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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懿道:“某欲摆布‘混元一气阵’。此阵无头无尾,变幻无穷。”丕教他布来。司马懿便精选二万兵士,令司马师、司马昭、申仪、申耽、邓艾、陈泰、夏侯和七人为将,各分队伍,教练阵法。无半月,已然娴熟,遂请出战。更道:“此番虽是斗阵,却也须防敌麾军混战。陛下金枝玉叶,且守营寨中,可请子丹都督引军接应。”丕尽从之。
再说宋军一战小胜,却被张辽接走,宋江下来,懊恼道:“张辽从合肥也遥遥赶来,我东路李俊、卢俊义两位兄弟,偏生不见一兵一卒来援!”呼延灼劝道:“哥哥休要焦急。两路兄弟,各有强敌。我等便用此处十余万军马,也能破敌。”宋江遂接连排兵交战,魏军只不出;欲待强攻,又看魏军声威仍大,不敢莽撞。过得十余日,魏军复出垒战,声威更胜。小校报入来,宋江便请庞统商议。统笑道:“敌军此来,若非有援兵新将,便是演练了甚么阵法兵器。休要管他,且出战便是。”遂与众军将一起来营。
两下大军排开,正是秋高之时,西风横掠,林木摇曳,好派战场风光!宋江看对阵不见了黄罗盖,高声笑骂道:“对阵魏将听好,那曹丕如何不敢来与我相对,却派你等送死?”曹真出马答道:“草寇休要嚣张,待我家仲达布一阵势,看你敢来破乎?”将手中刀一挥,便见魏中军号鼓擂动,令旗翻飞,涌出二万余兵马,前后调度,须臾摆成一阵,团团圆圆,没个首尾。阵前开门处,司马懿匹马出来,道:“便是这个阵势,你等可有识得?”
宋江、呼延灼等俱不识此阵,不由都看庞统。庞统长声笑道:“这等混元一气阵,如小儿戏般,岂有不识?”司马懿听了,暗自心惊道:“凤雏果然名不虚传。”复问:“既然识得,汝可敢来破我阵?”庞统却不答话。宋江急轻声问:“先生可能破得这阵?”统尚沉吟间,彭羕跳出来,道:“汝这混元阵,我宋军中帐下末将也能布得,如何不敢破?只是这阵法尚欠痛泰,汝速速重新布置齐整了,方才好显我军本事!”司马懿大笑:“彭永年果然狂生。如此你只管来打,莫叫世间英雄,小看梁山贼寇,尽是空口胡说鼠辈也!”
这边话音刚落,早恼起两个太岁,一个是霹雳火秦明,一个是黑旋风李逵,一马一步,各引数百军,不待军令,便杀奔过去。宋江见了,怕两个有失,便教庞统、呼延灼、杨志等压住阵脚,自与花荣、项充、刘唐、石秀、武松、董平等众将,一起掩杀过去。
出阵有先后,李逵、秦明两个,转眼已杀到跟前,只看混元阵浑然一体,没个门户。李逵哪里识得阵法,举起板斧便径直砍将进去,前面魏兵放条道路,任他杀入。冲入不久,前后阵法转动,便把李逵身后兵卒各自分割。李逵看四下旌旗往来分合,刀枪如林,辨不清东南西北;饶是胆大亡命,也有担心,只得提起板斧,虎吼连连,在阵中左冲右砍。
秦明虽然暴躁,到底比李逵知兵,道这阵法不可易与,遂引本部军泼开马蹄,绕阵而行。走不多时,前面阵上开列,杀出一队牌刀兵,截断去路。秦明欲待回身,背后长枪齐出,两头逼住;稍一犹豫,已被阵内突出一队铁骑,裹入阵中。
后面宋江众将,一起突到阵前,不分好歹,向内便冲。却看那混元阵团团转动,并无一个缺口。阵中旌旗摇曳,号鼓连连,不上片刻,裹入的两队兵马,都看不见了。宋江大急,挥剑道:“与我并力冲杀,救两位兄弟!”武松得令,手持鸳鸯宝刀,当先劈入阵去;项充、刘唐紧紧跟随,三个步将一同杀进去了。进得阵内,四面兵马往来如水,一忽而左转,一忽而右转,看得三将晕头转向。武松道:“休管他甚么方向,一路杀出去,必无差错。”项充、刘唐道:“正是!”一路杀过去,正逢申仪跃马而来,刘唐提刀上前截住。两个斗无三合,申仪大败亏输,拨马而走,刘唐待要追时,八面弓弩劲射,宋兵多有倒毙。武松舞刀连冲三次,均被射回,险些受伤;项充仗蛮牌在手,突入一面,却被长矛如乱草般刺来,只好又退回。三将冲了一阵,四面敌军越厚。刘唐苦笑道:“却不想反自家陷进来了。”武松道:“说甚丧气话,且把儿郎整顿好,再冲出去!”
