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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留与娘家地,只是陛下待哀家娘家甚厚。用不着这些钱不若拿出来。请陛下为哀家赈济灾民吧。”
她顾左右而言他,赵与莒知道这是老妇人的固执。也不以为意,而且她肯出私房钱济民,也是一片仁心,当下恭敬地道:“太后善念一起,便已恩泽无数百姓,儿便替百姓谢过太后了。”
“共是一百万贯,你让”杨太后原本想指派谢道清经手此事,但念头一转,处置这一百万贯,可不是一日两日能完成地,她目光一转,指着耿婉道:“你让耿婉来处置此事吧。”
她这念头转得极快,赵与莒并未放在心上,如今宫中内外人等,不知不觉中已经换成了他的人,最初这些人是掌握在韩妤手中,耿婉来了之后便有一部分转到了耿婉控制下,杨太后便是想动她的脑筋,也要看命令有没有人执行才成。
后宫这些事情,颇让赵与莒头痛,特别是那些少女们,随着年纪增长,特别是皇子皇女的诞生,她们在赵与莒面前出现的次数明显增多了,即使耿婉的到来也改变不了这一点。
午饭之后,赵与莒逗弄了一下两个孩儿,耿婉不在身边地缘故,前来通禀的就是谢道清:“陛下,孟审言请求奏对。”
“审言来了?”赵与莒有些欢喜,孟希声这些年来兢兢业业,他的理想便是将生意做得天涯海角,对于仕途倒是并不怎么热衷。他相当于赵与莒的钱袋子,赵与莒待他也分外亲近一些。
见到孟希声时,孟希声神情却很不愉快,见过礼之后,他道:“陛下,臣有一事不明,还请陛下为臣解惑。他一本正经的模样让赵与莒很是怔了怔,然后笑道:“审言是来兴师问罪地?”
“臣不敢,只是臣觉得陛下行事过于仁义,陛下曾对臣有言,我华夏向来轻国人而重外邦,陛下立志变之,可有一事臣倒觉得,陛下亦是重外邦而轻国人!”
孟希声的脾气并不是那么激烈的,甚至比起秋爽来说,他都要温和一些。他向来信奉“和气生财”的道理,就算是与人意见不同,也总尽可能去寻找双方利益的共同点。而且他对赵与莒也是非常尊重的,他掌管赵与莒的钱袋子多年,自己的物欲享受却不多,每次来临安,都不忘记给赵与莒等人带来一两件小礼物,由此也可以看出他的细心来。象这样几乎是指着赵与莒指责,在赵与莒记忆之中绝对是第一次,而且只有一种事情可以让孟希声如此愤怒。
想到这里,赵与莒笑道:“审言,可是朕误了你地买卖?”
“陛下,你为何将对大食的丝绸专卖权交与那个杰肯斯凯,若只是为了换得大食籍,方法有得是,为何要出让自家权利?”孟希声有些气极:“陛下,这不是桩好买卖,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审言啊审言”
赵与莒摇了摇头,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孟希声好买卖贸易,而且乐此不疲,以他的能力才干,原本可以做些民政方面的事情,再过个五至十年,督抚一方也不是问题,但他自己却选择了经商这个看起来最没前途的行当。
而且还做得有滋有味。
“陛下曾经教过臣,商场对弈如大国博弈,陛下与金国、蒙胡对抗,可会先割膏腴之地与之?”孟希声急了:“臣原本去了倭国,闻说此事才匆匆赶来,陛下得给臣一个说法!”
这还是义学少年之中第一个向赵与莒讨说法的人,相比之下,朝中大臣对于赵与莒将丝绸专卖之权授予杰肯斯凯之事并无甚意见,并不是他们心胸更为宽广,而是他们对国家的利益远不如身为商人的孟希声敏感。
“审言,朕答应杰肯斯凯的,是将给到大实来地大食人地丝绸专卖权授予他,却没有将丝绸专卖权全部给他。”赵与莒坐正了身躯,既然孟希声提到此事,那么他也要交待此事。
孟希声凝神听着,生怕错漏了一个字。
“长期以来,大宋至大食的商路,乃至去更远之所,邓肯•;波罗故乡地商路,都为大食所把持,大食人只是转手将东方货物运至极西,便养活一个个国家。原因无它,唯有大食人知晓此条商路罢了。”
“朕要你遣船去寻找通往大食的水路,邓肯•;波罗如今身体还好吧,将他自流求调来,充任你的副手,你们第一步是替朕拿下哥罗,此处地处交通要冲,往来商船必要经此而过,拿下哥罗之后,大宋将在此设屯司,教化土人。”
“哥罗为第一站,第二站为细兰,朕给你的海图,你还记得么?”
