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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月左右。如今新洲、南洋。不再是可去不可回地地方了。”
华夏之民都讲究故土难离。非经战乱。或者是遇着重大灾害。实在是在原籍无法生存下去。甚少有愿意背井离乡者。官员也是视偏远边疆之地为贬逐。故此即使是在赵与莒拿出吏部叙职时从优评判地胡萝卜出来。愿意去南洋、新洲为官地还是不多。都是一些年轻缺乏经验地官员。现在则不然。有了蒸汽船。无论风向如何。南洋、新洲往来都会方便快捷。愿意去地官员会更多起来。
当然。让赵与莒更为高兴地是杨妙真安全回来。她有孕已经是四个月。肚子很明显了。不过精神还很好。行动也看不出受了那大肚子影响地模样。见着赵与莒。不顾有臣子在侧。便拉着赵与莒地手叽叽呱呱说个不停。二人四月未见。自然有地是相思之情倾述。有看不过眼地臣子想要进谏。却被崔与之用严厉地目光赶了回去。
“听闻前此时日临安附近有人叛乱?”
回到大内之后,杨妙真向赵与莒问道。事实上,她正是听说了叛乱的消息才决定提前回到临安。
“已经平定了,无妨。”赵与莒不愿意她对此多过操心,轻描淡写地将之一语带过。
“你就是宽厚,若是换了我,哼哼!”
杨妙真所说的“宽厚”,并不是指他对那些因为无计谋生而加入叛民的普通百姓,而是指他对那些卷入此次事件的禁军将领。这些禁军将领并不是士大夫,相反,文人士大夫对他们有一种本能的警惕,这次事件之后,他们更是饱受批评,崔与之等人议定的刑处是满门男子尽数斩首,女子没为官娼。这个惩罚当然偏重,却是崔与之等人有意为之,将这个处罚交给天子,再由天子减轻一些,这样便能体现出天子仁德。
这也是群臣为天子分担骂名地方式。
赵与莒果然,除却那些与史嵩之勾结的将领本身处死外,家人都只是发配流放,同那些乱民一起被迁往南洋、新洲囤垦。不过按照他的计划,这些人去南洋、洋洲之前,都要在流求呆上半年,一来要通过流求比较完善的洗脑方式,对他们进行教育,让他们明白自己能活着,已经是天子的恩典,尽可能减轻他们离叛的可能性;二来也是让他们习惯于纪律性地生活,在严格的纪律约束下,甚至连上个茅厕都需要报告,他们到了南洋、新洲,便没有可能私下串通再次谋逆。
全部加起来。这次要被流放的共有四万余人。以杨妙真看来,那些乱民情有可缘,而那些禁军军官,简直就是十足的十恶不赦,莫说处死,就算是满门抄斩也是理所应当地事情,谁让他们乘着她不在的时候想要算计天子!
“四娘子,就当是为咱们孩儿祈福吧。”赵与莒笑着道。
听得赵与莒提起孩儿,杨妙真脸上浮起了红晕,这才显出要当母亲的柔和来:“阿妤姐呢。这一向她可好?”
“她不来了么。”赵与莒向前示意了一下,只见韩妤在两个宫女掺扶下缓缓走过来,她更为显怀,杨妙真快活地向她挥了挥手。二人执手互问,都是些你肚中孩儿如何我腹里孩儿如何的女人话,赵与莒在旁边笑眯眯地听着,也不觉得枯燥。
然而。就在他一家子其乐融融的时候,谢道清却看到李云睿在院子外边晃了一下。她微微皱眉,转向赵与莒,赵与莒根本没有注意到她,仍是专心致志地听着两个女人咬着耳朵。
谢道清又向外边看了一眼,只见李云睿召了一个内侍,似乎在说什么,那内侍却面有难色。李云睿神情冷竣,倒有三分象天子严肃时地模样。过了好一会儿,那内侍还是直摇头,李云睿大声道:“陛下,微臣李云睿求见。”
赵与莒刹那间凝了一下眉,杨妙真侧过脸,向外白了一眼:“李景文。你这厮嚷什么,要见便进来就是,陛下几曾将你当外人了?”
杨妙真这话说得恰恰及时,赵与莒凝住地眉头刹那间舒展开,谢道清心突的一跳。
杨贵妃可不象表面上那番,毫无心机啊。
“我和阿妤姐去歇息会儿,陛下忙完了一定要过来。”杨妙真又瞪了李云睿一眼:“李景文,你这厮好不老实,下回有急事找陛下。只管求见便是。在外头磨蹭半日,当我和阿妤姐是不识大体地女人么?”
