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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枫离也在第一时间看到了完颜美美,他把完颜夕往身后拽了拽,跟随若梦同时上前行礼道:“昭仪娘娘。”
完颜美美心思全在若梦身上,轻瞥了眼低着头的齐枫离和身旁的男子,完全没发现男装装扮的完颜夕。
“起来吧。”完颜美美微笑说道。
“我当我眼拙呢,不想真的是妹妹。”完颜美美轻笑着上前,目不转睛的看着若梦。
若梦丝毫不惧,盯着完颜美美说道:“不知昭仪娘娘有什么吩咐。”
完颜美美掩嘴而笑:“若梦啊若梦,看到我现在这样,你是不是心里很不痛快啊。”
“奴婢怎么敢不痛快,昭仪娘娘仪态万千,风姿卓越,奴婢望尘莫及,只有羡慕没有不痛快一说。”若梦低头回道。
完颜美美轻哼一声,脸上露出得意:“想当初我们姐妹四人,你是最被看重的,而如今最风光的却是我,不知我那泉下有知的姐姐会不会以我为傲呢,听说妹妹如今在皇后那里做事,如果做的不顺心,我倒是可以求了皇上要了你过来,反正本宫这里也缺个知冷知热的人。”
“谢娘娘抬爱,皇后娘娘待奴婢很好。”
完颜美美美目怒瞪道:“不识好歹。”
这时,不远处跑来一个宫女,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完颜美美身前行礼道:“昭仪娘娘,皇上叫您过去。”
完颜美美的眼中再次出现得意的神色,她不屑的看了眼卑微的若梦,伸起玉手对身边的宫女说道:“走吧。”
看着完颜美美离去的背影,若梦冷笑一声,都说小人得志,恐怕就是完颜美美现在这副模样吧。
她扭过头,耸耸肩说道:“我们赶紧走吧。”
穿过齐枫离的肩头,完颜夕的脸色冷的厉害,眼里的阴狠是若梦没有见过的,她看了看同样不语的齐枫离,顺势走了上去,摇了摇完颜夕的手臂说道:“不早了,走吧。”
可是完颜夕像是被什么定住,完全不顾若梦的劝说,只见她嘴角划过几抹轻笑,她正对上齐枫离的双眸,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要做皇上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债
作者有话要说: 到这章才开始真的宣泄起文笔来了。。。之前那个朋友的提议很好,不要太关注人物。。所以从这章以后。我写的会朦胧一点,希望大家喜欢这样的笔锋
星光淤泥,皇宫在血红的晚霞过后又镀上了一抹银光,那亭亭而立的大小宫殿内,是分辨不出的人心,是人心下那丑陋的欲望,珠光宝气亦或是琉璃玄光,都变的清冷而寂然。
“回去吧。”
若梦看看足足在这里站了好几个时辰的齐枫离,那句‘我要做皇上的女人’恐怕已经痛入骨髓,爱的方式有很多,齐枫离却爱的倾了心,透了肺,那夜的相逢,那个女人便已占据了他的心,只是他们终究爱的不够。
他走的孤寂,走的哀愁,只是那抹无助任谁也无法体味,若梦摇摇头,心里跟着苍凉起来。
有多少人在时空中分别,有多少人在人生中离散,逃不开的缘分躲不过的债,无非是痴男怨女的红尘海,轮回路。
完颜夕隐在黑暗中的侧脸显得异常美艳,那层镀了银光的脸庞,犹如雕瓷的白玉瓶,纵看冷宫,透着人世间最惨烈的凄凉,再没了风光没了色彩,只是这残垣断瓦间的一世暗伤。
这是她选择的路,也许那条路的背后便是这暗伤下的苦楚,即便是苦,她也不要自己不甘心,那个女人,她不会这么放过她。
背后的眼神中带着幽怨,痛霾,大好男儿的刚毅本色轻易淡去,只为一人的爱,却让我此生再难呼吸。
不用回头完颜夕都分辨的出齐枫离身上的味道,他拥她入怀,给她希望,迁就她的执拗,包容她的不可一世,而他自己,从未说过只言片语的欢喜。
永生永世的誓言,当真是一场梦魇。
“回去吧。”完颜夕冷冷说道。
“你真的要做皇帝的女人?”齐枫离再次询问道。
“是。”
“理由是?”
