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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复视线扫过苏晗,面容归于平静,站起身来,边走边道:“王爷赴险没有千次也有百次,即便换做别人,只要是他看重的,他都会走这一趟。所以,我仍是不安,王妃却不需挂怀。”语毕,人也已出门。
这话说不说没什么差别,完全起不到安慰的作用。苏晗没奈何地翻了翻眼睛。
晚间,王府总管张罗着燃放烟花爆竹。这对于在前世看过海上烟花、庆典烟花的苏晗来说,实在是没什么意思,再加上这府中的人各过各的日子,一点热闹的气氛都没有,也就更觉无趣。
楚云铭、楚云钊夫妇一整日都没现身,静太妃就更不用提。只有一些侍女应景儿地看看热闹、笑闹了一阵子。
楚云铮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这以后时日久了,怕是会把她闷出病来的。
晚间,躺在床上,苏晗若有所思地凝视着身边的人。
那边的他,一点反应也没有,看了一会儿已经陈旧不堪的一本古籍,熄了灯,自顾自睡了。
她想说说话,又找不到话题,只得作罢。
之后连续三日,日日如此。白日里对她言语温和,夜里一句交谈也无。他这算不算是冷爆力?苏晗真服了。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苏晗尤其如此,哪怕她缺理,也忍不下这情形。
这晚,苏晗就坐在他身旁,等他放下书的时候,问道:“你的伤好些了没有?”
“已经没事了。”楚云铮拍拍枕头,示意她睡下,之后,抬手就熄了放在床头小柜上的灯烛,“不早了,歇下吧。”
苏晗却抓住了他的手,等眼睛适应了昏黑的光线之后,瞪视着他,“你若是还生气,就打我一通好了。每日这样不死不活的,这日子怎么过?”
楚云铮失笑,“这是什么话?我生什么气?”难道自己冷落了她?他只是这几日的事情太多,身心也实在是有些疲惫,话也就格外地少了些。
再者,虽说同塌而眠,可有些话是他说的,他总不好言犹在耳就反悔。他不是圣人,不是柳下惠,每夜抱着个自己钟情的女子却不能碰,时日长了谁受得了?不把心思放在她身上,想着朝政等事入睡,他每夜还能好过一些,这是事实。可她误解了,而且炸毛了,事情有点儿难办了。他扯了扯唇角,无奈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苏晗气鼓鼓地丢开他的手,躺下身去,背对着他,“我想通了,又轮到你跟我较劲了,夫妻之间都是这个样子的?那我原来不愿嫁人还真没错。”
他板过她的身躯,柔声问道:“想通了什么?”
“想好好跟你过日子啊,你不稀罕就算了!”苏晗掐了他一把。
他的笑容漾开来,“这话真是再好听不过了。”不待她应声,便欺身索吻。
“你……”苏晗喘息着推开他,“这会儿肯理我了?不做哑巴了?”
“不理你,是怕情难自禁,笨东西。”他一面说着,一面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炙热的吻,肆意的手,令她渐渐迷失在他的气息之中。
没有计较,没有挣扎,只有一室暧昧的、急促的呼吸声。
他舌尖一卷,含住了她一抹嫣红。她是这般甜美、you人。
苏晗被这份敏感刺激扰得身形一颤,侧开了头,手抬起,却只是轻轻捉住了自己一缕发。
他褪去她仅剩的衣衫。
苏晗轻轻扭动着腰,腿近乎僵硬地并拢起来。有些紧张,不,是很紧张。某些事,在想象当中很简单,真要实地演习,还是太有压力了。
他的手转而向上,唇吮住她的唇。
她体内升起了一股奇异的热浪,身体、神经,都逐步麻木。她稍稍醒过神来的时候,两人之间已经没有任何阻碍。
苏晗忍不住轻哼一声——完全是来自于对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本能的害怕。
她不合时宜地问他:“你、你、你伤全好了?”语声不止结结巴巴,而且有点哑,还有点发抖。
“嗯……”他漫应着,去分开她的双腿。
苏晗的腿并拢得更紧,极力拖延着时间,“万一、万一把伤口挣开了可怎么办?”
