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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贺圣要去接,丹尼尔却不放手:“差点忘了件事。你们会说汉语吗?”
“会。”
“中国的方言呢?”
“这个……”姐弟俩面面相觑。
“不是所有的,四川的方言就可以了,”为了防止别人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厉冰心”要他们用方言交谈,“伊贺小姐还要再辛苦一些,其他方言也得学一两句,尤其是凌允儿常用的。具体什么时候用得到你们我也不知道,尽快吧。等你们能学到炉火纯青时我再给你们布置具体的任务。去吧。”
丹尼尔目送伊贺姐弟离开:“日本忍术对中国功夫,这下有好戏看了。”像对自己麾下别的人一样给他们点超能力?算了,他们本身拥有的忍术就很神奇,应该不需要什么额外的魔法,而且……光是克住楚凝雪的力量对丹尼尔而言就不是件轻松的事,还要维持他给阿拓、展少华、朱莉叶的力量,剩下的力量他得用来自保,免得手下有人——或者更糟,手下的人一起反过来对付他……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量可分给别人了。更何况虽说武士道精神包括对主人忠心不二,毕竟已经是二十一世纪而不是幕府时期了,如果忍者不会再动不动剖腹,谁又能保证他们不会对主人有二心呢?如果哪天自己手下的人能像“蜂王”一样……丹尼尔抬起头对着天空干笑。如果真有这么一天,他就不用去惹“蜂王”了。
直到手里的东西落到地上发出的声音把他从白日梦中拉回来,丹尼尔才回过神想起刚才拿在手里的东西,原来是电视遥控器,看看电脑屏幕,习惯的冷笑又浮上来, “闹吧,闹得越大他们要找到你们越容易,到时候看你们怎么防青梅竹马的恋人。”他要他的夏娃和他一样不得安宁。既然随手拿到的是电视遥控器,那就休息一下。丹尼尔打开电视,换了几个频道都没什么有趣的节目,乐透彩票开奖节目倒是出现不止一次。丹尼尔兴味索然地关掉电视:“这几天朱莉叶倒是开心,整天拖着乔治 ;琼斯在拉斯维加斯玩。”
拉斯维加斯之行一点也不开心,从启程开始就不开心。陈剑侠从小就是在老师、家长的严格监管下长大的好孩子,自己从不沾黄赌毒是自然,当上警察以后打击这些活动更是成了他的工作。世界上有一个可以公然合法聚赌的地方存在就已经让他很不悦,以前在中国时可以眼不见为净,现在几乎是被姬妍押去“度假”的。
麻烦从上路开始就不断,长途驾驶也就算了,住很破的廉价汽车旅馆都未必有房间也罢了,路上最大的麻烦就是姬妍一身辣妹装总能引来别的车上无数口哨声和调戏的话语。姬妍自己并不怎么在意,他们说他们的,她只管睡自己的觉,唯一遭罪的是最无辜的陈剑侠——他是唯一可能对那些话作出反应的人,于是口哨、调戏似乎都成了针对他的。
“你一定要戴着那副墨镜吗?”都是墨镜的错,别人看不见她的眼睛是闭着的,以为她只是慵懒地靠在车上才会不断地挑逗她,在一路的汽车噪音中只有陈剑侠因为距离比较近才听得到她轻微的鼾声。
“怎么了?”姬妍难得醒着。
“你不觉得你穿得太张扬了吗?”
“很张扬?”
旁边一辆敞篷车开过,几个嬉皮士打扮的年轻人朝姬妍吹口哨:“嘿,靓妞儿,和我们一起去兜风吧。别理那土包子。”
姬妍一身满是金属饰物的性感皮装,加上拉风的大墨镜,看上去像是那辆车上的同道中人,而陈剑侠穿得中规中矩,完全是个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两个人坐在一辆车里像硬被连在一起的两个世界。
“穿成你那样戴蛤蟆镜很容易被当成盲人。”这是姬妍最不愿意的。
“那你就不能别戴?”得到这副墨镜以后姬妍无论洗澡睡觉都戴着,陈剑侠真怀疑她是不是因为离婚的打击太大,有了恋物癖。
“没办法,在那里熟人太多了。”
“有什么熟人?”
