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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远周在他们那间破烂不堪的房间里贴上好多张纸质打印出来的座右铭,虽然十多年过去,但他依旧能倒背如流。
他虽然和霍远周同吃住,但他们几乎没什么交流,他话本来就不多,霍远周亦是,两个沉默寡言的人,在一起的结果就是空气都快被凝结。
他们脾气『性』格习惯都不一样,可有一点却是如此相同,审美。
对路遥的审美。
在那些黑暗看不到边际,看不到希望的日子里,路遥是他们浮躁不安的心中唯一的一片净土。
那些日子里,他们偶尔也会聊天,聊的最多的就是路遥,她的好,她的坏,他们都会聊。直到有天,他们都心照不宣的不再提起她。
因为他们发现,他们爱着同一个女孩。
再后来,蒋慕平看他心意已决,也不再管他,蒋母心疼他,一次『性』给他汇了好多钱,相当于把前两年的都补上。
他便到离学校近的公寓去住,而霍远周因为生意上的起『色』,也搬离了那里,再见面是在三年后的某赌场
“你就拿这酒招待我?”
霍远周的声音把蒋迟淮回忆的思绪打断,蒋迟淮回神,表情即刻恢复了平日里的淡漠疏离,“就这酒给你喝了都可惜!”
霍远周晃着高脚杯里的红酒,而后轻轻抿了一口,眸光一直专注看着杯里的红酒,问蒋迟淮:“真打算跟江东廷一起玩?”
“有钱不赚我傻?”
霍远周似笑非笑,说的很直白:“我回国建『药』厂就是为了打压收购江东廷的公司。”
蒋迟淮的手指有下没下的敲着吧台面,“跟我有关系吗?”
霍远周:“我怕会伤到无辜。”
蒋迟淮冷嗤了一声:“你还得有那个本事能伤到。”
霍远周微微仰头,把杯底的红酒一饮而尽,拇指擦擦嘴角的酒渍,他说:“友情提醒的责任我已经尽到。”
喝完酒,霍远周就回了卧室。
偌大的客厅瞬间又安静下来,针落可听。
而此刻,隔壁路遥的公寓里。
路妈妈把行李箱放下后,脱掉外套就去了厨房,先拉开冰箱看了看,里面的食物都是最近日期的,琉璃台上还摆放了好多种水果。
零食水果都有,就不会饿着,路妈妈这才放心。
路过餐厅看到餐桌上的打包盒时,她眉头一皱:“遥遥,这外卖是你吃的?”在蒋迟淮家里吃了那么多,她还能吃得下去?
路遥一怔,糟糕,怎么把外卖盒忘记扔进垃圾桶里,她连连点头:“对啊,是我吃的,我正好开车路过那家,蒋迟淮也喜欢吃,所以我就打包一份,跟他一人一半分了吃。”
说完后,路遥在心里念了句: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呀,蒋迟淮,你大人有大量哈。
路妈妈也没多想,就把打包盒扔进垃圾桶,又拿了抹布把桌子擦干净,看似漫不经心的问路遥:“你跟迟淮处的好像好不错嘛。”
“还行,他比较照顾我。”
路妈妈笑了笑,没再细问,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就应该会有结果,恋情这东西,不能步步紧『逼』,说多了反而适得其反。
路妈妈把厨房餐厅收拾了一番后,说白天开会累了,就去洗澡准备睡觉,而老路晚上喝了点酒,这会儿已经在床上倒头大睡。
路遥回到自己的卧室后,就给霍远周发了信息:
霍远周很快回过来:
路遥嘴角不由翘起来,但又想到一件事,
霍远周看到那个表情符号后,感觉整个人都不是太好。
第二十七章()
过了五分钟,也不见霍远周回复她。
路遥支着脑袋,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个→_→符号笑起来,大概猜到霍远周是被她那个不怀好意又看起来『色』眯眯的小表情给吓住了,这个老男人呀。
无趣。
又等了三分钟,手机还是很安静。
路遥决定打电话『骚』扰『骚』扰他。
她拨了霍远周的电话,他的嗓音有丝慵懒和放松,还略带点笑意,他说:“还不睡?”
路遥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她的声音软软的,“霍远周,我睡不着,我们今晚就出去玩好不好?”
