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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你。」
「……」
意外的一句告白瞬间就让人全身发软,简直就是被抽光力气的花痴感觉。
床笫之间再肉麻的说词我也早就听到耳朵长茧,反正无论多好听也只是作戏,根本不希罕。却不知怎么地,就是对这个小
孩子缺乏免疫力。
「每天都想见你。」他表情那么乖巧认真,简直就像在说真的一样。
「做梦都会梦到。」
「……」
「要是能天天见你就好了。」
「……」
在他专注的眼光下我简直都快对不准焦距。拜托,点到即止吧,就算知道这只是为增加情趣的肉麻话,再这样下去我也要灵魂出窍了。
骨头都被甜言蜜语泡得发软,热烈的亲吻爱抚之下,衣服没脱完,我腿间就已经振奋不已地进入备战状态。
那里确实很多天没有享受过了,今天无论如何也该让它满足一回。
光想象着把柯洛压在身下,爱抚着深入探索的场景,我就全身发热,手也从他光裸坚实的腰部往下移着揉捏,「唔!」
还没等满足地吸完气,突然自己被托住臀部抬起下身,双腿大大分开,我当即头皮一麻,「喂!」
他却用那种着迷似的眼神望着我,而后表情诚恳地凑过来舔了舔。
「……」哦买尬的,要死了要死了……
趁我魂飞天外,他就那么动作流畅地一路吻下去,在我被挑逗得有点慌乱的时候,嘴唇已经移到两腿之间。
被他重重吮吸着大腿内侧的皮肤,小心啃咬,我只能不停深呼吸,腿几乎要抽筋。
「等、等一下……」
柯洛鼻腔里可爱地小声哼着,把我腿打得更开,细心地舔着根部,用舌尖来回爱抚,而后一口含住我早就欲望勃发的前端。
啊哟,我、我的血压……
除了呼呼直喘气之外,什么我也做不了了。全部的感官就只剩下正被爱抚着的性器,除了他温热的口腔和灵动的舌头,其它的一切我都感觉不到。
最终颤抖地在他嘴里倾泻出来,直到他把嘴唇移开,我还沉浸在那种激烈释放后的慵懒快感里,腿抖个不停,脊背仍然麻痹。
正感激于他咽下的动作,冷不防就被抱着翻过身。
惊愕着,股间突然一阵冰凉,感觉到异物入侵,我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就胀痛着被狠狠进入。
「……」
啊!妈的,又被上了!
强劲的律动持续着,床吱吱嘎嘎响了不知道多久之后,我才有得歇息。
腰几乎要断了,趴着大口大口喘气,臀间火辣辣地,大片的黏湿让人头皮发麻。
柯洛还在我背上趴着,胳膊紧扣着我的腰。好不容易等他有所动作,那种性器从内部抽离的感觉又让我欲哭无泪。
这次他甚至连商量的机会都没给我。
对他来说,摆平我这样的一个大叔大概容易得很。只被舔一舔就全然失态,傻呆呆地任他摆布了。
从上次让步之后就每下愈况,我真是料不到自己会像今天这般窝囊。
难道年纪大了就非这样不可吗?
「莫延。」
「叫我LEE。」
讨厌那样的叫法,无论什么时候听起来都觉得软弱,我最恨别人觉得我软弱。
「……你不高兴吗?」
我不喜欢被人支配的感觉,何况是这样一个比我稚嫩太多的孩子。
「我去洗澡。」
「莫延,莫延……」
啊啊啊,还叫!你想死吗?
「别去洗了,我们就这样睡吧。」
他死死抱着我不放,扭打了一会儿,把我硬翻过来,面对面搂着,讨好地亲了亲我眼皮,好像很喜欢我似的。
「不要走,好吧?」
被他这样乖巧地纠缠着,我僵持了一会,腰背又实在痛得太厉害,还是软下来。
看他蹭了蹭,撒娇地窝进我怀里准备睡觉,我那破碎的自尊心总算又恢复大半。
毕竟是小孩子……无论如何,我才是男人,不跟他计较。
全身都痛,又累得慌,恍惚着就要睡着,却又被扯了扯,我勉强睁眼,「干嘛?」
他秀丽的眉毛皱在一起,因为不好的记忆而烦恼似地,「别趁我睡觉的时候再跑掉了。不要一声不吭就丢下我一个人。」
这话说得我心口一阵跳,虽然觉得不可能……但这小鬼难道是真的喜欢上我吗?
「莫延……」
「你干什么?」
嘴唇凑上来,我没来得及开口骂就被牢牢吻住,分开腿,火热的东西又抵在后方。
妈的,已经让他上了半天了,到底还想怎么样!
