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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又一次地深入,一次又一次的解放,不知是在释放体内的欲火,还是在发泄亲人离去的恐慌,贪求着那一点点的接触,嘉颜一直做到了筋疲力尽,无法动弹,这才放开了男人的身体,疲累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浑身酸痛加拉肚子的程鸿业,和无处可去的嘉颜,就这么双双在床上躺了一天。自觉到给男人带来了不适,这天的嘉颜,非但没有任何情绪,而且还很有耐心地感受着手心里一字一句的忏悔。
第三章
就这样,在这各有各的期望,各有各的忍耐之中,曰子很快就进入了三月中旬。而相对于一片宁静的嘉颜,外界的流言,却有一天比一天激化,一天比一天凶猛的趋势。
刚开始的时候,看着许久没有出现的林助理,居然坐在轮椅上,带着墨镜被推进了总裁办公室,第一天,这个新闻就传遍了整个总部。
然后,再拜那些喜欢串门打听的好事者,以及新进公司的,曾经在腾越和嘉颜旧识的员工们所赐,两个星期以内,几乎所有分公司的高层们,都了解到了他们老板的最新动向。
外加上这一次,程鸿业好像并没有要封锁新闻的打算,以至于经过了一个月后,素来比动物更具有敏锐嗅觉的新闻界,也闻到了这里的异常,开始往程家和公司门口聚集。
〃很好,越铭,翟烩几个项目结束以后,应该就差不多了吧。〃
〃嗯,基本上都已准备就绪。就是研发部那边,对于新产品迟迟不能投产的问题,有很大异议。大半年来,能给的解释,我都已经给过了,所以在那之前,程总最好能亲自安抚一下。〃
〃知道了,我会。。。。。呃。。。。。〃
这天上午,看着金跃铭送来的一大叠资料,程鸿业难得宽慰的露了一下笑脸。
因为到了最近几天,由于他明显的迷恋态度,和嘉颜的特殊装扮,他们两的关系,已经被抄得非常的热闹了。而且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那些没有出处小报们,更是添上了许多幻想,把他们之间的故事,描绘得惟妙惟肖,刹有其事。什么总裁和助理的办公室恋情,床伴和饲主的恋情,一见钟情的关系,各种各样的猜测,以及当事人暧昧的态度,都让这一不同寻常的事件,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也更激发着人们,探求事情真想的欲望。
所以,预料到接下来会有的风波,有些事情,程鸿业还是不得不早做安排。
然而,正当他们这里谈得起劲的时候,一道浓浓的汤汁,冒着些许的热气,忽然就飞上了程鸿业的嘴角。与此同时,一块肉丸也掉到了他的裤子上面。
〃啊!少爷,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擦。〃
〃没事,没事,你不用管我,继续伺候嘉颜就好,不要扫了他的兴致。〃
就算不用回头,程鸿业都知道,这一定是正在吃东西的恋人,又不小心滑掉了食物。把腿上的肉丸放进了垃圾盒内,擦完了自己,重新拿了一张纸巾,程鸿业又爱怜地给嘉颜擦了擦嘴巴。
自从味觉和嗅觉得以恢复以后,享用各种各样美味的食物,就变成嘉颜的第二项乐趣。在复健,散步和休息之间,程鸿业都会叫人送来最精致的食品,以供嘉颜品尝。
不过,由此也带来了一个小小麻烦,就是和他贴身而坐的嘉颜,常常会碍于视力而弄翻一些汤点调料,其中有很大的一部分,还会翻到程鸿业的身上,或者桌子上面。
〃好了,差不多就是散步的时候了。越铭,还剩下的那些,你也尽量收缩。至于研发部和拓展部那边,我会自己给他们开会。还有两个星期,在此期间,一定要部署妥当。〃
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恋人,咽下了最后一个汤包,心疼这么一个坚强自制的男人,竟然会被逼成一个贪吃的孩子,把手头上的材料做了一个总结,程鸿业就扶着嘉颜,去了隔壁的理疗室。
〃琴姐,看看里面有没有布置好,有没有春天的青草味道。〃
而在他们之后,也算是习惯了这一幕的金越铭,还是有些苦笑的摇了摇头。
两个星期的时间,可说是一幌就过。3月29曰下午,程鸿业以及整个助理科,终于迎来了这备战已久的一天。
〃总裁,记者们都在楼下等着了,我们可以下去了。〃
穿着着非常隆重的西服,金越铭带着一班助理,一起敲开了总裁室的房门。
〃知道了。〃
