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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菜生已经把菜端来,服务员摆上餐桌。
蒋迟淮问服务员:“这是你们店里第几贵的菜?”
“。。。”服务员愣住,第一回有顾客问这么奇葩的问题。
周璟川正在喝水,被蒋迟淮这句话问的直接喷出来,呛的他连连咳嗽,他觉得自己早晚有天要死在茶水上。
蒋迟淮又说:“一会儿把第一贵和第二贵的菜放她面前。”他下巴轻扬,示意了下路遥的位置。
服务员应声说好。
冬米『露』进来时,周璟川还在咳嗽,她礼节『性』的问了句:“璟川哥怎么了?”
路遥说:“吃了个苍蝇。”
冬米『露』:“。。。”她赶紧在桌底下轻轻踢了下路遥的小腿,又冲路遥做了个闭嘴的动作。
敢这么说周璟川的,路遥绝对是第一人。
冬米『露』觉得,路遥敢如此嚣张蛮横,那是因为她还不了解周璟川,他可是睚眦必报的祖宗。
周璟川又喝了大半杯水,咳嗽才停下来,他半眯着眼看向路遥:“听说你研究生还没毕业是吧?”
路遥戒备的眼神盯着他,总觉得他话里有话,没安什么好心,但还是回答了他:“是,怎么了?”
周璟川微微颌首,似笑非笑:“听说心眼不正的人,写不出论文。”
路遥笑,笑的很得意,她嘚瑟的炫耀道:“不好意思,要让您老人家失望了,有人给我写论文。”
周璟川嘴角也噙着一抹笑,笑里意味不明,他说:“是么?但愿你人品够好。”
冬米『露』了解周璟川,他这样的笑是极其危险的信号,她感觉到空气里的火『药』味越来越浓,立即岔开话题,问路遥:“这菜是你点的?”
路遥点头:“对,是不是不喜欢吃,你可以再点,反正有傻。。。反正有人品好,心眼正的人买单,什么贵你就点什么。”
冬米『露』说:“我就奇怪你为啥要点两份。”
“看着开心呗。”
蒋迟淮最不喜欢吃饭时谈天说地,他瞥了眼路遥,“吃饭,说过几遍了,食不言!”
路遥扁扁嘴,开始专心致志的低头吃饭,余光瞄到周璟川的筷子马上要夹到某个盘子里的菜时,她长臂一伸直接把那个盘子端到自己面前,心道,让你个歪心眼的再说我!
周璟川气的直喘粗气。
直到这顿饭吃完,周璟川也才吃了个五分饱,关键他爱吃的,几乎都没吃到。
。。。
回去的路上,路遥问蒋迟淮:“我晚上住哪里?”
蒋迟淮:“我的公寓。”
路遥想都没想:“那我还是住酒店吧。”
蒋迟淮一直看着车窗外的夜景,半晌后才回她:“单独给你住的公寓,我今天已经让人收拾好,你先住着,等你找好工作,再就近给你买一套。”
到了公寓楼下,蒋迟淮把自己的行李箱提下来。
路遥这才想起来他没有驾照,没法开车回去,于是提出送他回家。
蒋迟淮指指公寓楼,“我也住这里。”
路遥有点生气:“不是说了单独给我住的吗?”
蒋迟淮面『色』如常:“没说不是,我住你隔壁。”
路遥:“。。。”
到了楼上,她和蒋迟淮各自开门回家。
关上门后,路遥环视房间一周,果然是蒋迟淮的装修风格,低调又奢华。
本来打算赤脚进去,低头脱鞋时,发现鞋柜外面摆放着一双米白『色』女士拖鞋,跟她上海家里的拖鞋一模一样。。。
路遥刚把行李箱提到卧室,手机铃声就响起。
看到来电人,她嘴角不由弯了弯。
霍远周的声音沙哑又低沉,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慵懒,问她:“到了住的地方没?”
“嗯,刚到。”路遥坐在行李箱上,轻轻晃着小腿,声音说不出的轻柔:“你呢?起床没?”
霍远周打了个哈欠:“没,还躺在床上。”
听到他还躺在床上,路遥就不自觉的开始脑补各种香艳画面,她『摸』『摸』脸颊,好烫呀。
“遥遥?”
“啊?哦。。。我听着呢。”路遥开有点语无伦次,隔了两秒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关心道:“是不是没睡醒?”
