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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我皱眉。我只会看书画画,不会动来动去的那些。
“哼,想引起我的注意么?又来这一套。”图图尔冷哼一声,扫手摔碎了一个茶杯。
别看气势庞大,确实小孩子脾气。我摇摇头,似乎引起他的更多不满。
“我只会画画。不会其它的。”我老老实实的回答,看来这个小孩子级别挺高的,要小心伺候。
“来人,摆案。”他大喊一声,近来一队人马,摆弄文房四宝。
我手到擒来,画了一幅最拿手的黄鹃鸣柳赞西湖。
他点点头。“还不错。就是很死板,再画一张。”顿了顿,沉思。
“不能画风景,画美人!”生硬地命令。
我最拿手的美人图是画我们的贵妃,他有一种忧郁的气质,让客人们爱怜。
不过一个人过显单薄。翠花娘常叫我把四大公子,包括自己画成一幅画,送给贵客。虽然有些难度,不过也很顺手。
“这个是你,其它人呢?”他拉开有些长的宣纸,仔细研究。
“是我的伙伴们。”
“人呢?”看着我,眼光闪烁。
“昨天都嫁人了。”
“就你嫁不出去不是?所以他才送给我?”他挑起了眉毛,似乎有些动怒?
我摇摇头。“我们老板说我和冬梅要入宫的,不能出去找人嫁掉。”就算让我找,我也不会去找,我比较喜欢在香楼安静的作画。
“嗯。还有些底子。不过还是死板,接着画。”他平静了些。
“什么?”真是难伺候。不晓得多少公子哥儿扒着我把四大公子图画出来送给他们。
“画你最喜欢的人。”
摇摇头,叹口气,花费了一些时间回想他们的面容。
“这是谁?这么丑?”他拿起我的图纸,晃动两下,眉毛更拧了。
“翠花娘,是我们的老鸨。别看她长得不是很美,不过人很好。”我小声辩解。
“剩下的两个不会就是你的男童了吧?”
“你怎么知道?”
嘴角裂动,似乎有粉末抖散下来。“你还真是单蠢。”
“再画一幅吧,就画你今生最开心的一刻。”他叹口气,扭头过去,似乎在回忆些什么。
开心么?
从被娘诅咒,到被奶奶嫌弃,从被强盗抢劫,到如香楼卖艺。
最开心的时候。
翠花娘说往往第一个浮现在我头脑的场面就是我最直接的答案。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我才完成,激动得出了一手汗。连笔杆都握不住。
“这是什么?”他拿起这张纸,再度研究。
“这是我。”衣衫不整。很狼狈。面如惊鸟,忐忑不安。
“这是我们的翠花娘,也就是老鸨。”我指给他看。
“那这个戴面具的人是谁?”
“是我们的老板,也是我们香楼的主人。”挺难画的,因为就算他一直带者面具,我也经常见不到。偶尔远远的从窗户上看看他散步于桥上。那模样,似乎包含了世间所有的爱恨情仇。最后只剩淡然。
“这是我第一次入忘情楼,老板,和老鸨。还有我。”
“入香楼,你很开心。”声调高八度,退后三小步。很吃惊的模样。“不都是强迫的么?”
“不是。我本来被强盗抢去,结果他们发现我不是女的,就把我卖掉,老板不喜欢强盗也不喜欢和强盗做生意,就把强盗处理掉了,然后找我入香楼下。其实老板人很好的,翠花娘也很好的,我平时也就画画画,看看书,从来不用卖身,也不用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而且我的男童都很关心我,而且贵妃西施貂蝉他们也都对我很照顾。他们都说我傻,但是傻人有傻福,所以,老板和翠花娘帮我教训了欺负我的强盗,我很开心。我第一次感觉到有人会保护我,他们都保护着我,让我真的是很开心。”我有些语无伦次的讲。顿都不顿一下。不晓得他听明白没有。
应该是听明白了,只见他沉思片刻,把先前的几幅画烧掉了,唯独这一张塞入袖口。抬笔会动两下。“你待会儿出去,想办法找人给你们老板送过去。”
“啊?”我接来那幅画。不明白。
“看他的造化了。”
“什么?”