“理由就是你给不了我我想要的一切,我是部落里最尊贵的公主,只有最尊贵的男人才配拥有我。”
心里明明很痛,脸上却没有半分和缓之色,这就是完颜夕,全身带刺不仅让别人痛也让自己痛的完颜夕。
泪水在齐枫离渐渐消失的背影下,终于滑落,她不是不爱他,她只是真的不甘心,十年的日子,有她所有的希望。
苍穹大地,浮生年华,岁月静好,恍若离世。
熠熠星空下,是若梦孤单的身姿,人心实在难以分辨,却着实叫人揪心无奈,几世更迭,匆匆数十年,无非是最后的几把尘土,尘土下的几缕青烟,着实可叹。
身边感觉有股气流穿过,是熟悉的竹香。
愣神看去,拓跋宏眉宇间透着温润,眼眸里满是华光,天上新月都不及他的一半神采。
“你……没事?”若梦顿时错觉,竟然连称呼都忘记叫。
“嗯。”拓跋宏淡淡而语。
拓跋宏不看若梦,却风姿温和的躺在她的身旁,月如醉,人芬芳,几分淤泥几分迤逦,玉树琼枝,恍若天人。
“别走。”拓跋宏一把拽住若梦正欲起身的左腕,柔柔说道。
不知为何,看着拓跋宏的眼神,若梦总是无法拒绝。
“好。”
若梦躺下来,任由这样不和谐的气息在两个人周身游走。
十年了,她想过无数次他们相遇的情景,欢喜的,忧愁的,陌生的,调皮的,甚至再不济也是匆匆的擦身而过,或者回眸轻瞥,总好过这样心生防备,心怀难释。
“你可愿意帮我?”拓跋宏突然看着天空喃喃的询问道,这一次拓跋宏没有用‘朕’而是用了‘我’,在他心里,若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入了他的心,成为了他最想拥有的朋友。
若梦不答,却也深知拓跋宏话里有话,帮,便是铲除异己冷血无情,不帮,却始终无法接近寻不得答案。
“我从出生便生活在这里,外边的世界对我来说很陌生,我的母亲因为我而被处死,我的父亲直到死才肯见我最后一面,你知道这种孤独吗梦儿,如果可以我甚至觉得哪怕不要这一切我都想换回我的父母,但是他们告诉我,我是未来的皇帝,北魏以后的君王,我的臣民我的家族还有那千千万万的百姓,可是……从来没有人问过,这些是不是我想要的,但是,我必须承受,这是身为王者的无奈,我想变的更强,我想让北魏变的更强,这是我父亲的心愿,也是我的心愿,梦儿,你愿不愿意帮我?”拓跋宏自顾自的说着,眼神却对上若梦恍然的凝望。
有片刻的错觉,可是意识还是让若梦不得不清醒,“我……奴婢恐怕没有那个能耐。”若梦说道。
“我相信你。”拓跋宏的眼中闪现清润的光,他嘴角的笑像是可以将看着的人融掉。
浮华于世,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回到紫宫后,天色已经暗了,后半夜的星空太沉,刚才还透彻的天际突然闪现了一抹薄尘,想着拓跋宏的眼神,拓跋宏的话,若梦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答应帮他,这样的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些疯狂?
没有点灯,任由那漆黑的夜将自己包裹,退步,再退步,想要透过窗台再看看这暗夜下的景致,却不想碰到了身后坚实的胸膛。
“是谁!”若梦失声叫道。
那道凛冽的寒光,竟在黑暗中也要亮几分,黑色的锦衣与暗夜融在一起,透着从未有过的鬼魅与冰凉,那双强有力的双手生生的将若梦肆意的揽入胸怀,这霸道的爱,痴痛的爱。
几欲挣扎,始终无果,这个男人,带给自己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生,她好恨,恨他的无情,他的遗弃,他的选择,他的爱……
若梦不由主的难过,不由主的心痛,她使劲捶打着他的胸膛,宣泄着他带给自己的命运,带给自己的人生。
“你是不是喜欢他。”
耳室内是赫连城冷若冰霜的问候,没有丝毫温柔。
手中的力气渐渐松了下来,还好,黑暗中他看不到自己的双眸,他窥视不到自己的痛,心里带着恨,不可原谅。
“是又怎么样。”云淡风轻中却透着挑衅透着报复,淋漓酣畅,若梦甚至感觉到自己这样说的时候,嘴唇间那咬的吃痛下的血腥味。
