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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酒,说了一会你好我好大家好的闲话,单宝慧打开了包间里的音响,怂恿着尚德胜合唱《纤夫的爱》去了,辛德海就对赵文说:“处长,我真心感谢你,车厅长也给予我很大的帮助,我和法院的法官们接触了,他们都认为,陈军的旭日公司和他老婆葛丽珍的公司其实是贷款的实际控制人,而他们两人同时是赣南商业银行的股东,也就是说陈军和商业银行串通一气骗取我们鼎鑫集团提供担保的意图非常明显。”
“依据《合同法》第五十二条第(二)项的规定,“恶意串通。损害国家、集体或者第三人利益”的合同无效,因此,我们鼎鑫集团和旭日集团的对赣南商业银行的借款合同和担保合同均是无效合同。”
“陈军的部分贷款直接用于偿还旧贷款,而《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若干问题的解释》第三十九条规定,‘主合同当事人双方协议以新贷偿还旧贷,除保证人知道或者应当知道的外,保证人不承担民事责任’,因此,我们鼎鑫的担保合同亦应当被认定为无效的担保合同。”
“无效的担保合同,就不需要承担担保责任。”
辛德海端着酒杯很有感触的说道:“赵处长。我辛某人就是一个粗人。没文化,可是谁对我好,我是不会忘记的,别的不说。今后你要是有事。一句话。指哪打哪,我辛德海刀山火海的,眼睛都不眨一下。”
下午蒲春根说了自己“长的不行。又是个粗人”,这会辛德海又这样表白自己,赵文不由想这男人还是长的不行又粗的好,两人看来都是很幸福的人。
赵文看了远处几乎依偎在一起对唱着“……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只盼那日头落西山沟,让你亲个够”的尚德胜和单宝慧,心里不由的叹气,到底是人一复杂就变坏了,还是一变坏,就复杂了。
可是复杂却不等同与变坏,变坏,又不是复杂。
真是矛盾。
墙上宽大显示屏的光影透过了单宝慧单薄的裙装,让赵文有些模糊的看到了她修长的双腿,还有那长腿上面凹槽幽暗的轮廓,这时尚德胜正好和单宝慧对着脸合了一句,赵文就看到了两人一幅即将勾搭成奸蠢蠢欲动的样子,心说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尚丁一这会无暇顾及单宝慧了,难道尚德胜这个当哥哥的,就要趁虚而入,越俎代庖,填补安慰一下自己的“兄弟媳妇”?
尚德胜的声音洪亮,单宝慧原本播音科班出身,嗓音更是宛转悠扬,赵文皱了一下眉,身子往辛德海跟前倾了一下,说:“这个案子,我看中间是非曲直的,很麻烦,我个人建议,辛总还是要做好长久的将官司打下去的准备。”
辛德海早就从车焕成那里得到了一些示意,他连说自己明白:“说实话,旭日也是咱们省有影响的公司,能和他们过招,对于我来说,对于我们鼎鑫来讲,都是一个锻炼和检验的机会,而且,自从这个官司开始到现在,我们的集团变相的也是在做广告,在提高自己的知名度。”
“有一句老话说得好,清者自清,时间是检验真理的标准,我们的鼎鑫,是经得起时间检验的。”
赵文也懒得指出辛德海口中的时间应该是实践。
想当初辛德海曾经灰头灰脸急的四处求神拜佛,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才好,在权力的背景面前,他这个土生土长的财主有一种大厦将倾的恐惧。
当初也就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通过尚德胜弟兄找到了这个省委一号领导的小秘书,没想到竟然真的有拨云见日,而且颇有扬眉吐气的样子。
如果不是车焕成说要辛德海不要急着结束和旭日的官司,可能一审判决这会就出来了。
辛德海有些明白车焕成和赵文的意思,他知道这里面有太多自己不该问也不该清楚的内容,但是甭管人家在唱什么戏,对自己有利就好,再说自己能管得了这些上层人物诡异之极的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吗?