“你们香楼真是人才辈出,那个叫冬梅的已经拔上了我舅舅,听说她要舅舅领着人去逮捕你们老板。”
我霎时间热血沸腾。
“我周围都是他的人。只能看你的本事,和看他的造化了。你去去就回。”
“好。”我急忙揣好。幸好那还有一个美人比较靠后,估计还在大堂等着。
“还有,不要让人发现你是男的。”他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嗯 。”
老板,给了我名字叫做昭君。
不晓得有什么用意,不过比那个让我痛恨的郡字好了许多。
因为从那之后,我算是时来运转了吧。
老板是护下人的人,他的手下还有许多我这样的人。还有翠花娘。
老板这样的人,不能受到伤害。
不然,他就不能再帮助我这样的人了。
所以,我。。。
第 26 章
好久,
好久,
好久。。。
没有听到有人这么称呼我了呢。
多久了?
将近四年。
每次听到别人这么形容我, 都霎时浑身血液沸腾。
鬼愁王,鬼见愁,鬼见到都发愁。京国的那个先皇给了我这么一个封号。
说明了我的实力,我的令人畏惧。
我笑。真是不想回忆。
被我狰狞的笑声弄得浑身不自在,图鹞松开了我的咽喉。
“你们京国已经灭了。”
我知道,我眼睁睁的看着他灭的,甚至还推波助澜为金国军兵打开了皇城的大门。
“你也没有什么能耐了。”
我知道,我的暗部三十六众手下在我的命令下集体自杀,不愿动手的我亲自割破了他们的咽喉。
“想着复国么?靠霸占我们潜流?不可能。”
我笑。图鹞啊图鹞,你真是太会想象了。我要的是你们的入口关关税代理权。谁要你这潜流破地方。给我都不要。
“传闻说鬼愁王容貌出众。到不晓得你是幅这般柔弱模样。”似乎为我有些惋惜。啧啧两下。
此出众非彼出众也,美丽的人算是出众,过于骇人的人也算是出众的一种。
“传说见到鬼愁王真面目的人都注定会身首异处。” 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摸到了我的下颌。“还是说,这容貌出众的你也不是真正的你呢?”
“需要用特殊药水的,你要是真这么撕下来。保证你什么也看不到,除了血肉模糊一片。”开玩笑,我的面具要是都这么好卸,我也用不着带了。
“好。”他冷笑着,退开一步。
“你自己把它弄下来,或者我就亲手把你的脸皮一同撕扯下来。看到时候谁喊痛。”
“你还真是不怕邪。”我摇头。无可奈何。
看到我真实面貌的人,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活着。面前的这个偏偏不信传言。
“来人。”嗖嗖两个黑衣人进入。
“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我要看你本来的面目。”他挥挥手。离开。
黑衣人驾着我的双手。准备挟持我去找我的药水。
尚未扶稳,已然倒下。未见血,先封喉。好招数。
看着从窗户翻越进入的人。不得不感慨一下下“你还真是危险人物。”
他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估计在地牢里一个人关太久了。忘记了基本的交流功能。
“我看你的身材和他们差不多,随便扒下来套衣服换上吧。”
他眉头皱得更深,似乎不赞同。
“你身上这身目标太明显,一看就知道你是从打牢里边逃出来的囚犯。瞎子都能发现。”
他看着我,鼻子朝上。哼了一声,似乎不满。
“瞎子闻到了你身上腐臭的味道。都能猜测出来。”我解释。“我还指望你带着我逃命呢。”
他扭头,似乎不愿意搭理我。呵呵,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我给了他一把飞镖,他替我解决两个人,仅此而已,不愿意多掺乎我的事情。
嘿嘿,这样的人,不挽留就太亏本了。
于是开口。“你多少年没有重见天日了。不晓得外边的事情了吧?你以为你换身衣服就能摸回你自己的国家么?知道一路上强盗有多少么?就算你武功好,那还有每个城镇,每个国界的管卡,没有银子通融,你硬闯的过去么?”
他停住了脚步,没有回头。
“你确保你发出信号有人接头?这么长时间,难免有变动。何况这里离中原没有万里,也有三千。一路上还有沼泽,沙漠,岩石流,没有专业向导带路,你以为凭着什么地图靠打猎为生能摸回去。”想想,又加了一句。“况且地图也只有皇家和军队才有。”
他转了身,盯着我。没有动。
“我是从海圳来的,反正马上要回去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雇用你当我们车队的保镖。管你吃喝,你离开的时候还有工钱。如何?”
