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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就往哪儿派,这儿的工人两头跑,反正都是村里的子弟。
“大哥怎么办”?左金贵把事情经过向左金权说了之后,着急问。“这事儿有多少人知道”?“不多三五个人,都是咱们本家的兄弟、侄子”,“那就好办了,每人给他们200块钱,跟他们说,人,送医院了,往后谁也别提这事儿,要他们把这事儿烂在肚子里,谁要说了,大家就咬是他掉的钢筋”。“那这人怎么办”?“扔碎石机里去”。
碎石机轰隆隆的转起来了,碎石、人肉、骨头搅在了一起,又加上砂子、水泥,哥仨连夜浇铸了十八块水泥楼板。有人问,那狗怎么着了?那雪儿的旱冰鞋什么时候跑丢的不知道,但雪儿一直追着黄河拖板到了水泥构件厂院里。
要说这狗还真有灵性,一进到院里,正看见那哥仨往碎石机里装人,雪儿便鸣鸣的哭上了,待他们的打完水泥楼板,雪儿一反常态,不但不再嚎叫,反而对这三兄弟甚是亲近,不时在他们的腿间穿来蹭去,对这个摇摇尾巴,对那个舔*,以示友好。
那哥仨原想将狗一起处理了,最起码能吃顿狗肉,现在看那狗,倒有些舍不得了,老大摸着狗脑袋说:“这狗倒挺招人待见,我看留着它看院子吧”,老三也说:“这狗真是不错,弄死了怪可惜的”,就这样雪儿保住了狗命,被左老大改了名儿,成为城北水泥构件厂的“嗬儿哩”。
嗬儿哩,每天吃他们的残羹剩饭,白天跟着新主人,东一趟西一趟的瞎转游,晚上守着那水泥楼板过夜,原本是干净漂亮、人见人爱的宠物犬,现在是脏里叭叽,一点儿都看不出原来的模样,说句不好听的话,当初的雪儿已轮为比流浪犬强不了多少的赖皮狗。
左金权自从干了那伤天害理的事儿之后,心里一直就没踏实过,晚上经常恶梦连连从梦中惊醒,醒后发一阵子呆,然后又自己安慰自己,“人死如灯灭,哪有什么鬼魂”,嘴里说不怕,心却一直犯嘀咕。
一天他正在碎石,碎石机突然“哐啷”一声不转了,他打开上料盖一看,一根带血的钢筋缠住了机轴,卡在石块上,“哪儿来的钢筋?噢…”,他突然明白了,是那死人身体里那根钢筋,又一想,“不对啊,那天我明明看见老三把那钢筋拽出来啦,里边怎会还有”?
嗨唉,甭管老三拽没拽吧,反正现在是卡住了,总得处理啊,于是他便把胳臂伸进碎石机,用手去掰那钢筋,钢筋刚有些松动,碎石机轰隆隆的又转起来了,他胳臂再想往外撤,已来不及了,只听“咔嚓”一声,左老大的右臂整个儿被绞了下来,半截胳臂和碎石一起绞成了碎块,左老大摔在地上疼的昏死过去。
左金权残废了,有人问,这事儿就这么完了?锁儿爷说,哪儿有这么简单?左老大从医院回来已经干不了重体力,只能看看摊,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儿。
一天夜里,劈雳惊雷,瓢泼大雨将左老大惊醒,他觉得房子好像漏雨了,能听见屋里滴哒、滴哒的声音,“不会呀,房顶是水泥楼板,上面是三毡两油,怎会漏雨”?想开灯看一看,可拉线开关拽了好几下,灯就是不着,“啊,灯泡可能憋了”,他敢紧摸出手电,顺声音照去,房顶还真是往下滴水。
血红的水滴,一滴滴的砸在床尾的凉席儿上,用手一摸,黏黏糊糊,腥臭腥臭的,他敢紧用脸盆接在了床尾,第二天,他上房想修理一下房顶,可看了半天,也没找到漏雨的地儿,那脸盆里却实实在在的有半盆红汤子,那凉席儿上的红湿印儿,是怎么擦也擦不下去,为了找到漏雨的地儿,他特意在房顶上浇了两桶水,下边是滴水不漏,“怪了事儿了”,一拉灯绳,灯竟着了,“怪,真是怪事儿”。
怪?还有更怪的事儿呢,又是一个大雨之夜,左金权从蒙胧中醒来,房顶好像破了一个大窟窿,他已感到雨打在身上,拉灯看时屋顶水泥板被掀起了一块,被掀起的水泥板一头悬在半空,一头还搭在墙上,他敢紧打着伞出去用手电一照,原来是停在房头的吊车,吊钩将房檐钩起了一米多高,他气哼哼的来到老三门前,一声巨吼:“老三,你给我滚出来”。
左金宝眯眯瞪瞪的揉着眼开开门儿:“大哥,有事儿呀”?“你干的好事儿,你自个儿看看去”,左金权还是气儿不顺的吼着,左金宝冒着雨从屋里窜了出来,顺着老大的手电光看去,“这,这是怎么回事儿?谁干的”?“哼,谁干的?这院里就咱们俩,我会捣古那玩意吗”?“你说是我?我吃饱撑的也不会拿吊房檐练手艺呀”,这事儿怪吧?
