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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龙帮老大朝天蝎帮老大看了看,再往下望:“三小姐?”
“都化装成这样还认得出我?”凌允儿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住脸,突然想起什么事似地恢复茶壶姿势,“你们还没说哪,那人是谁的?”
白龙帮老大朝天蝎帮老大看,天蝎帮老大吓得脸色煞白,可凌允儿只是扔了另一个人上来:“那么这人是你的?”
白龙帮老大连忙表态:“他哪里得罪三小姐?”
“他吃我豆腐,还要砸店!”
“哪只手?”
这下问倒凌允儿了:“没注意。”
白龙帮老大吩咐手下:“拖下去把他的两只手都砍了。”
“别介!”
“三小姐,我是在管教我自己的手下。”
“你要管教回家管去,别在这里,弄得到处都是血,还要我给你们收拾。”
那位倒霉的老兄很幸运地已经被打得不省人事。
“还有蝎子帮的那个,想占我便宜不成就来学校找麻烦,还敢打我同学;还有这个,刚才闹得最凶的就是他;这个,敢拿筷子戳我;这个,居然赶客人;这个……”这些人被一个一个扔上来,有天蝎帮的也有白龙帮的。最后凌允儿自己飞身上来坐到侧翻的桌子上,“两位说怎么办吧。”
“你的姐妹们呢?”天蝎帮老大突然问。
“大姐嫁人了,二姐在外面旅游,妹妹在家里。怎么啦?”
“我听说‘蜂王’拆开来个个不足畏惧。”
凌允儿抽出腰上别的抹布,直扫天蝎帮老大的门面,打得他连连后退。好不容易眼前晃得他眼花缭乱的抹布没了,就看见一支筷子迎面飞过来,他及时躲开了,筷子钉在墙上,一半陷在里面,凌允儿侯准他让的方向一脚踩住天蝎帮老大的脖子把他定在墙上:“那要看是对谁。”旁边天蝎帮的手下想救老大,凌允儿踩得更紧:“谁敢过来,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们老大活活踩死。”
天蝎帮老大朝手下摆手,示意他们退下,三小姐这才高抬贵脚:“你们两个带着人来一次闹一次,打坏店里东西,吓走客人,你们说怎么办?”
“打坏这店关你什么事?”天蝎帮老大见凌允儿脸色不对就后悔自己多嘴,连忙用双手护住脖子。
这次凌允儿学君子,一手叉腰一手在他胸前点,点得他步步后退:“老兄,没瞧见我在这里打工?你们来一次打一次架,别的服务员都不敢留,你知道我们的工作量要翻多少倍?你们打完拍拍屁股就完事了,这里的东西可都是我们在收拾!你们打坏咱东家的东西不赔,东家扣的可是我们的工资!……”
白龙帮老大光是在旁边听就听得不知擦了多少次汗,好不容易等凌允儿讲完:“三小姐,能叫你们老板来吗?”
“干啥?”凌允儿又要动手,“我念着你是老人家才对你客气,少得寸进尺。”
“你误会了,我是要和他商量赔偿的事。”
“这就对了嘛,好说。”凌允儿赶开天蝎帮老大下楼去,很快就带着战战兢兢的范大叔上来。天蝎帮老大看范大叔的表情和范大叔看两位老大的眼神一样,这个香港来的小老板看上去和一般生意人没什么两样,怎么会有本事叫三小姐给他打工,还要克扣她的工资。
相比之下白龙帮老大就镇静得多,拍了拍范大叔的肩:“小老弟呀,以前的事多有得罪,店里造成的损失我会照价赔偿的。还有你这桌子,好象不是真的红木,是不是被奸商骗了?回头我叫人给你送张真红木的来。”
凌允儿就这么放他走了。
“帐单寄给我。”天蝎帮老大也想走,才走到楼梯口就遇见邹骏仁抄着手挡在那里。“别以为有三小姐在这里就什么样的阿猫阿狗都能骑在我头上。”天蝎帮老大要去推邹骏仁,邹骏仁很轻松地侧身躲过,顺势在他脚踝一勾,天蝎帮老大失去平衡,乒乒乓乓地当着众手下的面从楼梯上滚下去。
凌允儿已经在下面侯着:“空头承诺可不行。”
“你以为老白龙真的会送红木桌子给你们?”
“这好办,他要是敢不送来,我和骏仁哥就去拔他的胡子,可以你的威望,范大叔敢在帐单上写太多零吗?”
