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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甘失败地看着头顶上的木板,这时,忽然,一阵“吱吱扭扭”的声音传进
了罗宾的耳朵里。
“哦,有人进到小屋里面来了!”
他以为又有一线生机出现了,但是那响声很快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来是风吹响了那扇门!”
他又一次沮丧了。突然,他感到头顶上又有动静,他仔细地听着。
“不,是鞋子的声音。”
他激动异常地站了起来,把耳朵尽可能地靠近地面。
确实是鞋子的声音,并且是悄悄走近的声音,又细又碎的步子,好像是个女人
走着的声音。
“是罗斯吗?一定是罗斯!只有罗斯知道我来了这里,更何况我和她约好在下
午3点钟见面,现在已经过了6点钟了,她见我没去赴约,所以就骑自行车来海边小
屋里找我来了。”
罗斯心里暗自揣度。因为他那天到城堡里时,曾经见到过一辆女式自行车。但
来的人究竟是不是罗斯,谁也不知道?
于是,罗宾踮起脚,扯着嗓子对地面上叫道:
“你是罗斯小姐吗?是吗?”
“我是罗斯,是我!”
微弱的声音传到了罗宾的耳朵里面,仿佛天籁。
“我有救了!真的是罗斯!”
“喂,我是罗斯,你是林查·杜隆吗?你是吗?”
“是的,我是林查!罗斯,你在哪儿呢?”
“我在餐桌的附近。”
“罗斯,千万别乱动!你看见窗帘了吗?那前面有个陷阱,千万别靠近那儿,
不然的话,你也会掉下来的。”
“什么?你在陷坑里面,你身上受伤了没有?”
“没有,但我出不去了。”
从两人的话语之中,真实地流露出一股浓浓的亲情,不知是兄妹手足之情,还
是爱侣之间的柔情。也许遇上这等生死攸关的大事,任何人也会油然生出爱心的。
目前,他们二人面临着困境,必须相互帮扶,共渡难关,怪不得连他们的话语
里也满是关切和体贴。
“罗斯,你去小屋四周找一找,看看有什么旧梯子一类的东西,你把它弄到这
个小屋子里来。”
罗宾说。
“好的,我马上回来。”
话音未落,罗斯快步走出了屋子。
罗宾立即把两具白骨掩埋到沙土里面去,他不想让年幼的罗斯看到她父母横遭
暴死的惨状。
掩埋过尸首的沙坑还在,罗宾就把尸体放在了坑内,手捧自己挖出的沙土盖在
尸身上,堆成了一座小小的坟墓,罗宾又用手拍拍上面的沙土。
正在这时,脚步声又传来了,中间还夹着拉重物的响声。
“罗斯,你找到梯子了吗?
“你慢些把窗帘拉开,但千万不要靠近窗帘。你把梯子拉到窗帘前面的地上,
拽住梯子的另一头,地板慢慢会裂开一条缝,……你千万不能大意,你千万别摔下
来……知道了吧?小心放梯子下来。”
罗斯把梯子的一头放在了陷阱上方的地板上,罗斯的手握着梯子的另一边。因
为梯子很重,所以木板慢慢打开了。一束光线从缝隙里直射入陷阱里。
“罗斯……把梯子轻轻放下来……”
梯子缓缓地放下来了,罗宾抓住它,将它稳稳地放在了沙土上。
3分钟之后,罗宾平安无事地从坑里爬出来了,两人激动万分地相互拥抱,手拉
着手走出了小屋子。
太阳还没有落下去,大地和天空依然明亮,大海翻起了巨浪猛烈地冲击着悬崖,
溅起了一团团雪白的浪花。一眼望不到边儿的大海上,一只小船也看不见。
“罗斯,因为有了你,我才死里逃生。不过,去了这个小屋一次,我得到了许
多重要的线索,心里的疑团,开始逐渐解开了。罗斯,你经历过可怕的事情吗?”
“不,没有,除了上次的双头马车车祸之外,我没经历过十分恐怖的事。”
“什么?车祸?”
“只是一次意外事故而已。那次,马车的一只轮子陷到沟里面去了,我被甩到
路上来了,如果马跑得再快一点,那我准没命了,幸好马儿只是慢跑,所以那次事
故我才有惊无险。”
“那是发生在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三个月以前,有什么事儿吗?”
