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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志新传-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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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媚娘入宫不久,便与太子李治眉来神往,虽然当时的太子李治年长武媚娘十几岁,可两人早已经心投意合,两情相悦。
  时过六年,唐太宗李世民卧病不起,太医几易良方,终不见起色,遂请术士范充入宫,遍察由原。范充夜断天候,言太宗皇上乃是被天鹏所冲,五十年之后将是武氏天下。朝中相国魏征急招左右仆射房玄龄、杜如晦密议,假托太宗圣旨,诛杀武氏官员。
  其时,庐陵王武士彟亦在被诛之列。临刑前,武士彟叹喟道:“难怪当年来化缘的玉兴师太说我儿娇娇的哭声两短一长内有玄律,但愿我们两夫妻之命短,能换来娇儿她的福长!”遂引颈受斩。
  时过两月,太宗病危。术士范充断天鹏近在后宫,相国魏征与房、杜二仆射商议,欲除武才人于后宫。
  李治闻之,以皇太子之名相保,魏征终不敢妄动。
  是夜子时,范充在后宫瞻星阁点明灯三盏,仗剑施法,竟将武媚娘的魂魄拘来。范充见武才人身披龙鳞而至,知道武才人有真龙附体,遂以剑自刎谢罪。
  三日后,太宗驾崩。李治恐魏征借机加害媚娘,便与武媚娘商议,将其送至感业寺为尼。
  同年岁末,相国魏征以为武才人遗患未除,将来必殃及大唐社稷,便乘李治在皇陵守孝之机,暗派宫人夜入感业寺欲取武才人首级。
  感业寺住持玉兴师太夜来坐禅,不觉竟将一颗禅珠捻碎。玉兴师太明知不祥,屈指一问,已知武才人今夜有恙,便暗中施法相护。
  宫人斩武才人首级回宫复命,魏征展包裹审视,见竟是个赤芯白萝卜,遂将宫人当场刺死。后魏征亦知道武才人有神明相护,大气乃成,故假病辞官,归隐乡里。
  李治守孝三年届满,登基即位,号高宗皇帝。四年后,高宗以进香为名夜宿感业寺,与媚娘立下百年之誓。
  次年,高宗召武媚娘入宫,封为二品昭仪。数年后,高宗废正宫王氏,立武昭仪为后。
  唐高宗二十八年,李治去世。武后扶太子李显为王,称中宗皇帝,遂垂帘听政。
  转年,武后废李显为庐陵王,立唐睿宗李旦为帝。时隔不久,武后又免李旦之王位,临朝称制,改国号为周,定都洛阳,更为神都,自称圣神皇帝。
  说到这大家势必会问:你老瞎子说的不就是武则天么?不错!可这段,既是武则天的生平,也是精卫复国兴周的简要经历。因为涉及到真实的历史,所以我老瞎子也不得不小心谨慎,尽量不要夸张太过。
  有人说了:武则天就武则天呗!干嘛还武才人、武媚娘、武昭仪的饶腾半天?其实这正是历史的原貌,武则天就是这样一步一步地登上历史舞台的。“武则天”这个称谓是后人给起的,她称帝时号称圣神皇帝,因为当时她在则天门上宣布改唐为周,所以后人都称这个大周皇帝为武则天。
  现在咱再换一个角度来说,这也是精卫复国兴周的成功之处。她自称圣神皇帝,取京城名为神都,这都体现了精卫欲升仙成神,与杨戬比肩齐名这样的一个祈愿。
  各位:前几回咱曾说过,这将是一段千古不传的故事,何哉?长期以来,人们对武则天这个中国历史上的第一个女皇帝一直是褒贬不一,这主要是封建社会重男轻女的思想在作怪,所以在某些书中,甚至将武则天描写成了恶魔。我老瞎子一贯秉承老恩师的主张,武则天这位非凡的女性对于历史的贡献是巨大的,只是到后来都埋没了起来,这也不能不说是封建制度对历史文化造成的一个悲剧。就拿这部《神志新传》来说吧,记得在开篇的时候,我老瞎子就曾说过,这故事本不当讲的,这是因为老恩师在临终前曾有过这样的遗嘱。这其中的原因我也知道,我老恩师死的时候是在解放前,那个时候社会上封建思想的雾霾还很浓重,而《神志新传》这部书又多是以颂扬女性角色为主,这与当时的社会氛围是格格不入,故而我老恩师才如此的担忧,怕我讲出这个故事来会祸从口出,惹事上身。
  今天我老瞎子要感谢我的那些“网友”们,也要感谢这么些热心的听众以及万和酒店的李老板,是你们给了我老瞎子这样一个契机,使我一吐为快,不然的话,恐怕过不几天,我老瞎子就会将这些优秀的故事带进坟墓里去,这样,银河、诗琴、精卫以及嫦娥、织女等这些神话传说当中的故事,也就无人知晓了。
  此刻,我老瞎子非常地激动,我希望在座的所有女性朋友能为我鼓鼓掌!同时,我也希望所有喜欢女性的男性朋友们也都为我鼓鼓掌!