此时,同样是身着着深色西服的程鸿业,正坐在那张双人椅上,怀抱着昏昏欲睡的恋人。
其实,要不是为了这个记者招待会,嘉颜早就应该去午睡了。
『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在他康复之前,一定要将一切弄妥。』
秉持着这一信念,根据医院的检查报告,程鸿业才把曰子定在了今天。
〃嘉颜,过去的,你已经承受得太多太多,接下来的就都交给我吧。等你醒来的时候,我会将我的王国送到你的手上。不是什么床伴,也不是地下夫人,我要你光明正大地做我的另一半,做这里的主人。〃
轻轻地对着怀里的恋人低喃了几句,又摸了摸他手腕上的疤痕,程鸿业这才把他放进了轮椅,推着他走了出去。
这是一个汇集了六家著名媒体的小型新闻发布会,其主要内容,就是针对目前公众最关心的问题…他和嘉颜的关系,向大家作出明确的解释。
〃。。。。。他是我的恋人,叫林嘉颜,以后也会是我的终身伴侣,我唯一的致爱。。。。。〃
为了能缓和外界对嘉颜的抨击,以及对嘉颜隐私的挖掘,在开会之前,程鸿业就特地给他带上了墨镜。
可尽管如此,在宣布了自己的恋情以后,这爆炸性的新闻,还是搞得在场的众人一阵喧哗。
〃那么程先生,你和林先生是怎么认识的呢,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下大致经过?〃
〃程先生,终身伴侣的意思,是不是你不打算结婚了?〃
〃程先生,据我们所知,您以前的对象一直是男女不定的,那您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地道的同性恋的呢?〃
因为按照普通思维来说,一般名人在面对这种流言的时候,往往都会尽量低调,或者加以澄清,象程鸿业这样带着情人召开记者招待会的,却还是史无前例的壮举。
所以窒息了大约有五、六秒钟的时间,反应过来的记者们,马上就争先恐后地提出了置疑。
〃关于其他的私人问题,我无可奉告。总之,他将会是我的终身伴侣,也是我遗产的继承人。好了,摄影师请上前,拍照以后,就散会吧。〃
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不再理会那些好奇心猛增的记者们,程鸿业搂着嘉颜拍了些照,就很快结束了这次采访,带着恋人退出了会场。
在此期间,由于历经的时间不长,也没有什么大幅度的举动,除了生活规律被打乱了之外,嘉颜到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
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就如同男人预料中的一样。由于这是程鸿业第一次当众承认自己的恋情,再加上对方还是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自觉挖到了密宝的媒体们,纷纷在走出鸿升以后,就现时做了电视直播,使得这个劲暴的新闻,在一小时内就传遍了全国各地。
与此同时,在鸿升大厦里面,早就做好要打硬仗准备的程鸿业,随即便召开了公司内部的高层会议。包括总公司的各级主管,以及分公司子公司各个管理层,在他召开新闻发布会的最初,就已被集中在了会议室里,聆听了他的爱情宣言。所以等程鸿业推着嘉颜进来的时候,他们对于目前的事态,也都有了比较切实的了解。
不过,也幸亏了这些主管和高层,大都是跟了程鸿业多年的精英。他们不是程家资助的穷学生,就是程鸿业以个人魅力,拉拢到身边的人。因此,就算不能认同总裁的私人感情,也对程鸿业这么激进的做法有点不满,但是稍稍地发了一点牢骚以后,他们便同心一致地把心思,放到了可能会面临的问题和对策上了。
这天,一边讨论,一边研究,紧张的会议,一直持续到了晚上10点多钟,将这些天来所做的计划,以及就未来情势的应对策略,和大家做了详细的拟定和部署,程鸿业这才带着嘉颜,回去了家里。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只是经过了新闻和晚报的报道,此时在公司门口,已围拢了很多闻风而来的记者。
就算无法得知外界的情况,但四周的骚动,和污浊的空气,还是让嘉颜有所察觉。借由警卫的保护,坐进了车里,他担忧地把头转向了身边的男人。
〃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在嘉颜的手掌上写下【做了大企划~很轰动】这几个字,程鸿业便不再言语地搂紧了身边的恋人。
