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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蒸汽机车完成了从淡水到基隆的全程,整个过程中没有抛过锚,也没有出现过大地故障,时速达到了三十里。载重更是惊人的五十大石(吨)。赵与莒前晚得到消息之后,兴奋得几乎一晚没有睡着。
“陛下。这蒸汽机车一次载重多少,载人几何?”
见似乎有些冷场,崔与之出班问道。
“目前一车可挂五节车厢,每节车厢可载粮一百七十石,共载粮八百余石。若是载人,每节车厢可载百人,一车可载五百人。车速是一个钟点三十里,中途只需添煤加水加沙,几乎可以不眠不休,一天二十四个钟点,扣去四个钟点添煤加水,二十个钟点顺当的话便可跑六百里。”赵与莒意识到自己没有将具体情形说出来,自然得不到认同,便笑道:“而且如今还只是最初型号,工部侍郎萧伯朗正与能工巧匠研制更好的,这车只会拉得更多人手、载得更大重量。”
虽然他说得有些散乱,但满朝文武都是大吃一惊。
对于大宋来说,很严重的一个问题便是运输过程中人力物力的损耗,例如运粮,若不是水路,单靠人力畜力将一百石粮送到千里之外,中途折损耗费的,往往比送到的还要多。中间浪费时间人力耽误农时还不计算于其中。
“这车这车要多少人力?”崔与之也被这个消息吓住了,他想起汽轮来,这蒸汽机车既然与汽轮同一动力,想来耗费人力也是极少的。
“一车之上,有三人添煤、一人驾驶足矣,只是沿途道路须得保养。”赵与莒心中默算了下:“朕当初变兵制,将厢军变为护军、屯军,便是为绸缪,故此无须多耗民力。至于修建道路之事,一可动用护军屯军,二可招募工人,三可利用农闲时节,勿必不会扰民。”
随着他冷静下来,赵与莒注意到一点,他地大臣们现在对新事物能给大宋带来什么“利益”明显更感兴趣,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哪一个蹦出来说那蒸汽机车不合“祖宗之法”。
想到这里,赵与莒心中原本非常担忧地一件事情便解决了。
他清楚记得,在他穿越而来的那个时空里,中国刚开始修铁路时,因为担忧会“破坏风水”而广遭反对,他也很担心自己地铁路也遭遇到类似的强力抵制,不过现在看来,至少官僚士大夫们对此并不是很抵制。
“陛下,这乃大善之事,若真如此,不唯要修到华亭府,到成都府、襄阳府、徐州府,都须修才是!”
第一个出来的人是葛洪,他说的话也让赵与莒吓一大跳,他只想修一条去华亭府的铁路,一则是试验性质,二则积累经验,三则因为他知道华亭府将来会有多么重要。可是葛洪直接便提出要修四条,其中到成都的铁路,赵与莒相信再过十年也未必能积累起那样的技术。
“臣以为还有到泉州、广州。”第二个出来支持的是乔行简,身为工部尚书,他多少有些不自在,因为那位名义上的助手工部侍郎萧伯朗,他还从未见过,而萧伯朗发明的这些东西,天子也比他这个主官知道得更早。
宋人远比后人想象的要开放,他们在制度上或者会保守些,但对于新鲜事物的接受能力、还有对这新事物能带来的好处,态度远比赵与莒想象中的要务实。若是真能如天子所说有那等奇效,那就意味着大宋对于边疆地区的控制力提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地步,而且对于民力的节省也足以在历史之上留下“仁政”的美名。这个时候只要脑子里不是太过蠢笨,都不会逆势而为,要故意去与天子唱反调,若是想抨击天子以邀名,倒不如抓着天子后宫至今尚且空虚之事来。
“若能使得我大宋各州府都通此路,那更好不过。”又有臣子提出来。
赵与莒发现,自己竟然成了大庆殿中最保守之人了。
“众卿一片为民之心,朕很是欣慰。”示意众人安静下来后,赵与莒徐徐说道:“在流求,这蒸汽机车行使在铁轨之上,故又称之为铁路。整个道路铺设,须耗费大量铁轨、砾石、枕木,绝非一朝一夕事情,也不可能铺至全国。而且穿山过河,还有许多问题须待解决,故此,朕想先在临安、华亭之间建上一条,若是能在二年之内完工,到时朕与众卿一起亲自去体验一番,再决定是否在我大宋全境推广,如何?”
