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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本善,洛家人的本性原本不坏,若非受怒石影响,绝不至于做出那么多杀人放火的勾当,魔障一去,立时便幡然悔悟,人总有改过自新的机会,洛家人恢复本性,石笙便不再记恨他们。
“恩公,你快走吧!”洛辰山又催促道,石笙点了点头,道:“你你们保重,后会有期!”说罢纵身便往外奔逃。
卓闻香见石笙逃跑,问道:“怎么办?抓不抓?”风之辨道:“这小兄弟天资卓绝,于私,咱们欣赏他,于公,他终究是国犯,我等忝为郡守,岂能因私忘公?”说罢迈步便欲追赶石笙。
风之辨脚步一动,忽觉一股巨力将他牢牢吸附在地面,根本动弹不得!风之辨大吃一惊。猛力一挣,别说腿脚,连头手胸肩都无法动弹半分!好似被一条无形的锁链困住一般!
“锁链?”风之辨心头一惊,脱口道:“柳怜香!”转头看毒婆婆和卓闻香二人,亦是半点也动弹不得,连远处的莫天养和郭松柏,也如木桩一般,一动不动。
风之辨叹了口气,不愧是有涯境的大高手,就算人已去远。留下的禁制。还能困住他们郡卫营五大巨头,使他们无法追赶石笙,也不知柳怜香是什么时候动的手脚。
洛家毁于一旦,整个洛家族地。泰半都已化为废墟。所有洛家族人都被抽取了绝大部分的怒气。经脉严重受损,终身难复,修为也十去七八。更有不少人就此瘫痪,沦为废人。
常言道,善恶到头终有报,的确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洛家人追求力量,怒石给予他们力量,让他们享受了十多年的快速修炼,然而代价却是修为大降,并且终身修炼缓慢。
天理总是公平公道,洛家人短暂的享受,需要用终身来偿还,也算是他们为祸一方,应得的报应,洛家人贪图便利,想走捷径来提升修为,却忘了这世上哪有白来的午餐?唯有脚踏实地,才是正道,真要说捷径,那也只有努力二字。
不过,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这场大劫对洛家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洛神通、洛九天等人的修为仍在,洛家还是二级势力,经此一事,洛家几位老祖大彻大悟,此后大力整顿洛家,修订族规约束族人,并且多行善举,造福一方百姓,洛家从三河郡一霸,逐渐变为远近闻名的尚善世家。
善有善报,多年以后,洛家终于出现了有涯境族人,堂堂正正的成为一方豪门,而洛家的宗祠之中,则世代供奉着一位弱冠青年的画像,洛家后人参拜先祖,每每问起青年的来历,洛家先辈总会告诉后人,这位前辈是悬在洛家头上的慧剑,善则赏、恶则罚,世世代代,警醒着洛家,此是后话不提。
却说石笙逃出洛家,不敢在三河郡逗留,跳入三花江中,从江底潜出城去,他知道郭松柏拥有靠残留气息来追踪的手段,从水中潜行就是为了隔绝自己的气息。
石笙如今已是通玄境的实力,只要不进行战斗,就算闭气数个时辰也无大碍,一直潜出百余里地,石笙才爬上岸。
星斗满天,已是中夜,石笙受伤不轻,在水底潜行百余里地,颇感神困力乏,躲进一个小树林中,将就一晚。
翌日,石笙尽走偏僻路径,躲进荒山野林养伤,直到数日之后,伤势痊愈,才带着人皮面具,从深山中出来。
石笙不知柳怜香所说的话是真是假,不知申狴犴是否真的没死,不过,但有一丝可能,石笙都不会放弃,一定要查明申狴犴的生死,若当真是墓影会抓走了申狴犴,石笙说什么也要把他救出来。
要找墓影会的线索,石笙首先想到的,便是唐家和郡卫营,他们都与墓影会有来往,郡卫营石笙是不能去的,只有去找唐家打听一番。
计议已定,石笙星夜赶到唐家,来到唐天傲的屋外,但见屋内一片漆黑,没有掌灯,石笙敲门半天也没有人应,不由心头奇怪,他明明感应到唐天傲就在屋内,怎的却不应声?
石笙又敲了敲门,道:“唐伯父,我是石笙,有事求见。”说了几遍,唐天傲也没应答,石笙只得自行推门而入。
屋内一片漆黑,石笙燃起火折,点亮灯盏,陡见唐天傲坐在圆桌旁,以手支额,神情悲伤,看起来十分颓废,满头黑发已变成花白。
石笙心头一沉,将灯盏放在桌上,坐到桌边,道:“唐伯父,你怎么发生了什么事?三笑呢?”