还有一件事儿就更不可思异了,一天早晨,天还没亮,左金权还在床上迷瞪着,突然的听得外边有人小声说:“轻点,可别把左老大吵醒了”,左金权意识到“院里来贼了”,他“噌”的一下坐起来,悄悄下地扒窗户向外观看,“没人呐”,但大门已敞开,那黄河拖板却无声无息的向大门儿溜去,就好像是有人推的一样,等他追出来看时,那车已出了大门儿,顺坡儿溜出百米之外,横在了京石公路上,他扯开嗓了喊老三,就在这时,“嘭”的一声,一辆拉土的太拖拉撞上了黄河拖板。
要按说,太拖拉司机老远就该发现前方路面上,横着一辆汽车,应及时减速刹车,才不至于撞上,可是俩车就偏偏撞上了,事后交警询问太拖拉司机:“你没看见横在路上的黄河拖板”?“没有哇,大灯照着路面,一马平川,当时是什么也没有哇,等哐当一响,才看见眼前的黄河拖板”,这话说的,别说交警不信,连那太拖拉司机自己都不信,车前会平地冒出一辆挡路的车来。
本章完,请看下章:家中闹鬼三易主,雨夜楼板有人形
楼板记 第3章、 家中闹鬼三易主,雨夜
啃书阁 更新时间:2010…7…26 19:08:50 本章字数:3339
南关已有十五栋楼房封顶收官,又一个现代化小区雏形月亮湾小区诞生了,它北临护城河,南傍月亮湖,是一处介于繁华、幽静之间的养生好去处,买房、看房的人们蜂拥而至,时间不长,月亮湾小区的一期入住率,就达到了百分之七十。
退了休的牟一中带着老伴吴玉娟来看了三次房,最后选中了东南角十二号楼八单元的201,主要是这里幽静,向南视野开阔,一墙之隔便是一览无余的月亮湖,湖上的芦苇、野鸭、渔人垂钓都看的真真的,只要打开窗户,便可嗅到湖上的清新气息,大有生活在原生态自然风光中的情趣,这里正是退休养老的好地方。
房子是四白落地的半毛坯,客厅带阳台,三米多的欧式塑钢飘窗极为豁亮,双气皆通,避免了扛煤气罐之苦和狼烟四起、生火取暖之累,有线电视入户,也免去了用拉杆天线找方向的苦脑,老俩口儿极为满意,只花钱请人做了一下地面,搞了几天卫生便入住了。
新房入住,老俩口儿那叫兴奋,兴奋的竟睡不着觉,是啊,老俩口儿奋斗了一辈子,才住上这么宽敞房子,能不兴奋么?突然厨房传来“咔嚓”一声,紧跟着就是“咔、咔、咔、咔”,声音一声比一声小,“这是什么声音”?老俩口儿都竖起了耳朵听着,又是一声“咔嚓”,便没了声息。
老牟敢紧起来去厨房开灯察看,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有,也没发现什么地儿有异常,“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我们家”?他带着不解的疑惑,关了厨房灯回到卧室,老伴正要问:“是什么响”?厨房又是“邦”的一声,这次听的清楚,明显是有人用力关厨柜门的声音,他再次去厨房察看,还是什么也没有,拉开几个厨柜门儿,厨柜里除了碗筷、炊具,都毫无变化,老俩口儿为这奇怪的声音,折腾了一宿没睡。
“这新房好像有点不太干净”,老伴吴玉娟当了一辈子中学老师,但多少还是有些迷信,牟一中从部队复员后,到了工厂,是铁杆儿的布尔什维克,从不相信鬼神之说,对昨晚的事儿他解释说:“可能新房都有一个干燥回性的过程,在这期间免不了有些响动,这是正常现象,就好像那电视机,关机之后,夜里总听到噼啪的响声儿一样,机壳热涨冷缩吗”。
话是这么说,一个多月的时间,类似的响声动静发生了多少次也记不清了,而且有了逐渐升级的趋势,有人问,又发生了什么新鲜事儿吗?是的,如果说原来噼啪、乒乓、咔嚓的动静是干燥回性、热涨冷缩,那么洗衣机、空调自己无原无故的开启运行,黑介半夜所有照明灯自己点亮又怎么解释呢,啊?真的啊?