黑暗中赫连城的眸子再添冰霜,阴沉,晦涩,他的心在膨胀,是对背叛的惩罚。
身体间的碰撞,若梦几个踉跄退到了床榻之上,头重重的撞到了坚实的红漆床棱,恶心的晕眩感让她失去抵抗。
赫连城的呼吸这样肆意的在脖颈间游走,骨骼发出冰冷的寸断,就像儿时红姑死前的那抹绝望的嘶吼,叫人再没了半点欲念,衣衫撕裂的声响,隐在暗夜的凄冷下,平添了几分哀伤,这就是他要的爱,他的方式,若梦无力抵抗,她……只是他的棋子。
身子是不动声色的颤动,若梦尽力掩饰下的坚强,也在这一刻分崩离析。
赫连城伸进她衣衫中的手突然莫名的停住了,嘴唇触碰到她略带凉意的泪水,苦苦涩涩的,他的眼中出现了她儿时的样子,长大的样子,那些笑容陪了他十年,她随意而舞,身姿如蝶,她明眸灿齿,面若玉珠,十年的匆匆岁月,她的笑,她的舞,她的痴,她的傻……无不在自己的记忆中,只是,他们之间是何时变成了这样,他带给她的竟然是无尽的痛,难言的苦。
松开若梦的手,赫连城缓缓的离开她的唇,他要的,是她的全部,这全部里没有怨恨没有哀愁没有掠夺没有抢占,而他,究竟在做什么……
只是短短数月,好像一切都变的不一样。
孤影落尘,星稀月明,徒增了许多伤感,立于鸾殿之顶的赫连城侧身看去,若梦的屋子还是一片黯然,夜,却比想象里还要深,拂尘而去,谁也看不到他脸上的那抹暗伤。
这样的夜,总是带给人无尽的遐想,月生月落,浮光掠影,逃不过今生的等候。
齐枫离没有穿黑衣,这一次他是这样郑重的站在拓跋宏身前,身形高大,眉眼生光,只是那双仿佛裁剪过的刀眉,却紧紧的锁在了一起。
“深夜里约朕出来所谓何事?”拓跋宏褪去了柔和,满脸郁涩的看着齐枫离问道。
“皇上,请你让完颜夕做你的女人。”齐枫离面无表情,却痛的心惊。
“你和她不是……”
“请皇上成全。”
不等拓跋宏说完,齐枫离已经深深的行了大礼,这样的他总是失了几分英武。
“你已经决定了吗?”
“决定了。”
“也罢,就让她同位朕的夕美人吧。”
“谢皇上。”
齐枫离转身的那一刻满身的落寞,他想起小时候的初衷…北魏最厉害的将军,可惜他不是,他被编排到了拓跋宏的护卫之内,生性随意的他,因为江湖上探得的消息而变成了拓跋宏秘密的探子,身份却是冯太后的臣子,他始终觉得只要坚信心中所想,迟早有一日,初衷会实现,他要站在万人军队的最前端,长剑向前,所向披靡。
可是,直到这一刻他突然觉得,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失去了,这一世也无法找回来,那是宿命……
拓跋宏无奈的摇摇头,几多欢喜几多愁,前方即使有再艰难的路,也挡不住他倔强的心。
他是,拓跋宏。
☆、刺杀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踊跃收藏
今年的平城比往年多雨水,气候不算潮湿,但是却让灵泉池的泉水更加充裕和洁净,泉水缓缓喷出的小泉眼,足有一米多高,汉白玉雕龙的栏杆被洗刷的晶莹剔透,路面全部是彩色的鹅卵石精心铺砌,古朴典雅中又透着别致,甬路两边亭台 独立,舒密合度,放眼望去,配上那奇石罗布,佳木葱茏的绝妙雕琢,更添幽深。
远远的正中,赫然立着华丽的灵泉宫,琉璃瓦顶,廊腰缦回,飞檐上的两条金龙,活灵活现直冲云端,只是多少看上去有些孤独,蓝天,白云,碧波,苍翠,奢华,秀丽,统统的融合在一起,当真回味无穷。
丝竹声,靡靡于耳,情致中透着暧昧,暧昧中透着诱惑。
长长的红色丝缎铺展开来,像是对今天乙浑的无限敬戴,河灯精巧细致,流连在潺潺的流水中,闪闪烁烁,乙浑身穿甲胄,眼神中却透着煞气,虽然甲胄在身却始终可以隐隐看到他多年习武练就的刚实身躯,犹如铜墙。
乙浑嘴角露出惯有的得意,今天除了皇上拓跋宏他便是主角,这个只为他一人准备的庆功宴,而且特意安排在皇上的行宫,多少透着几分亲昵和拉拢。
酒香四溢,案几之上的菜式多是选了乙浑最喜欢的口味,泉水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