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时我又看到了那个老专家在现场查看着报废锅炉,一直在摇头,过去问问,原来这个锅炉设备老化严重,水位表严重不准确,无法确定锅炉内的水位.泄压阀也堵塞了,进水阀还存在着漏水现象,隐患严重,可以说事故发生是必然的,无法避免,如同一个定时炸弹随时引爆.厂长也凑过来无奈的摇头说经费紧张啊,我们也早就想更新设备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生事故了.
听到这我已经按捺不住了,冲过去揪住厂长的衣领子吼到:这个老张救了你侄子一命!你知道么!当晚是你侄子值班,老张并不放心而陪他来值班,去看看身后你侄子烫伤的双手吧!是他当班睡醒后发现锅炉烧干了,是他匆忙的打开了进水阀!而老张也发现了忙去关进水筏还让你侄子快跑!你这个厂长一手制造了这起事故,还要让老张替你被黑锅!你坐着新买的汽车就没有经费来维修这个锅炉么!你他妈的还是人么!
事故发生那么多年了,相关责任人早已得到惩处,但我依稀记得那个紧紧攥着阀门的手,是怎样的勇气死死的拌住它,直到发生爆炸,活生生的将阀门掰了下来.直至最后瘦弱的身躯飘出几十米远还不曾松开.他试图挽救周围居民更多人的生命,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
老张的儿子被我安排进了警队,我承认这是我的一次私心,我只对他说过一句话:记住,你爸爸是个英雄.
生如夏花 '本章字数:3088 最新更新时间:2007…04…24 17:03:13。0'
最爱听那首主题曲
山川载不动太多悲哀。 岁月经不起太长的等待。 春花总爱向风中摇摆。 黄沙偏要将痴和怨掩埋。。。
当夜深时音箱传出这首歌;我就想到了欢颜;欢颜是个漂亮的小女孩;和她妈妈一样漂亮,故事从那年夏天说起。
那是一天下午;我和同事在外面执行巡逻任务;因为一会中央有个重要的首长要到天津视察;所以进行了交通管制;沿途一切车辆在那个时段禁止通行;走几步就一岗;交警都出动了;把经过的路封锁起来禁止社会车辆驶入;等车队过去再放行;我和同事车停在卫国道沿线;等待首长车队下高速。这时听到身后一阵喧闹;胡同口里冲出来几个人;我立刻下车查看究竟。我看到一个民工模样的小伙子抱着一个女的在胡同口呼喊。
一问究竟;原来他老婆怀孕8个月;现在突然要生了;可能伴随宫外孕;老婆下身衣裤已经漫漫渗出血来;我心想这可麻烦大了。目前卫国道交通管制;马路上一个车都没有啊;一会首长就下高速经过这里。小伙子在农村没见过城市里还有全民动员为首长开道的阵势;看着老婆面如死灰;不停呻吟着;一时蒙了;想喊车也没有啊。
这时我赶紧手台联系前方指挥;首长车队还要多久过来;前方说已经出高速了;大概不到10分钟时间;大家都知道;首长车队即使在市里开车也不会低于120迈的;形式紧迫;事不宜迟,我赶紧喊上同事,快把孕妇搭警车上,咱马上走,同事跳下车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赶紧搀她上车,留下一串血脚印,不能再多耽误一分钟了.司机小李直接闯入了戒严道路,打开警笛,猛踩油门,但也不敢太快,怕后面受不了.沿途的交警很是诧异,怎么忽然孤零零的蹦出来个警车,难道是前导车么?不敢怠慢,还纷纷挺直了敬礼.
到了十一经路桥,我已经听到后面首长车队的前导车警笛声了,看后视镜,浩浩荡荡的车队从后面漫漫跟了上来,前面的中央保卫的开道车闪烁了红蓝大灯逼了上来.按规矩,地方车辆不许接待,都是由中央安全部门的车随行直接负责安全,我这破桑塔纳唐突的出现在这车队里显得很另类,我叫司机小李别减速,继续开,把车往边让让,让领导车队先过去.前导车一辆大越野,哄的蹿到我们车跟前,并排开着,疑惑的看着我们,我憋红着脸,冲他们行个礼.就这样,领导车队忽忽的从我左侧冲过,他们还都很好奇的向我这张望,我则一直行着礼强颜欢笑目送着.