“知道我们怎么认识骏的吗?”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姬妍都在对他讲“蜂王”以前的故事,“那时弄得知名度太高了点。”
陈剑侠能体会一向主张低调的厉冰心带着“蜂王”有多辛苦,不过也让他想起一桩因为闲置太久几乎忘记的寻人委托。
“要遮住脸用面具更张扬。蛤蟆镜可以遮住小半张脸,又不显得突出,是隐藏外貌的极好方法。”
言之有理。
“加上可以轻易藏枪的长风衣,都是杀手必备,所以电影里的杀手多半穿高领长风衣戴墨镜。”
陈剑侠想不明白了:“那你的打扮不等于告诉全世界你是个杀手?”
“可是觉得杀手比警察酷的年轻人也不在少数。”
陈剑侠很为以前的同行郁闷,可从他们身边开过的车里确实有很多和姬妍的穿戴风格差不多的年轻人。
“向《黑客帝国》致敬。”
陈剑侠明白了,会有那么多人觉得杀手间谍比军人警察酷不是前同行的错,也不是以前敌人的错,而是广大小说作者和编剧的错。
到拉斯维加斯以后,各色各样的赌场让陈剑侠大开眼界。姬妍每天不是在睡觉就是扑在赌桌旁,接连几天都是输多赢少,照样哪怕靠酒精来强打精神也要守在赌桌旁,实在不行了才回去睡一整天。吃住的条件当然是好了很多,赌场附属酒店永远有免费的好房间提供给这样不断送钱给赌桌的“财神”,只要一个电话就会有服务生送来免费的食物——舒适却连豪华的边都挨不上的住房、可以填饱肚子但不考究的食物的费用和他们向赌场进贡的赌资相比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本着从小的道德观,无论别的赌客赢了钱发出怎样的欢呼声,陈剑侠只会躲在休息区的酒吧,保证姬妍不离开他的视线以确保她的安全。感觉就像父亲看护玩得不亦乐乎的孩子,以后和厉冰心有了孩子,应该还会接到类似的工作。
陈剑侠正想入非非,一个甜软得像奶油糕点的声音传入他耳中:“先生,为什么不去玩?还是想玩点别的?”同时一双手伸向他胸前。
陈剑侠吓得从吧台凳上摔下来,穿比基尼的侍女还嘟着嘴做出受伤的清纯少女的样子:“不喜欢我吗?”
在赌场陈剑侠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从小在家教严格的传统家庭中长大,赌场里衣着暴露投怀送抱的女人对他简直就是美女蛇,晚上回到客房还有提供色情服务的电话,对他而言和恐吓电话没什么两样。还得看住姬妍,她过日夜颠倒的生活他也得跟着过,在吧台旁坐得调酒师都认识他了。赌场女服务员的工作就是督促客人不要忘记向赌场进贡,不论是通过赌博输钱还是享受各种服务,所以像陈剑侠这样整天闲在休息区的人更容易招来比基尼侍女的关心。
“先生,人家可要伤心的。”
眼看着陈剑侠就要招架不住,一只手搭到侍女的肩膀上,轻轻一转让她面对自己,同时一手抱住她的腰。面对眼前的金发帅哥,侍女只觉得一阵目眩,可恨自己刚才怎么没先去关心那个迷人的背影,只顾着工作没想到假公济私一下。
帅哥盯着她看,远比背影更赏心悦目的容貌让侍女脸上火辣辣的,心跳得好象要从嘴里跳出来。可帅哥挑剔地看了她很久,似乎没什么兴趣,看到她后面的陈剑侠,似乎眼前一亮,赶开侍女扶他起来:“你没事吧?摔伤了吗?”
有一副少女杀手的容貌,居然是个同性恋,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以后应该立法禁止这种严重的浪费行为,侍女气得去写给立法部门的提议书。陈剑侠也吓得不轻:“乔治 ;琼斯,你干什么!”
