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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在眼前黄药师-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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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铁青,晏近万万没想到此时此刻会碰上他,她不是不听他的话啊,这样出现在他眼前,惨了,她脑筋打结,忽然逃命般跳入水中,干脆来个逃之夭夭。

黄药师简直要仰天狂啸捶胸顿足了,她居然不想让他见到她?她居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逃避?她还在误解当中?

在她跳湖的同时,他的身体已本能地跟着跃下,尾随她而去。

这个大笨蛋大白痴,他见到她像是在生气不乐意吗?

想要抓住她狠狠教训她一顿或是将她就地正法来个生米煮成熟饭木已成舟二种想法在脑中交锋。

她的身影,在水下滑不溜手,灵活如鱼,黄药师恍惚间想起,以前在太湖时,她与他同在湖底玩水,躲闪之间,她蓦然在他眼前消失,近在咫尺,却脱离掌握。

不会再有这种事了,他绝对不会再放手。

他在水底缠住她,四肢交缠,脸贴着脸,额抵着额,深深一瞥,便实行他想了千万遍渴望了好多个梦的冲动,饥渴地吻上她,噬咬那甘美的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相见欢,余下再无风波,还有甜蜜的一章才到尾声。(~~)

第三十一章

晏近再次品尝到不能呼吸的滋味。

这就是亲吻,情人之间的肌肤之亲,被紧紧搂在怀里,整个世界都填满了的感觉。

黄药师渡一口气过去,这笨蛋就不会呼吸吗?揽着她,自湖底浮出水面,一手将她湿漉漉的头发拔开,眼光自上而下将她五官铭记,这个不是幻影,不是画像,而是有温度活生生的人,会对他笑,跟他说话,为他脸红,不再是看不到摸不着。

深深凝视着她,将她抱在怀里,黄药师觉得人生真的是圆满了。

“你还敢再在我眼下跑走吗?”他轻啄下她鼻尖,亲腻怜爱。

晏近呆呆道:“不是你叫我走的吗?”她听话还有错?

黄药师横她一眼,认真地索取保证道:“以后,绝对不可以离开我,我也不会再说什么气话了,无论我说什么,你都绝对绝对不可以消失。”

“好。”晏近毫不迟疑地应下,面上红晕未散,眼波犹自迷蒙,却是喜气洋洋,仿佛连空气都是甜丝丝的,黄药师忍不住调笑道:“你就这样舍不得离开我么?一辈子的事,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

晏近看着他,坦率地道:“这些天,我很想很想你,发梦都梦见你。”她语气诚恳,眼神真挚,神情无比依恋,黄药师心中一荡,本来极力克制的理智马上摇摇欲坠,压抑的火焰再度轰然燃烧,放在她腰上的手下意识地往下压紧,再近些,再紧些,最好是将她整个揉入骨子里。

大概是他的眼神太过闪亮吓人,晏近身子一扭就想缩一缩,结果火上加油,二人还在水中,但清凉的湖水再平息不下燥热,黄药师的反应再无从隐匿。

热热地,硬邦邦地,顶在她身上,细微地颤动,晏近静止,睁大眼睛望着他,黄药师低低一笑,抓着她的手,摸向那勃发的硬块,晏近对男性的认知远在中小学生之下,没受过这之方面的教育,即使在西域,也没有人脱光光任她观摩活春宫,好奇地捏了捏,黄药师喉结一动,无声地呻吟,眉目舒展,眼角微微染红,春意无限,眼底的侵袭意味强烈到电光四射。

“你…发情了。”晏近肯定地下了个无比贴切的结论,这个就是霜昕神秘兮兮地提起男人管不住下半身的欲望吧,一动了起来,就是发情。

微微一笑,黄药师握着她的手,缓慢移动,看似从容不迫,只那剧烈的心跳声泄露天机,微笑如同烈日下饮下醇香的酒,望之目眩神迷,晏近心中怦怦直跳,嘴唇干渴得厉害,他的眼神似有魔力,自她脸上,唇上,锁骨,胸前一一掠过,形同实质的爱抚,凡他目光所及,酥麻麻的感受撞击着在体内呼啸而过,这种感觉,这种感觉…

砰地大响,情热如火正在紧要关头的男人,被她一脚踢开掉入湖中。

晏近爬上岸,变式服随她心意化成阿拉伯装束严密结实地包围住她,连手指头也没露出一个。

太可怕了,这种感觉,完全不对劲。

整个人好像要融化般不复存在,意识粉碎。

黄药师自湖中掠起,湖水一沾到他皮肤都蒸发掉了,不单是身上冒火气,眼晴快变红色了,是男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受不了,他自十二岁踏入江湖,还没有试过被人一脚踹走的,而且是在这种要命的状况下。

目光触及到缩成一团簌簌发抖的人,心头一震,不轨的意图马上飞走。

“小晏!”

