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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夫人吩咐丫环带着裴东明夫妇先去客房醒醒酒,一会还有菜品未完,难得今日开心。
裴东明抱着她一路行至客房,安顿了她躺下,那丫环早去厨下端醒酒汤,他抱着小媳妇儿的脑袋啃了半晌,又把手伸进她衣襟里揉捏许久,差点把持不住就在罗家客房里成就好事,这只醉猫酸后软软由得他蹂躏,偶尔哼哼两声表示不满,不知道有多媚人。
这一夜宴会进行到最后,来自北漠王庭的大商人呼延赞前来求见,向在座的诸人各送了两名美貌姬人。
燕檀是个光棍汉,只道军中妇人不便长住,请罗四海养在他府上,拔脚溜了。
这呼延赞乃是北漠有名的商家,许多北漠小行商都依附在他门下,响水互市繁荣多得他相助,众人倒不好拂了他的美意。
若是不肯收这姬人,倒引得这北漠大商心内惶惶,不肯相信大夏官员,影响刚刚繁荣起来的互市。
贺黑子是个嘴拙的,一时没想出来推拒的词儿来。他这些日子在互市与来往商人打交道,知道这是商人惯常的作法,给当地的官吏孝敬打点,才能安心作生意。赵老抠盘算着有了这两个姬人操持家务,自家娘子就可以专心带孩子了,还省了些买丫环的银钱,这卖买稳赚不赔。
老郭头向来惧内,想着不过两个姬人,在老妻手上也翻不出什么大浪,便大大方方收下了。
等到裴东明出来,已成定局。
这场宴会,最后除了燕檀,倒每个都得了两美貌姬人。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半夜睡着了……表捶我,这会补上来,六千过两章二合一章节。这是补昨天的,今晚还有一更。
看我真诚的眼神,今晚肯定能更上来……
☆、104、盛宴
104、盛宴
书香一觉醒来,除了胸前添了许多吻痕之外,家里还多添了俩美人。
秋芷与兰萱如临大敌,对着容貌与才情都比已方高出太多的美人,新加了一项重点工作,观察老爷注视美人的次数。
——指望着自家夫人生出警觉心来,看来有点悬。
只可惜老爷出了家门的时候夫人还未起床,这项工作持续的时间比较短。
夫人起床之后,听到家里新添了人,兴致勃勃边喝着小米红豆粥,边使唤她们请了两位美人前来,欣赏了一番,神情比大老爷们见到房里新纳了两房小妾还要满足。
认真说起来,早起练武的老爷看到俩美人就跟看到俩木头桩子似的,连多瞧一眼都懒的,敢情这家里好色的不是老爷,而是夫人?
这些话两丫环也只能放在腹中思量。
两人以前是见识过官家太太惩治婢妾的手段的,如今乍然瞧见这么温和的夫人,想到她能够那般凶悍的对待老爷,却对这两位美人客气有加,衣食也多关怀了几句,表示大为不解。
其实说起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对于只会做些家务,识得几个字,略看了几本书,前世加后世两世的宅女书香来说,眼前的两位美人不但不远千里来到了大夏,而且能歌善舞,假如抛却这两人进家门以后想要努力争取的职务——小妾之外,这两位可算是文化工作者了。
等书香兴致勃勃要两位美人即兴表演一段歌舞之后,这两位已经从文化工作者变成了艺术家。
歌舞能练到这一步的,非天资与十几年苦功,二者缺一不可。
这天裴东明回来的早,方进门便被书香取笑:“……老爷这是舍不得家里的美人儿,早早回来了?”
当着丫环的面,裴东明不好说些什么,等到进房换那身沾满了泥浆的衣服,他才伸出粗砺的大手在小媳妇儿粉嫩的脸蛋上捏了一把:“可不是,老爷惦记着家里的醉美人,无心公务,只好早早就回来了……”
书香嫣然一笑:“为妻会让老爷如愿的。”说罢扬声唤秋芷与兰萱送热水进来。
秋芷是个热心肠的丫环,生怕老爷回来,夫人要清算这笔帐,到时候万一他两个闹起来,便宜了后面那两个美人,得不偿失,预备着这两人吵起来,便冲到隔壁院子里去请苏阿妈来调停。
现在听得房里两位说说笑笑,不由大松了一口气。等到与兰萱抬了热水进去,临关门之时,听得夫人调笑道:“今日就让为妻来服侍老爷沐浴?”