这回我真是连本都没捞回来,一辈子没这么亏过。
被压在床上百般折腾,挣扎不开,狼狈不堪地边呻吟边诅咒。我下定决心以后见到这个小鬼一定要绕着走,再怎么合我心意的美少年,也没我老命重要。
总算睡足了醒过来,头有点胀,迷糊地伸手要拿床头的手表来看时间,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自己不是睡在家里。
这是柯洛租来住的地方。昨晚太过心急,上楼梯的时候就吻得不可开交,连被人看到都顾不得,哪有时间看这房子长得什么样。
现在四处打量,这里是收拾得干净舒适的宽敞公寓,墙纸和窗帘的颜色都非常清爽,东西并不多,醒目的就是那一排整齐的各色球类,还有冰鞋,头盔护套,曲棍球拍,甚至连拳击手套都有,我差点以为自己是躺在体育用品商店里。
幸好对面桌子上的笔记型计算机旁还摆了个素雅的花瓶,两枝玫瑰斜插在里面,旁边的马克杯上一只维尼小熊。
果然还是……小孩子。
「醒了吗?」卧室的门打开,探进一个头,头发还是湿的。
「唔。」身上不太舒服,打算起身,却姿势不正地扭了一下,顿时痛得脸都变形。
老、老天爷,我的腰啊……
「你是不是起不来?」
他妈的……
柯洛赤着脚跑过来,手穿过腋下抱住我,「闪到腰了?」
我明明还没有老到那种地步!
「我拿药帮你揉一揉。」
药油的味道渐渐在屋子里散开,我皱紧眉头,一直讨厌这种气味,但红花油,还有腰上按摩的感觉,确实很亲切。
我趴着让他揉着腰,有点恍惚起来。
好像闻到乡下土灶里干稻草燃烧的味道,有雨水从屋檐上落下来的滴答声响,红土地板潮湿而肮脏,背上发烫的、火辣辣地痛。
「莫延。」
「嗯?」我惊醒过来,那些都是错觉而已。腰上的痛楚已经轻了一些。
「早饭我熬了粥,吃一点吧,我端进来给你。」
很久没有吃过的中式早点摆在托盘里,白粥、切开的咸鸭蛋、小鱼干、两份半根的油条。
我突然有点头晕。这种普通不过的早餐在中国店里不难吃到,但我几十年来从来都不碰,看都不去看,那样的东西让我牙酸。
我没能拿得动筷子,咳了一声,用手扶住额头。
「莫延,你不吃吗?」
太阳|穴更加隐隐作痛,我真的不想再听见别人这样叫我。
「走开。」
「你不舒服?」
「走开。」心情糟成一团,满屋子都是药油的气味,我厌恶这种感觉。
「你怎么了?」柯洛凑过来,捧住我的脸,擦了擦我的眼角,「是不是很痛?」
莫延,是不是很痛?搽了这个药会好很多……莫延,今天有粥要不要吃?分一点给弟弟吧……
几十年没有人叫我这个名字,被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我简直要发狂。
「走开,走开!」
我有点失控,推打他的力气极其粗暴,换成一般人早就跌出去了,柯洛却不为所动。
正粗重地喘着气,嘴唇突然被柔软温暖的东西堵住,辗转湿润的亲吻之后,听见他说:「真可怜……」
我怎么会可怜?
被抱得紧紧地,安慰一般反复亲着眼皮,我大为光火,恨不得动手抽他。不教训教训他,还不知道谁是长辈。
「莫延,我来照顾你吧。」
我差点晕厥,真是平生受到的最大侮辱,几乎想一拳揍翻这个小鬼。
但耳朵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脏却突然失控地怦怦跳动。
的确是有人一直期待这句话。是个黑黑瘦瘦的小孩子,个头还不及女人的腰那么高,握紧拳头用手背擦眼泪,却一点声音也没有。
女人哭着说,莫延,我不能再照顾你了。
他只用力咽着气,追在车后面跑,一条腿被打得肿了,所以跑不快。那时候他做梦都想听人说那样的话,但一直没等到。
我重重喘着气,又咳了两声,只觉得身上发软。
「你是不是发烧了?」
我有点不安地看他把额头贴过来试我的体温。我身体一直保养得很好,尽量不生病,避免病痛。
那种我所害怕的、软弱的感觉。
「挺烫的,昨晚着凉了吧。」
……是被你捅坏了吧!