车到了公安医院,赶紧要送急救室,大夫看了一眼说赶紧抢救,七手八脚的抬进了抢救室,输血抢救半个小时,大夫说大人危险过去了,不过孩子还很危险,应该立刻送大医院,上救护车,去二附属.我又开上警车拉着警笛开道,直奔二附属.到了医院,送到了产房我的心才塌实下来.孩子有救了.而我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小伙子拉着我的手,已经说不出话来.
顺着医院走廊出去,瞥了一眼病房,忽然看到了老同学-伟,他也在一个病房里陪床,我恍然大悟,是不是他老婆小芬也快生了啊,这么大事怎么没通知声呢,过去絮絮旧吧,招手把伟喊了出来,伟看到我一楞,然后漫漫松开病床前妻子的手,再看看她熟睡的脸,轻轻走了出来,看着老同学憔悴疲惫的样子,仿佛是变了一个人,一问原来是他老婆小芬也5个多月了,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病房陪护着.我看看里面熟睡的小芬,还埋怨他怎么也不说声呢,伟平静的告诉我:小芬怕是日子不多了,我在随时等着刨腹产!
伟在学校里和一个叫梦的女孩从高中谈了两年,后来因为毕业等纷纷扰扰的原因就没有在一起,随后各自大学毕业,都找到了各自的恋人.伟上班后认识了现在的妻子小芬,他们经过漫长的3年恋爱,最后结婚了,小芬是个可爱的姑娘,个子不高,笑的很灿烂很贤惠,仿佛永远也没有烦恼,我还清楚的记得参加他们婚礼时的场景,伟抱着小芬幸福的说:我爱你,无论白天黑夜,无论春夏秋冬.
后来两人攒钱买了自己的房子,尽管是个二手老房,但他们已经很开心了,那阵子他们天天忙着去装修,我们这些同学还帮着给刷刷浆,尽管房子不大,也没请专业的施工队,基本都是他们自己完成的,小芬特意选了一个粉色的窗帘,说芬就是粉,以后要一直都要用粉色的东西,每次干完活,我们在新家里一起吃涮锅,看着小芬象幸福的小鸟一样忙前忙后,大家很羡慕他能找到这样的媳妇.
小芬和伟在筹划着美好的未来,她想在伟30岁前,给他生个孩子.某天,伟兴奋的打电话告诉我们,他就要当爸爸了,听小芬说可能有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要吃一顿的,小芬也开心极了,开始着手准备婴儿用品,还特意去买了个儿童小推车,大家都笑她这个母亲可够心急的啊.可自从那次聚会伟就再也没了消息,朋友聚会再也没来参加过.
此时此地我和伟见面,气氛如此的凝重,伟沙哑的告诉我:后来在小芬3个月的时候,体检检查出了有白血病,听到这个消息就象天塌下来一样,他整整3天没有合眼,烟头抽了一地,把小芬送到了医院,他怕小芬承受不了,希望小芬把孩子作掉,小芬也知道了自己的病情,白血病是血中的癌症,如果没有找到合适的骨髓,慢性的几年时间,快的几个月,或者几天就有可能不行.但小芬异常的镇定,她坚决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说什么也不肯打掉,作为丈夫,伟也知道白血病人生孩子的危险,他很怕因为孩子而失去小芬,也坚决的要求她把孩子作掉,然后哪怕倾家荡产也要找到合适的骨髓给小芬移植,但小芬以绝食相逼,她说孩子就是她的希望,她不在乎是否将来能否找到合适的骨髓,她只希望能够平安的生下这个孩子.她只希望看一眼自己的孩子的模样就满足了.
再后来,一有空,我就到医院看望小芬和伟,我尽量表现的很开心,从来不提病情.医生也嘱咐伟,这样的高危产妇,随时准备刨腹产,如果母亲有不行的症状就随时准备手术.如果出现不测,你想?伟绝望而坚定的说:我要大人.医生叹叹气说:她说要孩子.无奈的摇头走了.
每次看到小芬她依然的那么快乐,虽然面容已经浮肿,被病魔折磨的异常憔悴,但丝毫没表现出一点绝望,和一个普通的妈妈一样高兴,还说她喜欢女孩,如果生个女孩就叫欢颜吧,希望她将来能永远有个快乐的笑脸,我看到伟已经偷偷走出病房,面对着墙壁,泪如雨下.