霍远周愣了下,首先在脑子里闪现的就是那个→_→表情。
怕霍远周不答应,路遥又多加一句:“现在才十一点,时间还早,而且老路和老路媳『妇』都休息了。”
霍远周没置可否,也可能是在思忖出去玩的风险有多大。
路遥又继续撒娇:“霍远周,我想你了呢,特别想,现在就想见到你,你呢?想我吗?有多想?”她的语调带着勾人的魅『惑』,把霍远周撩的『乱』了分寸。
他的原则一点点坍塌,问:“你要去哪里玩?”
路遥也没想好,但肯定是僻静没人的地方,就像她们校园里的那片小树林她及时打住胡思『乱』想,随便扯了句:“轧马路,只要跟你在一起就行。”
霍远周有瞬间的沉默,路遥知道他现在所坚持的老男人原则在动摇,正处于挣扎犹豫阶段,她得趁机加把火才行。
于是装可怜博同情:“霍远周,你欠了我十五年,十五年你都没陪我,你说我们还有多少个十五年都在一起度过?我有多想你,你还能不知道吗?”
霍远周最后的那点理智被愧疚给挤得无影无踪,他说:“五分钟后我在门口等你。”
路遥的小阴谋得逞,兴奋的在床上『乱』蹬脚。
挂上电话,她一个骨碌爬坐起来,若有所思的静坐了数秒,赤脚下床跑到衣帽间,换好衣服后,把包里的所有现金还有身份证揣在兜里。
霍远周开门后,被吓得向后退了步,路遥咯咯的小声笑着,霍远周『揉』『揉』心脏位置,压低声音:“遥遥,你这是干嘛呢?”
路遥穿着热裤,上身套了件黑『色』长袖卫衣,关键她还把卫衣上的帽子也罩在了头上,头微微垂着,看不清她的脸,乍一看去,真像个入室抢劫的。
霍远周把门轻轻带上,路遥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纵身一跃,长腿盘住他的腰,霍远周差点没站稳,一手扶着墙,一手还不忘拖住她的屁股。
路遥吧唧一下,在他侧脸上亲了一口,“想我没?”
这么直接的问题,她知道霍远周不会回答她,也不介意,又问,“刚刚为什么不回我信息?嗯?”她的尾音故意上扬,带着调戏的味道。
霍远周不知道要怎么回应,难道说感觉她不怀好意,想睡了他?他没吱声,抱着她往电梯口走去。
路遥的头埋在他的脖子里,用力嗅了嗅,“你用的什么沐浴『露』,这么好闻?”
“没注意看,蒋迟淮的。”
说起蒋迟淮,路遥隐约有点担心,“你们平常那么不对付,他今晚怎么允许你在他那里住下的?”
“我赖着不走,他还能报警不成?住他那里是给他面子。”
“”这是路遥第一次听到霍远周这么无赖无耻的话,她总觉得他跟蒋迟淮之间不单单是竞争对手这样简单。
进了电梯后,霍远周把路遥抵在电梯壁上,他仰头含住她的下唇轻轻咬着,还不忘问她:“真的就在小区轧马路?”
路遥心道,你真傻,怎么可能呢:)
她不想撒谎,索『性』不回答,抱着他的头开始回吻他。
虽没有技巧可言,但路遥毫无章法的亲吻,撩的霍远周满身是火,又找不到水源。
那种无法得到满足马上就要饥渴而死的痛苦,无法言喻。有那么一瞬间,霍远周真想就在电梯里要了她,最后关头又忍住了。
他腾出一只手垫在她的脊背和电梯壁之间,按住她的后背向他怀里推,这个时候能合二为一,那便是最好。
直到电梯到了一楼,他们的唇舌还是缠绵的难舍难分。
霍远周抱着她走出电梯,又问一次:“想去哪?”
走出公寓,外面的夜风还是微微发凉,把刚才两人之间的**吹散了一些,可路遥心里的悸动还在,一直心心念念的惦记着怀抱她的男人。
她突然把唇凑到他耳后,“霍远周,你答应过我,说说你等下啊,我好好想想你原话是怎么说的。”
路遥眯着眼,把中午他跟她说了那么多发自肺腑的言语的画面又回忆了一遍,终于想起,她睁开眼,跟他四目相对,他深邃的眼眸里倒映的是小小的她。
她抚着他的脸颊:“霍远周,你说过你不会食言的对不对?”