正说间,忽看一面魏军自乱,接着后面杀出一个黑皮大汉,脱的赤条条,挥舞两把板斧,将周围魏兵,一一砍翻。申仪上前接战,只一合,被那汉砍倒座下马,急急连滚带爬,混入败军跑了。武松等三人看见李逵,大喜,一起挥舞兵器上前,杀散魏兵。汇合了看时,各自军卒,已损折大半。武松道:“如今陷入这昏天黑地阵法里,有力气也施展不得,不如认定一处,杀将出去。”刘唐道:“只是分不清门户,却往哪里杀?”武松道:“宋江哥哥在南,我等认准日头,往南边走,必能脱出。”说毕,武松当先,李逵、项充跟随,刘唐殿后,一起往南突进。行不远,夏侯和、陈泰两个引兵截住,武松、李逵奋力战退二将,脱出阵来。
此时宋江、董平、花荣引三四万军马,把混元阵围住猛攻,却被那阵不住转动,守则浑然一体,攻则异军突出,从阵外壁上分出小队,把包围的宋兵一一杀翻。仿佛蜈蚣毒爪,此起彼伏,教人防不胜防。有时一队铁骑忽从这里突出,砍杀一阵,却转那里退入本阵。阵中旗号,依旧分为五色,但却并不依方位队伍,杂乱无章。围攻一刻,宋军被修削不少,混元阵依然自顾旋转。宋江看得头晕目眩,欲待收兵,又舍不下被困的兄弟。正犹豫间,看秦明浑身血人也似,挥舞狼牙棒从西边打出来,口里还骂道:“这腌臜阵法,真个难缠!”须臾,武松等四个也从南边硬闯出来。所幸个个无恙。
花荣道:“哥哥,众位兄弟已出,这混元阵却是厉害,不如且收兵再议。”宋江点头,待退时,魏军后队鼓号大作,曹真、曹休各统帅大队,分左右两翼,掩杀过来。司马懿二万阵兵,扼住中央,缓缓进逼;两翼魏军铁骑在前,步兵随后,排山倒海,势不可挡。宋军皆无战心,一路溃退,幸得庞统急调兵将,令单廷珪、魏定国统领精兵掩护两翼,呼延灼、杨志接应中路,方才退下。魏军胜了一阵,也不穷追,自收兵回营。
宋江退回寨中,收拾败兵,深自纳闷道:“不想魏军布阵,这般厉害。”庞统道:“若单论阵法,比之诸葛孔明所布八卦阵,相差岂止一日。”宋江喜道:“当初诸葛亮布八卦阵,也被先生所破。混元阵既不如他,先生定有破解之法。”庞统摇头道:“当初破八卦阵,是我恃众凌寡,四面合围。今魏军十万屯集洛阳,与阵法相互依存,要打破却难。”宋江道:“人称先生‘凤雏’,与诸葛卧龙当世齐名,今诸葛既死,先生当独步天下,如何连小小混元一气阵也无法应付?”庞统道:“某观司马懿排布阵法,其才逊诸葛孔明亦无多。若单说混元一气阵,自然有法可破。但恐他既有才略,必暗含变化。我习阵法,不如诸葛孔明精通,难保必胜。以某看来,何不暂与之对峙,待东南二路得手,曹魏困守洛阳一隅,亦无所用。”宋江道:“长相对峙,只怕又生他变。先生才略无双,何苦对那司马懿这般畏惧?”庞统当不得他屡屡相激,叹道:“既如此,我且试着斗他一斗。”对着阵图,苦苦思索半夜,方才歇息。
次日升帐,宋江请庞统坐帅位。庞统道:“昨日敌将司马懿,摆布混元一气阵,伤了我许多儿郎。今日某且用三才阵破他。”先点董平、呼延灼、秦明、李云、石秀、花荣六个头领,并步军二万,马军三千,自己亲自率领,前去破阵。再请宋江督率众将,各依队伍,“为我后援”。
于是拥出营寨,杀奔战场。魏军照旧把混元一气阵摆在军前。司马懿亦不出来答话。庞统嘱六将道:“混元阵取天地开创之初,万物混沌之理,将阵中兵马往复运作,使人攻无隙,守无方。团团旋转,便如磨盘一般,杀入千军万马,亦要被他碾碎。但他兵马运动,看似无序,实则暗分了阴阳二路,各自不能交汇。只要截断阴阳二路队伍,则阵法自败。”便令霹雳火秦明、双枪将董平:“各引一千骑兵,四千步兵,从左右两路,杀入阵中。看准方位,一气只是朝前,在中央相会。”二将各自领命去。庞统又吩咐呼延灼:“汝引五千精兵,做好准备,待敌混元阵转动不灵时,便当先杀入,我这里自有军马接应。”呼延灼亦领命。
