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冒犯啦!”达尔坦尼安莞尔。
美子发出开朗的笑声。
“美妙极了!能够见到福尔摩斯和达尔坦尼安,好像做梦一样。”
“当然,这些事不方便告诉每一个人。”我提醒一句。
“我发誓不说!”
“我也是。”朝田说。
“好。你姐姐只要在第九号楼就放心了,因为有福尔摩斯在。”
“不过,好可怕的事啊!”朝田摇摇头。“这个世界上竟然有杀人魔积克……”
“受害者有五名,虽然缺了凯塞琳,其他的都出现了,一定有什么含意。当然也要留意加害者会随时出现。”
“福尔摩斯十分关注这件事。”达尔坦尼安很快把宵夜吃个精光。“他很在意一百年前,自己没能亲自逮捕杀人魔积克。”
也许是吧,我想。
“以后应该怎办?”美子说。
属于行动派的女性。女人通常为已经过去的事懊悔,白川美子似乎不是那种类型。
“首先要把那四个分散的女人集中到第九号楼去。”我说。“她们各自分散开的话。保护起来就麻烦了。只要住到九号楼——”
“有我在嘛!”达尔坦尼安得意地说。
“福尔摩斯也看顾得到。这件事就让我来办。”
“做得到吗?”美子好奇地说。
“世上的事,有钱就通行无阻了。”我向她打个眼色。
“加上是美女来办,更加不用说啦!”
达尔坦尼安哈哈大笑,我瞪他一眼,他慌忙移开视线。看到这样。这次轮到美子和朝田大笑起来。
算了,虽然是大事件,光是紧张兮兮的,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那么,当前之务是找到凯塞琳了。”美子说。
“可是,说易行难。”朝田说。“完全没有线索,怎么找?”
“凯塞琳……”达尔坦尼安点点头。“不久前,我在电视上看到一个叫凯塞琳的人出场。”
“达尔坦尼安看电视?怪怪的。”美子笑说。
“她不是歌星吗?”朝田悦。“我也知道,虽然名叫凯塞琳,却是日本人。”
“大概是艺名吧!没法子的事。”我说。“福尔摩斯正在重新查阅报纸,找找看有没有女人突然自称是凯塞琳的新闻。不过,不一定只登报纸就是了。”
“其后是由警方保护,或者送进医院去了。”朝田就如所有上班族一样,习惯性地拿出记事簿来记下。“这个由我负责去查。”
“你有什么门路吗?”我问。
“我有朋友是新闻记者,在警界也有点面子。”
“那就方便了,拜托啦!”
“我应该做些什么?”美子说。
“希望你去查查那四个受害者的背景,应该有什么相同理由的,说不定可以从中掌握杀人魔积克的来历。”
“好的。从她们的丈夫、朋友、公司同事方面……”
“能不能请你先从你姐姐身上查起?我会逐一去查另外三个人的背景。”
“好的,如果查到她们四个有什么共通点就行了。“
“我想不会那么容易找到。”我说。
“我该做什么?”达尔坦尼安拖曳着藏刀的手杖说。
“请你陪伴美子小姐好了。”我说。
“不,我一个人没问题——”美子说。
“情况不同的,美子小姐,在调查期间,你说不定随时遇见杀人魔积克,我已习惯了某程度的危险,你一个人则太危险了。”
“放心,交给我办。”达尔坦尼安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朝田先生不介意吧!”我问。朝田笑一笑。
“嗯,我亲自领教过他的本事了嘛!不过,达尔坦尼安先生,”朝田认真地说。“可别用你那把‘剑’射中她的心才好。”
“少担心吧!射箭是弓箭手的任务,第九号楼的罗宾汉才是高手。再说真正的骑士,不会向别的男士的情人出手的。”
“我放心了。”朝田说。
“每晚十点钟集合在这里互相报告吧!不能来的人一定要事先联络。”
“好的。”
“朝田先生,你呢?公司方面怎样?”
“嘿,捉杀人魔的事才要紧,即使被公司开除——毕竟令人头痛。”他搔搔头皮。“我设法说服上司,暂时请假好了。”
“为了我,真抱歉。”美子说。
“算了,这样子你不妨报恩嫁给我好了。”
我假咳一声。
“调情戏回家去演吧!快要天亮啦!”