一次我去看小芬,小芬满脸的不高兴,原来,小芬想让伟的以前的同学梦来看望她,梦是伟以前的上学时候的恋人,我仅知道梦前不久和朋友散了,去了深圳,我把电话打到深圳,只是把小芬的事告诉了梦,梦当天就坐飞机回来了.我心里十分清楚小芬的想法,她似乎在为自己安排以后的事情.她渴望能够有另一个人取代她的位置...
那是一个初夏的清晨,我接到伟的电话,孩子生了下来,是个女孩,小芬也走了,在孩子生下后的两个小时.我赶到医院,伟呆坐在那个伴了他多个日夜的病房,病床已经收拾干净,病床的主人刚刚离去,还残留着她的芳香,伟自言自语的说,她走的时候很平静,紧紧的搂着他用尽最后的力气说了一句话:我爱你,无论白天黑夜,只有春夏,没有秋冬.
是的,小芬没能熬过那个初夏,凭着把孩子生下来的信念,一直坚持到7个月,在急性白血病里算是生命的奇迹了.那个叫欢颜的新生命在哭着,而妈妈抱着她在笑,白血病晚期她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了,只能抚摩着自己的孩子,享受着那短暂的两个小时人生最快乐的时光.
生如夏花,褪色的记忆中,那个夏日演绎了这样的故事,欢颜,你可如妈妈所愿,一直在笑呢.
耳边再次飘来:山川载不动太多悲哀。 岁月经不起太长的等待...
械斗 '本章字数:2622 最新更新时间:2007…04…24 17:04:59。0'
关于聚众滋事,斗殴的事情总能碰到,一般发生在公众场合,迪厅酒吧里更是常见,总是一帮半大小子,无业游民,凑在一起胡闹,几拨人言语不合,发生摩擦,继而开始打起来,扔椅子的,甩酒瓶的。半大小子血气方刚,年龄结构在15…20岁之间,涉世未深,比较不考虑后果,行事鲁莽,下手也没轻没重的,严重点的扎伤了眼睛,捅坏了肝的都见过,一般也不会带什么家伙,顶不济带个军刺,匕首之类的,也都在控制范围之内。
再严重点的斗殴就属于社会上的流氓无赖了,年龄介于20…30岁之间,他们具有松散的组织结构,但还没到黑社会的地步。以曾被公安打击处理过,两劳人员为主,欺行霸市,强买强卖,当出现利益不均,替人出头,涉赌等引起斗殴事件,这相对来说上点档次,能够用到砍刀,自制火药枪,猎枪,改装发令枪等。这样的组织一经发现就立刻打掉,形不成气候。
黑帮的火拼与地痞街头斗殴又不同了,具有黑社会雏形性质,成员一般在40岁左右,有一定的社会地位经济基础,以经商为掩护,比较狡诈,社会关系复杂,也不轻易出头。打个比方来说,解放前天津的流氓头子袁文会他可也是好脸好面的人,不轻易的欺负作小买卖的穷人,反到有时候还施舍点。这类人与普通的小打小闹凑人头不同,一般就是3到4人,有车接送,做事利索而快,干完目标就走,不纠缠,一般这样的后果比前两种要严重得多,非死即残,他们的目的就是要人命去的,下手狠辣,一般都用制式手枪,军用枪支,或被盗枪支等。我曾经去某个包房现场,地上躺了两个,其中一个心脏中枪已经不动了,摊了一地血,另一个颈部中枪还有口气,手死命按着伤口想喘气却吸不上来,血进气管激烈的咳嗽,顺指缝喷出来的血,溅了一墙,最后手慢慢耷拉下来。估计是两人碰面同时拔枪近距离互射所致。
我管界一个40多岁的老李拄着双拐,那是以前他年轻时候出来混,得罪了人,让一个开摩托的到跟前冲他大腿连开两枪,以致现在少条腿只能开个洗头房谋生了。我看到他打趣说,铁拐李你小子命大,没脑门子穿个窟窿算不错了。尽管他开的洗头房也养几个半老徐娘的东北女子,但片警也睁眼闭眼了,不是说拿人手短,而是他生意不景气,总得给他条活路吃饭,至少比逼他这岁数拖家带口的还去卖命,最后落个横尸街头强,所以扫黄打非一来,让他关几天罢了。有时候也是没办法的事,同是违法取其轻吧。
但让我更开眼的那次,是去河北昌黎见到过的农村械斗,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