对于自己来说,闷声发大财才是真理。
辛德海甚至决定了,不管一审判决如何,也不管旭日那边会不会上诉,自己这边无论如何也是要找个由头提起二审的,原因无他,就是要深入的贯彻车焕成的意思,也就是面前这个年轻人的意志,将旭日、将陈军搞的在赣南彻底的臭掉。
辛德海说着,从兜里摸出个卡,就要往赵文手里放,但是被赵文阻挡了:“辛总,上次你的东西我还没有消化,这样不好,那些水果。你还是拿回去好了。”
辛德海见到赵文的态度坚决,就讪讪的,心说自己还是私下再到赵文的住处去一趟,攀上了这个青年,那顶的上自己少花多少冤枉钱,关键是今后在赣南办事底气足了。
赵文说:“尚书记新上任,华阳那边肯定有很多动作,鼎鑫公司在华阳,还是大有可为的。”
辛德海就点头,赵文接着说:“辛总是乾南人。要是在乾南遇到什么事。尚书记应接不暇的话,可以来找我。”
辛德海听了大喜,他早就听说过赵文的丈母娘就是新上任的乾南市长寥革萍,如今赵文亲口说了这席话。无异就是接纳自己。将自己不当外人的表示。那自己早先送过去的五十万算个毛毛雨啊,从此后在乾南这个老根据地,还不是要呼风唤雨。
几人没有在一起太久。尚德胜和单宝慧商量着要去游泳,辛德海也说自己约了人,赵文就说自己还有事,于是几人就分开了。
停了几分钟,赵文就绕到了倪虹在玉漱轩的住处兼办公室里。
每次见到倪虹,赵文的感觉总怪怪的,自己拥有了她的身体,她从自己这里得到了庇护,她和自己的关系同辛德海给自己送钱又有什么不一样,只是转变了方式罢了。
要得到,就要付出,这个道理放之四海而皆准,不过,这个电视上端庄的女人和自己的纠缠,应该就要结束了。
倪虹请赵文进到里间,就转身将赵文抱住,伸开嘴巴就吻着他,赵文伸手在她身上摩挲了一会,看着她艳丽四射的,说:“人家还在等我们,走吧,补补妆。”
倪虹从赵文的怀里分开,瞧着他说:“谢谢你。”
赵文笑了一下说:“那是你自己素质过硬,同时努力的结果,不然央视台阶那么高,你怎么鱼跃龙门?”
倪虹听了,又扑在赵文怀里,说:“这几天让我好好爱你。”
等倪虹补好了妆,两人一起到了一个包间,尚丁一和郝璇璇已经在等着了。
赵文虽然和郝璇璇熟悉,可是今天一见,还是略有惊艳,于是就看了一眼尚丁一。
四人坐好,尚丁一就说梁弈和冷霖一会就到,然后就问赵文省委门前那事最后的结果如何。
赵文说:“结果?最后?哪里有最后。”
尚丁一说:“闹吧,闹吧,生命在于运动,人事在于变动,只有不停的走动,才有机会移动。”
郝璇璇就嗔问尚丁一说的什么,一套一套的,尚丁一回答:“不能分辨,只能体会。”
郝璇璇就轻轻拍了尚丁一一下。
这时梁弈就和冷霖来了,几个人再次的寒暄,只是冷霖果然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倪虹就看了赵文一眼,赵文心想自己哪里知道梁弈怎么就喜欢这样一个冰疙瘩一样的女人,也只能解释为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了。
尚丁一站起来说:“众位,如果我现在和大家谈论人生、理想,你们可能要笑我,我也没那个找讨嫌的意思,今天,我只谈女人和男人。”
尚丁一一说,梁弈就笑:“好,男人和女人是文学作品中永恒的元素,丁一给我们好好聊聊。”
郝璇璇就问:“你想说什么?”
冷霖说:“男人和女人,不就正好组合成了人生,你这还是在谈人生。”
尚丁一就笑:“我谈人生,你们大家肯定不爱听,不过说男人和女人,大家心里就有了一些共鸣。”
“从小到大,各位接触的男人女子定然有过不少,你和她们深入浅出的次数,也必定不少,但是,你们能不能说出当在她们身边醒来时内心的那种美好与自豪呢?”