唐天傲眼眶通红,悲声道:“三笑他他死了。”石笙吃了一惊,道:“怎么可能?几天前他还好好的!怎么会”
唐天傲泪涌双目,道:“是圣教,他们他们杀了三笑,带走了三笑的尸体。”
“又是圣教!”石笙怒道,蓦地想起申狴犴,不由心头一动,道:“唐伯父,你先别难过,或许或许三笑还没死!”
唐天傲悲痛的摇了摇头,道:“我亲眼看见那柄剑刺穿刺穿三笑的胸口,利刃穿心,哪还有哪还有活路?”
石笙将申狴犴之事告诉唐天傲,并将柳怜香的话,也一并转告,唐天傲陡然看到希望,抓住石笙的手,颤声道:“三笑三笑真的没死?”
石笙道:“我也不能确定,但确实有这可能,唐伯父,你告诉我圣教在哪儿?我一定会将三笑和狴犴救出来!”(未完待续。。)
第2章 三河洞
唐天傲摇头道:“我不知道圣教在哪儿,从来都是圣使来找我们。”石笙道:“那你们怎么把拐那些少女交给圣教?”
唐天傲道:“我们都是按照圣使的指示,把她们运到一个地方,然后圣教的人回来接收。”石笙忙道:“那个地方是哪儿?”唐天傲道:“圣使指示的地方,每次都不一样,没有固定的位置。”
石笙想起几日前,唐邵曾带回一批少女,会在数日之后,交给圣教,于是问道:“唐伯父,下一次交割少女,会在什么地方?”唐天傲道:“还不知道,每次交割少女,圣使都会提前三天通知,以飞鸽传信的方式,告诉我们交割的时间和地点。”
石笙点了点头,道:“待下一次交割少女,我会暗中尾随,顺藤摸瓜,找到圣教的所在。”
唐天傲忧心忡忡道:“小笙,你知道圣教有多强大,以你如今的修为,去招惹圣教,恐怕”
石笙道:“唐伯父,你放心,我会见机行事,绝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犯险。”唐天傲点了点头,道:“那就好,你先在府里住几日,待我收到圣教的传信,立刻通知你。”
石笙道了声好,又安慰唐天傲一阵,便自行去客房休息,他对唐府也算颇为熟悉了,就算没人带路,也不会搞不清方向。
数日后,唐家按照圣使的指示,将一车少女运往指定的地方,石笙暗中尾随,来到一座十分隐蔽的深山。
山中有辆乌蓬马车,两名黑衣人从车上跳下。将唐家马车中的十余名少女赶入乌蓬马车,架着马车缓缓行驶,自始至终都没跟唐家人说过一句话。
石笙趁两名黑衣人不注意,悄没生息的落到马车顶上。舒舒服服的躺下,两名黑衣人一是小乘境五层,一是小乘境七层,丝毫也没察觉到石笙的存在。
两名黑衣人赶着马车前进,驶进一片迷雾丛林,四周都是迷雾,能见度极低,同赤烈山区外的烟罗密林颇有几分相似,且空气潮湿。微微有种粘稠之感,让人极不舒服,乃是遍布这片丛林的烟华树的树脂挥发所致。能够干扰人的气感,一进丛林石笙便有所察觉,心头自忖,若非一早便落在车顶,想要跟踪,实在不大容易。
只听一名黑衣人道:“他奶奶的,这鸟雾,真让老子不爽!”另一名黑衣人道:“我说彭老五,你就别抱怨了,咱们能出来办事。算是十分走运。你想想洞府里那些哥们儿。想见天都难,你跟他们换换?”
彭老五叹了口气。道:“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咱们好歹也是小乘境的修为,随便放到哪个县城,都算得上一流高手,可在圣教里,咱们连屁都不算!”
另一名黑衣人道:“话不能这么讲,彭老五,你摸着良心说,若非加入圣教,你能这么快晋入小乘境?”
彭老五叹了口气,道:“说得也是,还是赵老二你想得开。”赵老二笑道:“咱们只是三等侍者,所以日子过得苦些,你看看那些一等侍者,个个吃香喝辣、颐指气使,快活似神仙!等咱们也混到一等侍者的地步,就算熬出头了。”
“一等侍者?”彭老五摇头苦笑道:“那得熬到何年何月?一等侍者少说也得通玄境的实力,就咱俩?嘿,我看这辈子都没什么指望。”
赵老二道:“谁说没指望?只要攒够了功劳,就可以兑换丹药、功法、契兵,还能得到上师的亲自指点,这是何等机缘?上师可是有涯境的大能者!这要放到外面,就算是在郡城,有几个小乘境的武者,能有幸见到有涯境的大能者?多半连听都没听过!”
