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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于苏合当即追上洛璇,向洛璇表达爱意,洛璇骂了一句“流氓”,朝着鲜于苏合一通乱打,鲜于苏合乃是小乘境的修为,岂会被洛璇打中?一边闪躲,一边表达自己的真情实意,洛璇见打他不中,不耐纠缠,丢下一句“无耻”便走,鲜于苏合随后跟上,洛璇打又打不中,跑又跑不过,当真不胜其烦,后来躲回洛家,才摆脱鲜于苏合。
第二日鲜于苏合上洛家登门拜访,却得知洛璇早已启程去了三河城,鲜于苏合锲而不舍,又追到三河城来,去洛氏宗家一问,洛璇竟然没去洛氏宗家,鲜于苏合大失所望,郡城人海茫茫,他找了一个月都没见到洛璇,虽然灰心,却从没想过放弃,打算到了决赛场上,再去寻找洛璇,他已认定洛璇乃是他今生今世的唯一所爱,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
石笙听罢,半晌无语,真不知该说鲜于苏合痴情还是白痴,鲜于苏合道:“石兄,我有一事想请你帮忙。”石笙道:“苏兄但说无妨。”鲜于苏合干咳一声,道:“在下也要参加青云决赛,不知可否跟随石兄一行。”说罢巴巴的望着石笙,生怕石笙不答应。
石笙一听,立时恍然,他与洛家有深仇大恨,到了决赛场上,洛家必然会找他的麻烦,洛璇乃是洛家之人,只要跟着石笙,必然能够见到洛璇,石笙苦笑一声,道:“苏兄,你这是拿我当诱饵了。”
鲜于苏合忙道:“石兄放心,我绝对不会帮着洛家来对付你们,不仅如此,我还可以答应你,决赛场上帮你出手一次,当然,我不会对璇儿出手。”
石笙一阵汗颜,这鲜于苏合脸皮也忒厚了,人洛璇从头到尾就跟他说过两句话,一句“流氓”,一句“无耻”,他这边就开始一口一个“璇儿”的叫开了。
不过鲜于苏合开的条件,却让石笙十分动心,以鲜于苏合小乘境的修为,参加一个青云大会,足可横扫八方,虽然只是出手一次,却是一张无敌的牌,只是让他跟着队伍,完全没有什么妨碍,这是天大的便宜,石笙岂有拒绝之理,当即欣然答应。
第二十八章 蝴蝶香灯(下)
此乃双赢之举,二人各取所需,皆大欢喜,石笙道:“苏兄,我向你打听一个人。”鲜于苏合道:“石兄请说。”石笙道:“苏兄可知道‘无酒不欢丹九酒’?”
鲜于苏合一怔,道:“当然知道,酒翁是我鲜于家的核心客卿,外人称他神医丹九酒,我鲜于家都叫他酒翁。”石笙又惊又喜,道:“太好了!”说着搓着双手,道:“我有一个朋友,不幸毁了容貌,不知道丹神医能替她恢复容貌么?”
鲜于苏合笑道:“祛疤复容,小事一桩,岂能难倒酒翁?石兄将令友送往我鲜于家,回头我修书一封寄**中,酒翁必会卖我这个面子。”
石笙大喜,深深一揖,道:“多谢苏兄。”鲜于苏合扶起石笙,笑道:“石兄这般在意,莫不是石兄的心上人?”石笙干咳一声,道:“苏兄不可妄度,那是在下一位朋友。”
鲜于苏合呵呵一笑,道:“朋友,嗯,我懂。”石笙颇觉尴尬,道:“真是朋友。”鲜于苏合道:“嗯,真是朋友。”石笙忙换开话题,道:“苏兄,据说今晚会有香海花潮,你可要去江边观景?”鲜于苏合道:“盛景难得,当然不能错过。”石笙道:“那不妨与我们一道。”
鲜于苏合道:“到了晚上再说吧,我还没去买花灯呢。”石笙道:“好吧,那我先告辞了,苏兄赛前来城东醉仙楼与我们汇合便可。”
鲜于苏合道了声“好”,石笙告辞出门,鲜于苏合起身相送,将石笙送出酒楼。
石笙走出楼来,径往与申狴犴等人约定之地行去,走出不远,忽听一阵喧吵声,石笙转眼看去,但见十余丈外有个地摊,上面摆满各式花灯,数十人围着地摊吵吵嚷嚷,不少人捂着鼻子,对着一个红衣少女指指点点,大声斥骂。
石笙走上前去,但听有人骂道:“你这丑货,快快滚开!你都试多少次了,还不死心?”
“就是,快滚开!你一个人霸着,还让不让别人玩了?”