兰芷更是将一颗心揣进了肚子里。
夫人总算不是个糊涂的,平时彪悍惯了,美人上门,终于知道温柔小意拢男人的心了。
浴房内热气蒸腾,裴东明今日格上羞涩,紧捂着领口死活不肯在书香面前解衣,最后拗不过她,总算将身上中衣尽去,露出精赤强健的身子,两肩各有一条勒痕破了皮,又红又肿。
见书香目光中已经有了愠意,牢牢盯着伤处,他慌了神,连忙安抚:“香儿恐怕不知,为夫这是怕回家再被你罚顶缸,才赶紧将肩膀弄点小伤……这样香儿就心疼为夫了……”看着她的眼神渐有泪意,他连连打趣:“果然这招好用,看来这几天为夫都不用顶缸罚站了……”
“真是讨厌!”书香在他背上重重拍了一巴掌,却又温柔将他按坐在浴桶里,拿了边上放着的布巾替他擦洗了起来。
“这是……怎么弄的?”
裴东明哪里敢说实话。上次从北漠回来,看了他一身的伤,她那种心疼到极致的眼神他至今不忘,后来被严令爱护自己,不许身上带伤,如今他身上但凡有一点伤都不敢教她瞧见了。
从香末山人工开凿一条沟渠,工程量何其巨大。今日先期引水试灌,山上冲下来的水奔涌太急,冲垮了渠道,一时补救不及,十几个小伙子扑通扑通齐齐跳进了齐腰深的水,裴东明向来身先士卒,当时跟着旁人一同跳了下去,只觉水冷的刺骨,后知后觉想起来,这样湿淋淋的回家,恐怕又要惹的小媳妇儿担心了。
十月份,香末山早晚已经很凉,十几人堵在那里,另有几十人运了麦草跟泥土来填埋,总算将冲垮的渠道又修补了回来。
至于肩上的伤……在深山开凿沟渠哪有不受伤的?
小媳妇这里,只能打哈哈糊弄过去了。
书香问了半日,一句真话也没问出来,气恼心疼之下,将他洗涮干净,又拿了干净布巾擦干净,在房里翻箱找出伤药来,涂在他肩上,又包了起来,这才作罢。
这天晚上,裴家极少用的小花厅大开,苏阿爸老两口跟书香小两口团团坐了一桌,今晚的晚饭很是丰盛,更吸引人的是两位美人的表演,堪称色艺双绝。
苏阿爸老两口离开草原日久,乍闻乡音,还是正宗的北漠歌舞,一时里差点惊的连筷子都掉了,等回过神来,心潮澎湃,泪湿眼眶,有首歌还情不自禁的跟着轻声哼唱了起来,间或两老目光对视,柔情四溢,不用问,这首定然是当年的定情歌了。
裴东明昨晚将人带了回来,今日一天心神不宁,一时里想着小媳妇儿若是呷醋如何是好,一时里又想着……万一她暴怒起来他又不在身边……哪曾想这般想了一天,进门沐浴完毕,迎接他的却是这样一场盛宴……
他偷偷去瞄小媳妇的脸色,见她言笑晏晏,还趁着高兴多喝了两盅酒,敬了苏阿爸苏阿妈一杯又一杯,心情瞧着极好,偶尔还能分神挟桌上几筷子他喜欢吃的菜放在他碗里。
这太反常了。
一顿饭,苏阿爸老两口吃的泪盈于睫,若非眼前还有裴东明小两口杵着,都要关起门来话当年了……
书香暗自盘算着今年除夕大约可以排演一场春节联欢晚会,虽然演员只有两个,但聊胜于无,总比吃完了坐那里发睏,还要守岁的强。
唯有裴东明,一顿饭吃的心不在焉,不断揣测着小媳妇的用意与想法,两条浓眉都扭到了一处,教丫环们瞧着,倒好似老爷与夫人调了个儿,如今是夫人要给自己房里收人,老爷在呷醋,却又无力阻止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这章很瘦……嗯,明天可以考虑增肥,大约……可以尝试更一章二合一的肥章……
☆、105、涟漪
105涟漪
美人儿入了各家后院,便如雨打荷塘,激起涟漪阵阵。
当夜客人散尽,罗夫人将人安排在了空置许久的大院里,并配备了嬷嬷丫环,等到罗四海送客归来,她已经许漱上床安歇了,只令心腹大丫环告诉罗四海,美人儿已经安置妥当。
罗四海对着紧闭的房门无奈一笑,转身往前院书房去安歇,这里罗夫人听得罗四海脚步声渐渐远去,对着空空罗帐寂然一笑,翻身睡去不提。
这类事情她从前是经手娴熟的,如今不过回到从前,并无什么不同罢了。
赵老抠家,雁儿一路回去,见得身后跟着的两美人,眉头紧蹙,当夜令得两丫环在厢房住下,第二日起床便将赵老抠身上零碎银两全部搜刮干净,荷包空空,连一文钱也不曾给他留下。
这男人从前爱银子,如今有了美人,不用银子也不是不可以。
赵老抠与雁儿夫妻许久,闹了矛盾,被她这般惩治也非初次,当下并未放在心上,只当自己哪里惹怒了雁儿,拎着空空的荷包讨好的上前去献计献策。
“娘子啊,你如今在家操劳,还要独自带孩子,辛苦的紧,我瞧着这两个女子都是衣著整洁的,如今我们连买身银子都省了,白赚了两个粗使丫环。从今以后你大可袖起手来当夫人,家务就交了这两丫头来做……”
雁儿疑惑的打量他,见他神情不似作伪,原来这男人早有盘算,但此情此境,也教她不能放松,当下试探道:“怎的这两个美人儿竟不是你给自己纳的小妾?”