霍远周:“睡的挺好。”
其实他才睡了不到三个小时,处理工作邮件一直到纽约时间凌晨三点,那个时间她应该还在高速上,他就定了闹铃现在才打来。
第二十章()
从霍远周表白那刻到现在,已经过去差不多快十个小时,可路遥依旧感觉像飘在云端,虚无缥缈,什么都不真实。
她还是会间歇『性』患得患失,又确认一遍,“霍远周。”
“嗯?”
“那个…我现在是你…女朋友了吧?”路遥连说话声都不自觉带着颤音。
霍远周的语调里透着几分宠溺,“你说呢?”
路遥心道,要我说的话,那我肯定是呀,这关键还不得你说了算嘛。
她的声音明显有几分低落:“我就是不确定才问你的。”
霍远周:“怪我,这么严肃的事不该在电话里跟你说。”
路遥赶紧解释:“我没有怪你,也不讲究什么样的方式,就是觉得不经过你官方…亲口承认,我总害怕我是会错意,异想天开了。”
略有沉默,霍远周说:“见面后我不会再让你有任何不确定的想法。”
路遥听后心里美滋滋的,她以着俏皮的口吻问到:“霍叔叔,你想我没?”
霍远周喉间轻滚,那个想字却怎么都说不出。
路遥说:“霍叔叔,我想你了,想了你十几年,每天都想。你去纽约的头几年,我想着你快点回来,后来你不理我了,我就特别想去找你,但我太小,没法自己弄签证,有段时间,我整天想着怎么偷。渡过去找你……你没有女朋友的时候,我还整天异想天开,盼着自己快点长大。后来听说你有女朋友,快要订婚了,我就知道,你是真的不要我了…但那几年里我是最想你的。”
电波里除了她的声音,就是霍远周的喘息声,隐约还听到他走路的声音。
路遥把玩着箱子的拉杆,来回抽。动,她停顿几秒后接着又说:“霍叔叔,你呢?这十几年里你想没想过我?想了几回?”
霍远周沉默片刻,手机一直放在耳边,拉开窗帘看向窗外。
纽约清晨的天空美的无与伦比。
他对着手机说道:“遥遥,我比你多。”
路遥怔了片刻,而后细细品位他这短短的六个字所饱含的情感。
她说:霍叔叔,我想了你十几年,每天都想。
他说:遥遥,我比你多。
路遥擦擦眼泪:“霍叔叔,我大后天就能见到你了,对不对?”
“嗯。”霍远周听得出她的声音有哭过后的沙哑,他心脏某处不由紧缩,可是能给她的安慰却少的可怜,“我会在北京多待几天。”
路遥很容易满足,他能多陪她几天,对她来说就是莫大的奢侈。
霍远周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催促她:“早点洗澡睡觉。”
路遥开始撒娇:“那你要说句好听的给我听听,我开心了就特容易入睡。”
什么我想你呀,我爱你啊,宝宝晚安啦,随便哪句她都爱听。
霍远周本来就挺宠着她,现在更是纵容,他真的开始认真想,什么话既好听又能让她容易入睡。
他思忖片刻才回答她:“早点睡觉对皮肤好。”
路遥:“……”
这一定是时差原因造成的国际『性』冷幽默。
在哭笑不得中,路遥结束了和霍远周的通话。
路遥正准备洗澡,手机再次响起,是冬米『露』打来的。
“小辣椒,还没睡吧?”
“没呢。”
“我马上到你公寓楼下,给你五分钟时间下楼,我带你去happy。”
路遥有点犹豫,她虽说叛逆不羁,但晚上几乎没出去疯玩过,以前偶尔表哥带她出去玩一回,也只是单纯的唱歌喝酒。
要是被老路媳『妇』知道她来北京的第一晚就出去鬼混,她迟早要被老路媳『妇』抓回上海去。
她委婉拒绝:“米『露』啊,我今天开了一天的车,有点累,要不改天我请客,好不好?”
冬米『露』哪能让她:“我都已经到楼下,你要实在累,我们就近找家酒吧,只聊聊天。我今晚又被蒋迟淮伤了一回,我要是不释放出来,肯定又会失眠。”
路遥有点进退两难,拒绝吧显得太不近人情,“那你等我几分钟,我换衣服。”
到了酒吧,冬米『露』要给路遥点酒,路遥摆手,“我喝果汁。”
冬米『露』一脸无语的表情:“大姐,给力点行不?”