白龙帮老大没走远,出饭店以后吞了两片药片才没让心脏病发作,听到这些话,赶紧又吞了两片。
天蝎帮老大把自己身上和所有手下身上所有的钱都交出来才得以脱身。白龙帮老大拍拍他的肩:“小蝎子,这次我们两个都栽了。”一对金童玉女在门口一鞠躬:“谢谢惠顾。”两位老大吓得落荒而逃。
邹骏仁和凌允儿回来时范大叔吓得恨不得自己变成隐形人,白龙帮和天蝎帮的两位老大只是偶尔来砸坏点东西,可这两个能让他们都如此害怕的人就每天和他们一家住在一起。想不到凌允儿回来以后第一句话就是:“范大叔,以前的帐都帮你讨回来了,这个月的工资可以不扣了吧?”于是范大叔越来越不明白儿子带回来的这两个究竟是什么人。
按照厉姐说的,要帮拓叔分担家务,楚凝雪拎着大包小包从超市回来,发现两个捡破烂的小孩在抢什么东西,出于好奇走近一看,原来是一部已经被折成两半的翻盖式手机,而且那部手机和厉冰心的手机款式一样。楚凝雪打着劝架的旗号拿过手机仔细端详,发现手机上还贴着四姐妹一起拍的大头贴,确实是厉冰心的。
垃圾堆里很少发现手机这么值钱的东西,两个孩子为了争到底是谁先发现的几乎打得头破血流。
“好孩子不可以打架。”楚凝雪硬分开他们,“这样吧,这东西算姐姐买下了,钱你们两个平分。”
两个孩子见她想要,商量了一下,对她摇头。
楚凝雪拿过自己刚买来的东西:“那么你们还可以从里面随便选一样。”
两个孩子互相看了看,还是摇头。
“那我走了。”
楚凝雪才走了两步就被他们拦住,两个孩子接受她开的条件,留下被折断的手机拿着钱和礼物兴高采烈地走了。一等他们走远,楚凝雪立刻卸下手机的电池板,幸好 SIM卡还在。楚凝雪扔掉手机,举起那张SIM卡对着太阳照,发现自己以前从没注意到过SIM卡原来这么美。她刚才做了一桩很不公平的买卖,以低廉的价格换到这片无价宝。
这几天厉冰心因为经常跟展少华出去买菜,在电梯里认识了不少邻居,尤其和住在对门的莎拉 ;贝尔纳太太投缘。自从认识以后贝尔纳太太经常上门讨教中国菜的做法,这时如果展少华在家,自然是放她进来,如果不在她们就得隔着门交流。贝尔纳太太一再要厉冰心去告展少华虐待妻子,但厉冰心一直坚持说是自己不爱出门,与丈夫无关,为此每次展少华遇见贝尔纳太太都要挨不少白眼。为了减少邻居们的“误会”,展少华不得不偶尔带厉冰心出去听歌剧或音乐会,或带她参加公司里的聚会。陈剑侠不止一次看见他们在上流社会的场所出双入对,深深觉得自己是平民爱上了公主,同时怨上天为什么总是要他一再看见他们多么般配、多么幸福,却不怨自己为什么总是在他们的住处附近转悠。
整天提心吊胆,展少华觉得自己再这么下去早晚会被她弄得精神衰竭,得想个办法。随手翻着桌子上的卷宗,一个案件突然引起展少华的注意,他有办法了。
回家以后展少华说接到了一桩很有挑战性的委托,希望太太能看到他的出色表现,在开庭那天去旁听。难得又有机会出去,而且没有展少华在旁边盯着,厉冰心欣然答应了,可是那天她在旁听席坐了不到二十分钟就感到后悔。
这是一桩强奸案,展少华是被告的辩护律师。十多个被害者在原告席上几乎坐不下,案件证据确凿,可展少华硬是凭着如簧巧舌颠倒黑白,最后被告被判无罪当庭释放,连被告自己都觉得过意不去。这是在向太太炫耀自己的本事?厉冰心只觉得跟着他丢脸。
结束以后展少华问心无愧地接受被告的感激,厉冰心去向被害的少女们道歉,却被她们中脾气最冲动的一个扇了个耳光:“少假惺惺了,希望下一个被他强奸的就是你!”
