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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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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南星服下,看他唇上渐渐泛起血色,知毒性已退,遂向虎亲王道:“毒已解了。”虎亲王点点头,仍坐在床边看南星脸色。看了半晌,终于放下心来,对他道:“伊林,你历来拿捏得住分寸,这次梦歌怎下得如此重?”
  伊林心里一咯噔,叹口气道:“离王从十三春下逃得条命,内里身体早大受其害,外头看不出来罢了。他最近又那般勤奋,全身内外早绷得快断了,哪经得起再来一毒?”他看这主人对南星的态度,怕是舍不得杀他的了,前日虎亲王向自己要梦歌,他就担心会出事,还专门偷减了些许剂量,结果还是……想至此,不由又叹了口气。

  14

  虎亲王听他这话,嗯了一声,长出口气,脸上神情萧索,似乎想说什么,终究未说,只伸手抚摸南星面颊,为他理顺鬓边头发,凝神思索。幽兰和伊林面面相觑,心下不知虎亲王要如何处置南星,也不敢问。
  想了一阵,他终于打定主意,抬头见两名属下皆盯着自己,面上颇有些忐忑神色,不由一笑,说道:“你们不必如此,我现下不会杀他的。”他此时心意已决,再不见刚才的急切神色,对幽兰道:“你把南星身子照顾好,他现下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需得加倍小心伺候着。”又转头对伊林道:“你这梦歌当真厉害,早知他身子如此受不得,我也不会下手了。也罢,伤都伤了,说这些无用,你这几天就留在这里,把他细细调养好,别的一概不用理会。”
  “是。”伊林应答下来,迟疑了下,终将憋在心中很久的话向虎亲王说出:“南星现在,跟以前实在天差地别,但细细检查,这人又确是南星无疑,我深知此事荒诞不经,但现今,也只能如此作解,这人怕是……”
  “不必说了,伊林。”虎亲王站起来,眼光看着沉睡中的南星,唇角扯出一抹冷笑,说道:“管他内里是南星也好,是别人也罢,只要这身子是离王殿下便可。现今他学识、气度,比之前那草包高出不知千百倍。与其思量此魂魄从何而来,不如努力让他为我所用。只要我点头,他就是南星,我若说他不是,他便是假的,明白了吗?”
  伊林听他如此作答,不由头皮发麻,急忙点头称是。虎亲王起身向外走去,边走边向两人吩咐道:“以后不可在南星面前露出怀疑神色,你们记清楚了,这人是真正的离王,之前残忍放纵,不过掩人耳目,韬光养晦十八载,至今方一鸣惊人,今后,他更要常伴虎亲王左右,南征北战、平定四海,建立千秋功业……”
  他走出房间,渐渐去得远了,声音也变得飘渺,仿若自言自语一般。幽兰和伊林呆立房中,心中皆无比佩服,他俩日夜所忧,竟被虎亲王三言两语化去,其眼光之远,眼界之高,实非常人能及。
  幽兰待虎亲王去得远了,瞟伊林一眼,拿手肘在他腰上一撞,嘲笑道:“你真是个呆子,看不懂咱们主人的鸿图大业,还看不出他对这南星,已有那么点……嗯?居然当面质疑,哈哈。”