“就你这副丑样,还买什么问情灯,快滚快滚!”
“长得又丑,身上又臭,你是专程出来吓人的吗?”
石笙听人骂的十分难听,走到地摊旁一看究竟,但见地摊上中央摆着一个古怪圆桌,桌上有个透明水桶,里面装满清水,桶底有八瓣扇叶不住旋转,搅动清水,桶顶用一块木板密封,木板中央有个小洞,一名红衣少女踮起脚尖,将一枚银币放入木板中央的小洞中,银币入水被漩涡一卷,落到桶底的一个水槽中,被水流冲进一个细小木管,接着“叮”的一声,掉进一个装着许多银币的木盆。
“又失败了,丑八怪,你别试了,快滚开,让我们来!”有人不耐叫道。
说话之人十分无礼,石笙眉头一皱,心头暗道:“相貌乃是天生,谁又想长得难看了?这些人张口闭口骂人丑陋,实是无礼之极。”转头看向红衣少女,不看则已,一看之下,石笙吓了一跳,丑!实在是丑!石笙从没想过,世上竟有如此丑陋之人!
少女头发花白,面黄肌瘦,脸上长满雀斑,一个红通通的酒糟鼻,嘴唇厚如腊肠,满嘴黄牙,双眼小的好似两条地缝,石笙站在数丈之外,都能闻到少女身上一股熏人的酒气,难怪周围的人都要骂她丑八怪,好似躲避瘟疫一般,离她远远的。
红衣少女却毫不理会众人谩骂,只是专心致志的往水桶中掷银币,石笙定睛细看,地摊分为七个区域,每个区域摆放的花灯都不相同,有优有劣,中央的水桶底下有十几条细小木管,其中七条分别通往地摊的一个区域,石笙恍然明白,这个是一个掷币选灯的游戏,客人将银币投入水桶,然后通过水流冲向十几条木管,半数木管都是通往一个盛着银币的木盆,若是银币冲入剩下的七条木管,就可以在木管代表的区域内,选择一个花灯。
红衣少女所站的位置,是唯一一条通往中央水桶的路径,其他地方都摆满花灯,红衣少女若不退出,其他人便无法上前掷币选灯,是以众人都在喝骂,让红衣少女快快退出。
红衣少女玩得起劲,对众人的催促喝骂充耳不闻,片刻间又投了十来次银币,说来奇怪,她明明中奖几次,却一个花灯都不选,只是一个劲的投掷银币,众人纷纷叫嚷:“你这丑女到底什么意思?中了奖又不选花灯,是成心捣乱的吗?”
“对啊,你这丑八怪,不选灯就快滚开,别挡着道!”
“长这么丑,选了灯又有什么用?谁要捡到她的问情灯,那是倒足了八辈子的血霉!”
“老板,这丑女是成心捣乱的,快把她赶开啊!”
地摊老板坐在一个小木凳上,呵呵直笑,却不说话,红衣少女只是掷币却不选灯,这等天上掉馅饼儿的便宜买卖,他又岂会阻止?
红衣少女从头到尾,总共掷了三四十个银币,将身上的银币都投了个精光,伸手入怀,摸出一个金币,对老板道:“老板,我同你换一百个银币。”声音清脆甜美,恍如银瓶乍破,珠零玉碎,好似三月春风,拂开一树桃红,现出梢头燕舞莺歌。
众人均是愣了一愣,石笙亦是一怔,心头暗道:“此女相貌奇丑,声音却如此好听,恍如天籁,可见天地待人,总是公平公道。”
地摊老板看了看自家口袋,又看了看地摊的木盆,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姑娘,一个金币小老儿找不开啊,要不,你找旁人换换?”
红衣少女尚未开口,旁边已有人骂道:“没银币了还想玩,快滚吧!轮到我们了!”众人纷纷应和:“就是,快滚,快滚!到我们了!”
红衣少女一看,这是不可能有人肯同她换银币了,只得道:“老板,我给你一个金币,你把那个花灯卖给我吧?”说着指了指地摊上的一个花灯,乃是一个龙形的火纹花灯。
石笙恍然明白,原来她是看中了这个花灯才一直投掷银币,可惜运气不好,一次都没投中那片区域。
老板呵呵一笑,道:“姑娘,小老儿这些花灯,都是不卖的,你想要就投掷银币,投中了就是你的,投不中就是无缘,无缘再多钱小老儿都不卖。”
红衣少女皱眉道:“可是我没银币了,老板,你通融一下,我给你十个金币,你把花灯卖我,好吗?”