晏近可怜兮兮地抬起脸,黄药师弯腰,平视,对明显吓坏了的人不即时碰触,保持一步之隔,柔声问道:“小晏,你怎么了?”她几时衣服了?

晏近嚅嚅道:“刚才好可怕。”黄药师眉毛微微一扬,可怕?刚才只不过是小菜一碟,开胃菜而已,她就逃开了还说可怕?“哪里可怕了?”这个可关系到下半生的和谐福利,不能不说明白。

晏近侧着头,脸蛋皱巴巴地,道:“我好像快消失了不存在了。”

黄药师一怔,晏近试着碰碰他手,没事,再拉着他,也没有刚才那种感觉,微微松口气,强调道:“就在刚才,你看着我,抓着我的手,我觉得自己像一块冰融化在太阳下不存在了。”

黄药师百感交集,又喜又愁,这样孩子气的话,偏偏他理解了。

这孩子在情欲方面纯白如雪,他是第一个引导她领略其中滋味,没料到她对于情欲特别敏感倍于常人,只是这样的接触就让她有强烈反应,被情欲的威力吓坏了。如此敏感,对于他来说当然是求之不得,但同时,也表示他面临着一个极大挑战。

唉,只能循循善诱一步步来了。

“这么说,小晏是怕自己的反应,而不是讨厌刚才那种事了?”他捧着她脸蛋,定定注视她,晏近嘴唇一动,摇头,黄药师轻轻亲了她一口,安抚道:“没事的,有我呢,其实这种事,多试几次就习惯了。”

多试几次?晏近心有余悸,但男人看她的眼神让她抵挡不了,她信赖着他,他说没事就不会有事。

“小晏,你听话吗?”

这个问题,不是问题。

“那么,闭上眼。”

他细细地勾勒她的唇瓣,探入舌,慢慢引导她生涩回应,晏近紧握他的手,十指互扣,黄药师捺下雷霆万钧的激情,温存款款,小心地控制力道与进攻欲望。晏近渐渐放松下来,全心全意回应着他,唇舌交缠轻吮,甜蜜,喜悦,飞扬,一啄一亲,你进我退,她喜欢上这种亲昵的游戏。

黄药师目光明亮至极,温柔之下,磨刀霍霍。

还不到时候,他有十足的耐心等她,教她,她的眼中,只有他的存在。

“你是我的。”

“嗯,我是你的。”

他好为人师,因为乐趣多多,尤其弟子笨拙更觉欢喜。

“不对,不是这样的,再来。”

乖乖地亲上来,舔着他的唇,他硬是不开口,要看她如何入侵,慢条斯理地逗弄,弄到她眼里水汪汪才反客为主,吻得她天南地北晕头转向。

“记清楚了吗?再试一试。”又是一亲芳泽秀色可餐。

早晨醒来,一记亲吻,然后练习轻功或是琴艺,做得好有奖励,热吻一个,做不好,罚一记香吻,他由浅及深,一步步教她体会男女间的情意,发乎情,止乎礼,然而晏近不懂得什么是害羞什么是羞耻不可见人,以前她泡澡时他在身边一样自在,现在她在湖中游泳他在岸上看着,已习惯了他隐含侵略性的目光,当成正常情况,从吻到身体发软神魂飘荡进步到抱抱亲亲摸摸都舒服地赖在他身上,再不会怕到踢人。

两情相悦,因情生欲,这是正常的,晏近终于确定这一点,对着喜爱的人就会想亲亲摸摸,甚至滚床单,她以前在白驼山不太明白,现在却亲身体验到了。她发现他们二人每天都黏粘在一起像双面胶一样。

黄药师除了霸住她调戏她,好像没其他事做,岛上的事也不管,全交给三个弟子,而他们二人相处的时候,从来不会有不长眼的第三者插入。

她泡他专用的花茶,他为她下厨,他倾囊相授,她学得毛皮,她研制花草,他坐享其成,彼此之间其乐融融,甘之如饴,有时候,只是静静地依偎在一起,或是一个躺着,一个吹箫或弹琴,风清云淡,已是人生至乐。

