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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通天彻地的玲珑巫女,也不过是和他斗了个旗鼓相当,并没能取得更多战果”
“是吗如此,倒是麻烦了。”
“恩。”
流影点了点头,因为从他现在的立场来看,这种情况下玲珑绝对没有交换玄火鉴和伏龙鼎的闲心,更抽不出身来陪他们一起返回众妙天毕竟如果按照原来的情况发展下去,玲珑甚至只能在最后选择付出自己的生命,将兽神暂时封印在镇魔古洞之中。
“狐主那边有什么新的指示吗?”
沉吟了一会儿,他用手轻轻拂过躺在自己腿上入眠的玉娇——小心翼翼地将那些泪痕拭去,又不愿将女孩儿惊醒。恐怕,那还是小姑娘第一次见识自己的兄长竟然如此落寞绝望,这一次。确实是自己让玉娇担心了。
“恩狐主的确是让我给你带个口信,只不过”
慕白犹豫了一下,紧紧地皱起眉头。
“只不过?”
“只不过如果那个怪物真的如你所说的这般可怕,狐主的这道口谕恐怕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你的意思是说”
慕白迎着流影惊讶的目光点了点头。
“没错,狐主要我传谕给你,如果没法儿交换到玄火鉴的话。就将伏龙鼎暂时寄放在南疆巫族之内,由南疆巫女保管狐主之所以这么做,我想无非也只是施恩之计,虽然遇上如今这番变故,倒是恰好可以集合两件神物威力共抗邪魔,但听你刚才的描述,我想就算是两宝齐上,也难以诛魔成功”
毕竟,就算是玲珑能够驱动上古凶器玄火鉴。他们这边却是没有人能够策动妖族秘宝伏龙鼎别说是他们,就算是现在的天主恐怕也没办法使用这威力惊人的镇压法宝,到时候画虎不成反类犬,岂不是贻笑大方。
说到底,集天地戾气创造出的兽神所拥有的威能实在是难以想象,若是再有一位能够和巫女玲珑相提并论的高手在自然是另当别论,但如今只凭他们恐怕完全没有阻止的希望——即使是伏龙鼎在握也一样!
“为今之计,还是将伏龙鼎交给巫女玲珑。我们先行回返众妙天,再拟对策吧。”
考虑双方形势实力。如此作为既不算对南疆巫族见死不救,另一方面,也算是最大程度的保留了己方的有生力量虽然无法按照原计划带回玄火鉴略有遗憾,不过这也是时势使然,无可奈何。
没错,又一次的。这又是看上去最“正确”的选择
“慕白,我求你件事情。”
“你说”
流影的目光真诚而认真,但越是如此,慕白却越感觉到其中的不妙虽然谈不上老友,但他和流影却颇有些一见如故的意思。他非常清楚流影是怎样的人,所以每当他认真起来的时候,通常而言都不会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如果连在同辈之中傲视群雄的流影都没法儿轻易做到,对于他而言就更不会是什么举手之劳。
“如果苗疆再发生战事如果还会有什么意外,我希望你能带小白和玉娇先离开此地。”
“”
慕白沉默了,作为鹏族少族长的他不是什么愚蠢之辈,流影的只言片语虽然吐露出的信息有限,但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流影这番交代都不像是无的放矢——慕白几乎能够肯定,流影一定是通过什么渠道知道了一些事情,比方说关于那个怪物,比方说那个怪物还会回来!
“你想做什么?”
“”
流影没有回答,只是目光坚定的看向了苗人村落的方向——他曾向自己起誓,绝不会再作出这种见死不救的事情,所以就算是只有一线生机,他也不能放弃。
“你要想清楚,就算是巫女玲珑都没办法压制的敌人,就算你跟过去,又能有什么用?”