彭老五点了点头,道:“那也说的是,能得上师指点,晋入通玄境的希望,可就大得多了。”
赵老二道:“所以咱们好好做事,早日攒够功劳,迟早能成为一等侍者,总有咱们风光的时候。”彭老五重重点了点头,道:“对,好好做事,攒功劳!”
石笙躺在车顶,将彭赵二人的话,尽数听在耳中,总算对墓影会有了个初步的了解,似乎在墓影会中,有涯境以下的教徒都被称为“侍者”,小乘境是三等侍者,通玄境是一等侍者,以此类推,生灵境修为的教徒,多半是五等侍者,至于有涯境以上的教徒,则被称为“上师”,也不知墓影会中有多少上师,当初覆灭赤烈部的风雷厉三人,在教中又是什么地位?墓影会的总体实力到底有多强?石笙心知,这种种疑问,只有到了墓影会的基地,才能找到答案。
行出一个多时辰,马车驶出迷雾丛林,来到一个山洞前,数名墓影会教徒把守在洞口,石笙蹿到马车底下,以防被几名教徒发现。
几名守卫检查了彭老五和赵老二的令牌,又查看了马车中的少女,确认无误之后,便放马车通行。
洞中山道十分宽广,每隔数丈便燃有火把照明,石笙吊在马车底下,不住左顾右盼,记忆地形,为逃脱的时候做准备。
彭赵二人一路上聊个不停,却丝毫没谈及墓影会的辛秘,石笙料想二人只是三等侍者,在墓影会中的地位不高,因此对墓影会的辛秘所知甚少,就算擒下二人逼问,他们也必然不知唐三笑与申狴犴的踪迹,是以石笙没有打草惊蛇,而是选择继续潜伏,要捉也得捉个一等侍者来逼问,才有几分希望问出唐三笑与申狴犴的下落。
马车在洞府中曲曲折折行出数里地,来到一处石牢,赵老二与彭老五将十几名少女关入石牢,一旁站着一名守卫登记数目,完事之后,彭赵二人便去找管事的人汇报。
石笙看着地牢中关押的众少女,心头又是愤恨、又是愧疚,他知道这些少女的下场,很想救她们出去,可他实在没有这个能力,这洞府中不知有多少通玄境的强者,甚至不乏有涯境的强者,石笙就算拼了性命,也不可能把这些少女救出去,石笙百般无奈,只得狠下心肠,撇下这些少女,贴着洞顶蹿出地牢。
石笙将敛运至极致,跟着彭赵二人走进一间石室,一名大乘境的墓影会教徒坐在室中,一边拨打算盘,一边记录账目,赵老二上前道:“启禀邓管事,今次青石县唐家供上的少女共十七名,皆在十八岁以下,成色中等。”
邓管事点了点头,道:“辛苦了,你们下去休息吧。”彭赵二人道了声是,退出石室。
石室静了下来,只听“噼噼啪啪”的算盘声响,邓管事忽觉脖子一凉,不由吃了一惊,身形微动,石笙站在邓管事身后,低喝道:“别动!否则让你身首异处!”
邓管事顿时不敢动弹,强自镇定,道:“你是什么人?敢来我三河洞撒野!想死不成?”
“原来这座洞府叫做三河洞。”石笙心头暗道,手上微微用力,两生剑一压,剑刃切入邓管事的肌肤,溢出一丝鲜血,冷声道:“你最好搞清楚现在的状况,若是你不怕死,可以继续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冰冷剑锋贴在脖子,邓管事一阵胆寒,额头出了一片冷汗,不敢再强硬,咽了一口吐沫,道:“尊驾有什么吩咐?在下无有不遵。”
石笙道:“我问你什么,你就老老实实回答,若有半点隐瞒,休怪我剑下无情!”
邓管事忙道:“是,是,尊驾请问,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石笙问道:“你是二等侍者?”邓管事道:“是,在下是二等侍者。”
石笙又道:“你可听过申狴犴这个名字?”邓管事道:“没有,在下不曾听过”
“胡说!”石笙手上用力,两生剑一压,喝道:“你不说实话,我把你脑袋割下来!”邓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