就说那天上午吧,老两口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连续剧小兵张嘎,突然空调柜机自己启动了,而且吹的还是热风,老牟以为是老伴设定了空调定时呢,“我说你也是,这都四月份了,你还开什么空调啊,有那么冷么”?
“我神经病啊,你看我什么时候动过空调啊”,老伴抗议了,“怪了,那空调自个儿能启动”?老牟说着上前关了空调,紧跟着卫生间的全自动洗衣机,“嗡嗡”的转上了,“你洗衣服呐”?“没有啊”,俩人都到卫生间去看,还真是的,全自动洗衣机确实是开启了,正嗡嗡的甩干呢,老牟真有些不解了,“难道这房子真的不干净”?
当天夜里,二人睡的正香,一阵耀眼的光亮将二人惊醒,睁眼看时卧室的吊灯,三只灯泡全亮着,“这是怎么回事儿”?再看客厅、门厅、小卧室、卫生间、厨房的灯都亮着,“这不是闹鬼是什么”?
第二天,吴玉娟说什么也要回城里住去,牟一中也不再坚持无神论了,用一张大白纸写上:“此房转让、出租皆可”,下边写上联系电话,往阳台的窗户上一贴,两人归置归置东西真回了城里。
月亮湾小区的房子炒的极热,刚两天就有了新住户,新入住的是城里的拆迁户,人家以每月三百元的租金租下了201,做为临时周转暂住,一旦自己的住房下来,便退租迁居,没想到人家刚住了三天,便给牟一中打电话说:“这房是不错,但屋里白天晚上老闹动静,忒吓人”,不敢在这儿住了,现已另租了他处,要求退租,牟一中没办法只好给人家退了租。
半个月后,201以原价,卖给了城里金属结构厂的退休干部孙天喜,室内的家俱、电器也白送给了老孙,老孙在单位搞政工多年,自学过法律,取得过律师资格证书,是厂里的法律顾问,退休后偶尔也替街坊、邻居或同事免费打打官司,混得一个好人缘,在单位,在街道提起孙天喜,没人不伸大母指的。
这次牟一中卖房,怕以后再有麻烦,对孙天喜是坦诚相告,孙天喜也是个痛快人儿,说:“这个我倒不在呼,不知您那房要卖多少钱”?既然人家不在呼,牟一中又想尽快甩了这块烫手山药,便试探地说:“看你老兄是个痛快人儿,这样吧,原价儿,室内的家俱、电器也都送你了,你看怎么样”?“这,你老兄不是太吃亏了”?“这房不干净我是实话相告,你老兄不在呼,你痛快,我也痛快,吃点亏,我高兴,就这么定了”。
这房子不太干净,牟一中坦诚相告,孙天喜为什么不在呼?原来,头一天孙天喜带着一个懂建筑装修的朋友,一起来看过这房,那位朋友说:“世上哪儿有什么鬼怪,可能是这房,室内电路和装修有问题,你买了之后我给你重新整一整”,这样孙天喜便毫不犹豫的将201买下来,为了不让牟一中太吃亏,他将房钱多加了一万元。
这房子当初的装修确实有问题,厨房、卫生间的磁砖与墙体都离了股,厨房的厨柜用的材料太次,有的变型相当严重,孙天喜入住前,他那朋友找人都重新给他装了一遍,但电器线路却没查出问题。
孙天喜入住的头一天,他怕这房子还会有什么动静吓着老伴,便一人先过来说是归置卫生,晚上睡到半夜里,突然“嘶儿…”的声音响了起来,声音极大,好像是从厨房发出来的,他敢紧下地奔了厨房。
有人问,怎么回事儿?那老孙开灯一看,厨房地面的水有二寸深,“啊,跑水了”,声音是从洗碗池下边的厨柜里发出来的,敢紧拉开柜门一看,好像是水龙头的软连接管崩了,那水“嘶儿”带着声儿往外呲着,他敢快去关自来水入户的总开关,没想到他把入户截门关到底,那“嘶儿”的呲水声儿,一点儿都没减小,没办法找物业去吧。
深更半夜将睡的正香的物业值班员敲了起来,人家是八个不愿意,拿着搬子,嘴里还嘟嘟囔囔的,“你们家早不坏,晚不坏,这三更半夜的坏了,我拿什么给你修啊”,有什么办法 ?他只是一个劲的给人家赔小心,点头哈腰的哈人家,给人家上了盒万宝路,两人一块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