流影依然没有回答,只是坚定的摇了摇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自己竟然变成了这样一个固执的人,只要是已经决定的事情,不论如何都不会改变。
“你哎,也罢,我答应你。”
“多谢。”
挥手打断了流影接下来的话,慕白同样沉下声音,一脸严肃的开口。
“但影兄弟,你要记住,对于玉娇小姐来说,你永远是不可替代的兄长,不论你要做任何事情,请为玉娇小姐考虑清楚”
“我明白。”
流影的手拂过玉娇的发丝,但微微闭上的双目却无法凝视那张憔悴的面庞。
“但我也很清楚,我没法一辈子都陪在玉娇身边”
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从手掌那里,明显传来了女孩儿的颤抖紧闭的双眼不曾睁开,但就算流影不看,也很清楚,那长长的睫毛下,一滴晶莹的泪水正在无声滴落。
说出这种话,玉娇恐怕会伤心吧?但即使如此,流影也不愿意再让少女在自己的身上倾注这些注定得不到回报的情怀了。
拂过伊人面颊的手掌依旧温柔,只是在玉娇的感受中,却已经少了什么不能言喻的东西
“我是她的兄长,此生此世,都只是她的兄长。”(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章、请战
第二百五十六章、请战
日升日落,这一日,却显得格外漫长。
苗人的村落里,血腥的气味还未散尽,但从古至今都生活在困境中的他们却好像比习惯了良顺生活的中原人士还要坚强的多。
失去丈夫,失去父亲的妇孺在那一片片无法直视的残骸中寻找到亲人的尸体,然后将他们好好安葬,而能够拿起武器的,不论是少年又或是老人,都自觉的在巫族周边的山林里重新构建起哨岗,预防那怪物去而复返的袭击当然,如果那怪物还敢回来,他们也绝对不介意把它永远的埋葬在这里,祭奠他们逝去的亲人!
不过是几个时辰的功夫,苗族的村庄就拧成了一股坚不可摧的力量,一种名为同仇敌忾的情绪开始在人与人之间传递,最终点燃了复仇的怒火。
当然,如果只有这些涂有勇力的族民们,巫族依旧无法阻挡兽神的侵袭——在村落最中心的所在,族中最后几位残留下来的长老已经从玲珑那里领受了旨意,全族上下加强戒备,一旦发现怪物的行踪不要勉强抵抗,立刻回报巫女!
在长老们的组织下,整个巫族开始高效的运转起来,而所有布置和作战的目的都只是把那个可怕的怪物牵引到巫女的面前虽然长老们也不清楚玲珑究竟有什么办法战胜这个可怕的怪物,但他们始终确信,他们的圣巫女一定能够为死去的族民们报仇雪恨!
而在这个深沉而又忙碌的夜晚里,一个一身白衣的倩影再谁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缓步走进了玲珑驻守的祭坛。
一步踏进结界,灼人的热浪顿时袭来,对于一般的造化境甚至解脱境修士来说。仅仅因为这些炎气,就要消耗掉不少真元才能保护自己的身体,但缓步走来的少年却丝毫没有露出如此囧态——他的怀里,一个血色的小鼎正发出淡红色的光芒,将他整个人笼罩在内,就好像是一道无形的壁障。将他包裹在内,不受外物干扰。
“流影见过巫女。”
流影躬身,明明还是少年的他却好像比前日看起来更高大了几分,而从他的语气中,更听不出半分情绪的波动。
“昨天,多谢你救了梓言”
“分内之事。”
飘渺的女声停息了片刻,然后复又响起,只是这一次,带上了更多的疲劳和苦涩。
“梓言是大长老的孙女。她的父亲和母亲都因为意外死去很久了,大长老,是她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
“很抱歉,我恐怕不能把玄火鉴借给你,也不能履行之前的承诺陪你去众妙天了”
“我明白。”
流影只是点头,却没有更多的表示,也完全不像之前那样反复争辩些什么。
“既然如此,你就和你的同伴快点儿回去吧现在的苗疆并不安全。那个怪物,还会回来。”
“我了解。”
流影再次点头。却半点儿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这里的事情,与你们无关”
这一次,流影直接回答,只是坚定的摇了摇头。
“如果,我能帮巫女殿下解决此次的事件,希望您能够履行之前的约定。随我回众妙天一趟。”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此刻的流影,再无彷徨。
“你”
在玲珑惊讶的目光中,流影从怀中将伏龙鼎缓缓取出。然后凭空抛起,很快,那闪烁着红色荧光的绝世法宝就消失在了阵法结界之中。
“前辈,晚辈虽然不能如天主那般将伏龙鼎运用自如,但斗胆向苗族借三位解脱期的族人助我一臂之力。”
伏龙鼎,如此洪荒神器,传说甚至是在妖兽横行天下之前就已经存在,代代传承至今,理应只有历任天主才能拥有。此刻,这宝物既然出现在流影手中,对于他的身份,玲珑早就有所猜测,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前途不可限量的年轻人竟然会选择在这种时候留下,甚至将手中的伏龙鼎全数赌在自己操控的这个阵法之中
昨日的激战,这个年轻人也有参与,凭借他的水准,不可能察觉不到,兽神和自己的差距不要说是解脱境的修士,如果没有合适的应对法门,就算是太上玄妙又如何?
