,点三千精兵,同魏定国一起进城。原来今早魏定国尚在安睡,宋江已遣郭盛带兵一千进许昌,把各路驻扎兵马,尽数收编了。各处衙门,亦以安顿。魏定国被宋江好言劝慰,自然顺从,况且事到如今,也无可违逆。宋江遂收许昌。
正在欢喜,却报董平将军有紧急军情来,却是被魏军曹丕、徐晃两路杀败,退守少室山,遣人来许昌,叫魏定国引军前去接应。宋江看罢,对魏定国道:“兄弟看来,可否去救?”魏定国躬身道:“尽凭哥哥作主。”宋江微微点头:“魏军既添了徐晃,难以力敌。我等兵马在此虽众,未整顿完备,更兼西边吴加亮一路消息未通,不可冒进。”便令使者先回报董将军,竭力守御。言罢,便叫退堂。过一日,单延珪引千余铁骑,从兖州兼程赶来,参见宋江。宋江极力抚慰,拜为右路先锋官。却只叫两个整顿兵马,并不出军救援董平。
再说董平在少室山,为魏军所困;欲待走时,来路亦有魏军,恐无人救应,只好坚守营寨。眼见得营外魏军日日叫嚣挑战,董平难免愤怒出战。谁知出战之后,任你左冲右突,也只逞得一路威风;被魏军阵法严整逼迫上来,长矛如林,弓箭如雨,董平再有通天能耐,也当不住部下溃败。因此战一场,败一场,接连又损折不少兵士。皇甫端力劝,遂不再出。一面只待许昌援军。
谁知使者回来,却说宋江大头领已入许昌,把兵马尽数收去了。口称整顿行营,不能发兵。董平大惊:“我在帮他攻洛阳,他倒取了我许昌,还这般怠慢,欲陷我死地乎?”心头火起,便要再出营去冲杀。韩滔、李云、皇甫端等竭力劝住。李云道:“如今,只好再发书信,请宋江哥哥看兄弟情面,发兵救助。”董平怒道:“他如此做法,便是故意贬我。何来情分!便死,也不求他!”皇甫端再三苦劝,董平大怒,拔剑道:“再乱言者,斩首!”众人惶惶不敢再言,各自下帐。
再过十余日,董平寨中,粮草将尽,不由恐慌。欲派使者出去向宋江服软,心有不甘。正在焦虑,忽报左近敌军,纷纷拔寨退走。董平心头不信,自去看时,果见魏军俱卷旗北退。尚虑是诱敌之计,须臾,看一使者飞马来报:“宋江大头领亲率五万大军,自许昌来救援董将军!先头乃是行者武松,引副将八员,精兵五千,距此无十里!”董平闻说,百感交集,皇甫端、李云、韩滔等,却不由欢喜。再过一刻,便看山脚旁烟尘大起,一彪军转过来,当先虎面行者,正是武松。董平却也只好上前相见。武松倒颇豪爽,道:“许多时不曾见过哥哥。宋江哥哥闻哥哥被困,甚是焦急。只因怕轻进不利,战败事小,误了兄弟事大;因此赶紧整顿兵马,前来救援,便遣俺作先锋。”董平自然感激。行者道:“众位哥哥,可随我一起去见宋江哥哥。”董平待要犹豫,皇甫端、韩滔、李云皆道:“我等与董平哥哥同去。”平被众人一拥,不好推辞,只得率众人,来见宋江。
出少室山行无数里,只见烟尘漫天,无数军马肃然而来。董平心下惴惴,却已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前去相见。方接近一箭,听前面骑马小校齐声高呼:“董平大将军来也!”接着两边旗门,次第分开。中间走出宋江,面带和善,看了董平,飞身下马。平等亦下马,一起相见,宋江纳头便拜。董平等大惊,急急道:“哥哥,如何这般大礼?”宋江起身,语调凄然道:“是俺无能,在汉朝担搁这十数年时间,没了二三十个兄弟,大业成事,还不足半。如今仗众位兄弟奋力,夺得这三州城池,为梁山事业立了大大功劳,我这里又算甚大礼?”韩滔、皇甫端、李云等,各自感激。宋江又拉董平手道:“董平兄弟武艺绝伦,前番枪挑夏侯惇,力取许昌,又威震洛阳,无愧当世虎将。俺宋江幸赖兄弟,得以到此,何其感激!”董平口里道:“哥哥过誉。”心头还是颇为受听。宋江又道:“此次俺与众兄弟来,便是相助同取洛阳。前番因事情紧急,代管许昌,如今这中原兵将,还是交董平兄弟独立都督,如何?”董平如何不知他意思,只道:“我本是武夫,但知攻略,不善治理。前番哥哥不在此,故权作主。今番哥哥既来,自然我全体将士,都归哥哥麾下。哥哥幸无推辞。”宋江流涕道:“董平兄弟深明大义至此,真无愧英雄双枪将,风流万户侯也!”遂召集全军,宣令道:
“汉车骑大将军,司隶校尉董平,前番起兵山东,席卷中原,功劳颇大,都督七州军事。今大将军宋江亦入中原,不日当奖帅三军,光复东都,以安汉室。诸州军事,亦当并归节制。各军将士,俱当以大义为先,舍身报国,精诚协力,至死方休。不得以门派私见,有违军令。犯者不赦。”
令宣毕,众军山呼万岁。宋江又道:“董平兄弟却才稍有小挫,我不可急于进兵。且先回许昌整顿,待粮草备齐,然后发兵可也。”董平如何有异议。于是一起返回许昌。回得许昌,宋江便令大摆酒宴,重庆兄弟会面。此时许昌,却共有梁山宋江、武松、李逵、呼延灼、项充、郭盛、蒋敬、安道全、董平、韩滔、李云、皇甫端、单延珪、魏定国,一共是十四个好汉。众人斟酒割肉,多说旧话,不觉醺醺。
午后,宋江却自入魏王府邸,参见曹植。但见植虽身着华服,却形容委顿。江暗暗叹息。攀谈片刻,宋江极尽殷勤之事,奈何曹植早已心灰意冷,更兼身在这许昌城中,名虽贵为王爵,实不过做了金玉囚徒。宋江谈了多时,曹植精神不见起来,江只得告辞。
出府邸,宋江暗自摇头。神算子蒋敬在旁道:“哥哥缘何叹息?”宋江道:“只恨俺我梁山军虽占了梁、雍、荆、扬、兖、豫、青诸州之地,却不得一名分。汉朝名臣良将,固然来的甚少;得一魏王曹植,却如木偶般,毫无用处。”蒋敬亦摇头叹。忽听得一声怪笑,宋江惊时,却看黑旋风李逵从背后跳出来,拍掌道:“哥哥每日里只叹个鸟气!以哥哥如今这许多兵马,何必要他甚张王,李王,魏王?便自己做了个大宋王,有何不可!”宋江喝道:“黑厮胡说!”蒋敬却笑道:“哥哥,铁牛虽鲁,这话说得却也是理。哥哥如今已占天下之半,仅有‘梁山主帅’一衔,实是难以号令诸侯。不如便自封为王,以定名分。”江大喜,尚有踌躇道:“此等大事,却要问过吴用军师,方才好定。”正说间,有心腹人来道:“吴用军师,从关西有书信来。”宋江便拆开看。因这一看,有分教:九州尽燃无名火,中原推出草头王。不知吴用书信,说的如何,请看下回。
正文 第一百四回:及时雨称王号大宋,黑旋风中计陷小屯
第一百四回:及时雨称王号大宋,黑旋风中计陷小屯
且说宋江进军许昌,尽收中原,忽得吴用书信来。江拆开看时,信中道:
“哥哥既进许昌,占中原,可自称王,以令群雄,讨灭曹魏,更定名分。我梁山军自入汉起事,汉人多以‘草寇’目之;今既占天下之半,人不得视作草寇。哥哥若称王,则以王号行事,树兴汉之旗,率天下讨魏,理之宜也。”
宋江看了,喜与蒋敬道:“吴加亮却也知我心事。”蒋敬道:“既是军师亦如此说,哥哥称王便是。”宋江沉思道:“不忙,却还先与庞士元商议。”于是遣人书信往告庞统,询其意思。这里自整兵备战不提。
过不多日,庞统回信来,宋江拆看时,略云:
“闻明公欲称王,窃以为不可。今两军对峙中原,恰是关键时。相决却在智谋勇武,不在名号。公挟汉臣之名,树讨贼之旗,摧锋陷阵,天下何敢不从?若自登王位,无益大局,反叫天下人猜疑。此一也。西川刘循、刘阐,交州士燮,及辽东公孙渊等,虽与大王同盟讨魏,却皆是借汉朝名分,彼此之间,各有利害,并无相属。公若称王,置彼何处?且西川二刘,当初公反刘备时,推为盟主;虽时过境迁,然彼昔日仇父刘璋为备所害,戒备之心,更添三分。公如称王,恐引同盟相忌,二也。倘欲称王,则必建设朝廷。然今观天下,汉臣多为操、丕屠戮殆尽,余贤多在洛阳。明公麾下,猛将良谋固甚多,若朝廷之臣,寥寥无几。倘以大将军号令讨贼,倒还行得,欲建王府,实有名无人。故以某见,与其称王,莫若寻汉宗室中与前天子相近者,立为皇帝,然后公可仿曹孟德,以成王霸业,何须称王乎?”