霍远周感觉不是太妙,但还是微微颌首,示意她说下去。
路遥说:“你中午是这么说的,‘我已经不再是二十几岁,年少轻狂又不顾一切的恋情我不知道能给你多少,但我会尽力’霍远周,这是你的原话,你还记得吧?”
“记得。”霍远周猜不透她接下来要做什么,但他开始惴惴不安,总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他还得无条件的往里头跳。
路遥心道,记得就好办。
她一点点引着他入坑,问他:“如果你现在二十五岁,你知道我们接下来会做什么吗?”
霍远周的脑海里蹦出一个答案,但又立即被他否定,因为他二十五岁时正在纽约最穷最脏『乱』的地方过着看不到希望的生活。
他什么都给不了她,所以能做什么?
他还真想不到。
路遥也不指望他能痛快的回答,索『性』自问自答,“接下来我们会去开房。”
霍远周:“”
也不给霍远周的反应时间,路遥进攻『性』的言语瞬间压下来,“霍远周,爱情是肆意妄为的,是这是世上最美好的东西,我们不能用条条框框的原则或是规定来限制它原本的美好。我跟你之间不是无爱之欢,我们是水到渠成,你别总压抑着自己行吗?霍远周,我喜欢你把我当成宝一样的珍视,可我也想你爱我。”
又怕霍远周找理由,路遥从兜里拿出身份证和钱,在他眼前晃晃:“你看我东西都准备好了,只差你点头。”
霍远周就知道着了她的道,他怎么可能不想拥有她,只是时间和地点都不对,“遥遥,我不想在宾馆,不想委屈你。明天我就去看房子,缓两天,两天就行。”
路遥的脸瞬间垮下来,闷闷不乐,侧脸看向别处。
“遥遥。”
路遥没吱声。
霍远周喉结上下滚动,他用力把她的头按在他脖子里,“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遥遥,我不会再丢下你的。”
路遥的眼眶发热:“真不会吗?”
“不会。”
“就算我爸妈反对,给你施压,你也不会吗?”
“不会。”
路遥搂着他的脖子,声音有些哽咽,她说:“霍远周,我不想跟别的男人结婚,我害怕跟别的男人做那样的事。我老是担心你这回走了后,还不知道会不会回来,还要不要跟我联系。我不想让自己遗憾。”
从在蒋迟淮书房看到他妹妹的照片开始,她心里的不安就慢慢被放大,回去后跟霍远周的好事又中途被打断,她就感觉兆头不好。
她不想再等,都等了那么多年。
如果她和霍远周之间真有点什么,他就不会轻易跟她父母妥协,不会放下她不管。
但如果两人就这么不咸不淡的相处着,万一哪天老路被老路媳『妇』反水,也站在老路媳『妇』的阵营,反对他们在一起,她想都不用想,霍远周是肯定会听老路的话离她远远的。
她跟霍远周之间就再无可能,就算她再哭再闹,都无法改变霍远周的决定。
因为老路之于霍远周,是他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
霍远周双臂紧紧箍着路遥,嘞的她身体发疼,她全部忍着,没有吱声。
他咬着她的耳朵,问道:“想不想体验一下接吻**是什么滋味?”
路遥怔了下,又立刻想起,她中午说的那个什么口不口的问题,她小声说:“我知道肯定不是嘴对嘴接吻,你告诉我口,是亲哪个地方?”
霍远周低沉的声音反问:“你说呢?”
其实路遥心里已经有数,但嘴上还是说着:“不知道。”
“一会儿让你知道。”
路遥两个耳朵都开始发烫,本来颓废无力的,听到霍远周给的诱『惑』,又瞬间充满力量,她从他怀里直起身体,眼睛充满亮亮的小『色』光,“我们去开房是吗?”
就算只做那种事,也得找个房间是不是?
霍远周不答反问:“你车钥匙带没带?”
路遥『摸』『摸』口袋,耸耸肩,“没带。”
霍远周把她放下来,“那你上去拿。”他不想去宾馆,得找一个属于他和路遥的地方。
路遥说:“出了小区的大门,左拐,差不多两百米这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