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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抓住他肩膀,恳切地:「相信我,几个成年男人,还都是同志,住在一间公寓里,不会是什么好事。」
「那,也出不了什么坏事啊,」那个单纯的老实男人说:「你才来,先在这里歇几天,觉得不好,咱们再换地方。」
我循循善诱:「不是好不好的问题,而是会不方便。」
「不会啊,交通什么都很便利的。」
我委婉道:「我不习惯一个人睡觉。」
舒念「哦」了一声,想一想,用慈爱眼神看我:「那今晚我们一起睡吧。」
我的鸡皮疙瘩迅速从背上蔓延到脚底。
谢炎立刻用一副被抢了老婆的深仇大恨表情望着我。
我还是不想动我的那些箱子,只取了必要用品,省得到时候跑路麻烦。那两人收拾好行李,都没力气再出门,自家人也不必讲什么排场接风洗尘,晚饭叫外卖回来吃。
我正呵欠连天,听得舒念跟谢炎说:「我们等下就把小加接回来,我也想他了。」
「明天再去,今天不早了,先休息。小希不用接,照顾他太累,等你身体大好了再说。」
我插嘴:「你们说的是谁?」
「儿子。」
我张大嘴巴。
舒念笑着,「小加是我领养的小孩,今年九岁了,小希是他儿子,半岁。」
「也是领养的?」
「不,谢炎的亲儿子。」
我愣了一愣,「谁生的?」
谢炎好像很不愿意提这个话题,干巴巴道:「女人生的。」
我明白过来,谢家不能没有后代,就算谢炎喜欢的是个男人,终究是要传宗接代的。舒念的地位还真是不牢靠,我开始怀疑来投奔他到底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看着那瘦削男人逆来顺受的脸,我突然恼怒地放下筷子,「谢炎你是不是人啊?」
谢炎面红耳赤道:「我又没做什么!不就是捐了滩精子吗?」
「哦,好大方,小念你哪天也去捐一次吧。」
谢炎要抓狂了,怒吼道:「再挑拨离间我跟你拼了!」
舒念反倒来调解:「也没什么,只是代理孕母而已。」
「而已?」我受不了他的圣母,耸肩道:「随你,你们还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晚饭吃得很不愉快,我早早就洗漱了回房间睡觉,恼火于自己莫名其妙的不冷静。别人的家务事,管了也没钱拿,与我何干啊。
躺了一会儿就听得敲门声,开门看见舒念穿着睡衣抱着枕头站在那里。
「吵架了?」我怎么觉得我语气好像很期待。
他愣了愣,「不是。你一个人不是睡不着吗?我来陪你。」
白痴。我悻悻地。
结果真的跟那男人睡在一张床上,两人并排躺着。
「谢炎的事,他也不是背叛,只是妥协。」
我嗤了一声。
舒念还是温温的:「人不能太贪心。不是想要一百分,就一定能有一百分。怎么可能万事只顺一个人意呢。」
「……」
「要是我只想自己如意,他只想他自己如意,这样下来,谁也不会如意。他们接受我的存在,已经是很大的让步,我也是该让一让。」
我打个呵欠,「那如果有一天他要和女人结婚,你也不介意?」
他没吭声,过了一会儿,才说:「跟谢炎在一起,这些我都是料得到的,所以说什么『接受不了』,那太矫情了。」
我只觉得怒火又熊熊起来,咬牙切齿地:「真受不了你。有你这么贱的吗?」
我还以为我已经够贱了,柯洛犹胜于我,想不到这位更是登峰造极,我们三个是犯贱大比拼吗?
舒念没生气,望着天花板,好脾气地:「想得到什么,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呢。」
我冷笑,「那也要看你得到的是什么了。」
「没关系,我只要有一点点就好。比什么都没有要来得好。」
他看起来温吞软弱,其实却很清醒。只是我们俩的游戏规则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根本就是地球两极。
这么闷葫芦的一个人,在爱慕的人面前简直要卑微到土里去了,他以后要怎么办?