李云睿被她训得垂头丧气。却没有分辩,这让谢道清心中更是惊讶。李云睿进入殿前司时日并不长,约么就是杨妙真去流求的时候,但是谢道清注意到,他在流求出身地侍卫中声望比秦大石、龙十二和邢志远都要高,当他训斥那些侍卫时,那些侍卫当真是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可是杨妙真训斥他时,却也毫不客气,而李云睿不但没有丝毫不服,反倒有几分喜色屏退之后,李云睿低声道:“他已经死了。”
“死了?”
赵与莒皱紧了眉头,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他希望能抓到活着的史嵩之,从而找出同党来。
“正是,他死在镇江,是自尽。”李云睿道:“霍重城的密谍先发现他,被围之后无法逃脱便自尽了,密谍仔细搜过,没有留下任何文字。”
“唔”
赵与莒可以肯定,这几个月来,从临安的钱荒到粮价风波,再到华亭府地民变和捧日军的不稳,背后都与史嵩之有关联,但是只凭借史嵩之一人,搅起这么大的风波可能性并不大。而且史嵩之善权谋知兵事,但却未必知经济之道,在钱荒与粮价风波中,那幕后之手的手段虽然还有些生涩,却绝不是不知经济之道、对市场没有研究之人能玩出来地。
而且史嵩之一死,也就意味着谁都无法证明,那个神秘的斗笠人究竟是史嵩之还是另有其人了。
赵与莒自己倾向于另有其人,此人应该熟悉大宋朝堂之事,很有可能是朝中重臣之一,他的身影与年初的《京华秘闻》事件也有关连,可以这么说,京华秘闻事件只是他为了策划下半年这大手笔的一次预演。
史嵩之之死,对那人是一个沉重打击,却未必能断了那人的念头,不将他翻出来,他就会象冬眠的毒蛇一般,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个洞里钻出来咬人。
李云睿同样也为这件事情伤脑筋,皇帝让他负责执行一些抓捕刑讯的事情,到目前为止,除了在抓黄绍斌之子上他立了一功外,几乎一无所得。比起李邺在徐州的战绩,甚至比起秦大石数年潜伏在临安地功劳,他这成就让他怎么也不满意。若不是赵与莒严令他不得参与密侦之事,他都想撇开霍重城自己来…或许是长期做这一行的缘故,他对霍重城也不是十分十的信任。
“陛下,刑部邹应龙求见。”
谢道清的声音在外边传了进来赵与莒挥手示意李云睿离开,然后道:“让他进来。”
邹应龙额头上流着汗,小跑着来到赵与莒面前,见他这番模样,赵与莒温声道:“邹卿,何事如此匆忙?”
“陛下,镇江传来紧急公文,逆贼史嵩之在镇江自尽了。”邹应龙道。
他得到消息比霍重城要慢上一些,赵与莒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这事情。过了会儿,赵与莒问道:“邹卿,你觉得事情如何?”
“史嵩之必有同党,臣料想,史嵩之负责联络军中史弥远残党,另有人负责运筹帷幄,还有人负责监视朝堂上的风声。”邹应龙道:“而且,臣遣人去查了史嵩之在临安郊外的住所,还遣人去庆元府搜了史家大宅,略有所得,故此来见陛下。”
邹应龙地话让赵与莒精神一振,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注意霍重城的秘谍传来的消息,倒把正儿巴经的官府消息来源忘了。秘谍侦察隐密时有奇效,但若论及真正的消息渠道,却远不如官府来的宽广了。
邹应龙正要呈上他所查到的东西时,突然外头谢道清又道:“陛下,参知政事葛洪求见。”
赵与莒接过邹应龙手中之物,闻言微微一怔,葛洪在三位宰辅中,是单独求见次数最少的,霍重城对他最是怀疑,有人专门盯着他的行动,这个时候,他来做什么?