“是的,这就是我今天要说的重点:没有了激情,没有了爱恋,什么都是不持久的。”
“我曾经有过一段时间,想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可以认识很多陌生的人,这样好像重新的活过来一次,我就是我,只做自己,可是直到现在,这个愿望都没有实现。”
“生活给了我们种种的迹象,有欢乐,有痛苦,你要是抓不住机遇的话,你会后悔一辈子,要是找不到那个能让自己心灵沉静下来的另一半,那么你的灵魂就会一直在飘荡,觉得自己居无定所。”
尚丁一稀奇古怪的说了这些,他将座位一拉,然后忽然就对着郝璇璇单腿跪了下来,惹得屋里的人都瞪大了眼。
尚丁一抬头对着手足无措的郝璇璇说:“璇璇,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爱我,可是眼前的你却就是我所爱的女人,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骚瑞,现在才告诉你。”
尚丁一从兜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个戒指:“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都说二十岁的男人是半成品,三十岁的男人是成品,四十岁的男人是精品,五十岁的男人是极品,我现在介于精品和极品之间,请你接受我这个精品男人的求婚,答应我,和我共度余下的日子。”
赵文怎么都没想到尚丁一所说的喜事就是在今晚当着自己这些人的面对郝璇璇求婚,他又是什么时候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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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8章我见青山多妩媚,一汪明月照沟渠(三)
在赵文的印象中,尚丁一和自己不同,他好像特别喜欢与“清纯”一点,未经人事的女子来往,从那个刚刚和自己分开的乾南电视台新闻副主任单宝慧到已经出国的夏云,还有眼前这个花枝招展的郝璇璇,这几个女子的比较明显统一的特征都是没有结婚,但尚丁一是不是她们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这个就有些内容了。
单宝慧自己说不清楚,自己第一次在汶水见到她的时候,从她的散乱的眉毛顾盼生彩的眼神中只看到了一个欲求无度的熟妇,而她扭动不已的腰和臀部也是少妇的那种被男人喂熟撑圆压迫过的,但是夏云,赵文百分之百的肯定是她是被尚丁一攫取了第一次。
有些事情和做人的方法可以装模作样,可是有些事情,只有你亲身的体验的多了,你才能有身临其境而不可言传的了悟。
所以,赵文有理由相信眼前这个此刻激动不已、满面羞红的郝璇璇,尚丁一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但是依照尚丁一的性格和所处的位置,尚丁一是不是郝璇璇今生最后的一个男人,谁也难以打包票。
郝璇璇接受了尚丁一的求婚,屋里的人都在为见证了一桩良缘而感到赏心悦事,但是赵文觉得倪虹忽然间投向自己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倪虹果然已经被央视录取了,在办理了必要的手续后,一个礼拜后就要到首都中央台去工作了,当然这里面要有一个熟悉的过程。但是对于她而言,只要去了,就没有被退回来的可能,这对于倪虹来说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好事,但是她心里必然明白自己为何能够得到这样一个别人梦寐以求的机会,那里的发展和待遇以及所有的条件都不是赣南所能比拟的,她的人生今后就站在了一个相对高一点的台阶上,很多人一生都难以企及,可是今天这件事却被屋里在座的几个男子轻轻松松的办妥了,至于他们是怎么办到的。又走了谁的门路。自己无需知道,也无需清楚。
人生的境遇,有时候真的让人难以琢磨和感慨万千,现实就是现实。很诡异。又很冷酷。你永远无法清楚命运的拐点在哪里,当你觉得无法抗拒时,就只有顺其自然的默默接受。
尚丁一今晚很兴奋。不停的在劝酒,别人和他喝,他奉陪,别人不和他喝,他也和着,结果一会就脸红脖子粗的,话也多了起来,梁弈就笑他是个惹不起,尚丁一说:“惹不起今晚也不能早走,咱们这么久了,我什么时候像今晚这样高兴过?”
“我算是活明白了,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日喝凉水,我就活在当下,活在眼前,想要千古留名的那些人在世时哪个过的不是太累?不敢这样,生怕那样,像艺术家,人亡而业显的,那能顶个什么用呢?曹雪芹伟大吧,杜甫千古风*流吧?都是鸟*蛋!”
尚丁一又闷了一杯酒,抓着郝璇璇的手说:“当官不娶美女,娶美女不当官,我不是官,我这辈子也没有当官的命,我就跟着我老板,守着我的璇璇。”
尚丁一自说自话的表白像是最醇最醉人的情话,郝璇璇的脸像是桃花灿烂,眼睛像是要滴出水来似的,想要抽回被尚丁一握着的手,踌躇着,却又觉得自己应该顺着他。
“什么是惹不起,喝酒不吃菜、光膀扎领带,乳*房露在外,骑自行车八十迈,我今晚就一个幸福的小秘书,你这个副社长怕我作甚?”
赵文这时就笑,看了倪虹一眼,倪虹站起来给梁弈敬酒:“梁哥,我敬你。”
梁弈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