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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该回去了。”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
少年看看天色,出来也有大半天了,他看着若梦心有不舍,可是回去的时间的确到了,他掏出怀中的树叶递给若梦,道:“三日后,我们在这里见面,我会教你曲子。”
“好。”若梦微笑而答。
少年离去的脚步微微停住,又不放心的扭头询问道:“你会来吧。”
“我会。”若梦眼里带着肯定。
少年这才舒展心怀,拂袖离去。
看看天色,红姑也差不多要回来了,若梦拍拍身上的尘土,将树叶放好,这才开心的跳跃离去。
坐在马车上的拓跋宏看着若梦消失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忘记问她名字了。”
“该走了太子殿下。”小石头的催促再次响起。
想想三日后的约定,拓跋宏心里飘过一丝满足,他放下帘布,缓缓道:“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巨变
马车缓缓而行,宫门口的康公公已经等候多时。
他一脸焦急,却不知如何发泄,只得敲在小石头的身上,“又把殿下哄骗出去,看我告诉太皇太后打断你的腿。”
帘布轻挑,拓跋宏露出半个侧脸道:“康公公。”
康公公立马换了笑脸,福身道:“太子殿下,太皇太后等候您多时了。”
“等我回宫换了衣服即刻就去。”拓跋宏淡淡的回道。
换好衣服的拓跋宏一如既往的静逸,眼神里始终带着笃定。
冯氏的寝宫飘着淡淡的栀子花香,一串佛珠在手缓缓而动,眉宇间透着精明和睿智。
“太皇太后。”拓跋宏毕恭毕敬的行礼,不敢有半点逾越。
“宏儿来了。”一个慈爱又带着几分严厉的声音传来,冯太后微微睁开了眼。
“宏儿又私自出宫了,还请太皇太后责罚。”拓跋宏低着的头始终没有抬起来,索性被太皇太后训斥,不如直接认错。
冯太后手中的佛珠停止了转动,她轻放一旁,露出慈爱的微笑。
“再过一个月,你就是北魏新一代的君王了,有谁敢责罚你呢,你的话就是圣旨只能听从不能违拗啊。”冯太后的眼里划过一丝狡黠,话语说的不卑不亢,不温不火,却暗藏玄机。
“宏儿不敢,宏儿的天下就是您的天下,在这世上,宏儿只听您一人话。”拓跋宏说的诚恳,字字恳切。
冯太后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聪明的孩子总是让人欢喜,却也让人不放心。
“如今朝中有关于我与你父王的种种流言,你怎么看?”冯太后眯着双眼,等待这个孩子带给自己不一样的惊喜。
“父王一心在佛法上,那是他的本心,如果有人要用父王的本心来挑拨是非,那宏儿定不会轻饶他们。”
拓跋宏没有去看冯太后此时的表情,只是屋内出奇的安静,他知道她在犹豫,她在挣扎,如果她的心乱了,哪怕是只有一点点不忍,他都有活下去的希望。
“你退下吧,只是记住,一个月后就是禅位的大日子,不要随意走动了。”
“是。”
拓跋宏的心里舒了一口气,他的眼神在扭身的一刻充满了胜利,往后的路还很长,很多事才刚刚开始而已。
三日后,天空微雨。
拓跋宏盯着天空心里莫名的失落,小石头心疼的看着他的背影,要说尊荣,富贵,这个孩子占尽了天机,只是那背后所要承受的却不是这个年纪该拥有的。
小石头提步上前,柔软的披风轻轻搭了上去,嘴里满是关怀,“回去吧太子殿下,小心风凉。
轻笑不语,只是对着天空的拓跋宏轻叹一声,这才恋恋不舍的转身离去。
雨还在肆无忌惮的下着,滴答滴答打在水里,绽放成美丽的涟漪。
若梦全身都湿漉漉的,头顶上的这课小树似是遮不了什么雨水,早上还明媚的天气,竟然一下就阴沉了下来,虽然有心不来赴约,可是想想,若梦还是偷跑了出来,眼下,恐怕红姑已经在四下找自己了。