“臣牢记在心!”孟希声明白赵与莒的意思,大喜道。
“哥罗有人信回回教,朕心甚为不安。”赵与莒婉转地道:“细兰则是佛国,只是其国教义与我大宋颇有不一致之处,对此二地须得分别处置,哥罗未曾开化,圣人有行道海外之志,故此须我大宋亲治之,教以圣人之道,你要在此广设学堂,教习汉字宋礼,朕会延请名儒高僧与道德之士,遣往传儒、道、释家精粹,务必使之归化。细兰朕亦将遣高僧前往朝佛骨,与其地高僧修正经卷。”
“臣明白了。”孟希声喜不自禁:“臣请调动近卫军水师三艘炮舰以备海贼之用!”
“嗯。”
赵与莒微笑道。
第一卷、朝为田舍郎 二四一、犹豫不决名臣心
更新时间:2009…6…5 20:07:43 本章字数:5119
虽然崔与之劝赵与莒不要太过心急,赵与莒也决定暂缓对倭国的举动,但哥罗与细兰同倭国、高丽又是不同,这两个国家国小力弱,哥罗甚至还算不得什么国家,教化这样的地区,根本不需要大宋消耗太多精力。
以前制约大宋对这两个地区施加影响力的,是因为交通上的不方便,如今流求制造局正开足力量生产蒸汽、风帆两用船,而在大宋工业化之后,将会有更多的产品需要市场,现在在哥罗、细兰未雨绸缪,便于今后开拓市场。
另外,蒸汽船需要补充燃料,虽然木柴也可以,但终究比不上煤,所以在沿途各处,也得早早设下煤站,若是能在本地寻着煤矿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孟希声想得比赵与莒还多些,他也有自己的打算,虽然他无心官场,但赵与莒一直以为他没有功名之心却是错了。孟希声的功名不在官场之上,自从赵与莒教他们大地之上有五洲四洋之后,他的理想便牢牢固定了:要将生意做到五洲去,要让四洋之上都是他的商船舰队。不过他也明白,自己是依附于赵与莒的,而且这些年来,赵与莒对待他们这些义学少年,也是情真意切,平日里书信往来嘘寒问暖谆谆教诲不说,王钰被铁木真所杀,赵与莒便力排众议杀铁木真为其复仇,若单纯从政治角度上说,赵与莒留下铁木真性命来要胁蒙胡会更有利益一些,故此杀铁木真一事群臣虽是不再纠缠,但心中多有非议,而义学少年则不然,都知道天子是真正当他们是自己亲人一般。
故此,义学少年对赵与莒的忠诚才在发生如此重大变化之后,还是十分坚定。
但对于自己的前途,义学少年还是各有打算。出了皇宫之后,孟希声又去了轮船招商局。名义上这是胡福郎在开办,实际上主持轮船招商局事务的是阮若琅。
轮船招商局的公署在武林坊码头处,这一带原是临安城中各种官私营作坊云集之所,只不过由于流求工厂的激烈竞争。这些作坊中除了陶瓷等少数离不开传统工艺者还坚持下来,短短两年间其余大多数或被兼并或已破产。它们原先的工匠都被工厂吸纳吞并,而厂房地址,则成了新的商铺随着临安工业的进一步发展,大量为这些工业提供原料或批发地商铺如雨后春笋一般生了出来。
孟希声到时已经是下午四时了,招商局门前有几个警卫正在聊天,这些警卫用的是流求退伍的护卫队员。大多认识也,见着之后纷纷行礼:“孟大官人,你不在海外发财,如何有空来我们这里?”
“你们在临安过得如何?”孟希声笑眯眯地道:“我来是寻阮重言谈一笔买卖,你们通禀一声吧。”
“若是孟大官人来了也须要能禀,小人等会被阮司事剥了皮,传得李阎罗耳中,虽然不在军中了,他也少不得来训斥一番。”那几个警卫却一个也不走的,只是笑道:“进去吧进去吧!”
