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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打法也太过容易了。
只听得曾潜一声惨叫,怒火中烧,扑上去就想要这兵士好看,哪知道众人见了他生气的这架势,只当他也是实打实要与众人较量,当下打起精神拳脚扎扎实实往曾潜身上招呼……
混战之中,曾潜起先还能挣扎着还一拳,到了最后竟然等于被众人围殴,校场之上尘土飞扬,众人完全看不到中间战况如何……今早前来校场洒水压土的兵士一早就被裴东明阻止了。
“若要打起仗来,谁管你扬不扬风刮不刮土?难道蛮夷还要等你将战场都洒了水,压住了土才开始打仗?”
洒水的士兵觉得,裴校尉这话十足真心,设身处地为众人着想,实在教人信服,当下担了水桶提了木盆又转了回去。
场外的众人只瞧的一通混战,谁是谁也分不清了,另有人在队列之中起哄:“若是打赢了曾将军,肯定重重有赏……”
人多又乱,群情激昂,谁还记得是谁喊了这一嗓子?
反倒是这话引得下面队列之中全军都起哄着赏银,场中众人越战越勇,从前与左迁三个回合便被震出场外,如今将曾将军打倒在地他不及爬起来就又被踩倒……
场中的曾潜只差大哭着喊救命了……
老郭头站在裴东明身后,低低道:“东明,适可而止。一次打死了,以后就没得乐子了。”
裴东明露出个意犹未尽的笑容来,跑下将台来,往场中跑去,见到这些兵士便往外拉扯,一人一脚往外拉扯:“还不归队去?”
这些人见将军再也爬不起来了,遂趁乱一哄而散。
曾潜被揍倒在地,一身的土,满面青肿,狼狈不堪,怒火中烧,幸亏理智还未全然丧失,知道当着全军的面不能当时就追究,在尘埃里抬起头来,见到一张担忧的脸,一脸的懊悔:“我当这帮小子不会敢下手,哪知道他们都跟左将军对打成习惯了,上场都要尽全力……都是我的错,请将军责罚。”说着伸手去搀扶曾潜,顺便掩藏起唇角泛起的笑意。
台上一众校尉呼啦啦涌上来,纷纷表示关切。
这一日的响水营中格外的沉寂,气势如虎的响水军在左迁手下这么些年,与蛮夷相斗多年,今日被几个普通兵士试出了新调来的将军的深浅,所有军士都格外的沮丧。
作者有话要说:……某草不是因为草公,而是因为乃们这帮霸王,终于成了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怨妇啦……再木有花花分分,草一定继续怨妇下去……
无限怨念咦~~~~~~~~
☆、73、臭味相投
73、臭味相投
曾潜既已受伤,万军之中脸面大跌,裴东明与与众校尉护侍左右,彼时再寻那十数人,已泯然众人矣。
裴东明与老郭头一路殷殷垂护,关切备至将他送回了将军府,又延医请药,极尽谦恭。
待得二人从将军府出来,到得自家门口,皆长笑自去,声震家人,郭大嫂子只当丈夫疯魔了,书香亦然。
待得二人与自家娘子分说明白,郭大嫂子森森咬牙:“怎不打死了这yin棍?!”她生就一副爱憎分明的心肠。
书香却是捧腹大笑,软倒在裴东明怀里,末了又担心裴东明遭到打击报复。
裴东明以拳掩唇,笑咳两声:“那个……娘子岂不闻……强龙不压地头蛇……”
哪有人将自己比做地头蛇的
她复又大笑,乐不可支。
这个男人,亏得她一向当他稳重谦和,宅心仁厚,原来也有这样令人防不胜防的一面。
过得几日贺老爹与贺大娘便要回乡,莲香刚出月子不久,还不宜操劳,便拿了些银钱央书香替她为公婆置办些路上吃食用具,书香自去买了些点心水果,又生恐两位老人家年纪老大,设若路上有个不舒服,寻医问药颇有不便之处,索性到药堂找古大夫买了些药膏药丸之类,将用法一一注明,这才送到了贺家。
贺大娘本来对自己近日要出门,媳妇居然全无动静而心怀不满,如今瞧着书香准备的诸般周全,又说是莲香所托,心气总算平了几分。她现在又不敢将莲香搓扁捏圆,自去生了一回闷气,想要告状,贺黑子近日事忙,根本无暇回家,就走的那日从营里请了半日假前来相送,到走竟然再无机会找莲香麻烦。
公婆一走,莲香长出了一口气,颇有几分再世为人的感觉,恍然头上天都晴了,日渐开朗。
响水军营这段时日却不比贺家阳光明媚。
军中不比别地,以资财论长短,家中富贵亦舍得挥霍便可服众。就算舍得洒钱,至多得个豪爽的名儿,但身手不济,却难以教军中热血儿郎们真正俯首贴耳。
曾潜自挨打养好了伤之后,再来军中,便见众将瞧着他的目光果然不同,他自己又心虚,先就怵了几分,气势与早先便全然不同,虽则裴东明老郭头这起人瞧着表面上恭敬无比,但他总疑心上次挨打与这些人有关。
到此他也只有暗叹一声命苦,原想着亲外甥女儿得了皇宠,总归他能得个肥差,哪知道却要来这边疆受苦,心中苦闷彷徨,又无处可诉,这日身着便服,带着两名贴身长随在城中随意转悠,不知怎么的便转到了城西,发现这一处比之别处尤为脏乱,房屋低矮破旧,来往皆是衣衫褴褛之人。
正欲抬脚走开,却听得巷子里一声惨叫,随后便跌跌撞撞冲出来一个衣衫不整的妇人,身后跟着俩名男子,一个膀大腰圆提着裤子骂骂咧咧的男人,另一个却面黄肌瘦,也是衣衫褴褛,嘶哑着嗓子大声喊:“贱妇,还不停下?”