  之后,有人站出来说话:八爷,您这不是诓人呢么!我们到底是为谁鼓掌呀?
  我说:你还别叫屈,我知道你是男的,男的咋的!男的还不是女的生的吗?我劝你还是老实的呆一边鼓掌去!
  就听下边这人忿忿道:老实的咋鼓掌呀?这不精神病嘛!
  我一拍惊堂木说道:现在接着给大家讲故事。
  刚才咱说过,武则天对于中华文明的进步还是留有丹青的,功不可没。从现在来讲,如果当年唐太宗李世民派三藏西天取经实际上是拓出了一条陆路丝绸之路的话,那么,武则天遣法僧和尚出东海往西天取经,则是开辟了海上丝绸之路的先河。这话从何说起?刚才鼓掌那位,请你稳坐,容我老瞎子慢慢道来。
  话说武则天登基之后,她亲贤臣、重民意,广开圣听,博采众议,又重整科举,不分贫贱,唯才是用。
  时有钟南法僧和尚集百工之长,铸双耳九龙金鼎,高一丈,阔九尺,献于金水桥外。因此鼎金碧辉煌,硕大无朋,又方圆之中夹一携九,有“一言九鼎”之意,故人称“九鼎”。
  武则天见九鼎,甚爱,故封法僧为九鼎天师,入宫为用。
  隔年初,武则天诏东海船工造木舟,首尾及两舷皆为九九八十一尺,取名曰“方舟”。
  有东海能工郭远,年五十方壮,善能掌帆舵于海,且又巧于工思,受任监造。郭远将船木用鲨鱼血三蘸,以避鱼袭,又用桐油九浸,以固水蚀,时九月中乃成。
  武则天命法僧携九鼎宝图,乘方舟远渡东海,前往西天换取《正心经》三部。
  法僧请青竹为杖,长五尺,将宝图藏于内。
  是时,武则天亲赴东海,召郭远掌帆舵,征船工能水者八十人促桨,于东海九龙湾送法僧启程。时,是年九月十九日晨。
  正是:
  一抹红霞照西帆
  薄雾冥冥似隐寒
  垂帘不问朝夕事
  世间沧海谁凭澜
  各位:法僧方舟扬帆出海,这才引出一段“游侠神舟西下”的故事。
  欲知详情,咱们下回再说。###第二百二十四章 掌帆舵  郭远观云知风险
  掌帆舵  郭远观云知风险    遭恶浪  法僧受困老鳖湾
  书接上回:话说法僧和尚乘着方舟,在神圣皇帝武则天的目送下,扬帆起航。时值日出东升,云霞高天,将水波染得是金粼粼的一片,寻望开去,又闪烁不定,就好似无数精灵调皮的眼睛……
  郭远掌着舵,回头望望即将消失的海岸线, 口中唱道:“嗨——扬帆天地远呐,沧海似桑田啰。劈波又逐浪(那么)嘿!金银载满船嘞——”
  郭远唱罢,又从身边抖开鱼线,将鱼钩抛入海中。
  法僧一见,走过来问道:“艄公抛钩,欲钓何物?”
  郭远抬头看了看法僧,大声说道:“当然是能钓得海龟才好!”
  法僧摇了摇头道:“海龟乃箱壳之物,其间又难得剔出些许肉来,不如钓得肥鱼,亦可充船工之餐。”
  郭远笑道:“吾之垂钓,非是欲得渔人之利也!海龟,实海归之意也,乃是为我们这次出海讨个吉利。”
  法僧不以为然道:“海龟之龟,非当归之归也。艄公之说,未免牵强。”
  郭远瞪大了眼辩道:“吾祖辈出海,传至今日,出海讨吉,乃必修之课。天师若再强言雄辩,恐遭疾风恶浪之报也。”
  郭远话音刚落,只见桅杆顶端的风旗忽然垂落了下来。他站起身,四下望了望,高喊道:“落帆——操桨——”
  就听得“吱吱扭扭”一阵声响,船工摇着辘轳,将风帆放了下来。
  紧接着郭远又冲着船舱喊道:“起桨——幺三二,幺二四,幺二二,幺二二……”
  法僧和尚一听,心说:“这是什么号子?乱七八糟的!”
