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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穴终於解放,乔风一声闷哼,继而冷笑数声,恹恹地动著嘴唇:“我稀罕你这个兄弟朋友情人!呸!”一口唾液吐了上去,“少在这里虚情假意,告诉你,再多的糖果和鞭子都只能付之东流,我不怕你折磨我,无论你用什麽招数,但最好收起你的甜言蜜语!”
一个男人跌跌撞撞地行在崎岖的山路上。
他走得十分缓慢沈重,仿佛一去不复返。
每一步都迈得非常辛苦,一个动作都会淌下无数汗珠。脸色阴森森的惨白,嘴唇更是毫无血色。
这个犹如驮著千斤重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乔风。
经过一番挑畔,王世祖怒不可揭,当下叫人按了他,拳打脚踢,辱了又辱,再将他丢至荒山野岭。本以为此次鲁莽行事,将与指日可待的自由失之交臂,却没想到那恶魔气疯了,也未多加思索,便把他草草逐出,正中乔风下怀,他自是巴心不得,只要一口气还剩得有,就还会有否极泰来。
乔风这个寒酸困顿的跛子,就这麽一步蹒跚著一步。踩得脚下的野花吱吱乱叫,犹如踩踏一窝老鼠。整个天空在他眼中摇摇欲坠,他曾经发誓要做那孤雁,好高骛远,而如今,这一切在失去尊严支撑下变得索然无味意义全失。
此时,乔风心中生出极度的恨,这样的恨足以使武林高手闭关修炼时走火入魔,让他本来宽阔的胸襟悄然天衣无缝。他憎得恨不得跃下万丈悬崖,在粉身碎骨的那一刹那腾出凶神,直直朝那人扑去,弄得他家破人亡,断子绝孙,缠他生生世世,咒他不得好死!
连爬带滚至半山腰时,再使不出半分力气,他坐在地上,仰起半张瘦削的脸。那张脸上是百年老树般让人望而却步的沧桑。坐了片刻,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子,他不能坐以待毙,更不准自暴自弃,他想了想,与他天各一方的那些人,正在等他回去,如果就此熄灭生命之火,待他如同己出的盟主不知道会有多麽伤心。
一鼓作气,坚强一发不可收拾,乔风杖毙杂念,步步为营,往山下谨慎而去。在下了大约四十米,越过一片树林时,脚步噶然而止。
他不是累了,而是看见一个人,更准确的说是一幅画:一个灰衣男人倚在一棵树下独自贪杯。腰间斜挎一把长剑,深红的剑穗,顺著风向,高高飞扬,宛若深秋流离失所片片翻飞的枫叶,一头浓重的黑发也被吹得稀薄,松松垮垮地摇摇欲坠。俊美的侧脸上,鼻若高山,眉若流水,唇若桃花,花自飘零水自流,搭配起来说不出的和谐唯美,出类拔萃。
乔风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把他看得那麽仔细,那麽久。一个素未谋面,不知是敌是友,出现在这荒无人烟的一道风流伟岸。不能否定的是,这个人无疑将周围恶劣的环境衬托得失了险,失了真,自己仿若行在乱坟岗的孤僻阴晦的感觉也被一扫而空,心窝也暖了起来。
男人看起来温文雅尔,喝起酒来却是大口大口,和驻守塞外的将士如出一辙,豪气万丈,大度爽朗。他灌了个够,吐出一口气,擦去嘴边水渍,眨了眨眼睛,慢慢转过了头。
乔风毫无准备地与男人四目相接。心脏震痛。他发现,那人转过来的整个脸给人的感觉和刚才大相径庭,线条雷厉风行,轮廓有板有眼,目光一针见血,阳刚不折不扣,煞气不遮不掩,而嘴角那抹笑容,竟是春光乍泄。
“你是谁?”尽管没有听清楚他的声音,但乔风看懂了他的口形。
“路过路过!”男子并没摆出戒备的姿势,乔风却大声喧哗自己的来意。下意识的,他不愿给那人留下半分含糊的初识,他似著了魔般,伤痛不治而愈,整个人神采奕奕,步伐轻快地慕名而去。
男子望著走近自己的乔风,笑容不减的同时,贴在树干上的身体舒展开,表示出一种雅宁的欢迎。不待乔风开口,就把手中的酒壶抛开。
乔风接住酒壶,大大咧咧一笑:“在下乔风。”学他先前的样子灌了一口,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地盯著壶嘴:“好酒!”
男人也粗犷一笑,嘴唇微微合拢:“只是市井劣酒。兄台承蒙。”
乔风拈笑,搁在风中:“我知道只是一般的酒。但我看人不看酒,人对了想必酒也错不了。”又仰起头,把剩下仅有,抖进喉咙,“晚上酌酒,还能对影成三人,而这大白天的,周围皆是怪石嶙峋,断壁残垣,兄台怎麽喝得高兴?”
