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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心再开口的时候,说的话让我差点儿背过气去,没想到这个家伙会这么恶毒。
“白风可还没有死,他已经知道你杀了小月和他的孩子了。你想一想,你那个高贵的哥哥现在心里是怎么看待你?”
真……
强……
果然是打人要打脸骂人要揭短。
白牧的短,就是白风。
白牧果然一下子直起了身子:“我哥?”
剑心冷冷一笑:“他没死在和黄昏的那一场火并里,你听到这消息是不是很开心?不过白风已经知道你对小月的作为,你觉得你以后还能再见到他吗?”
白牧愣了片刻,嘴里低低的喃喃自语,头一直在摇动。
“他活着不止我一个人看到,你旁边这个巫师也是亲眼见过他的,连沧海和青溪都见到他还活着。你不相信的话,可以问问他们。”
白牧抬起头来,眼睛望向我。
虽然白风现在是生是死还不确定,但是,那场战事之后我救过他,从井里捞起来他,是真的。
所以,还是冲她点了点头。
白牧轻轻点了点头。
“按你的所作所为,其实我一刀杀你,还便宜了你。”剑心蹲下身来,跟白牧对视:“等审判结束,你怎么也得是火焚或是铁鞭笞毙吧……”
白牧忽然轻轻笑了笑,低声说了句什么,剑心应该是没有听清,又向前凑近了一些。白牧的声音很低,只看到她嘴唇张翕。
我的耳朵轻轻颤了一下。
剑心愣在那里。
白牧淡淡地说:“该送我去什么地方,这就去吧。”
天玑问我,她说了什么。
我说,没听清。
其实对白牧,白风,或是剑心来说,那句话可能比较重要。
对于我们,其实就没什么意义了。
毕竟小月已经死了。
55再回首
天玑把我从工会里送出来。我摇手让他不用送,事忙,先忙去。
走出几步了,他又喊了一声:“江江。”
“嗯?”我回过头。
他顿了一下,才笑着说:“回来叫葱头过来拿点儿腊肠,我记得他也爱吃这个。”
我笑着跟他挥挥手,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开了。
没注意,走的不是回去的方向。
已经走到侧门的门口了。长长的一道堤桥,护城河下水流潺潺。
看着有三三两两的人从身边经过,战士居多。
下了桥都向左拐。
向左……
是竞技场啊。
今天天气满好,应该有人去竞技的吧?
慢慢跟着人后面,朝那边走。
离得还有老远,就听到那边叱喝连连,彩声不断。
真的在比呢。
栅栏外围着不少人,法师有巫师有战士也有,穿着各色各样的甲胄法袍拿着让人眼花缭乱的武器,一边给场中人打气叫好儿,脸上写满了跃跃欲试。
**着木栅向里看,场中有好几对人,离我最近的是三个人。
扎着羊角辫的矮人妹妹,一个黑精的巫师,还有一个白精灵巫师,三个人斗作一团,看起来象是矮人妹妹以一敌二。
不过她身后还跟着一个攻击用的机器人。
说起来那两个巫师不见得就能占到上风,打得就是消耗战,看谁先撑不住了。这个时候,决断变得很重要,先攻击谁,先使用什么攻击。
有时候一着落错就全盘皆输。
这种大混战我以前也常玩。
这是个美好的时代。
猛士如虎,美人似玉。所有人都在这天地间,按自己的意愿成长。
太阳暖暖的照在身上,抬头望天,眯起眼。
其实所有人都在走自己选择的路。
或喜或悲,不须悔。
因为选择是自己做的。
忽然场中人无一例外地向外退散,露出场中一大片空地来。
有什么厉害人物要比么?
我揉揉眼看过去,首先就看到一头耀眼的红毛儿!
另一边是个生面孔,黑黑的肤色暗紫的头发。是个黑精战士。
两个人缓缓的拉开了距离,场中静得只听到呼吸声。
四周围观的一下子全静了下来。
有人站得远远的读秒计数,数着:“一,二,三!”