第一卷、朝为田舍郎 二四五、温情乡里闻献捷
更新时间:2009…6…7 21:05:18 本章字数:5372
从技术上说,目前大宋已经完成了制造铁路的技术储备,制约铁路发展的唯有一事,那便是钢材产量。
铁轨需要大量钢材,机车需要大量钢材,而大宋目前的冶铁炼钢主要靠流求、徐州这两个冶铁中心。受铁矿石产量的限制,这两处的产量都相当有限,目前来看,解决这一问题的唯一办法就是将马鞍山的铁矿开发出来。
开发马鞍山的铁矿,就必须另寻煤矿,只靠徐州的煤,不仅路途较远,供给量也有所不足,正好孟希声的报告中说得明白,徐州目前吸纳的人力已经接近饱和,需要再觅地建造新的煤城。
最后的地方当然是寿春,将寿春的煤、马鞍山的铁矿运至建康府,相隔并不遥远,而且大多数地方有水道相连,所不通者也可以人工挖掘。
下朝之后,赵与莒仍然带着好心情回到自己的寝宫。
如今大宋朝政平稳,各种政事都有专员处置,他反倒清闲起来。每日除去在后宫中逗弄那些小宫女,便是书写一些今后大宋科技的发展方向。随着流求研究院那些求知若渴的青年研究员的成长,赵与莒已经明显发现自己的小册子无法更好地指导他们了。
有许多实验研究,若是他能在场指导,便可以减少许多弯路,至少会减少一些因为不规范的操作而导致的损伤。
但从目前来看,赵与莒暂时还不想将研究院搬到临安来,研究院的人员太宝贵,他不敢冒这个风险只要任何一个人拒绝不了临安城各种力量的收买。对于他来说都是重大地损失。
事实上这些年轻人,不可能能够拒绝外界的诱惑,金钱倒还罢了,美色,权势,亲情,这些都是他们无法抗拒的。赵与莒不希望他们把太多精力用在这些方面,而希望至少在培养出更多的研究员之前,他们心志能专过了好一会儿,她忽然唤了一声。赵与莒初时没有注意,只是嗯道:“有什么事?”
半晌却没有得到谢道清的回答,赵与莒抬起脸来。看到的是谢道清清澈如水的眼眸。
这个时候,赵与莒猛然觉得,谢道清与耿婉的眼睛很有几分相似。他放下笔,抱着手,微微歪着头这是他支教时听那些学生倾诉心事时养成的习惯:“道清,有什么话想对朕说地?”
谢道清目光里闪过一丝犹豫。好一会儿。她才鼓足勇气问道:“陛下。臣妾有一事不解。想想要陛下为臣妾解惑。”
赵与莒微微笑了一下。对于谢道清。最初时他谈不上喜欢还是厌恶。无非是一个陌生人罢了。但这两年来。谢道清跟在他身边。可谓是朝夕相处。若说不生出亲切之情。那是完全无人性之言了。他点点头。道:“朕不是在听么。你且说吧。”
“陛下臣妾”
被他盯得紧了。谢道清面上浮起红晕。她不敢与天子平视。目光便移了下去。声音也有些慌乱。犹豫了许久。她才道:“陛下要臣妾等学那些算学还有格物之术。为地是什么?”
赵与莒眼神散乱了。这个问题问得好。若只是想把这些莺莺燕燕打发得远远地。他有地是别地法子。为何非要逼着她们学算学、物理呢。女孩子们当中。有几人对这些有兴趣地。自己在郁樟山庄培养了六批。也只养出廖廖不足百人罢了。
而且。这百名义学少女。如今倒大半从事地是与此不相干地活计。大多都成了女厂司事。部分成了女郎中。还有些象耿婉一样成了初等学堂地女先生。既是如此。宫中这些女孩子。教她们这些究竟有何用呢?
她们若是终老宫中,这些东西不会派上任何用场,若是被放出去,这些东西也不能为她们闺中生活增添什么乐趣。
“道清,你们是不是不想学了?”
定了定神,赵与莒问道。
谢道清垂下头,迟疑许久之后才答道:“臣妾以为,教得女训、女诫以立德,再学了识字算学会执家,那便足矣。”
赵与莒哑然失笑,比起一般人“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思想,谢道清算是见识得远些了,但是却仍然还有这个时代人的局限性。
宫中地这些少女们,该对她们进行一下思想教育了。
“过些时日,朕会请来自徐州的一些初等学堂里的孩童来临安游玩,道清,那时你和淑娘元春等人都要去见见他们,听听他们的事情。”赵与莒慢慢说道:“见过他们之后,你就知道学这些是为了什么。大宋人力虽众,但只靠男子,如何能使得大宋国强民富?”
