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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杨异事-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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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确实不足为过,可大人体恤到城楼就差不多了,何必又要跑到洛阳城外去体恤两具尸骨?”周忘杨将手张开举起,道,“李大人,燕捕头,中了食尸草毒的人不只你二人,还有我,还有石山的弟弟石松。”
  此话犹如晴天霹雳,震得李培林与燕鹰皆是一颤,紧握住自己漆黑的手。
  “之前我和你们一样,以为自己中的不过是普通毒药,但服下解药后却毫无效果。我那日在郊外触摸过酷似人手的食尸草,石松则是在挖掘的过程中沾了毒。那晚,冰龙与惠若林均是等他把草除光后,再帮的忙,所以他二人没有中毒。”
  周忘杨一步步逼近李培林,猛地抬起他的手,摘去其拇指上的白玉扳指,一道深深的伤痕赫然呈现。
  “李大人,你担心尸体遭人发现,前往郊外检查,不想却中了毒。相比之下,你的双手黑得最为厉害,是因拇指上的这道伤口。毒素由此侵入,势如破竹,锐不可挡。”
  话锋一转,周忘杨又说回前一桩案子,“怪只怪你用这扳指把针刺进那假小姐体内时,用劲过猛,针末伤到了自己。你们要杀何福燕,这很好理解,是因她知道太多且还蠢蠢欲动,想要以此要挟。至于你为何连那小丫头也不放过,我想定是她误打误撞听到了你与何福松的机密对话。”
  周忘杨叹了口气,道:“其实那孩子天生愚钝,就算你不灭口,她也不会把事情说出去。”
  失了气焰的李培林蜷成一团,猛然剧咳,他用手一挡,咳出一掌的血来。
  何福松无奈地摇摇头,“李培林,你真要比我狠上百倍。”
  心狠手辣?
  李培林心道:自己花了多少心思才爬上今天的位置,杀几个人怎么了?以他的官位像周忘杨这样的人,都可以安个罪名整死他。
  只不过,冰龙在场,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来人,先把李培林燕鹰何福松押回衙门!李培林身为洛阳知府,知法犯法,此案应移交京城刑部处理。”
  冰龙一声令下,衙差们不敢迟疑,迅速将三人捆绑押走。
  真相像是已经大白,前厅吵吵嚷嚷,一片闹腾。
  惠蕾跑到周忘杨跟前,焦急地问道:“若林呢,怎么不见若林?是不是他们把他也杀了?”
  一张斯文的脸浮现在周忘杨眼前,他心说:是时候救他出来了,也不知这一个晚上,他的情况如何了。
  他侧过身,叫住正要离开的彭德海,“管家慢走,我这里有样东西想要物归原主。”
  彭德海脚步一滞,回头道:“先生请明示。”
  把那刺有“翎”字的布包递去,周忘杨说:“这布包属彭翎所有,既然他已亡故,此物应作遗物交给他的女儿,喜儿。”
  “什么?”惠蕾听了,先是一懵,后又拽着周忘杨追问,“周先生……你是说喜儿她,她还活着?”
  “何夫人。”周忘杨拍拍她的手,“我想令弟现在应与令千金在一起,账本与醉果那两件证物也是经喜儿之手,送到我房前。你出于对若林的思念,照着臆测,让画师绘了一幅他成人后的画像。此画之后不翼而飞,是因彭管家将它盗走,给了真正的喜儿。”
  彭德海叹气,无奈道:“当年我尾随何福松至后山,亲眼见他折断喜儿四肢,弃于草丛。我将她捡回,偷偷抚养长大。就恨自己错把那假小姐当作另一个孙女,让她享尽荣华,见她自小吃穿不愁,我愈发感到愧对喜儿,因此经常偷些玩物衣裳,拿去给她,那幅画像也是其中之一。”
  “因为那幅画像,让喜儿很小时就对舅舅有了印象,她心里一直喜欢着若林。”周忘杨轻叹,“别说玩伴,除了爷爷,她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故当她初见若林,看到那陪着她长大的画中人步入现实后,她忍不住几番出现,接近若林。可因她形体骇人,又不擅表达,每每总是惊吓到对方。”
  施笙在边上说道:“原来那晚袭击我的是喜儿,因为我穿了若林的衣服,所以她认错了人。”
  周忘杨纠正他的话,“不是袭击,喜儿只是想和他待在一起,可她会说的话并不足以道清她的情感,才会直接拉人,产生误会。彭管家心中憎恨何福松害了他的儿子与孙女,却误以为假小姐是彭跃之女,故而只得隐忍。他让喜儿戴上彭翎的铜铃,夜晚才将她放出,走动时发出声响,这也就是大家总在夜晚听到鬼铃的原因。”
  惠蕾听完,眼中含泪,面向彭德海问:“管家,他说的……是否属实?”