男人听闻哈哈大笑,这一笑光彩耀人,乔风所有不快都一一蒸腾,只剩把酒狂欢的憨态。
“既然如此,兄台干脆留下来,和我畅所欲言好了。”开怀一笑,流水般的眉毛一下子耸立,化作利箭呼啸长天,义气磊磊的样子煞是激动人心。
乔风的魂都被拉了进去。直到对方笑容渐渐散去,一半疑惑一半严肃地抓住他的肩,‘兄台你──受伤了?’焦急的询问穿透耳朵,他方才清醒。
男人不提倒好,一提就遭,乔风低头看见裤管处鲜血斑斑,不禁心血来潮,忆起先前种种不堪道道磨难,平复的疼痛一下子掀起,双腿一歪,一头倒在那人身上虚弱惊喘。
羞耻处剧痛难当,大量液体从那里浸出来,似乎大势已去,彻底损坏。乔风再也掩饰不住苍白的呻吟,剧烈的痉挛,整个人被汗浸得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似的──那要 ‘归功’於王世祖的恶癖,在将他抛出去的时候,朝他的甬道里塞的那个鸡蛋,那位置也推拿得十分巧妙,正在中心位置,任他如何折腾也取不出来。
那浑圆的东西卡在险地,生生撑裂,甬道伤患,在经过一路奔波,危机终是决堤。那人还以为乔风摔伤了腿,拿出金创药欲挽起他的裤管,却被一只手狠狠打开。乔风收住失态,歉意一笑,笑得特别难看:“兄台不必担忧,我自有分寸,这小小伤口不会有什麽大碍,倒是阁下尊姓大名,我等著洗耳恭听。”
男子听了他的话,也不再多事,只是眉间的忧虑有赠无减,看著对方顽强的样子,也不便用冷言冷语浇灭他的固执,轻轻叹息著,呼出名字:“席冲。”
乔风的脸上浮现朵朵迷茫,似是在回味这两个字,眼里荡漾著莫名的浅笑。
由於他一整天滴水未沾,粒米未进,又高烧不退,伤口没得到处理,撑到现在已是奇迹。如今私|处血崩,伤处恶化,精神疲惫,他眼一闭,再也支持不住地昏了过去。
乔风张开眼时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他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那影像依旧残酷地存在。不禁怀疑自己在噩梦中,便将脑袋朝床弦磕去。
一只手阻止了他自残。手的主人笑得好不自在:“大侠不必向我们磕头,谁叫救死扶伤是在下的祖训哩。”平易近人地把乔风推回床上去,还细心地为他拈好被子,眼睛拱成弯弯月亮,做到这个地步,就是贤妻良母也自愧不如,“要谢,也要谢江大侠,是他救了你一命,我只是在尽地主之谊罢了。”举手投足之间,很有大家风范,连席冲见多识广之人,也对其为人处世心生敬佩。
理应说一个陌生人被屋主当作亲人这般照顾,应该感激流涕才对,可病人不但没以礼相回,连半句感激的话都没得,倒像如临大敌,那惊怒颤抖的模样好似见了杀父仇人,让席冲怎麽也想不透。
在他纳闷的时候,又听主人发话:“席大侠也不必忧虑,在下虽然学艺不精,医术倒是略懂一二,我看这位朋友沈屙在身,最好不要耽搁太久,不如阁下先去前厅歇息,等候佳音,桌上茶酒皆备,阁下尽情享用就是。”
席冲想想也对,乔风的病情和情绪都不稳定,自己在这里也帮不上什麽忙,倒碍了人家手脚,还不如顺了主人的好意,便道:“那还望阁下多多担当了。”说罢转身离去。
那边乔风见他要走,赶快伸手,却被主人当空截住,他心下一急,欲呼声大起,哪知别人有先见之明,将他的嘴也给封了个彻头彻尾。
“乔大侠,看来王某和你有缘得很。”男人松开对他的禁锢,徒自嘲讽,“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手在乔风脸上抓了一把,咯咯笑起来,“这可叫我如何是好呢?”