路遥还是坚持:“我还要开车回去呢。”
冬米『露』没再勉强她,自己要了杯烈酒。
“蒋迟淮又怎么伤你了?你不会又第三回表白了吧?”路遥支着头,无精打采的问她。
冬米『露』神『色』落寞,眉宇间透着淡淡的悲伤。
“我还没张嘴说话呢,他就特绝情的拒绝了我,你说他怎么可以这样呢?”
半杯烈酒她一饮而尽。
“诶,你不要命啦!”路遥想去夺她酒杯,但为时已晚,她酒都咽了下去。
冬米『露』打了个响指,又要了一杯。
“你还要喝?”路遥把酒杯端过来,“为了一个渣男,你值吗?”
冬米『露』突然坐直,愤声道:“你说谁渣男呢!我们家迟淮可是绝世好男人,他一点也不渣!你下回再敢这么说他,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路遥:“…你真他么欠虐!那个死冰块有什么好?”
冬米『露』手拖着腮,半眯着眼若有所思的盯着路遥看,突然哈哈大笑两声。
路遥一脸惊悚的望着冬米『露』,指指脑袋,“冬米『露』,你不会因为第三次被拒,这里不正常了吧?”
冬米『露』还是笑,笑的更肆意妄为,她突然双手捧住路遥的脸,在她脸颊狠狠亲了下。
“小辣椒,真是爱死你了。我终于知道蒋迟淮为什么喜欢你了,因为你压根就不吊他。”
路遥:“……”这粗。口。爆的,然后很嫌弃的擦擦脸颊的口水。
冬米『露』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瞬间由颓废状变的神采奕奕。
她开始畅想未来:“以后我也要跟你学,要对蒋迟淮爱理不理,鄙视他,将他踩在脚底狠狠蹂。躏,说定他就会死心塌地的爱我,哈哈。”
“…”路遥彻底无语,这逻辑也是没谁了,智商堪忧啊。
她又提醒冬米『露』,“我是因为不喜欢他,所以才敢这么对他,可你不一样,你不怕适得其反?”
冬米『露』前所未有的放松,“反正结果都已经这么糟,索『性』死马当活马医呗。”
她看向路遥:“小辣椒,我长这么大从来没羡慕过谁,唯独你。”
冬米『露』低下头又轻轻抿了一口烈酒,咽下去时,嗓子都火辣辣的疼。
她微微叹口气:“遥遥,如果我是你多好,蒋迟淮就会喜欢我。”
说完她又自嘲的笑了,话里全是卑微的辛酸:“我十几岁开始就暗恋他,可他从来都不多看我一眼,态度永远都是冷冰冰的,说话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路遥伸手『揉』『揉』她的头发,此刻安慰的话都好像是多余的。
冬米『露』歪着脑袋看她,眼眶红红的,但嘴角还有笑意。
她说:“我从来不会跟我圈子里的那些姐妹说这些,她们表面上会同情安慰我,私下里还不知道会怎么嘲笑我。可是遥遥,你不会嘲笑我。”
路遥拿出纸巾给她擦擦眼泪:“米『露』,你喝醉了。”
“我还没醉,但有你在,我一定会醉,记得等会儿让蒋迟淮来接我们。我这么高,你也背不动我。”
路遥:“……”原来蓄谋已久,刚才还担心她智商堪忧,原来是大智若愚。
后来,路遥禁不住米『露』的诱。『惑』,就喝了两瓶啤酒。
再后来,米『露』如期醉了,路遥不知道她是真醉还是假醉,但她一直在吧台处耍酒疯。
没办法,她只好打了蒋迟淮的电话,蒋迟淮听说她在酒吧,还喝了酒,气的半晌都没说出话。
挂上电话,路遥眯了眯眼,这回完了,蒋迟淮还不知道要怎么收拾她。
半个小时后,蒋迟淮出现在酒吧,跟他一起来的还有路遥特不待见的周璟川。
冬米『露』正趴在吧台上唱歌,调子已经从北京跑到了海南去。
蒋迟淮皱皱眉,冷淡的视线落在路遥身上,“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路遥理亏,扁扁嘴,没敢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