“没事,那纯粹是一个恶毒的阴谋!罗斯,因为有人想要暗算你,所以才这么
干的。
“在你父亲之前,曾经有两个人买过这座古堡,他们最终都惨遭暴死。一个人
狩猎时被流弹击中,而另外一个人则是坠崖而死。这两个人的死因可能是他杀,但
是杀人凶犯根本找不到。你父母亲据传言是葬身大海,但尸首并未发现,不是这样
吗?
“这样一来,凡是买过城堡的人都依次去世了,这并不是老天肆意安排意外,
而是有坏蛋在暗地里下毒手!凶手躲在角落里,准备时刻寻找机会制造惨案。罗斯,
你千万要警惕!但你不用担惊受怕,有我在,我一定能保证你平安无事,不过千万
不能粗心大意,凡事提防一些才是。”
罗宾紧紧握住罗斯的小手鼓舞着她,但她的手心冰一样凉,整个人因为恐惧和
忧虑而颤抖不止,心跳若狂。
“照这么说,我父母二人是在那间小屋里被人杀害的?”
“没错!”
“所以,你去小屋里探查线索,这才一不小心掉进了阴谋家的陷坑,那么我的
父母也在那里面喽?”
说到这儿,罗斯噎住了,她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罗斯,我本来不愿意告诉你这些的。但是正像你说的那样,你父母在这小屋
里邂逅。这地方是他们爱情种子的萌芽地。他们两个为了怀念这一天,珍视爱情,
每年的那一天,他们都会乘船来到这儿,享受这欢乐的一天。掌握了你父母行踪的
那个阴谋家,便在小屋里设下了圈套,于是他们两个不慎掉入了陷阱之中,那凶手
再将船沉入大海中,制造了溺水而死的假像。
“我不知道这个凶手姓甚名谁,但我能感觉他正恶狠狠地想要寻机杀死你!然
后,他再谋杀你的监护人尤那毕尔·法兰斯先生。这个杀人犯固执而耐心地等待着,
一门心思想暗害你!他就像隐匿在树林里的野兽一样,总有一天,他会对你们下毒
手的。”
罗斯听着听着脸就变得惨白了。
“哦?为什么,他为什么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儿呢?我们家族并没有做过什么
让人仇恨的事呀!”
“关于这一点,我知道,我只知道你父母是在这个小屋里被人谋杀的。”
“那么,我的父母已经在那小屋的陷阱里长眠不醒了?”
罗斯泣不成声地说。
“是的,他们两个相互依偎着共赴黄泉了。他们看上去十分安详,因为直到生
命的最后一秒钟,他们依然相互扶持、同舟共济,依然珍惜着恒久不变的爱情。”
“我想见见我的父母!”
“不,他们已经在黄泉之下安息了,如果你去看他们,只会徒增他们的牵挂,
反而使亡灵不宁。不过,你可以去他们的坟上祭拜一番,我已经十分小心谨慎地把
他们二人的遗体埋入土中了。”
“太感谢你了,林查!”
于是,两人又返回到小屋里去,从梯子下去,来到陷阱里。罗斯一看见手电筒
照射之下的小小坟家,立即跪下来嚎陶大哭,她还想把沙丘挖开。
罗宾马上把她制止住了,并且对她大声吼道:
“你想让你的父母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吗?”
罗斯幡然悔悟,站起身来,但马上又跪在了沙地上,双手掩面,小声啜泣着。
罗宾心里刀绞一样,他直愣愣地盯着地面,不知该说些什么。正在这时,罗斯
从脖子上摘下了一串珍珠项链,上面有一个十字架做的坠子。只见她把十字架放在
了沙丘上,双手闭合成掌状,小声地唱起了挽歌,祈祷上帝佑护九泉之下的亡灵长
眠。
罗宾也学罗斯祈祷着。阴暗潮湿的地穴内,低沉的悼歌迂回飘荡着,而且一束
淡淡的阳光,光环一样圈在了小小的坟丘上。
他们俩顺着梯子从陷阱里爬了出来,走到屋子外面。罗宾拉起罗斯,向藏着车
子的大石头走去。
“罗斯,你知道为什么有人要绞尽脑汁地害你吗?”
罗宾问道。
“我不知道,你知道这个坏蛋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我说过我不清楚,他是个神出鬼没的人物,如果他现在在城堡里面,那我一
定能解开这个谜。”
“用什么解呢?”