  彭德海苍老的身躯剧烈一颤,抬首时,竟已老泪纵横。
  惠蕾连连发问:“喜儿在哪里?她现在人在哪里?”
  彭德海不答,只是默默往外走。
  十年了,实在是太委屈这孩子了,让她躲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整整十年。
  昏暗的房间没有窗,四周极其潮湿。
  若林醒了,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盏老旧的烛灯。
  潮湿,无尽的潮湿。
  若林觉得很不舒服,就连他身上盖的棉被也是湿乎乎的。很快,他便紧张了起来,他记起自己在密道内找到了账本与可疑果实,并发现密道下还有玄机,后来在挖掘中,密道坍塌,接着听到有人向他走来……    那他现在在哪里?
  若林猛地起身,看见房间一角蹲着一个小丫头。那丫头背对着他,看不清脸。若林问:“姑娘,这里是哪里?”
  丫头不回话,若林下了床,走到她身后拍了拍,“姑娘?”
  那丫头慢慢回头,一瞬间,若林像被烫到般抽回手。
  又是那给他布包,四肢皆损的女孩!
  对于她的身份,若林心中也有猜测,他问:“你……到底是谁?”
  小丫头望着他,张了张嘴,却好似没有发出声音。
  “你说什么?”若林听不真切,问道。
  “舅……”
  “什么?”
  “舅舅……”
  心,猛然间一沉。
  若林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孩,这一次,他越发觉得女孩与惠蕾惊人地相像,而在她半敞的胸口处,确实有一颗朱砂红痣若隐若现。
  “你是……喜儿?”
  丫头从怀里拿出一幅画像,抬起畸残的手,艰难地指指画中人,又指指若林,清晰地发出两个音:“舅舅!”
  若林的视线有些模糊,他从不知道喜儿竟活得这般悲惨。
  恐惧一消而散,他上前拉住喜儿的手,“这是哪里?舅舅带你出去。”
  “井。”喜儿说了一个字。
  “井?”
  若林大惊,再问喜儿时,却发现她咿咿吖吖,竟组织不起一句完整的句子。
  难道……这孩子被彭德海收养后,再也不与人接触,连话也说不上几句?
  如此一想,若林更加辛酸,他重新打量所处的房间,发现此地简易得像个洞穴。
  洞穴?
  若林灵机一动。
  彭跃曾说,何府密道共有两个出口。一处藏在何福松的厢房内,而这另一处会不会就是那口水井?
  他见土黄色的墙上有个类似窗户的小洞,外部隐约传来水流声。心说:自己和喜儿应是处在水井内,只不过未及水面,是在井壁一侧所开的暗室内。
  想不到那何家先人所设的另一个密道出口,竟是这般隐蔽,想要出去,必须拉着井绳向上。周忘杨说过喜儿的臂力大于常人,想必就是夜夜进出水井而练就。
  “喜儿,你跟着舅舅,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洞口很窄,只能容一人通过。若林让喜儿跟在他身后,当他爬出小洞,抬头可见井口时,只听井上一片嘈杂。有人在喊:“我看到舅爷了!他真的在井里,快放绳子!”
  紧接着,一根麻绳被抛了下来,若林立即拽绳向上。何府众人此时都站在了井边,等把若林拉上来后,何喜儿也跟着露出了头。初见阳光,她飞快地以手遮眼,长久的黑暗生活已让她畏惧白昼。
  见她趴在地上,如蜘蛛般四脚并用,爬着前行,人群“啊”一下散了开来。何喜儿爬至彭德海跟前,怯生生地躲在他脚边,低唤:“爷爷……”
  像是听见有人正在哭泣,她扭头去看,只见一名中年女子正掩面而泣。
  见状,若林不禁哽咽,“喜儿,那是你娘。”
  “娘?”歪了歪脑袋,何喜儿显得有些迷茫。
  天际雷声滚滚,雨滴坠落,落上众人面颊,宛若淌下的眼泪。
  人说六月飞雪必有奇冤待申,那在这寒冷初春,震响这阵阵春雷,势必告知沉封的真相已经大白。
  凶案告破,周忘杨本应回到雪月楼,只不过穆清素尚还没走,琴师这一职位并不缺人。他坐在何府院落内,见冰龙走入月亮门,问:“石松怎么样了?百花散只能缓解食尸草的毒,真要根除,还是要等我师妹寄来解药。”
  冰龙道:“他服下百花散,已经睡下。等红蝎解药一到,还要替李培林燕鹰两人解毒。李培林贪赃杀人一案现已递交刑部,石松是死者家属,也要进京作证。我刚得到消息说彭跃已被释放,但他不肯回何府,拖着病体不知去向。”
  周忘杨叹了口气,“事已至此,逃避又有何用?但愿他能尽早看开。”
  无意间,冰龙看见院内的山兰花,问:“小四,这兰花像是极品山兰,你可有调查过?”