窗帘上,开始透现泛白的晨光。
“我完全不明白。”冈田一筹莫展地说。
“对于你太太自称玛莉的事。有何头绪?从前她有没有提过那个名字?”我问。
“我没听说过。”
我造访自称玛莉·安的冈田君江的丈夫,来到他的办公地点。
“我被她搞得快要神经痛了。”冈田叹息。
他说忙碌可以帮他解闷,所以我和他坐在公司大堂的椅子上交谈。
我出示一张写明“心理顾问”的名片。当我不想告诉对方我是所谓的“侦探”时——其实这也不是正规生意——我就使用这种意义不明的头衔。
“现在你太太怎样了?”
“她一直住在我哥哥那里,让她独自在家实在令人担心。而且,看来她不得不接受治疗了,幸好有间医院愿意接纳她入院,我想暂时交给他们照顾也好。”
那间医院,当然就是第九号楼了。
“是吗?也许交给专家处理可以弄清楚患病原因。”
“我也这样想。”冈田点点头。“只是同事之中有人说出许多难听的话……”
他露出苦恼的表情。
“怎么说?”
“即是我把君江——”
“说你想除掉麻烦?”
“正是如此。说我准备让她一辈子住院之类,他们一点也不了解我的心情啊!”
“随便他们怎么说好了。”我安慰他。“君江女士平时会不会做梦?”
“做梦?晤,她已二十九岁。但也有孩子气的地方,可能是没有小孩的关系。”
“她会不会时常忘我地发呆?”
“不清楚,起码当我在时不会,她一个人的时候就不知道了。”
“会不会常常忘记东西或者遗失东西之类?”
“啊!有,”他马上回答。“她常遗失钱包,而且直到回到家里都没察觉,以年龄来说,她算健忘了。不可思议的是,钱包又会找到,而且钱也没被拿走。也许她很幸运吧!”
“我懂了。”我装模作样地点点头,打开记事簿做记录。“她属于容易感动类型。”
“对呀!连小孩子看了也不哭的电视剧,她也哇哇大哭一场。结婚前,我带她去看了好多电影。她连看西部牛仔片也哭,令我十分尴尬。看电影时。我和她是分开坐的。”
想到那种情景,我也禁不住莞尔。
“她很爱看电影哦!不是常有试片招待之类的么?她就一年到头寄明信片去申请,这人文笔不好,倒是很会写明信片。”
“是吗?”
“我说又不是没钱,要看不是去戏院看就好了么?她却说戏院的映期都有一段时间,她每次想过几天去看,结果都去不成。可是试片只有一天,不去不行,所以一定去。她总是在某些事情上讲怪道理。”
“大致上我能掌握你太太的性格了。”我说。“我想再问一件事,你太太对于犯罪实录之类的书感不感兴趣?”
“犯罪实录?不,她大概没看那种书吧!偶尔看看推理小说倒是有的……但不至于特别感兴趣吧,我想。”
“是吗?”我想了一下。“如果不打搅的话,我想到府上拜访,参观一下你太太所看的书,可以吗?”
冈田没有露出不高兴的脸容。
“可以呀!不过现在我一个人住,生活散漫,只有星期日和晚上才在家——”
“若是方便,今晚也行。”
“今晚?”不知何故,冈田有点慌了神的样子。“恰好今晚有公事——明晚可以吗?”,
“好的。”
我问清楚去冈田家的路线之后,站起来。
“工作中打搅了,对不起。”
“没有的事。”
冈田走向电梯方向去了。
他可说非常合作,问题是他“过度”合作了。
一名陌生女子突然来访,而他很有礼貌地一一作答了。应该多多少少抱有可疑态度才对,不是吗?
直到看不见冈田的影子为止,我才准备离开那幢大厦。
“等等。”有人喊。
回头一看。一名年纪和我相仿的年轻女子,穿着工作服站在那里。
“有什么事?”
“刚才你是不是和冈田谈过话?”