场中响起灵魂弹敲破的声响。两条人影陡然间飞扑起来,刀光剑影光芒四射,眨眼间就龙腾虎跃,斗在了一处。
打架看了无数场。z
葱头的力道好不凌厉,一刀劈下时,黄尘激荡烈烈作响。
好长时间没看他打架了,嗯,感觉真有点怀念。
拧腰反身回劈这一记背刺,可以说是葱头的成名绝技了。
从无失手的绝招,可不是能拿来开玩笑的。
说起来,致命之息其实他也得心应手……还有一上来就不要命似的痛击之势……
这个家伙好象在用刀子打人这件事上特别有天份。
好象有人天生爱唱歌,有人天生爱吃肉。
葱头他一定是天生爱打架!y
矫夭似龙腾,回步如虎跃……
嗯,葱头天生该吃打架这碗饭,不然真的是一种资源浪费。
葱头真的很能打。b
青溪的善谋,可能也难逢对手吧。
为什么……
低下头来,看看摊开的双手。
我能够留住这样优秀的两个人吗?
象我这样的巫师,大陆上成把成把遍地都是,没什么稀罕。
场中的激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四面围观的人大声鼓噪着,兴奋得呐喊不止。
他们的动作快得让人看不到,惊天动地一声巨响,两条人影静止了下来。
葱头站得笔直,那个黑精慢慢的单腿跪地,捂着腹部弯下身去。
胜负已分。g
葱头上前一部,伸出手去。那个黑精倒不介意,扶住他手借力站了起来。他的面甲在打斗中掉落一边,一个巫师奔上前去捡起那面甲,递给黑精战士。
他们互相说了两句客气的话,看不出来葱头现在成熟好多,要在以前,客套的话是打死也不会说的,看来还是青溪管教有方……
接着又有两个斗士两个巫师上去挑战,葱头居然沉稳如山岳,一一应对打发了他们。其实要说,他的实力高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大战小战无数趟打下来,早磨练得浑身是刀百毒不惧。要说战斗经验,这满场子恐怕没有比他更丰富的。
那些人一方面是败在实力不够,一方面是败在经验不够。
比如第一个上去的巫师给他念迟缓,迟缓招数不是不好,对葱头这样以力量和速度取胜的家伙是很有效的,可问题出在他的迟缓才学了几天?这种程度的迟缓就算套在了葱头身上,也只当是吹吹小风,根本没办法达到锁牢他的地步。
第二个巫师上去用冰之匕。其实冰匕还是我的成名绝技呢。可是他有点太年轻,用冰匕之前先念一个催眠才是致胜保命之道,不知道他是不知道呢还是觉得没必要……
葱头还真是满厉害啊。到底不枉他当了那么多年的通缉犯!
握一握手里的魔仗,把面甲向下一拉,披风裹了一把,从栅栏门那里走进了格斗场地里面。
旁边有个法师正在给各个打完下来的念治愈咒语,我不作声地向前走了一步。葱头叼着个补血水的瓶子,邪气地看我一眼:“怎么?也想打一场?”
我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怕被他认出来。
那还打个P啊。
他把瓶子随手一扔,魂体倒挽着:“行啊,来吧。”
我魔杖也亮了出来。
旁边有人读数:“三,二,一!”
葱头身子象是脱弦之箭般,魂体寒光闪亮,迅疾无伦向我冲了过来。
十步,九步,八步……
“醉梦——沉酣!”我短促而低沉的念完了快速催眠!
一阵凛冽的寒意象是要割开肌肤那么凌厉。
葱头的魂体已经抵在了我的胸口上,巨大的冲力迫得我向后退了半步,可是只这么半步。
他再也不能前进半分。
一双眼中充满了挫败和不可置信,僵在当场。
葱头啊葱头,你轻敌了。
遇到一个等级和我相仿的巫师,掌握快速催眠,时机又拿捏到刚好。
开场就是终场。
接下来我就可以用小冰匕给你放血了……
你就只能眼睁睁等着挂。
唉……真是。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家伙把他惯成这样子,居然危机意识这么淡。
或许是对自己太有自信了吧。
我在面甲下微微一笑,并没有接着攻击。
一边的人一下子全停止了闲话和议论,眼睛瞪得老大看着场中的我们。
我回头出了竞技场。
那个家伙明显是没有认出我来呢。
真笨。
给你个小教训,让你下次遇到巫师小心点儿。
56如何选择
竞技场走几十步就是奇岩的护城河。
我站在河边发了一会儿呆,看河边树的叶子飘落下来,在水面上轻轻浮着,细微的涟漪荡开来。
慢慢顺着桥堤又回了奇岩。这会儿巫师教堂应该人很少了吧?毕竟现在是中午啦,大多数的人都该趁现在去填饱肚子才是。
转了一圈又跑到巫师殿,果然门可罗雀。进去转了一圈,问了几个问题,找了两卷书。那个负责管理书籍的家伙我看着有些面熟,只是好久不来名字想不起来。他跟我笑着说:“哟,好久不见啊。”我也点点头:“嗯,有段时间没来了。”
他也是同族的精灵,不过早年受过重伤,所以一直留在城里做这么一份不需要太辛苦的工作。
腿瘸了一条,耳朵也不见了一只。
虽然那里被头发盖着,看不到什么伤痂,我的目光扫了过去,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个位置上停了一下。
他注意到了我的目光,笑了一笑:“看,多怪,一边有一边没有,听力打折不说,还影响美观。”
这个人真开得起玩笑。
我不好意思起来,低头笑笑,抱着那两册书出了门。
日已过午了,阳光晒在身上很热。
我眯起眼看了看天。
忽然书从我臂弯里掉了出来。
我迈开大步飞跑。
从来没有跑这么快过!