我忍不住伸手愤怒地掐住他的脸颊。他吃了痛,轻轻叫了一声,把我的手抓下来,而后就那么抓着。
两人手牵手躺在一起,很安稳,很安宁。
「哥。」
第一次被他这样叫,我突然口干舌燥起来。
「你留下来吧。」
「……」
「我以后可以做很多东西给你吃。」
接下来的生活,我打算命名为「与柯洛无关」。
原本是计划在S城观光旅游一阵子就跑路,反正我不愁没钱。柯洛敢给我空白支票,我就敢填,缺钱的时候写个数目大的,不必工作也可以好好过上几年。
结果却在他们这公寓里暂时住了下来。舒念实在太窝囊,我看不惯,李家人不能这么没种,任人揉扁搓圆,拉低我们整体气势水平。我要调教他。
我跟舒念约法三章,如果让我撞见他们在卧室之外的地方进行儿童不宜的行为,刺激我这单身老男人的心,那我马上就搬。
舒念对我言听计从,所以欲求不满的谢家少爷每日都仇大恨深。
那天之后我见到了舒加小朋友,长得清秀聪明,也很乖,一见面就分了我半块巧克力吃。迅速赢得我的好感。还有谢希然
小婴儿,软绵绵地,白白嫩嫩,瞳仁又大又黑,不停咯咯笑,倒是比他老爸可爱很多,也赢得我的认可。
谢家父母我也见过了,以舒念娘家兄长的身分,寒暄过后,便坐下来面对面地谈。
舒念在谢家当陪读玩伴长大,就像是半个佣人,日后给谢家工作,又成了谢少爷的地下情人,一副生是谢家人死是谢家鬼的模样。夫妻还有离婚协议,他连纸都没一张。
风平浪静时这没什么,看起来和和美美,一旦出问题,翻了脸,他会连渣也不剩。
我要知己知彼,然后给某个没用的家伙谋取最大福利,免得他日后年纪一把被抛弃了还得靠我养老。
基于我在谈判中的优异表现,谈完之后,他们就变成我的老板和老板夫人了。
有份工作当成一种过渡还挺不错,对谢家了解多一点,也算是我的兴趣所在,虽然我很不乐意称谢炎为上司。
谢炎和我相处得不好不坏。整体来讲他可以归在好男人那类,但作为我的弟夫就得容我挑剔了。我们成天斗鸡般地争吵不休,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家里每天都很热闹。
舒念一开始惊惶失措,渐渐也习惯了,对争吵中火药味含量的高低了如指掌。只要没到警戒线,我们吵得再大声,他也能趴在地板上和小加专心致志地看故事书。
「爸爸,爹爹和伯伯在做什么?」
舒念安抚道:「那是他们交谈的一种方式。」
「为什么声音这么大呢?」
舒念捂住小加耳朵,替我们某些不雅字眼消音,而后解释:「他们晚饭都吃得比较多,需要帮助消化。」
周末我陪了舒念去逛超市。
一起住了一段时间下来,我觉得他简直就是全职保姆,过着比一般已婚妇女还要黄脸婆的生活。
每天就是公司上班,准时回家,有时自己去接小加放学,回了家就是无穷无尽的家务事,打扫或者做点心,夜深了就被谢炎拖进房做某种下流的事,一天就这么结束了。
虽然他好像挺快活,很是充实,但是……娱乐呢?娱乐在哪里?这种日子让我过一个礼拜,我就会发狂兽化。
光是在超市里走了五、六分钟,我都快瞌睡了。我无精打采地看着舒念往篮子里放杏仁片,在海鲜区挑螃蟹,呵欠连天,直到他拿了个榴莲,我才被那味道呛得打了个喷嚏清醒过来。
「我说,你每天这样过日子,有意思吗?」
他被我这么一问倒显得很惊讶,「啊,你觉得有什么不好吗?」
「我都没见过你和朋友出去聚会。喝酒?打牌?等下,你有朋友吗?」
「有啊。公司同事什么的……但没什么好聚会的……我可以跟谢炎喝酒,现在不是还有你吗?」
「喂喂,你不能只靠着谢炎过日子啊!除了他以外,你也该有自己的生活。」
舒念想了想,「我觉得我不需要,我跟谢炎就可以……」
我青筋暴突,咆哮道:「跟你说了,只有谢炎是不够的!」
「我、我很够……」
「够个屁啊!」
「谢炎对我很好的。」
「拜托别再说了,」我受不了地,「你这么说,我会觉得你更可怜!」
舒念不敢再说话,我们推车去结帐,琐琐碎碎一堆东西。大包小包提着绕到停车场,坐进车里了,他突然说:「电梯故障时,我腿脚不方便,他会背着我上楼的。」
我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数了一下楼层,嗯,那暴躁男体力还满好的嘛。
我嘴硬:「那是因为你太瘦了。背个纸片人有什么难啊。哪天再故障了你叫我背,我上楼还能用跑的呢。」
舒念嘿嘿地傻笑了,抓住我的手。
哼,这家伙真肉麻。
暂住的这段时间,舒念买了不少东西给我,他自己朴素节俭,在给我买东西的时候就毫不手软,上辈子欠了我一样。我也不客气地照单全收。
其实不少衣服在我看来都满蠢的,根本不值得买。他对时尚的嗅觉……
其实哪有嗅觉可言,我觉得他根本就是鼻子失灵了。黑色风暴早就是去年的事了,英伦绅士做派那是去年的去年,今年我要的是法式情怀。还有,那是什么鬼领带啊?