“果然没有来。”若梦喃喃自语道。
回来的路已经泥泞不堪,若梦不知摔了多少跤,早上才换上的干净衣服,如今已被泥水搞的不成样子,若梦顾不上许多,她知道再不回去,红姑该生气了。
翻过这个小土堆就到家了,若梦擦了擦脸上的泥水,露出孩童般的痴笑。
嘶鸣的马蹄声在耳边萦绕,混乱的哭喊声。
若梦的小脑袋始终不敢露出去,只见骑在马上的几个人,满脸横肉,手里的刀刃发出阴冷的光,若梦警觉的隐到了一边。
“杀!”若梦听到为首的一个人发出刺耳的命令。
刀光,血迹,混杂在雨水里,呼喊声,求救声,声声的无助。
若梦的眼里满是泪光,红姑的衣服已经被褪去了大半,她的丈夫拼尽全力和那几个壮汉周旋,却被身后的刀刃直穿肚皮,倒下的眼神里仍然带着不甘和辛酸,终究没有闭上,只是那几个人并没有罢休,甚至割下他的头颅以示炫耀。
红姑奋力反抗,夺过的刀刃轻轻在脖间一划,鲜血便喷洒开来,绚丽的犹如雨里的蔷薇花。
顷刻间,竟然再没了活口,邻居家的大黄狗疯狂的撕咬着一个人的裤腿,像是给自己的主人报仇,它咬的专注,完全不惧头顶上的那抹银光。
“不要!”若梦终于无法抑制心里的恐惧,大声的喊道。
伴随着自己无助的呐喊,天边飘过一道黑影,一片薄纱遮面,眼里充斥着肃杀之气。
他手中长鞭挥舞,形如流水,动若游龙,清逸洒脱,来去自如。
长鞭缠住那些恶人的头颅,轻轻一扯,便将马上的三人果断解决。
恶人聚拢成堆,盯着黑衣人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脚步不敢上前,唯唯诺诺的缩成一团。
若梦还记得那个杀死红姑丈夫的恶人,此时他躲在那群人的最后面,竟没了半点戾气。
若梦青色的身影一路奔出,身体不稳一连摔了好几个跟头。
她来到红姑身旁,红姑的气息全然没有了,只是身体紧紧靠在丈夫的身上。
“红姑!红姑!”若梦试图推醒地上的红姑,可是她那样安静的躺着,一点声音也没有。
这个黑衣人成了自己唯一的希望。
若梦擦了擦迷蒙的眼睛,她看着黑衣人的眼里满是仇恨,“杀了他们。”她说。
黑衣人微微一怔,这个小女孩似乎有点不一样。
他微微点头,像是对女孩的承诺,长鞭挥舞,犹如灵蛇,在顷刻间,便要了面前人的性命。
若梦的眼里划过一丝笑意,她抚摸着红姑的脸颊,道:“你可以安心了吧。”
红姑生前最爱干净,此时她的衣衫破烂不堪,头发凌乱,若梦跑到屋子里,拿出她平日最爱的红色衣衫,盖在了红姑的身上。
这是她到这个世界第一个对她好的人,只是她们的缘分却这样浅,以后还会不会有人像她这般对自己,若梦不敢想。
头顶闪过一片暗影,抬眼望去,是那个黑色衣衫的好心人。
若梦的眼里闪过一丝感谢,只是头突然一阵晕眩,目光有些涣散,整个身体竟然不由主的摔了下去。
黑衣人一个箭步将她弱小的身体揽入怀中,她听到他的声音轻声唤自己:“小姑娘,小姑娘。”
“谢谢。”若梦嘴里带着笑,意识开始混沌,这拼尽全力的感谢她是一定要说的,此时她多么希望,醒来的自己可以躺在那个温暖的小床上,有妈妈泡的牛奶,身旁是她的维尼熊。
眼睛渐渐失去力气,终是要慢慢合上了,只是合上的那一刻,黑衣人的薄纱竟缓缓而落,那张如白瓷玉一般的容颜,恐怕若梦一生也不会忘记。
黑暗,再次袭来。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之前打字比较匆忙,所以把太皇太后打成了太后,冯氏是拓跋宏的祖母,所以应该是太皇太后才对。特此修改
☆、无上地界
“妈妈。。。。。。”若梦轻声呼唤。
自己仿佛跌入一个冗长的梦境,她看到爸爸妈妈,看到自己的小家,他们提着自己喜欢的哈根达斯,正温暖的看着自己,可是自己却怎么也抓不住他们。
身后是红姑慈爱的笑容,她笑的那样好看,身上的红衣绽放出血一样的光亮,身旁的枫离不时冲自己招手,眼睛比星辰还亮。
“王,这个孩子是什么来历。”绍玉看着眼前的赫连城若有所思的问道。
“不用管这么多,只要救活她便是。”赫连城露在黑色面纱外的眼睛透着不可言喻的命令。
“是!”