孟希声笑了笑便进了门。听得背后有人小声议论道:“这孟大官人可是财神爷,莫说咱们阮司事,便是李汉藩李景文二人在他面前也客客气气地。不过孟大官人脾气好,一向不见他有怒气呢。”
孟希声摇了摇头。没有理睬他们。径直走进了公署。
阮若琅长着一张娃娃脸。虽然现在独当一面。也努力地蓄须。好使自己显得老成一些。但他那娃娃脸与白净地皮肤却无法改变。见着孟希声。他一纵而起。但旋即收住步子。装作老成地道:“咦。这不是孟审言么。如何有时间到我这里来”
“休在我面前拿腔作势。我还不知道你这小猴儿地底细!”孟希声见左右无外人在。便不跟他客气:“快拿出来!”
阮若琅嘿嘿笑了笑。将一包蜜饯拿了出来。他当初在山庄义学地时候。就以好小吃闻名。赵与莒每周都发零食与他们。他要想方设法将别人地那份也要来。即使出来做活之后。也总是藏着小吃。因为怕被属下见着有失上司地“尊严”。故此总是藏起来。
二人相对而坐。阮若琅一边嚼着蜜饯一边含糊不清地道:“审言哥哥。你到我这来定是有事。说来听听吧。”
“确实有事。徐州地煤产量如何。能不能再多一些。你将那边地煤送到临安来。我再转走?”
流求虽然产煤,但因为流求重工业的发展,无论是冶金机械还是其余产业,对于煤的要求都是越来越多,人力上的限制,特别是在大伙生活水平都提高之后,便没有多少人愿意继续在煤井中挖煤了,故此孟希声希望能从徐州买煤,这个主要是用来给蒸汽船提供燃料的,故此质量要求不会那么严格。
“怎么,流求缺煤?”阮若琅闻弦歌而知雅意。
“蒸汽机用煤比较缺,流求自产煤都另有用处。”
“徐州煤也不够,如今徐州本地、临安工业和百姓生活,都大量用煤。”阮若琅的答复让孟希声很失望。
就象阮若琅说的那样,如今大宋已经出现了煤荒,要用煤的地方非常多,包括烧砖,在有些地方也使用煤而不是木柴,而淮北的煤矿只能勉强满足需求,有些使用蒸汽机为动力的工厂,甚至不得不因此而控制产能。
限制煤供应地除了产能之外是运能,除去轮船招商局,如今在运河上跑着的大小航运行有五家之众,轮船招商船有船五十余艘,都是大中型船舶,其中还有一艘蒸汽船。另外四家少的也有百余条船,多地更有数百条船,不过他们大船相对较少,都是原先的老漕船,载重量虽是不差,可是方便与灵活性上比起轮船招商局要差得远了。
也有想买蒸汽船的,只不过如今蒸汽船是有价无市。就算走了江南制造局的门路也买不到船虽是在江南制造局中造的,但蒸汽机却要从流求运来安装,造一条船时间要三个多月。不过因为工业化生间的缘故,现在江南制造局造船都不是一艘艘造。而是一批批造,故此平均起来,每个月有十条左右大船下水,其中八条内河船、二条海船,海船中又有一条是战船。
随着蒸汽动力地运用,胡幽已经在流求研究如何给木船加装铁甲。
这许多船都投入到运河、长江地航运之中,再加上那些零散的有十来条船的小船队。大运河的水道再度拥挤起来。这种拥挤使得一些关键位置航运出现了堵塞,而且因为良莠不齐地缘故,河上事故时有发生,这进一步影响到北煤南运的能力。
“若是如此,看来我还得去徐州一趟。”商议了会儿,孟希声道:“官家将赵管家自基隆调往徐州,便是要解决这问题吧?”
“听闻赵管家认了一个极义气的小娘子做女儿。”阮若琅道:“你去徐州,替我带点礼物去。”
“你们每隔几日便有船队北上,还要我替你带东西?”孟希声笑道:“是不是又想占我便宜?”
“你是官家钱袋子,不占你便宜占谁便宜?”阮若琅笑道:“京东的蜜枣甚为香甜。到时候别忘了给我带些回来!”
“那你得替我安排好船!”孟希声道。
“好说,明日便有一艘去徐州地,我给你安排好船位。”阮若琅眯了一下眼:“不过。审言,你当真是为了煤去徐州么?若只是这点事情,你手下地掌柜们随意派一个去就是,何须你亲历亲为?”
孟希声笑道:“我还未去过徐州,便只当是去游玩吧,总得让我也有闲暇时分。对不对?”
阮若琅笑而不答,他才不相信孟希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