他犹豫着,终于点头。
“好,那么,现在带我去皇帝的寝宫吧。”
“做。。甚。。”
“当然是绑架小孩子勒索去。”好不容易入宫一场,不拿白不拿,不如去拿那个最值钱的香饽饽。
在我的坚持下他换上了黑衣人的衣服,然后夹着我飞快的奔向了内殿。这里虽说是图鹞的审讯室,却离图图尔的内殿不远。耳边生凤,脚步加快。
“老爷。”尚未踏入图图尔的内殿,就看见福来赶着一辆皇家马车招摇的在空旷的中心厂地,似乎在等待什么。
狼眼夹着我扔进了马车。车内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不用问,也知道那个半高不大的金币辉煌的跟财神娃娃似的小P孩就是我的香饽饽。
伸手想要捏他那涂满了白面的小帅脸,招徕厌恶的眼神。
“老爷,贺联棘带来的人现在和图鹞正在周旋,我刚才碰见他们,他叫我带着您先离开这个似非之地。”
“那这两个人呢?”怎么回事?香饽饽图图尔和我们的昭君手拉着手,似乎有些紧张,不过更多的是激动。
福来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这么如胶似漆了。不过翠花说昭君就是有吸引小孩的魅力。贺联棘刚才走的慌忙,还不晓得我的马车内装着图图尔。”
嗯,香饽饽。
我盯住昭君,他有些迷茫,倒是图图尔戒备的看着我。
“这是我们香楼的保镖。”昭君对图图尔介绍福来。“这是我们香楼入宫的另外一个美人。”
图图尔瞪着。“我跟你们走。”
真是简单有力,掷地有声。没有废话半个字。
知道你在宫中的地位嵬嵬可及,与其留下在成为图鹞的傀儡和性胬,不如放手一搏。起码你相信昭君的为人,不是么?
“好。福来你去赶车。”
说着,指了指一直沉默的黑衣人。“你和福来一同,有把握闯出去么?”
他点点头。
“那么,小心。”
我和一个小美人,还有一个小帅哥坐在马车里边。一路颠颠晃晃得很,不过福来找的马却是好马。估计是战场上用的,比平时里骑马用的高一倍还多,而且十分凶悍,所有拦截的士兵估计都要退避三分。
竖起耳朵,窗户外边呼啸成风,时而传来刀枪相碰撞的金属声音。不过我们的行程并没有因为打斗而缓慢半分。看来福来的驾车技术加上那个狼眼的凶狠坎人功夫,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出了里三层的皇城。
“老爷,周掌柜他们的人也回来了。”
我拉开窗帘,看了一眼浑身血迹有些狼狈的众人。
“老爷,我们的厨师和其它的闲杂人等都已经出了潜流,等着我们赶去汇合。”周掌柜说。“不过贺联棘。。。”
“走吧,等他干什么?”不等他说完,我大踏步地进入了自己的驴车。
别小看这头驴,不比一般的千里马差多少。可是老爷我费尽心思招徕的千里神驴。
“那匹皇家马车太显眼了,把宝石挖下来放火烧了。”
“是。”福来屁颠屁颠地去挖宝石了。
昭君和图图尔则是被半强制地扶上了另外的马车。
“周,火速回城。”我闭上眼睛。“还有那个人,你看着办吧。”
“知道了。”
不晓得贺联棘发现他要的人被我偷走的时候,会是怎样的表情?我是不担心他的死活,如果连潜流的图鹞都无法驾驭,那么我都要怀疑我的眼光了。
选择他作为天下乱战中的最后对立的两个霸主其中之一这样的策略是否正确?那么,另外一个候选人又将何时出现?
贺联棘,给了你这么高的评价,不要让我失望。
嘴角微动,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梦境。
第 27 章.篇外 记忆之伤(上)
“那里住的是谁?”
“是。。。东盐质子念知。不过你不要去打扰他。”七哥哥和蔼地说。
“为什么?”我忽闪忽闪大眼睛,歪着脑袋。
“。。。”七哥哥笑笑,拍拍我的脑袋。“听话,月剑。”
那时正逢春暖花开,灵秀的他穿了一身白色的纱衣,梳了个简单的发髻。一根青玉似的錾子挽住了头发,只留下了两绺青丝。他在湖旁边的柳树下沉思,望着湖水出神,没有发现我和七哥哥的脚步声。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