在男人冷嘲热讽之时,乔风已把嘴唇咬得个稀巴烂,那双骄傲的眸子微微湿润,里面的血丝一根一根被洗得过分清晰,脸色苍白得不像活人,下巴一片疮痍,满是杂乱胡子。干坏事从不愧疚王世祖也感到自己有些过分,便也不再激将他的斗志,免得血气亏损,到时候真回天乏力就麻烦了。
他脱了外衣,伏在乔风身上,一手摸向男人下体。乔风病得久了,元气大伤,根本提不起半分力气,只得让他为所欲为。“哎呀,这鸡蛋该如何弄出来呢?”他装作十分懊恼头疼的样子,眼睛骨溜溜地朝乔风转去。“这次可不同,用不得化尸粉,弄坏了你的小|穴,也就断送了我的兴致,我说,乔大侠你那麽聪明,就不计前嫌,快帮为夫想想主意。”
见姓乔的当他空气,便道:“告诉你,我可不怕你不理,王某可是有上千种方法让你跪地求饶的,哼,不信我们就试试。”
乔风这才瞟了他一眼,气若游丝:“我都快死了,你要折腾我就快点折腾,如果阁下擅长鞭尸,就请退出去,让我走得安逸,死透了你再进来打整我也不迟。”
王世祖见他一番话说得肯恳切切,不禁扑哧一声:“你真是说笑话了,我怎麽舍得你死呢?”说完一只手搭在他肩上,挨他坐著,中规中矩,也不打算做什麽出格的事情,只是那一双眼睛泄露了本性,直瞅瞅地盯著男人的根茎,闪烁著危险的绿光。
乔风一直提防著他不轨的地方,但久而久之,也精疲历尽,轰然坠入梦乡,昏昏沈沈不知睡到什麽时候,肠道内一下针刺,他一下坐醒。男人就与他面对面,一张坏坏的笑脸,乔风看著他似乎有些理不清头绪。
他无法形容体内的感觉,甬道像长了密密麻麻的针眼,点点滴滴的刺痛布满了收缩面。而死死卡在中间的鸡蛋,竟然自主地晃动起来,似乎有什麽要破壳而出,而迸发的蛋壳的碎片大块小块扎进隧道,“你,那到底是什麽东西?”乔风惶恐不已,张开腿,用手指插进去,妄图将它挑出来,那癫狂的模样让王世祖心虚了起来,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
“别紧张,只是只即将破壳的小鸡罢了。”看见男人朝他露出难以置信恶狠狠的表情,他不著痕迹往外移动了一寸,嘴巴却是要硬到底:“你不是饥渴得很吗?连江湖三大世家的长子席冲都能被你勾住,耍得团团转……”话还未说完,那人就一头扑撞过来,他赶紧退开,结果那人从床上摔下,滚落在地上抬起一张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的脸,“好你个王……世……祖……这种事情你都……做得出来!”姓王的以为他欲再度扑上来,和他同归於尽,哪知乔风仰面翻倒,哼哼唧唧,在地毯上扭动惨叫。
大股大股的鲜血从|穴口扑出,渗入地毯,王世祖实在看不下去了,事态要比自己想像中严重,不得不插手,他走过去蹲下,按住那人身体,一边示意他安静一边掰开他的双腿,一指按下去,竟是浸泡在血液里。
甬道里的雏鸡,受著血液的窒息,估计挣扎得厉害,不然乔风也不会呼天抢地这般架势。男人胡乱挥动的手几次打在他的脸上,把他弄得狼狈不堪,只好点了那人的|穴道,再坐下,好生从长计议。
乔风这一次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已是五天後。
王世祖发现他瘦了一大圈,人也变得沈默寡言。
似乎把对自由的向往,对他的仇恨埋在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男人睡在床上,修长的身体软软地横在那里,脸色几乎透明,就像被茅山老道用符镇压了的妖精。王世祖被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所勾引,伸了手去,一遍又一遍地抚平他额上的‘川’字,但那痕迹钢劲得无法挽回,任他如何亲如何吻,那沟壑始终挥之不去,就像身下的影子。
趁他睡得迷迷糊糊,王世祖将他抱起,唤了个小厮跟著,就带著他出去散心。
毕竟被两只手捧著和被床单簇拥的感觉完全不同,在男人将他弄进怀里,乔风就已经醒了。只是他不想动,一切已成定局,他又何必不识抬举,自找苦吃?
王世祖小心护著怀里薄薄的身子,迎著风,寻觅著一个平和之处。反正他的府邸庭院比比皆是,浴池大大小小,都是舒适的温柔乡,书房也有添置,天文地理,四书五经,琳琅满目,让人叹为观止。更设有观景之地,大有曲折的海岸,巍峨的山脉,小有年龄上百的参天古树,奇花异草白芳争豔。可以说应有尽有,就是皇宫也没如此丰富。
王世祖从来没有讨好过谁,如今这般大动干戈,也是不想落得和乔风相对无言的结局。
他先带乔风来到山地,“我知道,你心高气傲,附庸风雅为你不耻,绫罗绸缎入不了你眼去,也只得拿这一席江山如画解你闷宽你心。”一边循循善诱地款款温情,一边将乔风放在垫了被子的石墩上。男人的沮丧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