  不乱!其实法僧这是不懂。这船采用的是二十人一列的排桨,船工划桨要有号子才能整齐划一。“幺”的意思是提桨,“三、二”是左三下右两下,“二、四”是左两下右四下,主要是为了使船行进得更加平稳,所以这数字都是机动的,全凭掌船人的经验。
  再说郭远听得桨声渐渐整齐之后,他按下舵杆,腾出手来,又收起了鱼线,然后从怀中取出个空葫芦拴在鱼线上,顺手投入海中提出半壶海水,他先闻了闻,之后又尝了尝,最后这才将剩下的水倒在掌心仔细看了看说道:“风萧而云涌,今夜必有强风将至。日暮前当备足夜餐,船工饭饱,方能与风浪相搏。”
  法僧一稽道:“贫僧见此时风平浪静,正好促桨而行,艄公何出此言?”
  郭远解开鱼线,将葫芦扔在一边说道:“风平而云涌,必是疾风将至之兆。吾察海之水,源于南海则温而多藻,北海之水寒而多涩,西海鱼丰则多腥。现西海暗潮已至,必有疾风之鼓动也!”
  “阿弥陀佛——”法僧抱着两袖,向船头踱去……
  话说吃罢了晚饭,郭远命船工匿于舱中,轮换促桨,而自己则与法僧左右共掌一舵,以备不测。
  夜幕垂降,汪洋之中一片死气,唯有船工促桨的击水声,听起来倒是格外地生动。
  月儿突然从厚厚的乌云中挣脱了出来,虽然只是半壁尚明,却将冷冷的光洒在海面上,顿时远近寒光闪烁,就如同这阴森的海面之下,还藏着无数手持刀枪剑戟的雄兵似的。
  不知什么时候,船身忽然剧烈地晃动了一下。郭远起身往舷外一望,只见远处窜出一条条银色亮线,好似游曳的白蛇,向这边缠来。
  郭远立刻搬转舵杆,使方舟逆浪而行。
  法僧抓住舵杆急道:“艄公谬矣!浩浪来袭,我们当避浪而行才是,哪有奔波而上之理?”
  郭远紧紧稳住舵杆说道:“沧海无边,哪有避浪之所?舟迎浪而行,才能保方舟遇恶浪而不倾。”
  法僧无言,只得一遍遍地念经。
  不觉间,狂风已如脱缰野马,在甲板上留下阵阵犀利的嘶鸣。骇浪也好似凶猛的海兽,涛卷间如张开的巨口,仿佛要将方舟吞噬。
  法僧拼命地抱着舵杆,时不时地双脚悬空着,嘴里“阿弥……阿弥……”早已念不成句。
  过了一会,法僧突然腾出一只手来,他指着远处说道:“艄公,右边……好似一处港湾!”
  郭远仔细辨了辨说道:“嗯,从那半抱的形状来看,那边好像是老鳖湾!”
  法僧忙说道:“海湾正是避风之所,快转舵可趋吉避凶。”
  郭远抵住舵杆说道:“老鳖湾虽能避风,可这片海域多暗礁,加之夜黑浪高,若是触了礁,船将不保。”
  法僧坚持道:“船工已在风浪中奋桨了一夜,早已精疲力竭,况且舱内已积水齐腰,若再促桨下去,恐不被溺死也会被累死!”
  郭远坚持道:“若方舟尚在深海,凭我督造之经验,这方舟通体方正,必不会倾覆浪中,若偏要向岸而行,避风尚可,可险关难过。”
  法僧将眼一立道:“本法师奉则天圣皇之命出海取经,帆舵所向,必由本法师做主。”
  郭远一听法僧这话,也不好再说什么,他只好转舵,方舟就如同水中的一片秋叶,漂过水波,向老鳖湾荡去。
  这时,一个横空的巨浪袭来,顷刻将方舟高高托起,又重重地甩在漩涡之中,猛听得“轰”地一声,就如同响了个炸雷一般,方舟瞬间被震得四分五裂。
  郭远知道不好,他立刻将法僧抱住,待两人从波浪泛起的白沫之中探出头来,见法僧正死死地抓着竹杖,口中念道:“阿弥陀佛——苦水难咽也!”
  郭远见一块船板向身边漂来,他一把将法僧抱到船板之上。
  法僧卧在船板上,嘴里颤颤巍巍说道:“阿弥陀佛,洪蛇猛于虎也!可怜这八十船工……”
  郭远双手稳住船板劝道:“天师不必愧疚,但愿西天之行不会因此而断送!”
  渐渐地,风消浪息,天边的几朵云儿抻着懒腰,慢慢地从鱼肚白变成暗红色……
  郭远见法僧在船板上畏缩着身子,人已被冷风吹得瑟瑟发抖,便拍了拍船板说道:“天师,待俺背你上岸!”
  郭远说罢背起法僧,他突然身子向上一挺,整个人站在了海面上,一路踏浪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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