“帮你解围。”乔治换成正常的姿势拉他起来,“这样就不会再有人来打扰我们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乔治指了指在离姬妍不远的另一张赌桌上输得乐此不疲的朱莉叶。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超过十米,只因为身边都挤了一大堆人又专注于各自的赌局,都没发现对方。乔治也与陈剑侠在同一张吧台旁坐了几个小时,一个盯着酒杯一个看着姬妍,要不是比基尼侍女,恐怕两个人到现在都不会发现对方。
“你会在这里才让我意外,警察先生也会来这种地方。”
“我是陪被你抛弃的可怜人。”
乔治看见混在人群中的姬妍,眼神复杂了很多,专注的神情好象世界上只剩他和那个背影。直觉让姬妍一个寒战,怎么觉得身边多了很多不友好的目光。
“她最近……还好吗?”乔治像在问陈剑侠,又像在问自己。
“我不知道她以前是什么样,现在睡起来像加菲猫,不过睡眠质量很差。真佩服她整天躺着不动也没发胖。”说到这里,陈剑侠突然发现自己说的话很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不过乔治已经和她离婚了,要吃醋也已经失去资格。
乔治没有陈剑侠想象的反应大:“姐姐都告诉我了。谢谢你这段时间替我照顾Honey。她最脆弱的时候我却不在她身边,真是惭愧。”
“那么离开朱莉叶回到姬妍身边,在这里我看见有很多结婚的地方,丈夫照顾她总比我一个外人方便。”
“你以为我不想?”乔治轻轻晃动酒杯里的威士忌,冰块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忧郁迷人的侧脸害得离他们最近的女荷官光顾着偷瞄他而发错了牌,让客人赢走一大笔钱,当天就被老板炒了鱿鱼。
陈剑侠注意到了,为乔治的魅力捏了一大把汗,而他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当初我会和朱莉叶分开就是因为对彼此都腻烦透了,现在再在一起,我觉得更烦。可离开Honey以后的每一天,我只有越来越想她、越来越爱她。”
“那为什么不回到姬妍身边?”
“因为这是姐姐的命令。”
“是厉冰心棒打鸳鸯?”陈剑侠大吃一惊。
乔治点头:“我不怪她。姐姐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才会出此下策。她自己牺牲得比我们谁都多,冒的险也最大,一个人潜入敌后为我们争取一线生机,甚至已经发出最后通牒——万一她死了就让我们全逃走。和她的牺牲相比,我们这点牺牲实在算不上什么。”
陈剑侠的拳头捏得“咯咯”响:“知道她存心气走我的真正用意时我真恨不得去宰了那姓展的。你们不是伙伴吗?为什么谁都不去救她?”
乔治按住他的拳头:“要是有那么简单,我们就不用这么大费周章,她也不会‘自投罗网’。‘蜂王守则’第一条就是对军师绝对的无条件的服从。在任务完成以前她只会让我们知道我们各自需要知道的,有时也会瞒着我们作出点小牺牲,任务完成后才告诉我们一切。每次任务都一样,听她的,她一个人可能有危险,但只要有一个人不听她的擅自行动,我们所有人都一定有危险。”
陈剑侠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姐姐绝对是个值得你爱的女人。”乔治拍拍陈剑侠的肩膀,突然凑近他,“刚才弄得这么狼狈就是为了把最珍贵的第一次留给姐姐?”
陈剑侠的脸红到脖子根。
“你真的还是童身?”
“我又没结过婚,恋爱都没怎么谈过。”陈剑侠自己也觉得有点丢脸,后一句说得极轻。
“像你这么纯洁的男人现在不多了。”
陈剑侠恨不得学鸵鸟,“我以前就想问了,在你们那里结婚前同居是不是像订婚一样是必须的?”
“当然不是。”乔治饮尽杯中物,“一般人不会讲究那么多,还要订婚什么的,同居以后两个人觉得可以就结婚了。绝大多数是相识、相爱、同居,同居十几年都不结婚的也有很多。现在在中国好象也有这样的。”
“在上海这样的大城市是听说过,不过在比较闭塞的内地连恋爱都不谈就结婚的也不少。”
“听Honey说过,她的家乡就是这样的地方。上帝造了亚当和夏娃,发觉造人是件很累人的事,于是决定把这份工作交给人类自己去做。为了让人类自愿地干活,上帝在人间撒了把糖,叫爱情。还是你们那里的人勤奋,忙工作忙得连糖都不吃,不象我们那里,只吃糖不干活的懒人越来越多。”
陈剑侠笑得喷出来:“姬妍的家乡是什么地方?”
“中国南面的山区,具体的地名我也叫不出,是个比较闭塞的地方。”
在那种地方风俗应该还和清朝时差不多,这对夫妻能在一起,不会因为东西方文化差异闹出大矛盾委实不容易。
“她从小受的教育是妻子对丈夫就该像奴隶对主人一样服从,我受的教育是女士优先,你觉得这样我们吵得起来吗?当然吵小架是难免的,不过矛盾从来不会闹大。唯一不习惯的就是结婚以前她死都不准我碰她。现在她和你在一起,我一点也不担心,如果你敢有越轨的行为她一定会杀了你。”
陈剑侠怎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