于是宋军擂鼓大作,左右两路,一起撞入混元阵去。进得阵中,依照庞统吩咐,只把两边道路截断。果然魏军阵法转动,立显晦涩。呼延灼在前面看得,大喜,跃马挥鞭,从中央直穿进去。若是得与左右两路汇合,则这混元一气阵四分五裂,顿时便破了。谁知冲了一程,听得魏阵中号鼓连连,左右军马穿插,须臾却变成了太极两仪之阵,原是借太极之型,分化两仪,各自归属。董平、秦明两枝兵,虽然一路冲过,反被魏军从外面牵扯,须臾之间,乱了阵脚,只求自保。
呼延灼从中央冲进去,双鞭闪烁,连打死魏军四五员偏将;原指望势如破竹,却看前面一排刀斧手摆开,中间一人,全副披挂,正是魏国副都督司马懿,扬鞭大笑道:“草寇不知兵法,今入我太极门中,还想得生?”呼延灼大怒,骤马上前,被迎面乱箭雨下,不能前进。正欲退下时,两边八队魏军,反复冲来,将身后军马,接连杀散。呼延灼回马去战时,所到之处,魏军便退;其他七队,却反冲上来修削。如是,麾下兵马,颇多损折。呼延灼看势头不好,待要走时,前面杀出一将,高声道:“兀那贼将休走,看我陈泰拿你!”灼怒道:“乳臭小儿,敢来夸口!”一对水磨钢鞭,劈头打去。陈泰横刀招架,战约十余合,拨马便走。呼延灼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正自犹豫,又一员小将飞马杀出道:“司马昭在此!草寇快快下马!”呼延灼切齿道:“汝这等路人皆知的奸贼,也敢在我面前逞凶!”挥鞭上前,无数合,司马昭遮拦不住,司马师舞刀而出,双战呼延灼。呼延灼杀性起来,抖擞精神,力战二将,兀自攻多守少。占了二十余合,二司马各自退开。灼正欲收兵走,看魏军八队,团团裹上来,形如八卦。第一队便迎着冲上。呼延灼大喝一声,纵马撞入,双鞭连打,冲破队形,魏军第二队又兜上来。杀过第二队,第三队又上前,如此车轮旋转;呼延灼看彼用疲兵之计,欲要退回,陈泰引一队骑兵截住道:“呼延灼若是怕死,快快跪地求饶,我放你出阵!”灼怒气上来,舍命再上,陈泰却不与他死拼,略战几合,让过八队兵马,再来团团围困。呼延灼虽勇,在阵中冲得久了,渐渐乏力;更兼怒火填膺,斗得甚狠,看魏军一阵接一阵滚滚而来,旌旗相联,鼓号不绝;欲要再战,自知不敌,欲要逃走,却又无路。灼本名将,如今落这般处境,心下如滚油熬煎,只是舍尽全力,挥鞭死战。
再说庞统在阵外,忽看魏军变换,心中暗叫不好。再看一会,击股道:“坏了,坏了!他变阵为太极两仪,呼延将军险了!”急令花荣道:“可引三千精兵,冲入阵中救援。这太极两仪阵,核心乃是太极门,极其厉害。呼延将军从中路出,必被围于此。你撞入救援。彼若再变化围困,你只避开他黑色大旗,便可出阵。”花荣领命,挂枪跃马,撞入阵中。迎面夏侯和上前来,花荣挺枪交战。斗无数合,夏侯和却是奉司马懿命拦截阵外援军,花荣一时哪能讨的便宜。荣心中惦记呼延灼,不由焦躁,使出平生绝学来。夏侯和再战十余合,毕竟武艺有逊,只得退开。花荣也不追赶,引军直撞进去,夏侯和却又来抄袭后路。花荣大怒,待要拈弓射时,夏侯和又躲了。正没奈何,后面李云策马进来,抵住夏侯和,一边道:“花荣哥哥,凤雏先生叫俺来接应,你只管进去援助呼延哥哥!”荣大喜,仍引本部军马,向内便闯。沿途魏军纷纷然往来穿梭,花荣只不理睬,径直北走。冲到阵内核心处,见魏军八队,车轮滚进,把呼延灼困在核心。灼顶盔已落,头发披散,奋挥双鞭鏖战,口中呼声,已然沙哑。花荣悲愤不止,策马挺枪,冲入战团,连挑十余魏兵;呼延灼已杀得神志颠倒,见花荣来,挥鞭欲打;花荣急叫:“哥哥,是小弟花荣前来救援!”呼延灼听得话,方才端详花荣。荣道:“请哥哥随小弟一同出围!”便整军南进。却看周围魏军倏忽东西,或离或迫;待要冲突时,总是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反复数次,竟连自己也被裹了进去。花荣按枪张弓,八面放箭,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