那妇人到得曾潜面前,抬起头来,虽然容颜憔悴,但却十分秀丽,紧抿着唇只瞟了他一眼便咬牙继续要跑,远处那黄瘦男子跌足叹道:“罗头,这贱妇居然敢跑,待我打断了她的腿,你想怎么弄便怎么弄……”
也是曾潜今日闲极无聊,使个眼色,身后长随心领神会,伸臂过来将这妇人拦住,眼瞧着那妇人脸色转作惨白,一头跪倒在他面前,连连磕头:“求这位老爷求求奴家性命……求求您……”
曾潜这把年纪,做过官欺过民,唯独不曾做过什么青天大老爷,如今乍然被人拦住,这些日子在营中备尝苦闷,索性站在路当间,示意这两名长随将这妇人护在身后。
怜香惜玉这种事,他做的惯熟,从前还下过套,自导自演过英雄救美的戏码,曾潜家仆众多,挑几个临时串演恶霸的原是易事。
那妇人大是松了一口气,几乎跌倒在当时,远处那高胖男人跟那面黄肌瘦的男子已到了近前,指着长随身后的妇人凶神恶煞的唤道:“贱妇,还不快过来!”
那妇人哀哀欲绝:“夫君,你这不是想逼我死吗?我再不要侍候这个人了……”
曾潜大感兴趣,只觉这几人大有故事,当下温声对这年轻妇人道:“小娘子别急,有事慢慢说。本将军乃是此间驻军将领,自会为你作主。”
妇人如获至宝,露出狂喜的神情,对着曾潜连连磕头:“奴家乃是从前林相家的嫡孙媳妇……那位是军中的罗校尉,奴家夫君常逼迫奴家……奴家实在不堪忍受……”
这一位年轻少妇,正是林家大少奶奶,后面追过来的乃是林家大少爷与老罗头。
老罗头自上次开了城门放了罗桃依跟书香出城,其后北漠与响水军大战,等到战事停歇,左迁赏了他一顿棍棒,又贬到营中做个普通兵士。
自罗娘子被迫迁到了城南,老罗头偶有假期回家,不想遇到军中同僚,便绕道城西。
他当校尉之时,军饷便不够花,如今不过是普通士兵,哪有闲钱去寻欢?一来二去,路上偶遇过两次林大少奶奶,又从旁打听,原来不过是发配到边漠的犯官家眷,这种妇人若是未曾落架之时,他自然没有机会沾身,如今真是天赐良机。
林相被罢黜,家中几个在朝当官的儿子与他皆被发配到湿热的南岭,其余未曾有官爵的男丁与家眷却被发配到了边漠,一南一北,死生不复再见,各自煎熬。
林家这一门向来享受惯了的,到得边疆,凡是战事吃紧,修筑瓮城工事,皆逃脱不得。林大少爷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苦不堪言,身边又无金银傍身,便常常拿妻妾来讨好那些监工的军士。
说起来,这些流放的犯官家眷,竟然跟营妓也无多大区别,来此间还未满一年,林大少奶奶已经数次求死。
她虽然曾经跋扈,但好歹也是官宦之家的嫡出小姐,如今落得个这般下场,已经极力咬牙忍耐,偏老罗头苦闷,行事之间几近残虐,这才逼得她衣衫不整窜到了街上来……
第二日里,裴东明与老郭头等人在曾潜身边碰到了老罗头,皆诧异不已。
曾潜笑呵呵道:“东明啊,听说罗校尉在言语之间得罪了你,看在大家同袍的份上,不如就消消气,原谅了他吧?”