不必他开口说喜欢说在乎,她自然感受得到,也从来没有疑问过。

他都要自己陪他至死,不许她离开,还需要什么证明吗?霜昕说过,男人的甜言蜜语不值钱不可当真,但他不是别的男人,这世上只得一个他,让她想亲亲抱抱。

黄药师有一次喝茶时,若无其事地说起,当时周伯通洪七公和郭靖蓉儿是一起坐快船离开的,原来他一直介意她说他狠心肠对他失望。

晏近将她离开之后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遇上什么事都说了,黄药师在心中记下一本帐,欧阳锋,欧阳克,脸上露出笑容,却是寒意阴阴。

黄药师教导有方,现在晏近弹琴,已能和他合奏一曲,琴音悠雅洒脱,箫声清越愉悦,一唱一和,虽是抚琴者功力不足,但胜在意境开阔自在,天地逍遥,而箫声善于引导补遗,二者鸣和,箫者神定气闲行云流水,琴者亦步亦趋,时有停滞,箫者回旋宛转,邀音而起,如同一个大人与一个学步小孩同行,因他的温柔强大而一派和谐,喁喁细语,纵有前后也在视线范围内,默契暗生,一触即动。

三月桃花灿灿,整个桃花岛,远远望去花开如火,美丽不可方物,黄药师携着晏近缓步于花海中,轻风拂过,万朵花儿争先摇曳,枝叶吹去间如窃窃私语,春光明媚,万物复苏,比往时更见鲜艳夺目,晏近的发上,衣上,沾上粉末,花瓣纷纷扬扬自树上洒下,随风追随着她,晏近展颜一笑,桃花之艳也不能夺其丰姿如仙。

她对植物的感知力,完全恢复了。

黄药师地看着她在花林间飘然欲飞,不觉痴了。

他遇上她,一度失去她,如今失而复得,情根深种,却有未知的阴影潜伏。

他从不问她来自何方,为何对植物有特别亲近感,进而掌控,也不问她,又如何有预言能力,怎么可以一日间自西域来到桃花岛,为何自湖中起身眨眼间变换衣服,滴水不沾。

她身上有太多的谜,他知道如果他问了,她会回答,但他没问,他不在乎她的身世来历,只要她留在身边,她答应过,不再离开,这已足够。

是仙,是妖,是人,是精,又有何区别呢?

他只要她。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当年阿衡病逝,他痛不欲生,唯有蓉儿年幼才不忍舍下,强活十五年,如今,如果失去小晏,这个世上他再无牵挂,生无可恋,唯死相从。

四月,桃花门下仅存的三大弟子,被允许正式拜会晏近。

师尊没有明说,但三人无不清楚知道,这个人,是师母之后他最心爱最在乎最珍惜的爱侣,桃花岛主夫人只有一位,不论生死,但逝者已去,活着的人才有希望,师尊重焕青春,他们只有欢喜的份。

晏近要到此时,才知道那个轰动天下的桃花之约。

“我在这里。”她紧紧抱着他,“一直在这里。”

黄药师捋着那松软的蓬发,手指穿过她的秀发,已有一段日子了,她的头发,长了许多,一下又一下,由上而下,时光仿佛停驻在那温柔一刻,缓慢地流淌着似乎听得到遥远悠淡的歌声,难以言喻的愉悦喜乐。

二人的世界,容不下其他。

陆乘风三人眼观鼻,鼻观心,识相地当布景,陆乘风心中更是在想,师尊大人这一招,是不是借他们之口宣扬他的痴情呢?难怪他要这样腹诽,要知道他是十二万分之惊讶的,以师尊的为人,居然还没将人吃了,绝对不是那方面不行,要不也不会有那夜的魔音扰人了,那他硬行柳下惠坐怀不乱不怕憋坏身子?难不成,是以水磨功夫打动人家姑娘,现下更是开足火力,准备大功告成?他到底敬畏之情占了上风,不敢再去臆测师尊的床帏私事,这念头略略一转,就马上埋藏到十万八千里深去。

那一夜,微雨湿花,春风徐来,桃花岛上的花花草草,似有感应,春色撩人来。

一场轻怜蜜爱,脉脉承欢,晏近娇慵无力,魂飞天外,久久回不了神。

小近,小近。

…小近,度假时间结束了,上面有任务。

光幕剧烈波动,巫尽目瞪口呆看着一男、一女、光裸的四肢交缠,这这这分明就是妖精打架、完毕后…

男人警觉地将一床春光挡在身后,浑不觉他身上风光正好,魇足后的男人味性感到极点,长发披散,一点儿邪,一点儿狂,半分肆意,更有温存怜爱全面洋溢。

巫尽死死瞪着那天皇巨星级的面孔,叫人流口水的身材,还有那种“睥睨天下,舍我其谁”“那又怎样”的傲慢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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