“只要让我翻阅一下古堡内的古籍和旧书,我从中就能发现线索。”
“城堡里面有个大型图书馆,陈列着许多旧书和古典资料,在当地很有名气。
恰好,为了整理这些书,我叔父一个星期前,请了个人来收拾这些书。再过四天,
他就会出现在城堡里头了。”
“哦?这是不是一个与你叔父相识,抑或有过交道的人呢?”
“不,我叔父登报聘请,这个人是应征来的。”
“他叫什么?”
“里阿·坎德拉特。”
“你知道他的地址吗?”
“我还记得,因为是我亲自写信把他叫来的,他住在巴黎齐尼耶街12号。”
“什么时候他来呢?”
“星期二。”
“哦,如果他和我一道整理古书,我一定能找到重要机密文件,这就能解开古
堡之谜了,同时,也能把那个伺机暗害你的人揪出来交给警局。”
罗宾坚定有力地说,罗斯感到无比的欣慰,罗宾盯着罗斯的眼睛说道:
“如果我可以住在城堡里,每天陪伴你左右,我会十分荣幸的。”
罗斯双颊绯红,眼睛里也流露出迷人的光芒。罗宾看看她那欣喜若狂的神情,
心里十分快慰。
罗宾的汽车仍然藏在石头后面,他让罗斯坐在驾驶座旁边,自己则亲自发动了
汽车。
罗斯扭过头来,眼泪潮水一样涌出了她的眼眶。
“罗斯,别再回头看了,你的双亲一定会安息于地下的。”
“好的。”
罗斯用白嫩的手指,轻轻地拭去了眼泪。
罗宾把罗斯送到尤那毕尔城堡的大门口和她在那里告辞了。
他开着车向巴黎出发,按照他的惯例,以高速行驶着。现在的罗宾已经全然忘
却了在陷坑之中的身固体乏,只是感觉饥肠辘辘。他在半路上小镇里的餐厅里,要
了一些火腿和苹果派,又喝了一杯咖啡,他的体力又恢复了。
初夏的天空万里无云,罗宾此时此刻的心境也像天空一样的亮丽,仅有一块阴
影,那就是让他挠头不已的贾塞隆男爵。
“贾塞隆男爵究竟是个什么人物呢?他用酷刑逼问老管家,又从我的手边偷去
了那本记事本,又打电话戏弄我。这个家伙是我的死对手。在渔夫小屋里埋下陷阱,
对罗斯父母暗施毒手的,也一定他策划的。
“在他的背后,一定有更凶残、更恶毒的蛇蝎一样的大坏蛋,正是他暗中指使
着男爵等人。这个人才是真正强劲的对手。他才是真正想得到尤那毕尔城堡的秘密
的人,他才是想杀死尤那毕尔·法兰斯和罗斯的魔头!他究竟是谁?他不像贾塞隆
男爵那样现出了原形,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他的真面目。
“我一定要撕去他的假面目,并从他的口中得到古堡的秘密!”
罗宾想着,不自觉地用劲儿地踩住了变速器,汽车间电般地向前飞驰而去。
凌晨1点钟,罗宾抵达了巴黎倍利艾尔街的住所,他冲了个澡,吃了些东西,然
后在床铺上躺了下来。
“迷人的罗斯,晚安!”
说完,他拉开毛毯盖住了自己,呼呼地睡去了。
第二天,教堂的中午钟还没有落下余音时,里阿·坎德拉特(被请来整理古堡
图书的青年人)在他暂居的住所旁的小饭馆里吃过了便宜的早饭,他抹了抹嘴唇,
径直走到马路上来了。
他好像十分孤寂,也时常为自己的坎坷而啼嘘长叹。又想,如果这样走到人生
的尽头,那怎么办?心情更加忧郁起来了。
他抬头看见街道对面有个报摊,他突然想买一份报纸。
他刚刚上了车道,走了两三步,突然,一阵急煞车的响声传过来,一部高级轿
车靠在了他身边,他险些被撞倒在地,身体摇晃了一下,还是单腿触在地上了,他
赶紧扶着汽车头站起身来。
这时,开车的绅士从车上下来,一把扶起了坎德拉特,连声说:
“对不起!太对不起了!”
“不,我自己不够小心才会撞上去的。”
“非常抱歉,我把车开得太快了!”
“不,没关系。”
“你受伤了吗?”
“不,连皮外伤也没有。”
“但是万一内脏或骨头受伤,那就太麻烦了,这些内伤从外表根本发现不了。
请你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