这个小混蛋!在这时候捣什么乱?!他没好气地堵住她煞风景的小嘴儿,狠狠侵蚀着掠夺着她的甘美。
苏晗狠狠吸进一口气,手紧张地抓住了他的手臂。心里郁闷到家了——早知道有今日,前世就该做做这方面的功课,不至于对这回事一知半解,也不至于会在此刻傻兮兮的开始胆怯、怯场——她想跑。
意识到她的紧张,亲吻转为安抚的温柔,继而离开她的唇,询问道:“后悔了?”
苏晗轻轻摇头。后悔跟这种害怕是两个概念,若是后悔倒好解决了了,大不了再在他面前出一次糗。
他放下心来,复又吻住她。
没事的,没事的。她安慰着自己,尽力去配合他。
……
苏晗呼吸几乎凝滞。这种疼——太疼了!要命啊!怎么比以前受伤的时候还疼呢?!感觉要死了似的。她顿了片刻,才想起来出声讨饶:“慢一点儿……”
他细细地吻上她甜美的唇瓣,迟缓片刻,便又转为迅速。
她让他失控。太美好,即便有着怜惜、理智,仍是无法控制自己。
苏晗欲哭无泪。想开口怒斥,可他的吻是那么温柔,温柔得要溢出水来一样;想投入其中,可他的需索又太猛烈,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这事儿太不美好了!她的手紧紧握成了拳,恨死了男女之间这档子事。
一大早,苏晗还未睁眼,就锁紧了眉头。好疼,好累啊。怎么像挨了一顿打似的?随即想到了昨晚的事,闷声哼了一声。不累才怪,某人需索无度,她是累极入睡的。
睁开眼,看到身边的楚云铮似要醒来,顾不得天色还未亮,就急吼吼地坐起来,飞快地穿上衣服。
楚云铮不解地看着她,“有事?”
“嗯,是有事。”苏晗动作麻利地下床,唤人打水洗漱。没事也先这么说着吧——以防万一,生怕他心情好,再来一次,那她可就挂了。
楚云铮看到她脸色微红,微微一笑,没多想,也起身更衣。今日算是个大日子,皇帝上朝,一批官员将被罢免,从而也将有一批新的官员替补。皇帝对这批官员的挑选可谓慎之又慎,可吏部交上去的那份名单上的人,都是他与肖复想要提拔的,选谁都是一个结果。
楚云铮去上朝之后,苏晗立刻没了精神,慢吞吞走回寝室,软趴趴倒在床上。去给静太妃晨昏定省之前,她得先歇歇。
这房里的事,还真是个问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决掉,才能让她没有现在这份为难。
“王妃,您……没有哪里不妥当吧?”翡翠迟疑地问道。
“心里不妥当。”苏晗闷声闷气地道,随即明白过来。翡翠整理的床榻,自然不知道床上的血迹从何而来,此时多半是以为她的小日子提前了。她就又补了一句:“没事。”
说着话的时候,几日未露面的叶无涯求见,苏晗忙命人请他到厅堂说话。时候还太早,她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之后,又有些不安——本是师徒,如今相见却要成为求见,这师父的心里怕是不大好过吧?
叶无涯带来了调配好的药材,放下之后,道:“连服七日,不得饮酒,不得食辛辣油腻之物。”
“记下了。”苏晗请他落座,他不坐,索性自己也站起来,看着药材,惑道:“真的有用么?”到此刻,还是不太能相信这一事实。
叶无涯也就解释了两句:“什么病症也终究只是病,只是有的常见,有的不常见。与你境遇相同之人也是有的,放心,你已无事。”语毕,深凝了她一眼,“好生休养,莫要辜负了众人心血。”
苏晗点头。
“都在京城,相见不难,此际便不久留了。切记,他人如何待你,你也要等价相报。”叶无涯放下这一句话,又叮嘱了翡翠几句,便离开了王府。
这师徒情分,不会因为这王府门槛属于楚云铮就日渐淡薄了吧?刚这样一想,苏晗就否定了。从来就是这样。叶无涯现在这个样子,和她住在将军府的时候一样。他那时候,有两次到了京城都懒得见她,找人传句话就算完事。只要是这种地方,就会让他自心底抵触。闲云野鹤,就算把他关在金山银山之中,他也不会动容。又是天生的和任何人疏离的性子,随他去吧。
随后,苏晗掐着时间,去了静太妃那里。坐在厅堂等候的,除了楚云钊、利文清、利文沂,还有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子。
楚云铭。她嫁进来这些日子,习惯了这个人称病待在房中,此时相见,很有些意外。
楚云铭脸色有着几分病态的苍白,容颜和静太妃相仿,透着几分贵气,眼神有些阴郁。见到苏晗还算客气,露出一个温和的笑脸,拱了拱手,“一直未曾给大嫂请安,还望大嫂不要见怪。”
苏晗还了礼,微微笑了一下,没有接话。
进到里间请安的时候,苏晗察觉到一道目光锁在自己身上。别人没有理由如此,不用看也知道是楚云铭。她不知道他为何,更无从晓得他心里的想法。只有直觉告诉她,那道视线绝非出自善意。时间久了,她心里就有些恼了。这是在做什么?也不看看场合,太过分了吧?