胸口象是要被撕裂一样痛,喘不上气,腿好象已经不是自己的,机械地,本能的向前跑!
堪堪跑到了骑士团的大门口,揪住一个银标章的问:“白……白牧……在哪里?”
他奇怪地看我一眼,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刚才移送到神殿,现在应该审问完毕了吧。”
我腰都要断了,胸口痛得厉害:“现在……现在呢?”
他指指神殿的方向:“你看,要敲钟了!”
要敲钟了?
MD!我当然知道要敲钟了是什么意思!
我又不是没有听过敲钟!
想马上拔腿向那个方向跑,可是一眼看到本来一直是关着的骑士团的大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
很疑惑地看了一眼,我知道骑士团的大门是不会轻易的打开的。
平时的往来,都是角门和边门而已。
为什么这时候打开正门?
远远的,从这座高大建筑物的深处传来镣铐的声音。
我一下子愣住了。
这里面,带镣铐的,应该只有沧海吧?
“要把……”才说了两个字就开始咳嗽,越急着想说话越是顺不过气:“要,把他,怎么,怎么处置?”
那个骑士的脸上带着一丝轻蔑而居高临下的笑容:“他想要封印,所以送他去封印!”
我觉得有阵寒意从背后漫上来:“去封印?……席,席琳?”
那个骑士收敛起笑容的时候,沧海已经从里面被押了出来。
他垂着的慢慢抬起来,我看到了他。
他也看到了我。z
他眼睛里有流动的光彩。长久的牢狱生活让他的形容惨淡落魄,可是那双眼睛睁开来向我看的时候,居然和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一模一样。
那个从005号房间里推门而出,微微一笑的暗精灵。
眼睛里那种蕴蕴的晶莹光华。y
“沧……海?”我气短地喊他一声。
他眨了一下眼,并没答应。身边的两个高壮的骑士拖着他向一边走。
“沧海!”我提高了声音,追了一步。z
身后那个骑士拉住了我的手:“哎哎,你做什么啊你!别捣乱啊!”
“当——”长长一声钟敲,差点把我三魂七魄都敲散了。
惊惶失措的回头看,神殿最顶上的钟楼那里,果然已经拉动了沉重的系绳。
哗哗的铁链拖在地上的声音,沧海他们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天!z
我要怎么办?
“沧海!”放开声音叫,顾不上那么多了:“沧海,不要去!”
他步子没有停顿,依然在向前走。
“哎,你这个法师不要捣乱……”后面的骑士想制止我,我一边踢蹬一边放声喊:“沧海!沧海!不要去!你明明有能力逃走的!不要去!”
那身影站得很直,一步一步,越走越远!
我死死闭了一下眼。我一个人没法闯神殿,可是沧海的力量明明不会被这些镣铐所困,也不会被这些骑士所困!我们出来混的时候,他们还不知道在哪里吃奶呢!
“沧海,帮我!”我声嘶力竭:“白风要死了!你听到敲钟了吗?白风在神殿里,你要是不去救他他一定会死的!”
那个身影一下子站住了,猛然回过头来看我。
我急到语无伦次,还是拼命说清楚我要表达的意思:“不是白牧!是白风!我不会认错!我不知道他怎么会变成一个女精灵的样子的!可是真的是白风,不是白牧!现在神殿正在处刑!白风他会死的!”
他愣在原地。
“不管你是不是爱过他!不能让他这么死掉啊!”我胸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