另外几个连忙拉住她,防止她再做出什么过激的事。展少华拦到厉冰心前面:“小姐们,我们还在法院里,我可以告你们侮辱我的妻子。”
厉冰心连忙阻止他:“少华,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看看,这么大一个红印子,”展少华故作怜惜地捧起她的脸,“我平时可是连碰你碰得重一点都舍不得。”
“没什么大不了,很快就会褪掉的。”厉冰心拿掉展少华的手,走到被害人面前,“你们出事以后都去医院检查过了吗?还有,遇到这种可怕的经历最好找心理医生疏通一下感情,我认识几个不错的……”
“不用你装好人。”受害者无一不对他们投以怨恨的目光,厉冰心受下了,展少华满是对失败者垂死挣扎的鄙视。
“她们都不领情,你何苦自取其辱?”
厉冰心还望着少女们的背影:“你不知道你做了件多么残忍的事。”
“怎么了?为我的委托人辩护,我做错了吗?”
“我没有说你做错,只是说你残忍。你不会明白,遇见这种事,即使把侵犯她们的人千刀万剐都难以泄愤,如今法律对强奸犯定的刑已经够轻了,你还让他成功逃脱法律的制裁,她们当然会恨你。”
“说得你好象亲身经历过一样。”
对,她确实亲身经历过,而且被告席上的强奸犯至少还在开庭前被关过几天,而她身边的这个还以丈夫的名义堂而皇之地说风凉话。
很快展少华就被来采访的媒体拥走了,留下厉冰心一个人,可没多久展少华辩护的犯人就来找她:“展太太,你丈夫现在有事脱不开身,要我带你去他那儿。”
“麻烦你了。”厉冰心毫不怀疑地跟他走。
对方在心里笑她单纯,这么轻易就上当。刚才的事他都看在眼里,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女人只要是男人都会喜欢,更何况她还有几分姿色。刚才展少华在被拉走前要他帮他照顾一下太太,他就为展大律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居然放心地把妻子交给他感到可笑。
厉冰心跟着他到了离法院很远的一个码头上的空仓库里:“我先生在这里?”可一回头就看见被锁上的门。
对方搓着手向她逼近:“他不在。如果你好好地听话,我还会放你回去见你丈夫,如果你不听话,我可是黑道上的人,对女人也不会客气。”说着还露出手臂上的骷髅文身给她看。
厉冰心匆匆打量四周,抬起脚扳断高跟鞋的鞋跟。
“别看了,没人会来救你。”
厉冰心脱去束手束脚的职业装外套,把筒裙叉撕到大腿根部。
“这就对了。”对方朝厉冰心扑过去,却被她轻易躲开。
展少华三言两语就打发走记者,从法院一路尾随他们至此,透过仓库墙上的缝隙往里看,就看见里面一追一逃的两个人像一头西班牙斗牛想活捉一只野猫。
厉冰心突然停下了,示意对方也暂停一下,摆出甜美的笑容:“你是黑道上的?”
“知道就乖乖的别动。”
厉冰心真的站在原地不动:“黑道上的人连我都不认识,你真不容易。”说着就捏住袖子往后拉,对方就觉得脖子一紧,被勒得往后退到无路可退,脖子上的线还在收紧,线的另一头连在厉冰心的袖子上。刚才厉冰心上蹿下跳就是在仓库的箱子之间用羊肠线织出一个蜘蛛网似的网,引他进去。
黑道上会用羊肠线杀人的人只有一个。“大……小……姐……”
“认识我呀?”厉冰心笑得更甜了,对方以为她会饶他一命,可她突然收紧线,“那么杀了也不可惜了。”
展少华看着他被活活勒死,厉冰心轻轻一摆手,线脱离固定点,像卷尺一样收回她的袖子里。看来这个牺牲品选得不错,新婚之夜只搜了她的贴身衣服和皮肤上没有文章,原来袖子上还有花样。让展少华看不懂的是厉冰心杀了人以后并不急着走,而是蹲在地上盯着尸体看,末了还拿出笔在他身上画。
厉冰心其实是在端详他的骷髅文身。画这东西的人一定没学过医,颅骨前面观可以看到的颞窝、眶上孔、颏隆凸、颏孔、眶下孔、眶下沟、眶下裂、视神经管、眶上裂、泪腺窝、眉弓等都没画出来。还有下面交叉的两根骨头,可以看出是长骨,不过仅此而已。是锁骨?可形状不对。是肱骨?可是肱骨头和鹰嘴窝都没画出来。是尺骨?可是没有鹰嘴。是桡骨?可是桡骨的两端应该一头圆一头扁,这根骨头的两端形状完全一样。是股骨?但是股骨最明显的股骨头没有。是腓骨?长短和粗细的比例不对。和这骨头最接近的还是胫骨,可是髁间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