众人均是一怔,心头暗想,这少女不仅是丑,而且很笨,十个金币买一百个花灯都绰绰有余了!一个金币等同于一百个银币,十个金币便是一千个银币,须知申狴犴三人身为备选郡卫,一个月的饷银也才十个银币!
众人鸦雀无声,都不敢再谩骂红衣少女,一出手就是十个金币,就算是三河郡七大豪门的弟子,恐怕都会十分肉痛,只有杜如年这等核心子弟,才有这等大手笔,这丑女的来历,必然不凡。
老板脸上却有不虞之色,道:“姑娘,你这是强买强卖,小老儿在这儿摆了十几年的地摊,这掷币选灯是小老儿的规矩,也是本店的招牌!规矩坏了,小老儿的招牌就砸了!”
红衣少女皱眉不语,石笙上前道:“姑娘,我同你换吧。”红衣少女丑脸微微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道:“好啊,多谢你了。”说罢与石笙换了一百个银币,转身投了一个银币到水桶之中,银币被水流一卷,冲入一条木管,竟然一击即中,落到龙形花灯所在的区域。
红衣少女十分欢喜,指着龙形花灯,道:“老板,我就要这个!”老板取过花灯,交给红衣少女,道:“姑娘,你可真有恒心,小老儿服了你了。”红衣少女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第三十章 斗酒(上)
红衣少女提着花灯,左看右看,爱不释手,徐徐走出人群,众人避之不迭,石笙快步追上少女,道:“姑娘,你的钱”
原来红衣少女急于投掷银币,石笙给她找零的一百个银币,她只随手抓了十几个,剩下的还捧在石笙手里,红衣少女选中龙形花灯,一时高兴,竟而忘了。
红衣少女接过银币收入怀中,笑道:“你这人倒是老实。”石笙正待回话,忽听几声欢呼:“快看!是龙舟!龙舟!”
“云纹龙舟,是九公主的座驾!”
“早就听说九公主要来观赏香海花潮,没想到是真的!”
这一下如火入油锅,沿江的成海成山的人群,顿时沸腾了!倾国倾城、号称皇室第一绝色的九公主竟然莅临三河郡,来欣赏香海花潮,这云纹龙舟正是九公主的专用座驾,此刻亲眼见到云纹龙舟,三河郡人还不欢呼雀跃,兴奋异常。
顿时人群汹涌如潮,发疯一般涌向江岸,希望能近距离的看到云纹龙舟,石笙被人群一阵推挤,身不由己撞向红衣少女,石笙再是厉害,也抵不住这么多人推攘,忙道:“姑娘,小心”话未说完,红衣少女扬手一掌,快如电闪,打在石笙胸腹。
石笙好似挨了一记千斤重锤,胸腹剧痛,肚中五味翻腾,差点连胃酸都喷了出来,身形骤然止住,跟着双眼一黑,昏了过去,石笙身后的人群更惨,有十多人直接被震飞上天。
也不知过得多久,石笙悠悠醒转,发现自己背靠墙壁,坐在一条小巷中,忽听一人说道:“你可算醒了,你没事吧?”
石笙转眼看去,但见说话之人乃是那红衣少女,不由咳嗽一声,苦笑道:“姑娘,你下手也太重了。”红衣少女哼了一声,道:“谁让你对我无礼。”
石笙道:“姑娘,我是被人群挤的,身不由己,你用得着下死手么?”红衣少女小眼瞪了石笙一眼,道:“谁说我下死手了?我这还算下手轻的。”石笙摸了摸胸口,兀自隐隐作痛,嘀咕道:“这还叫下手轻的”
红衣少女是何等修为,石笙看不出来,只知少说也是入奥境,能随手一掌将他打晕,这少女的实力,绝不简单。
红衣少女见石笙脸色不虞,略一迟疑,道:“喂,你不会到郡卫营告我殴打你吧?我跟你说,我这也是无心之失”
石笙淡淡道:“我不叫‘喂’。”红衣少女微微一怔,道:“那你叫什么?”石笙道:“在下石笙。”红衣少女道:“石小石公子,你也没什么大碍,我赔你一个金币做汤药费,此事一笔勾销,怎么样?”
石笙淡淡道:“不怎么样。”红衣少女急道:“那我给你十个金币。”石笙皱眉道:“姑娘,你怎么总是喜欢用钱来解决问题?”红衣少女沉默时许,顿足道:“那你想怎么办?我又不是故意打你,我本来想用谷虚绵掌抵消你身上的冲力,谁知道谁知道差了一些分寸,才失手伤到你。”
石笙叹了口气,道:“好吧,我姑且信你一回。”站起身来,道:“只要你向我道一声歉,此事就此揭过。”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