令人感到来意不善和充满敌意的问话。
“嗯,你是和他同一间公司的人吗?”
“对呀。你和冈田是什么关系?”
“关系?——你呢?你凭什么问这个?”
女人气忿地说:
“别碰冈田!”
我听了有点震惊。
“我吗?”
“你和他不是谈得很亲密么?”
看来这是一场误会
“你叫什么名字?”
“你用不着知道——”
“请看这个。”我拿出那张冒牌名片。“我是来请教他有关他太太的病情的。”
“噢,原来这样。那我——”她红了脸。
“不必介意。你和冈田先生是情侣?”
“不,怎会呢?我只是担心冈田先生的事,他好可怜对不起,冒犯了你。”
女人自称早野恭子。无论她怎样否认,很明显的她和冈田之间有“什么”。是在君江入院之后才有的情人,抑或之前就有的关系?
“他太太会不会复原?”早野恭子问的表情相当微妙。
“怎样说呢?周围的人的心情影响颇大就是了。”我说。
早野恭子垂下眼帘,喃喃地说:
“说的也是——失陪啦。”
她突然行个礼,急步离去。
早野恭子走出大厦后,我把那个名字记在簿子上。
我截了一部计程车。这次是为了调查自称安妮的三原呀子,而前往她上班的公司。
司机扭开收音机。我听的全是不合年龄的古典音乐,对于时下流行的偶像完全不知。
奇妙的是,达尔坦尼安反而知道得比我更多。
恰好结束了一首单调的歌曲,司仪说:
“接下来是愈来愈受听众欢迎的凯塞琳!”
凯塞琳——想起来,达尔坦尼安提过她的名字。
杀人魔积克的第四个牺牲者凯塞琳,究竟在何方?
三、凯塞琳
“她有点奇怪。”英子说。
“你说什么?”正在发呆的经理人木村反问。
“我说她的样子有病古怪。”英子重复一次。
“她累了嘛。”木村耸耸肩。“我也一样。”
“以前她也有疲倦的时候。”
木村皱皱眉。“不可能跟男人——喂,不会是有了孩子吧!如果是的话,必须趁早处理掉——”
“我留意过了。”英子摇摇头。“不是那个意思。”
“那么,到底是什么嘛?”木村稍觉不耐烦地说。
“我也不太清楚。可是,总觉得她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英子叉起双臂一直在沉思
“喂!灯光!再多照一点!”导播的声音在摄影棚中回响。
这里是电视台的摄影棚。
正在进行白天的娱乐节目实况录影,由于还没开始排演。有关人员都很烦躁。
“这样下去,搞不好会碰着正式演出。”木村看看腕表说。
木村是目前红透半边天的偶像歌手凯塞琳的经理人,才不过三十岁出头,看起来却像四十多岁那样疲态毕露。
当然,他还不至于像凯塞琳本人那样,晚上只睡一两个小时,过着乱七八糟的日子。可是,凯塞琳才十七岁,只有木村的一半年龄。
“建一也真叫人头疼。”英子说。
英子一直陪在凯塞琳左右,她和来自东北的凯塞琳,合住在东京市内的小公寓里。
换句话说,英子等于是凯塞琳的母亲,虽然她才二十七岁。
“没法子啦!她受欢迎嘛,一切都可原谅。”
“我去看看凯塞琳。”
英子一边小心不踩到曳地的厚大衣,一边走向布景舞台。
裹着奇装异服的偶像们,有的在打哈欠,有的绷住脸扭向一边,都不是适合上电视的时候。
凯塞琳斯斯文文地坐在角落上。十七岁的娇小身躯里,隐藏了只睡一小时就够拼的精力,使英子钦服得摇头不已。
“凯塞琳。”英子喊,凯塞琳转脸向她微笑。“感觉怎样?”
“嘿,不要紧。”凯塞琳点点头。
“龙建——迟到了。”英子压低声音说。“不是由你和建一拍档演出么?”
“嗯,我记得的。”
“你记得不错,问题是建一还没来呀。这样下去。搞不好不能排演,就这样演出了。如果对方乱讲话,你就适当地含糊过去好了,知道吗?”
“我懂。”凯塞琳平静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