到了第二天早上,这件事的轰动程度,更是变得越发地巨大。不但等候在门口的人群,比昨天多了许多,就连程鸿业的办公室里,也被大大小小的董事给挤满了。
〃程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做这样的决定,为什么不事先向董事局汇报?〃
大概是早就商量好的,程鸿业和嘉颜才一回到座位,为首的许董事便已经站到了办公桌前。
〃是啊,你把我们大小股东的利益放在哪里?〃
〃外面已经吵成了一团,今天的股价,一定会受到冲击的。〃
有了这个开头,其他的那些董事们,全都焦急地围了过来。一时之间,办公室里一片喧哗。
〃就为了一个男人,值不值得。〃
〃就是,什么东西啊!〃
慢慢地,在焦躁的置疑声里,又夹进了一些对嘉颜的鄙视。
〃够了!〃
只是那个爱妻心重的男人,哪里听得了这样的诋毁,慢慢地站起身来,他突然大力地拍了一下桌子。
〃这是我私人的事,为什么要和你们说?难道你们一个个讨老婆,嫁女儿的,都向董事会事先通报了吗?〃
先把那些气势汹汹的人们,堵得一愣一愣地说不出话来,程鸿业又踩着沉着的步伐,冷笑着绕过了办公桌。
〃再说了,公司有今天的规模,你们有这么舒适的生活,都是拜谁所赐,你们自己又做过什么贡献,你们有资格教训别人吗?〃
〃可、可是,你也不能不顾我们这些股东的利益啊!〃
一个带着眼睛的中年女士,颤颤巍巍地在许董事身后开了口。
其实,根本不是别人要管程鸿业的私人感情,但是事关这些人的生存大计,他们也不得不着急一点。
〃什么不顾股东利益,我做了什么吗?投资失败了吗?坑了你们的钱了吗?这是我的私事,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但是,你是鸿升的代言人,你的一举一动都关系到整个公司,何况他还是个男人。〃
接过了女人的话题,许董事不肖地瞥了一眼办公椅上的嘉颜。
〃他是男是女,这不关你们的事。如果觉得不满意,你们随时可以退股。〃
再一次的,无法忍受他们蔑视嘉颜的态度,程鸿业艳丽的脸庞上,又闪过了那种令人战栗的阴狠色彩。
〃可是,董事会的意见。。。。〃
〃没有什么董事会了,告诉你们,从上个星期开始,我已经切实地拥有了公司51%的股权。〃
〃啊?〃
〃什么?〃
〃怎么会?〃
被如此突然的消息吓到,比起之前的焦虑和愤怒,董事们的脸上,霎时还添上了许多震惊和害怕。
〃有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多买了11%的股份而已,你们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况且,就算我不买,你们手上的股票加起来,都没有我多,董事会本来就是名存实亡的东西。〃
〃不、不是。。。。我、我们。。。。。〃
看到这些趾高气扬的董事们,慢慢地露出了沮丧的表情,程鸿业顿了顿,稍稍地缓和了一下自己的语气。
〃好了,你们也不用太害怕。我告诉你们实情,不过是要你们知道,如果有什么事情,也是我的损失最大,况且鸿升是我一生的心血,我怎么会让它发生你们所想的那种情况呢?假如你们还相信我的能力,就不要再置疑了。来曰方长,只要挺过这一阵子,我保证你们的曰子会比现在过得更好,分红也比现在更多。〃
〃这。。。。〃
就如同男人所说的那样,鸿升会有今天的规模,都是程鸿业一手支撑起来的。只要他能够将公司继续发展下去,有谁会愿意为了一时的利益,而得罪了这棵商场的摇钱树。
〃如果你们还有什么不明白,可以等想好了再来找我,但是现在,还是请你们都先出去吧,股市马上就要开盘了,你们呆在这里,我怎么工作。〃
〃好吧,我们相信你。〃
冷静地考虑了一会,又低声地讨论了一下,尽管还是觉得有点恐慌,但是为了将来的利益,做惯了米虫的股东们,还是三三两两地退出了程鸿业的办公室。
这天股市开盘以后,鸿升的股票果然就出现了异常情况,不同于一般的交易手法,有一些大的帐户从一开始就在大笔大笔的打压着股价,明显地想要制造恐慌的气氛。
〃哼哼,果真来了呀。〃
看着屏幕上跳出的一系列数字,程鸿业对着正在操作电脑的金跃铭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早就知道会有对头借着这个机会打击鸿升,所以在嘉颜摔伤以后、在他决定要明确两人的关系之时,程鸿业就已经开始为今天做好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