绍玉跟随赫连城多年,不仅功夫了得,还有一手好医术,在无上地界这座地下宫殿里是出了名的玉面圣手,她十岁便跟在赫连城左右,从来没看他对什么人在意过,这个小女孩似乎有点不一样。
“她到底是怎么了?”赫连城看着若梦时不时蹙紧的眉头问道。
“王,她只是感染了风寒,寒气入体,待我施针以后,开几服药便可以痊愈,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个女孩似乎有很多心事,而且昏倒之前必定受过极大的刺激,所以郁结在心,属下只能医好她的病,却医不好她的心。”
“你做自己该做的便是。”
赫连城看着若梦的脸上闪过一丝凝重,大概也是这个年纪,他看到自己的族人被杀害,看到自己的王国被侵吞,当时的他也似这般无能为力。
“王,怜香回来了。”
赫连城的思绪被进来的黑衣女子打断,他眉头微蹙,淡淡对绍玉道:“这里就交给你了。”
没等绍玉回应,黑色的身影便消失远去。
正殿的王座上,赫连城的面纱已经褪去,此时的他换上了夏国的王族服饰,贵气外露,眼里的杀气却丝毫未减。
殿下亭亭而立的妙龄女子,姿色不俗,只是一身黑衣难免失了情致,女子一脸寒霜,并没有太多表情,见了赫连城却不免生出一丝敬畏,只见她毕恭毕敬的行礼道:“王,我回来了。”
“怜香,可打探到些什么。”赫连城的声音冷酷而决绝。
“王,怜香打探得知我们派去的人,已经被那个贱人处理了。”
“岂有此理!”
赫连城眼生怒意,手间一掌迸出,砸在了王殿的柱子上,顿时印出五个掌印。
怜香见状赶紧跪了下来,脸上却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只是不敢再言。
“这个老妖妇竟然这么快便处理了本王的细作,当真不是个简单人物。”赫连城愤愤道。
怜香见赫连城情绪有所缓和,这才调整了语气,继续说道:“眼下,拓跋弘要禅位给他的儿子拓跋宏,恐怕也是这个妖妇从中作梗,看来他们之间的嫌隙很深,我们要不要就此解决了拓跋弘。”
“一个废人有什么可杀的,杀了也是没有滋味。”
怜香一怔,知道自己又没摸准赫连城的心思,她疑惑之余道:“那您的意思是?”
赫连城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幽幽的说道:“放心,老妖妇必然不会让他活的太久,我们大可不必去管那个拓跋弘。”
“是。”
“可有藏宝图的消息。”赫连城眼睛里突然闪过一道凌厉,能不能伺机而动,藏宝图对他来说才是关键。
“暂时没有,不过我可以肯定,那个妖妇也没有得到藏宝图。”怜香的脸上露出一丝肯定。
“何以见得。”
“她并未对拓跋宏下手,一来是惧怕朝野上下的声音,二来是想从拓跋宏身上得到藏宝图的信息。”
“你是说那个孩子?”
“是的,王。”
赫连城的眼里不时闪烁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光,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主意,脸上不禁露出一丝鬼魅的笑。
“那接下来我们要如何部署呢。”怜香抬头请示道。
“你去把袭风叫来。”赫连城并未回答怜香,只是吩咐了其他事。
怜香心有疑惑,却不敢违抗,只得遵从的回道:“是。”
不消片刻,只见一个仪态柔软的女子翩跹而至,身上的装束艳丽了不少,红唇玉面,怎么看怎么多了一点风尘味。
人还未站稳,声音却带着少有的挑逗先飘了出来。
“这是哪阵风让您终于想起我袭风啦。”
女子本就一对桃花眼,此时更见迷离,她盯着赫连城的眼神里充满了诱惑。
赫连城早就司空见惯了这个没男人就活不了的袭风,虽然心里看不上她,可是她却是培养细作的能手,如果不是还有点用处,恐怕赫连城早就让她去见阎罗王了。
“上次你跟我说的那三个孩子可还在。”赫连城的声音总是带着冰冷。
“怎么?原来您喜欢嫩雏啊。”袭风说罢,发出刺耳的笑声。
赫连城深知袭风的脾性,也懒得和她计较,这个女人越是招惹就越是麻烦,他可没这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