  周忘杨无奈道:“不瞒大哥说,我初到何府就是为查这极品山兰。现在只知这批花源自皇宫,是去年皇后赐予李培林的,到底是不是出自兰岭镇则全然不知。”
  看他一脸落寞,冰龙宽慰道:“流落在外的极品山兰,世间并不多见,我们一株株追查,总有一日会找到线索的。”
  脑海中,姨娘惨死的景象又渐渐浮上,周忘杨点头,蓦然握拳。
  应若林再三挽留,周忘杨又在何府住了一夜。
  翌日清晨,他本还未醒,却被一阵“咕咕”鸟叫吵醒。周忘杨不胜其烦,起身一看,见是一只红尾信鸽停在窗台上。
  此鸽周身雪白,唯有尾部羽毛呈红色,正是师父平阳子送给红蝎的赤羽鸽。据说但凡赤羽鸽见过的人,无论该人走到哪里,它都能准确无误地将信送达。
  周忘杨心头一热,解下鸽子脚上的两个纸卷,打开其中一个,内附一行清秀楷书:四哥,听你描述,所中之毒当属食尸草。解药奉上,一粒可解。另,桑茵大婚将至,师父请你与冰龙速回苏州。
  红蝎字
  看后,周忘杨立即开启另一个纸卷,里面包着数颗小丸,他吞下一粒,站在窗口久久未动。
  大婚将至?
  她终于还是要嫁人了。
  闭上眼,周忘杨看见一片荷塘,塘内开满荷花,白中透粉,温柔如斯。一座小亭屹立于荷塘中心,四处青烟升起,如梦似幻。亭内站着一个宛若天仙的女子,长发垂腰,半收半披地束拢在后,轻轻一笑却已媚倒世间众生。
  他猛地睁眼,强迫自己不再去想,穿上外衣,赶去衙门,将剩余的解药交予冰龙。
  当天傍晚,周忘杨要回苏州的消息传入何府。惠蕾手执木梳,细心打理着若林的头发,问:“你真要随周先生同去江南?”
  相隔一夜,惠蕾经历了太多,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她特地请来大夫为喜儿诊脉,今日一早,又亲自同玉珠一起去了集市,替喜儿购置了好些东西。
  此刻,得知弟弟要走,惠蕾终究放不下心来。
  若林安慰她道:“先生替我们找到喜儿,我欠他大笔报酬,总是要设法还上的。姐姐放心,若林可以照顾自己,至于小笙,就让他留在何府帮你打理家业吧。”
  惠蕾笑道:“好,就依你说的办。不过有一事我始终觉得奇怪,却一直没机会与你说。”
  若林长眸一亮,问:“姐姐何事觉得奇怪?”
  “我记得我们村一共几十户人家,只有惠郭上官徐四个姓,那施笙又怎会是你的同窗?”
  啪!
  话落的同时,惠蕾手中的木梳突然掉地,而她则震惊地瞪大了双眼,向后退去。
  “你不是若林,你是谁?”
  她清楚记得,若林脑后有块伤疤。那是他们小时候在街上玩耍时,一辆马车向她疾速驶来,若林为救她,飞扑而来,自己被马车撞飞后磕伤所致。
  但……眼前这个人,他的脑后什么也没有!
  若林捡起梳子,递还给惠蕾,笑着看她,“姐姐,你在说什么?我不是若林,还能是谁?”
  这抹微笑如此阴冷,甚至带着残忍,这是惠蕾所不熟悉的微笑。
  门边,另一个身影挤身入房,施笙缓缓走来。与过去大大咧咧的个性大相径庭,今日他也换了一副浅笑的神情。
  “夫人忘了我们村除了惠郭上官徐之外,还有一户姓施的人家?”与若林相视一笑,施笙目光一冷,“从今往后,我会代若林陪伴夫人,将您视作胞姐。”
  惠蕾转身想跑,可厢门被风一带,“吱嘎”合上。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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