利文沂故意咳嗽了两声。
利文清不屑地轻哼了一声。
两女子不管分别出自什么心理,都适时地帮苏晗解了围。
场面有些尴尬。
静太妃脸色阴沉不定,这还是苏晗第一次看到她将情绪显露在脸上。随即,静太妃便端茶送客,留下了楚云铭夫妇说话。
“唉,唉……”利文清出门之后便是叹气不已,啼笑皆非的样子。
苏晗心里不快,整日记挂着这件事。
晚间,楚云铮回来的时候,一双眼格外明亮,唇角有浅浅的笑意。他平日喜怒不形于色,此时这样,已是心绪颇佳。
吃饭的时候,楚云铮告诉苏晗,时开、苏月已经获释,而丞相蓝辉祖,也正从流放的途中返回京城。
苏晗闻言,一颗心终于完全落地,却也有不解之处,“蓝丞相居然真的在流放途中,我原以为你们会让他找个地方避避风头呢。”
“那怎么行。”楚云铮笑,解释道,“此人性子耿直是真,却也十分顽固。你不让他尝尝真正的苦头,他才不会对你有丝毫的感激。人是要救,却要讲究个章程。”
命要救,心也要收买。已经将主意打到蓝辉祖的头上,是不是意味着大多数朝臣都已被他收服?反正他是迟早会被皇帝惦记着要铲除的人,与其做劳什子的忠臣坐以待毙,倒不如这样扩展自己的势力,先过上几年舒心的日子再做打算。
苏晗也便一笑,絮絮问起自己所关注的朝堂上的大事小情。到两人歇下时,她才想起楚云铭那档子事,直接对他道:“你那二弟,实在是不讨喜。”
“你见到他了?”楚云铮有些意外,“等我忙过这些日子,再理会他,看看他的腿究竟能不能行路。”
苏晗又等了片刻,他没再说别的,就嘀咕道:“搞不懂你家里这些事,也不肯跟我说,我就是个看热闹的,是吧?”
楚云铮笑着捏了捏她鼻尖,“说来话太长,日后再告诉你。”
“好吧。”苏晗闭上眼睛,“睡吧,你也累了整日了。”
“嗯。”他抱紧了她,两人相拥而眠。
夜半,苏晗渴得厉害,不想为这点小事唤人,便下地去倒了杯水喝完。到床上,重新回到他怀里的时候,发现自己真该忍着不动的。
他初时并未完全清醒,懵懵懂懂地要她,那份热切,不容人拒绝。
亲吻、抚摸,都是美好的令人沉迷的,身体初相溶的时候,感觉比昨夜好了很多。只是……这过程漫长,好漫长……她便从初时的享受变成了等待,只等着结束……
长夜漫漫啊。她在心里低叹。
这码事,什么时候才能和谐无碍呢?会有那么一天么?想跟他说,怎么说呢?即便曾经再怎么轻佻不羁,这种事也没勇气和他一五一十说出来的。
唉——女流氓居然会被这种事困住,真是报应。
一年之初,皇帝过得很痛苦。清除了太后党羽、将太后禁足在慈宁宫之后,他的困扰一点也没减少,反而接踵而至。
他想翻修下自己的寝宫,被楚云铮和官复原职的蓝辉祖驳回,理由是连年征战已使得百姓负担加重,国库也有些吃紧,拨不出多余的银两来给他修房子。
如今对他俯首帖耳时时进谏的朝臣仅占文武百官的三分之一,他就想调几人进京,巩固、扩大自己的皇权,肖复答应得好好的,说马上命肖衣卫将人带来京城,可过两日便一脸苦相的告诉他,那些人不是犯了什么大罪被捕入狱便是染病在床命不久矣。
除此之外,选秀、建造百兽园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