  “啊?你说主人对他……?”伊林摇头道:“我看主人就这样,这南星也不过值得收为己用而已。”
  “哈,怎不见他这样收服我们,或是收服那槿华呢?他有抱你洗澡么?有摸你脸么?你呀,只会学医了,在这些上头,真如睁眼瞎子一般。”
  “你别拿我胡说八道……你们女人,总爱搞这些神神叨叨的。”
  “……呆子,你还是去熬药吧。”
  虎亲王回到自己寝宫,略做安排,叫下人备好马,点了两队亲随,收拾停当方召槿华前来,对他道:“现在随我去趟行宫。”槿华一楞,现今南星就在宫中,为何要去行宫?他不明就里,看虎亲王神色严肃,立刻随他上马而去。
  走上半日,方到行宫,这行宫位置隐蔽,座落于城外一个小山谷中,南星来此居住时,伺候的厨子、侍女皆是幽兰手底下训出来的亲信。花匠、杂耍、戏班等,则待有需要时从外头请进来,并假托大户人家之名,以免泄了风声。现下该处无人居住,只两个哑仆分守住前后门,所有房舍一概封上。虎亲王一行到时,此处已无人月余,雪地上连个脚印也没有。开门进来,见院中两株寒梅开得正好,粉红花瓣从雪下伸出,疏影横斜,暗香浮动,打破天地间的无边寂寥。虎亲王看着眼前景色,仿佛见南星单薄背影立在梅树下,手捧书卷,想至此处,不由对那梅花淡淡一笑。
  “槿华,我们去书房看看。”虎亲王吩咐亲随守在院内,自己带着槿华进去。到得书房,槿华点上灯,虎亲王看着眼前密密的藏书,从架上随手抽出几本,打开翻阅,发现十本中竟有七本是南星批注过的,批语或简洁、或生动,言辞或婉约、或豪放,还有些许图画,更有种看不明白的语言,弯弯曲曲写在上面。
  大概浏览一圈,虎亲王打开一本批注较多的细看起来,刚看得两页,便敛起笑容,越往后看,他脸上神色越严肃,看到最后,已眉头紧皱,呼吸加快,额上更有汗水渗出,显见得情绪十分激动。槿华侧立在旁,看他神色,心下大为惊疑。猛然间,虎亲王抬头深深吸口气,眼圈竟有些泛红,口中喃喃道:“天纵英才……”说完这句,微微点头。
  他又深吸口气,平复下心绪,转头对槿华道:“槿华,都道你弓马娴熟,智计过人,是我离国战场上一等一的高手。依我看,你那旧主人胸中所识,还要胜你良多,你看这个。”说完,将手上的书递过去。
  槿华心中惊疑,接书一看,顿如被人当头棒喝,见这书中空白处寥寥数语写着“上兵伐谋,次之伐交,中兵发兵,下兵伐城”,下面写着相关注解,还列举实例加之说明,虽看不懂这例子所说是哪国故事,但槿华久习战阵,早明白此乃兵法谋略之精要,不禁激动得浑身微微颤抖。他只看南星留下的批注,一页页迅速翻过,越看越难耐心内激动:“这,这是……”
  “还不止这些,你看这个。”虎亲王又拿给他一本书,他接过一看,见上面画着符号图形,还有些认不得的弯曲文字,最大块的笔墨则绘着一种似弓又似弩的武器,图虽潦草些,但那机括结构、发动关节均标注得一清二楚,更提到如何在内填入硫磺硝石加以引爆。槿华看得心内狂跳,几乎说不出话来。
  虎亲王道:“这一趟还真来对了,槿华,去叫人进来,把这里的书分装好,都带回宫去,咱们慢慢研究。”槿华正看得如痴如醉,听了他命令,心内欢喜,立刻出去叫人。
  房内只剩虎亲王一人,他环视周围,心下感叹:还不知南星有多少惊人智慧,藏匿在这万卷书中。突想起南星现在昏迷不醒的惨淡模样,心里竟抑制不住地疼起来。