还不等他传葛洪,又听得谢道清道:“陛下,工部郑清之、国子监祭酒乔行简求见。”
“今日倒是热闹了”赵与莒笑道:“邹卿,你且猜猜,还会有谁来求见。”
果然,片刻之后,谢道清又道:“陛下,户部魏了翁、礼部程求见。”
“倒是一个小朝会。”赵与莒冷冷哼了一声,他大声道:“令他们去博雅楼候着,朕随后便到。”
葛洪见着乔行简时,苦笑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乔行简则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瞅了程一眼。听得谢道清说天子在博雅楼见他们,自有内侍领着他们前往博雅楼。等了小半个钟点,天子没有等来,倒是崔与之、薛极和岳珂被等了来。
第一卷、朝为田舍郎 二二五、山外有山计中计
更新时间:2009…5…28 20:14:27 本章字数:5567
岳珂进来时,神情最是惶恐不安,葛洪见到之后,不由得皱起了眉。
捧日军险些哗变,这事情兵部有不可推御的责任,岳珂虽然负有乃祖威名,但实际上对兵事并不是很熟悉,因此,葛洪可以肯定,岳珂的兵部之职已经为时不久矣。
这一点众人都是心知肚明,只不过天子对岳飞赞誉有加,而且隐隐要将岳飞立为武圣,与文圣相提并论之意,对于岳珂,自是不好过于重罚。如何安置岳珂,还有岳珂之后空出的兵部位置将会由谁来接任,这将是一个问题。
葛洪猛然看向乔行简,乔行简仍是不动声色,在到场的官员中,他职衔最低。
又过了会儿,众人看到刑部的邹应龙走进来,邹应龙扫视众人一圈之后,摇了摇头,然后到了自己位置上坐下。他向来与葛洪、乔行简等关系不错,与郑清之则不冷不热,这次坐下去,倒似谁都不认识一般。
众人的心都是咯噔一声,看邹应龙模样,他似乎知道什么。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中,赵与莒终于出现了。他没有穿朝服,而是普通的士子打扮,神情泰然,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众人行过礼后,赵与莒似笑非笑地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诸卿竟然约好一般来见朕?”
听得天子口气中隐约有猜疑之意,来的人中,除了被唤来的崔与之、薛极和岳珂外,心中都隐隐不安。岳珂此时也发觉气氛不对,他疑惑地看了众人一周。最后目光还是停留在乔行简身上。
沉默了好一会儿,乔行简第一个起身拜倒:“臣是来向陛下请罪的。”
这话让众人都大吃一惊,特别是葛洪,几乎是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以他对自己这位同门师弟的了解,他却不是什么主动请罪之人。
“哦。乔卿何罪之有?”赵与莒也吃了一惊。国子监祭酒并不是什么要职。也只是在他赵与莒亲政之后。比较重视舆论清议。需要国子监祭酒替他管着那些热血过剩地太学生。这才重视起这个职位来。乔行简在这个位置上做是既不是锋芒毕露。也不是庸庸碌碌。还是让赵与莒比较满意地。
“臣与史逆嵩之有旧谊。故此有书信往来。朝中一些事情。臣曾与他提起。”乔行简苦笑道:“臣知他颇有才具。故有此行。却不曾料想他竟然包藏祸心。臣识人不明。特此向陛下请罪。”
赵与莒看了看邹应龙。神情有些淡淡。邹应龙则是满面愕然之色。
在他刚才呈给赵与莒地证据中。确实有乔行简写与史嵩之地信件。而且其中还提到乔行简对于赵与莒地一些国策地怀疑。虽然没有什么大不敬之语。但私结逆贼这个罪名是脱不掉了。
“臣郑清之亦有罪。”郑清之也离座拜倒:“臣在史弥远幕下时。便与史嵩之有旧。史逆致仕之后。臣与他屡有往来。便是两个月前。臣还迎他入府”
说到这里地时候。郑清之声音微微发颤。犹豫再三。然后道:“在臣府中。他虽有怨愤之语。臣未能及时向陛下奏报。反倒替他隐瞒。臣罪之大。实为不赦!”
说完后,郑清之深深跪拜下去,以头触地。显得非常惶然。
博雅楼的刻钟传来整点的钟声。赵与莒盯着郑清之好一会儿,然后又看向其余几个主动求见的大臣:“诸卿想来都是如此了?”
崔与之并不在此之列。他与史家没有什么交情,与史嵩之更只是认识而已,故此他心中并不很惊慌,只是捋着须眯着眼,寻思着此事该如何解决。卷入这件事情地朝中重臣实在太多,如果处置得不好,便是大宋政坛的一场地震,对于天子稳定革新之策,也将是一个打击。
薛极则不然,他几乎与谁都合不来,因为在推倒史弥远时他的反戈一击起了极重要作用,史嵩之和他早断了往来,所以他与这个事情没有关联,他和崔与之一样,是赵与莒派人传入宫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