赵老抠一听便觉肉痛:“你当妾是好纳的?吃的米粮,身上穿的布匹,胭脂水粉,哪一样不花钱?不干活还要白白养着……对了,月例银子也不能少,咱们家如今也不富有,正应该勤俭持家,为夫岂能做出这种败家的事来?”
雁儿唇角的笑意越来越大,心内很后悔将赵老抠的荷包给掏了个空,又听得他絮絮叨叨:“我算了算,咱们小户人家,就别分什么一等二等的丫头了,这两个一律算作粗使丫头,家里一应的活儿都可教她们做,月钱只按粗使丫头的算,岂不合算?”
雁儿一把夺过赵老抠的荷包来,特意拿了一块二两的碎银装进去,亲自替他挂在腰间,笑着送她出了门,回到房里抱起赵小妞子便是一阵傻乐。
她从前喜欢面容秀白的读书人,只觉温文尔雅,体贴的紧,自从嫁了这个吝啬的兵汉,心中多有不甘,后来战争激烈,能够活着,夫妻团聚已属不易,哪里还曾在心底里细究过自己当初那些风雅情怀?但就在今日,她忽然间感激自己嫁了赵老抠!
文人雅客皆多情,别人送的美人来者不拒,就算出门吟诗会友也会有美人在侧,家里这一个抠到了极致,连个养妾的花费也舍不得,这一番算计虽然听着小家子气,但结果却令她至为满意。
如今家里银钱尽数在她手上,家中一应大小事务都是她说了算,夫妻关起门来过日子,一夫一妻相伴白首,这却是从前想也不敢想的。
——这不比嫁个文人雅客强太多?!
她抱着赵小妞子乐了小半日。
赵老抠的盘算说起来是不错,但执行起来却有难度。
这两名美人自小学的是歌舞,媚人之道,如今乍然被当作使唤丫头,两名美人先自傻了,对着厨房里的灶膛研究了半日,烟熏火燎,竟然连个火也升不起来。
雁儿实在瞧不下去,自行升火作饭。
等赵老抠回来,见得家里依旧是雁儿在操持,两美人身着绫罗绸缎跟着后面,活脱脱自家媳妇儿才是侍候人的丫环一般。
他心情不好,只觉这两个丫环好吃懒作,板着脸唤了雁儿净手洗脸,坐等开饭。
晚饭本来已经做好,雁儿索性听赵老抠的,洗干净手脸坐在厅堂里抱着妞子坐等开饭。
她不过离开厨房半刻,已听得碗碟打碎的声音,不等她起身,赵老抠怒冲冲从厅堂里冲了出去,她紧随其后跟了过去,差点笑场。
那两美人今日一早不及起身,这家的老爷便出门去了,晚饭才归,进来连一眼都不曾在她们身上留恋,其中一个机灵一点,索性趁着盛饭的功夫,狠狠将一只碗掼到了地上,听得外面重重的脚步声,心头暗喜,蹲身下去拿了碎瓷片将手指割破了一条口子,赵老探头朝厨房一瞧,正逢那美人儿举着沁出了血珠的手指泪意汪汪的与赵老抠的目光撞了个正着,两滴晶莹的泪珠便沿着白瓷般的脸蛋流了下来,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怜香惜玉这种情怀,赵老抠平生只对自家媳妇儿有过,如今瞧着美人垂泪,竟然煞风景的大吼一声:“败家玩意儿,这只碗可值五文钱啊……”亏得手上那口子不大,用点炉灰抹一抹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