但我还是会穿出去,自我安慰说,反正我已经修炼到了可以用自身来衬衣服的境界了,重在搭配,重在搭配,再糟的选择老子也能化腐朽为神奇。
因为那家伙成天一副眼巴巴的殷切模样,打击他好像很不道德。
而且我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回收到来自家人的礼物。感觉有点……微妙。
但发现他晾在外面的衣服里,那皮筋都变得松松宽宽的宽大格子睡裤,和非常乏善可陈的旧内裤时候,我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喂!你是三十三,不是五十三!穿得跟老头一样是怎么回事?」
舒念惊恐道:「啊……那个不错的啊,很舒服……」
「你对这些也太不敏感了吧?完全不够GAY。」
他这种细腻敏锐的类型,本该像我在LA的那几个狐朋狗友,说起保养和时尚,理论一套一套的,相当在乎自己的腰围臀围,勤于健身,大跳模仿麦可杰克森的舞蹈,把自己扭成麻花。
「起码也要有情趣一点的内裤嘛。」
「咦……」他有些无措,微微脸红,「我不太懂那个……」
「你真的是同志吗?」
谢炎似乎只要衣服容易脱他就没意见,在一边插嘴:「他不一定是同志,他只爱我一个男人而已。」
这种欠抽的话说出来,舒念的反应居然是露出高兴的表情。
我瞪着他:「你平时的娱乐是什么?」
「呃,看书,打扫,做菜……」
「打扫也叫娱乐?」我拍拍他肩膀,一脸淫笑道:「周末跟我出去,带你去很有趣的地方,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娱乐。」
谢炎满头青筋,丢下杂志,像只弓起背的猫,「你敢!」
我一天到晚怂恿他老婆去寻欢作乐,他快抓狂了。
舒念忙劝阻:「算、算了,我也不需要娱乐的……」
我和谢炎对瞪,毫不示弱:「你别以为把他关在家里,让他缺少交际,你就可以高枕无忧没有危机感!」
谢少爷恼羞成怒地涨红了脸,「他就是爱我,听我的话,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没错,谢大少全身是刺,我没法拿他怎么样。不过……
「嘿嘿嘿。」我捧住舒念的脸,淫笑着朝他慢慢逼近。
房间里的空气也慢慢凝结成固体,在我亲了他嘴唇一下时,终于爆出好几条裂纹。
「啊啊啊啊,我杀了你!」谢炎彻底暴走。
我得意洋洋,扬长而去──看你还敢跟我作对。
隔天起床吃早饭的时候,我发现舒念又习惯性驼背了。看他走路时两腿微微哆嗦。嗯,看来昨晚真激烈啊。
舒念边往四个杯子里倒热牛奶,边被我不怀好意的眼光看得窘迫不已。
「喂,做了几次?」
舒念受惊之下差点把杯子都打翻了。
「你这么虚弱,是爽的还是痛的啊?」
舒念面红耳赤,耳朵里几乎要犹如火车头般地喷出白烟来,我想答案应该是前者。
「都在床上?有没有洗衣机啊阳台之类的场所?」
「没、没有……」
「别这么小气嘛,你看我单身很久,好歹说点让我分享啊。」
这个老实人犹豫了一下,嗫嚅道:「椅子里……」
「客厅那张扶手好高的?」
舒念头都抬不起来了,「嗯……」
哦哦哦,有情趣,真是会咬人的狗不会叫。以后我坐那个椅子恐怕要想很多。
他们俩的恩爱不是别人能插得进去的。我想着柯洛的单恋,有点幸灾乐祸的快感。
爽,他就白等一辈子去吧。窗外的阳光真好啊!至于我自己,不想也罢。
晚上我去酒吧逍遥,S城虽然没有我如鱼得水的Narcissism,但凭我敏锐的嗅觉,要找到同类的聚集场所也不难。
这家BAR的酒还不错喝,来玩的人也算顺眼。
只要不把眼光死锁在美少年身上,要找一、两个模样尚可的人来打得火热,是很容易的。老子又英俊又有才,钱也不少,又有男人味,多讨人喜欢,瞎了眼才会错过我。
今晚运势很不错,在吧台前搭讪与被搭讪了五、六个,但因为我没有过夜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