  15

  林木曾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会过着乏味又清苦的日子,直到他遇见薇薇。之前的生命是一张黑白相片,从这时起才被染上颜色。
  薇薇肤色白皙,身段玲珑,脸上清清秀秀,有种温柔亲切的魅力。在那个刻骨铭心的夏日傍晚,她穿一身桃红色连衣裙,翩然出现在林木眼前。那时的林木即将大学毕业,工作已联系好,他终于有时间可以想想除了生存和学习之外的事。那时的林木已经22岁,却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当他看到薇薇从球场边走过,瞬间就明白了心动的感觉,他好像中了邪,生平第一次鼓起勇气朝一个女孩子走去。
  “这位同学,你,你好……”
  桃红色的天使回过头来,看到一个瘦瘦高高的清秀男生,脸上带着羞涩的热情,她的脸也红了,回他一个微笑,他们的故事就这样开始。
  他曾为自己的身世忐忑,怕天使会因此离去,但是她没有。那时候,他感动得哭了,发誓自己要好好爱她一辈子。后来,在那个染血的阳台上,他发现原来一切都是阴谋。但他依然认为,薇薇是爱过他的,至少,在他们初遇的那个夏天,她是爱他的。
  ……人生若只如初见
  幽兰坐在南星床边,他已昏过去两天,伊林的药吃下去三次,脸色似乎好些,却依旧未醒。看他眉头微皱,呼吸不稳,不知梦见了什么?她为南星擦擦额头的汗,心里叹了一声。
  离王病倒的消息震动了朝野,当日他朝堂上那一番指点评说,当真是惊才绝艳,闻所未闻。现今忽闻离王病倒,百官私下皆议论纷纷,不少人担忧不已。凤召更比别人忧心数倍,自听了南星的“无中生有”、“百倍之利”,他就时刻挂念于心,做梦几乎都是金银满箱,本打定主意次日私下求见讨教的,谁知他竟忽然病倒。凤召又是担忧,又是急切,不意间想起当日南星的笑言举止,心下又一阵乱跳。各种情绪夹杂,这几日对他而言,直如炼狱煎熬一般。
  第三日晚上,南星终于醒来了。
  林木靠在床头,闭目养神,他原以为自己只是午休片刻,谁知竟昏迷了三天。伊林在他身边诊脉,看了一阵,对他说道:“殿下虽醒,身体还弱,以后多歇息,切不可像之前那般劳碌了。”林木点点头,也不说话。他觉得头上有千钧重,脑袋里似有一锅熬开的粥,混沌得很。伊林说是他太过劳神之故,他却觉得没那么简单,想细细分析下,头又疼得厉害,便不敢勉强,吃了药迷糊着又睡了。
  待他睡熟,虎亲王方进来,低声问伊林道:“他这身子,要多久才能恢复?”
  伊林皱皱眉,低声道:“说不好……少则五、六日,多则半月,梦歌引发他身上旧伤不说,关键,还看他这里,”他指指自己头上:“他劳碌过头,而且……似乎心里头有事。”虎亲王听得他这么说,脸色一黯,半晌方长叹一声,声音几乎低不可闻:“若早知如此,那梦歌我是怎么也不会对他用的了。”
  伊林听得此言,面上也有些发烧,自己若当时再减些分量,或许也不会……
  虎亲王又看了南星一阵,对伊林道:“你下去吧,这几日辛苦你了。”
  伊林行个礼退出去,虎亲王屏退侍女,独自站在床边看着南星,月亮渐渐升高了,冷白的月光透过窗棱照进来,映在南星脸上,越发显得他容色苍白,清瘦憔悴。虎亲王在他床边坐下,伸手抚摸他头发,低声说道:“你那些书里的东西,实在惊人,我看了三天,还未能理到两成,真不知你的学识都哪里来的……”他看着南星,眼光越发温柔,手指轻轻划过他脸上轮廓,最后停在他唇上细细摩挲,又看了一阵,慢慢俯下身,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林木修养得几日,身体渐渐好起来。他担心自己今后再不能上朝听政,心下惶惑不安。他心内已料定那日昏倒是虎亲王恨自己得意忘形,在朝堂上大放厥词,故下手害他。自己不过是个登高狂徒,才爬上半山腰,心中就憋不住的豪情万丈,兴之所至,随手指点江山,自我陶醉起来,确实过于托大,日后必定要时刻牢记“谨慎小心”四字才是。
  这日又下了雪,幽兰不知哪里去了,他靠在床上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好生无聊。伊林说他太过劳神,最近几日也不许他读书,实在是憋得他受不住。忽听得侍女报告虎亲王来了,心下一惊,自己身上就一件睡觉的贴身衣袍,披头散发,怎能见他?立刻掀开被子爬下床,打算找件外衣先套上。
  刚下地,虎亲王就快步走了进来,见他赤脚站在地上,眉头一皱,上前一把抱起他放到床上,拉过被子给他盖好,口内说道:“怎么能这样下来,又冻凉了怎么办?”口气再自然不过,似乎和他已是极相熟的老友。
  林木背上阵阵发麻,他先前中了虎亲王暗算,被毒得昏过去好几天,方才缓过劲来,这会儿见他语气和蔼,态度亲切,生恐他又有阴谋,顿时紧张得浑身僵硬。
  虎亲王看他这样,心内苦笑,知现时跟他说什么也没用,唯有以退为进,或许还有回旋余地。遂正色说道:“南星,开门见山的说吧,我今天来见你,乃是为正事。我虽素来与你有些嫌隙,但为离国繁盛这点,却是一致的。”
  林木低下头不看他,也不说话。
  虎亲王见他这样,突然起身后退两步,面容严肃,对着他深深一鞠到地,说道:“南星,你若恨我之前使毒害你,我可任你责罚。但之前,你需得先解了这个。”说完,从怀中摸出本书,走到他身边坐下。
  林木并不恨虎亲王,他知道古代宫廷内,历来如此残忍。但自己受这男人暗算,心下已存了恐惧。这会儿见他将一本书递过来,仔细一看,居然是自己在行宫时批注过的,当下脑袋里“嗡”的一声——完蛋,暴露了。

  16

  林木记得这书是讲国家法律、刑罚的,他在行宫时,就通过此书对离国,乃至整个帝国的法制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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