“徐州初等学堂的孩童?”谢道清很是惊讶:“陛下召他们来”
“道清,朕会老去,会死去,大宋将来要靠的是如今的孩童,朕召他们来临安,一则是长长见识,二则是也让他们知晓,养育他们的是大宋。”赵与莒道。
这话谢道清并未理解真切,她被赵与莒那句“朕会老去、会死去”吓得小脸苍白,自己向天子提问,结果天子说出这般不吉利的话语来,这实在是大罪过!
“陛下!”她跪在赵与莒面前,低声哀求道:“陛下德被四海,千万莫再说此不吉之言!否则否则臣妾便只有一死,方可赎口舌之罪。”
“起来吧。”赵与莒叫了声,见她不起来,便起身去将她拉起。谢道清不敢与赵与莒相抗,只得站起身来。脸上却已经是珠泪满腮了。赵与莒叹了口气,替她抹了抹泪水,柔声说道:“是朕自己胡乱说话,怪不得你。”
这就是谢道清让赵与莒头痛地地方了,她能把赵与莒觉得微不足道的事情看得比泰山还大,与她说话,远不如同杨妙真说话那般随意。
杨妙真是个粗性子,在她面前说话也好做事也好,赵与莒可以由着自己性子。不必担心自己一句话便可以要了一个人的性命。就是韩妤与耿婉面前,他也不如同在杨妙真面前一般自在。虽然他自知肩负重任,一向坚忍自制,但骨子里他还是个向往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之人。
“臣妾告退了”被赵与莒小声抚慰了会儿。谢道清忍住了泪,她低声告辞,赵与莒也没有留她,便由着她离去了。
出了福宁殿,谢道清依旧想着方才地事情,走路时并不曾注意,直到险些撞着人才反应过来。她抬起头。看到耿婉淡淡的眼神,心中没来由一慌,忙行了一礼:“见过司宫令。”
“道清,走路小心一些,莫要失足。”耿婉平静地说道。“多谢司宫令”谢道清觉得这位女官之长总有种让人不由自主与她保持距离的气质,她心中也有些奇怪,同是官家少年时起便陪在身边地女孩儿,为何韩妤温柔平易有如栀子花儿,而耿婉清冷孤芳仿佛旷谷幽兰。两人完全不同。
耿婉便是在表达她的关情之时,那神情也是淡如清水。
“这几天你的功课没有用心。”耿婉又道。
谢道清垂下头去,她对于学习格物之学实在没有什么兴趣,也正是因此才会对赵与莒说出方才那番话来。而且她比起其余宫女要忙碌一些,更重要的是前些时日杨太后单独召她密谈时说的话,让她对于自己的学业更是不专心。
“陛下在寝殿么?”耿婉又问道。
“是。”
时间快到正午。正是赵与莒要与杨妙真、韩妤一起进膳地时候。耿婉摆了摆手:“你去吧。”
谢道清又应了声是,小快步离去,耿婉凝眉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她这几日似乎有些怪异。
无论赵与莒如何让自己的后宫尽可能地精减,但是,后宫毕竟有这么多女人。
到了福宁殿,赵与莒又在写着东西,见耿婉进来便笑了:“阿婉,今天有空闲?”
为了给谢道清创造机会。杨太后借口耿婉知书达礼又是女官之首。将她调到了慈明宫服侍自己。无论赵与莒多不愿意,至少还要给杨太后留些颜面。做出孝顺地模样来。不过,杨太后也没有难为耿婉,知道赵与莒疼惜她,甚至还准她有暇时去福宁宫看看。
“陛下,奴只是来问一声,接下来该与她们讲些什么。”耿婉行了礼后,脸上浮起红晕。
看她这模样,赵与莒心中微微一动,道:“怎么了?”
“格物之学,她们都没有多少兴趣,倒不如自然风物受她们欢喜。”
“哦?”赵与莒想起方才谢道清地话,看来这种厌学之心不是个别现象。
他微微有些失望,这些宫中的女孩儿,便是象谢道清那样晓得些民生疾苦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