宋江看了,却也有理。思度再三,再问吴用。过数日,吴用书信再回,道:
“庞士元之言,虽甚在理,却与我心思不通。今曹丕篡逆,汉室已亡,天意如此。哥哥倘若欲作汉室忠臣,则自当寻宗室子弟,以立皇裔,复兴汉朝。但以哥哥仁武俱全,便自创社稷,又何不可?立君之后,百事不由己,倒在其次;日后再有打算,岂不自束手足?昔项羽曾立义帝,待义帝驾崩,人皆说是项羽所为,由此为天下所恶。其实义帝究竟谁人所害,无人知晓,但项羽立帝,便是自寻桎梏。哥哥今称王,天下人纵有议论,无非说野心勃勃;若先立皇帝,倘有变故,更落万世骂名。至于朝廷之臣云云,所谓帝王将相本非种,哥哥只要称王之后,勤政爱民,四方有识之士自当络绎来投,又何愁朝中无人?且我梁山兄弟入汉十数年,四海隔离,更兼多人故去,颇有心冷处。今哥哥称王,必使众望得孚,亦令兄弟们欣慰,扫清委顿。”
宋江看罢,意思稍舒,却还犹豫不决。与蒋敬商议,蒋敬亦不决。这边踌躇不下,却早被流言渐渐传开,有云宋江欲立新君者,有言宋江欲自称王者,有言宋江欲自称帝者,甚或有云宋江欲立曹植为魏皇帝,自封魏大将军,以篡曹丕者。李逵是日日过来缠着,问宋江哥哥何时作皇帝。那兖州、豫州乃至荆州民间,却也时有传言。宋江与蒋敬苦笑道:“如今再耽误,恐人言可畏。”蒋敬道:“哥哥还是尽早称王,以安众人之心。”江点头,却又不语。
忽看武松大踏步进帐来,问道:“公明哥哥,外间传言,说哥哥要称皇帝,也有说要当王,究竟哪个是非?”宋江道:“流言多来,也没个是非。倒是武二兄弟,以你看来,哥哥当如何?”武松大声道:“以俺看,就凭公明哥哥如此人才,当皇帝当王,还不一般!”宋江连连摇手:“岂敢岂敢,这里是大汉天下,这般说,要叫我为天下唾骂反贼了。”武松笑道:“哥哥忒糊涂的。当初是大宋天下,哥哥带着兄弟们占据梁山,杀官劫库,如何便不是造反?又如何那一班被我周济了的穷苦百姓,纷纷反来谢我?以俺看来,只要哥哥心头有兄弟情义在,要当汉朝忠臣,甚好;要反了汉朝,也好。却管它许多作甚!”
宋江听了,涕泪齐下,握武松手道:“我在大宋时,因生为大宋人,故只知除灭贪官,报效皇上。如今进了汉朝,却是二郎说的在理。”回顾蒋敬:“我等争论这许多,却不是自乱心智?还是武二兄弟快人快语!”便叫蒋敬筹备称王之事。
再不多日,庞统又有书信来道:
“明公纵欲称王,亦需先立汉室皇裔,然后封王,名正言顺,方为号召。盖曹丕虽篡,人心未尝忘汉。明公起事来,破刘备窘曹丕,皆以兴汉张扬。今若擅称王爵而无顾汉室,恐名分易弃难拾,既失民望,欲再如前番以顺讨逆,难矣。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