裴东明心头发沉,与老郭头对视一眼,笑的轻缓:“哪里?罗校尉言重了!只是左将军的处罚,东明自然无权置喙。”
老罗头曾对曾潜道:“……将军有所不知,裴东明乃是左迁的心腹,他那个人,瞧着面善,心里不知多黑……将军初来乍道,很容易着了他的道……”他心中怨毒,恨不得能置裴东明夫妇于死地,自然费心心力的抹黑他。
曾潜心道:我怕是早已着了他的道吧?
老罗头察颜观色,见这位顶头上司并无震怒的样子,知道他不似左迁,眼里揉不得半粒沙子,终于长出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他又是个惯会溜须拍马的,左迁不吃这一套,所以素来不讨他欢心,如今试探着媚上,发现新任的这位驻军首将似乎很吃这一套,他又将响水城中的玩乐之处向曾潜介绍,二人简直一拍即合,臭味相投。
曾潜正愁军中没有熟悉的人,得了老罗头,如得左臂右膀,不但将他又提调回了原来的位置,且营中事务,逐渐不再找裴东明等人商议,直接跟老罗头拍板。
作为奖励,老罗头自此更是肆无忌惮的出入林家,林家奴婢尽归官中所有,年轻一辈少爷们的妻妾皆是官宦人家,仗着曾潜撑腰,他竟然将林家小姐少奶奶们睡了个遍。
九月初的一个凌晨,月淡星黯,满天乌云,阿不通带人再次袭来,马蹄之上裹着布,掩了蹄音,若非城头守军机警,恐怕当夜便会城陷。
彼时曾潜正在家中折磨风夫人身边的一名小丫环,正到兴奋之处,房门被捶的山响,侍卫大叫:“将军,蛮夷攻城了……”
他正在紧要关头,吃这一吓,顿时一泄如注,萎了。
响水军当夜奋力抵抗,城下蛮夷悍顽,天色将晓之时,血染城墙,城上城下已经宛如修罗地狱场。曾潜与老罗头躲在城门楼里,他是从来未曾见过这种场面的,连城头也不敢多呆,生怕被流箭射伤,授令下去,令众将听从裴东明的指挥。
裴东明与贺黑子,老郭头等人见得他这番怕死的模样,心中鄙夷,却怕动摇军心,全无异议接受了这授命,与众军士在城头迎敌。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食言了!
可以扁人,但不能打脸……肉厚的地方随打,顶锅盖逃……另外,今晚还有两更,把这两天的补回来。下一更十点过些。
74、投降
响水城头,蛮夷又一次攻了上来,裴东明一刀砍翻一个爬上来的蛮夷,溅的满脸鲜血,身边老郭头贺黑子与他并肩作战,不防一路有人直直冲了过来:“裴将军,曾将军要带着一队人从城南逃出去……罗大人正在城门口与他纠缠……”
左迁不在,裴东明如今担负着将军之责,不知是谁起头,这些军士近日异口同声唤他裴将军,裴东明纠正了几次,无人愿意改口。
整个城头激战正酣的军士们仿佛都静默了一下,手中长刀下意识的慢了一瞬……
裴东明反手抹一把脸上的血,终于忍无可忍:“这狗娘养的——”
他这般辱骂主帅,城楼之上竟然无人反驳。
蛮夷攻城半个月,除了最初的那天破晓曾潜站在城头观战片刻,其余的时候都龟缩在城楼等待消息,越等心越凉,喊打喊杀日夜不休,他生生熬瘦了下来,老罗头陪在他身边宽慰许久,见主帅全然一副吓怕了的模样。
到得今日清晨,曾潜终于道:“这城眼瞧着守不住了,不如我们先避一避吧?”
老罗头在此间多年,总有些相投契的军士,如今热血的全在城楼上日夜不休的拼命,他自己四下窜来窜去,也收拾了近几十人的护卫小队,决定跟着曾潜先避一避风头。
背靠大树好趁凉,曾将军这位从京中派下来的大树,总比全无根基的六品裴校尉强太多了。
他们一行人从城北一路驰到城南,却正碰上在城内巡守的罗四海。
城守罗四海这些日子也忙的厉害,军中后勤全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