确认自己是生了病,我立即就惶惶然。柯洛喂我吃饭,我也心神不宁地张嘴一口口吞下去,没有抗拒。
吃了点柯洛找出来的药,又睡回去,不舒服的感觉反而越来越强烈,鼻涕流个不停,只能缩在被子里抖抖地头发晕。
柯洛似乎喜欢看我这示弱的样子,躺到旁边抱着我。我立刻警醒,用力推他,「你走开,到客厅去。」
上人不成反被上已经够倒霉了,我可不想病中还要被这样那样。
把柯洛赶出去,我才能放心地继续晕晕沉沉,执着地相信「蒙一蒙出点汗病就能好」,整个人蜷在被子里,盖得严严实实。
满耳又都是下雨的声音,却没有女人的哭声了。脚上溅满泥巴,光着的脚冻得生痛。我的鞋子穿在弟弟脚上,嫌太大了,他摇摇晃晃站着,手指放在嘴巴里,黑眼睛望着我。
「过了五岁就不好卖,能记事了,人家不养的。」
「所以那个小的……嘿嘿。」男人陪着笑。
「太弱了,没几两重,只怕不能养得活。」
「那大的……」
「不行,那看着有六、七岁了吧。」
「我就只两个儿子,不挑一个我也拿不出现钱来还的……」
「没钱你还赌?莫要我说你,你就是两个都卖了也不够,老婆还能卖多几个钱。」
我似懂非懂,只费力地抱着弟弟,他还在吮手指,青白瘦小的脸上没有光彩。我摸了一个小石子给他玩,他看了一会儿,把它放进嘴里。
「吐,快吐出来……」
我忙伸手进他嘴里掏,好容易才掏出来,他哇地哭了,因为没力气,声音也不大。
「哥哥,哥哥……」
「乖,乖啊……」我把他抱在怀里,笨拙地摇着颠着。兜里还有上次从鸟窝里扒来的一颗鸟蛋,半个拇指大,一直没舍得吃。
弟弟哭得太难受了,连出气都费力,我想了又想,还是狠心掏出来给他。
弟弟又放进嘴里眼巴巴地吮,但显然没有任何味道,失望地吐出来,又「哥哥,哥哥」地哭了。
「乖,这个是可以吃的……」
正要小心给那颗细小的蛋剥壳,冷不防一双手伸过来,把他从我怀里抱走。
「莫延你一边待着。」
受了惊吓的弟弟哭着说「哥哥,哥哥」,被抱着出了门,我才呆呆地明白过来知道要追,光着脚跑出去,拉住弟弟悬空的脚丫子,却被一巴掌打得踉跄。
「哭什么哭,他是要去好人家家里过好日子,以后天天吃饱穿好,你懂什么。」
我虽然不懂,却也知道那是假的,弟弟饿得气若游丝的哭声还在叫我:「哥哥,哥……」
我边哭边把剥了一半的蛋塞在他小小的手掌里:「你拿着这个,这个能吃的,莫……」
莫什么?他是叫什么名字?
脚上踩空一般抽了一下,我满头冷汗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喘着气,心脏还在跳得厉害。四周很安静,这还是白天,没下雨,没有人哭,什么都没有。
枕巾有些冰凉,是汗吧,果然出汗了吧。
我用力咽了咽,翻了个身,喘息着重新闭上眼睛。
等热度退下去病就好了,也就不会做噩梦了。
「真可怜啊,得罪了人,收债路上被砍死了。」
「也是报应。」
「尸体拆得一块块,哎呀……」
我努力干活,编着手里的绳子,似懂非懂地听着。
「莫延啊,听说没有,你爸好运了,欠瘸九的债不用还了。」
「嘘,别说了。他家刚拿三岁的小儿子去抵债呢。」
「这么说,瘸九是带着小孩子走的啊……」
「那小孩子呢?」
「也死了吧。」
「莫延,莫延!」
我在剧烈的摇晃里挣扎,气都喘不过来,心脏跳得像要炸开。
「你怎么了?」那声音听起来也像梦境,我只混乱地抓着头,拼命撕扯头发。
「莫延,你做噩梦了,快醒醒。」
我嘶哑地呜咽着胡乱挥着手抓划,是做梦,做梦而已……我快疯了。
「不要这样,我在这里,你别怕,醒一醒。」
混乱中我抓住一只手,好像那时候抓着弟弟的手掌。明明是那样小小软软地,几个指头就能抓得住的手掌,现在却好像长大了,宽大又有力的。
他是长大了吧,果然是在好人家过好日子吧。
我渐渐安静下来,紧抓住那只手,咬着牙喘气,慢慢地又陷进黑暗里。
第三章
这回我睡得很沉,黑压压的没有梦境,好像有那么一只手握着,就安稳了。
再醒过来,天又是微亮的了,我反复眨着眼,用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柯洛睡在我身边,手被我紧抓着,胳膊却搂着我。
头仍然隐隐作痛,但发烫的感觉已经消失了,出了一身的汗,连头发都是湿的。我恍惚着,挪开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