从天地戾气中诞生的兽神不死不灭,即使是自己动用“八荒玄火法阵”仍然不能保证一举功成,可这个少年,不过区区造化顶峰层次,却是如此坚定
这是上天的安排吗?
玲珑叹息了一声,打消了继续劝阻流影的打算。
“既如此,那我也送你一场造化你去找梓言吧,我会吩咐她带你去圣泉所在,至于能有多少所获就全看天意了。”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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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泉,本是苗疆巫族代代守护的圣地。
传说久远之前,此处曾有仙人垂泪,历经沧海桑田,乃成此泉。
在流影之前,这里还从未有历代巫女之外的人物进入——巫族戒律,对于普通的族民来说,这里既是圣地,也是禁地
所以,当玲珑下达命令,派梓言带流影进入此地之时,哪怕是族民们仍旧沉浸在痛苦和悲伤之中,却也忍不住纷纷露出惊容。
而通向圣泉的路途也与流影想象中完全不同
他们并没有走过什么蜿蜒隐蔽的通道,反而是在一处处火盆和人工开辟出的甬道上不断前进,行出数里,背后的村落与人声渐渐稀疏,小路上,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多谢你”
这话,流影已经听过一次,但此刻再从梓言的口中说出,却让人多了几分心疼这个刚刚才失去自己唯一亲人的小姑娘,就和那些坚强的巫族族民们一样,强忍着泪水,从悲伤和孤独中站了起来。
“过誉了,只是流影分内”
话音未落,周遭的景色却突然变化了起来,一阵只能通过双眼观看,却无法通过灵识分辨的波动从通道向路两边扩散,再定眼,四周的景色,却已经完全不同了。
“我们到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章、脱胎换骨
第二百五十七章、脱胎换骨
“我们到了。”
梓言停下脚步,而周围的景色也仿佛随着这轻轻地宣告突然变化。
在流影面前出现的,并非是想象中蒸汽缭绕的温暖泉眼,又或者是一汪倒映着点点星光的平静池水,时空交错之间,他突然感觉自己被丢进了一方冰冷刺骨的谷底深潭之中,可怕的寒气从每一个毛孔深入,很快就在他的身体表面凝结成一层薄薄的寒霜,每一次呼吸,那些极寒的冻气都直透心肺!
冷,冰冷彻骨!
莫说是修炼良久的真元,流影觉得自己的身体里就连血液都被已经凝结成冰,滞流阻塞。而在经历过最开始的刺激之后,寒冷随即演变为渐渐清晰的疼痛——皮肤仿佛正在渐渐开裂,在那源源不绝的冻气吹拂下,筋肉仿佛被针扎一般的抽痛起来,整个身体好像被直接扔在了锋利的剑山之上,想要颤抖,却被紧紧固定不能得偿所愿。
原本经过长年累月的修炼而变得无比坚韧的经脉也因为寒气的冲击而砰然碎裂,就算是没有外力影响,流影觉得只要自己现在稍稍一动体内真力,就要立刻爆体而死他能做的,只剩下忍耐,忍耐这常人难以想象的痛楚!
又半晌,疼痛渐渐因为麻木而平复,接近死亡的沉寂感几乎快要停下他的呼吸就好像是瞬间回到了那个没有上下左右,没有自己存在直感的奇异空间里,他能够听到的,看到的,只有一片令人绝望的混沌,那一秒。又好像是永恒。
如果就此放手,也许,就会真的死去吧
只要如此思考,他就不能放弃自己的坚持和执着,但很快,圣泉就又给了他新的考验。
极寒褪去。身体和精神同时迎来了仿佛春暖花开的复苏——明明已经几乎被摧毁,但不过眨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