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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梦她如何了?”
“你想知道吗?我偏偏不告诉你。”
“岂有此理!”
赫连城冷眉而怒,那双冰封似的瞳目中像要渗出火来,他懒得和眼前的怪物废话,扬起长鞭便朝女子袭去,那速度宛若流光,擦地而去,掀起薄薄的尘与土。
紫颜不慌不忙,看着那长鞭尽在眼前,长鞭在她身上打了几个圈,牢牢的圈住了她的身体,她却丝毫未动,只是冷冷看着那抽在身上的鞭痕,那长鞭渗入皮肤,和脓水嵌在一起,触目惊心。
赫连城惊呼:“不好。”长鞭已然在紫颜身上生了根。
紫颜冷笑两声,那脓血中竟然开始冒着黑气,缠绕在长鞭四周,还未等赫连城反应过来,那长鞭便在瞬间化为乌有。
好毒的功夫,赫连城眉目紧锁,生平第一次觉得这个世上会有人那么可怕。
天生无惧好战的他却丝毫没有退缩,真气而出,他的披风在空中展开如一块黑色幕布直扑眼前的怪人而去,他紧随其后趁胜追击,手中银色利刃发出致命的光,直扑怪人胸口而去。
一切发生的突然,流光如电。
赫连城嘴角划出胜利笑容,他知道这致命一击太过速度,对方不一定躲得开。
可是就在他得意忘形的时候,那怪人的身子却莫名飘忽不见,迎面而去的披风在扑了个空后,直直的盖在了石壁上。
“不好!”赫连城已经觉出不对,身后疾驰而来的风带着强劲的杀气。
定格,风止。
赫连城在抬眼间,已经撞上怪人,他们四目相对,赫连城的匕首扬在空中,丝毫没有用武之地,再看自己的咽喉,竟被生生掐住了,只要稍做反抗,势必死于非命。
哈哈哈……
怪人的笑声震耳欲聋,像野兽走出山谷为祸人间的声响。
“要杀便杀!”赫连城怒道。
“你舍得死吗?”
“少废话!堂堂男儿,输便是输了。”
“我怎么会舍得杀你呢?如今正是李若梦的大好日子,怎么也要等你喝完她的喜酒再上路啊。”
“你说什么!”
“看来她是真的没告诉你只言片语啊,啧啧,可怜的王啊,竟然连自己的女人要嫁给敌人都不知,你还真是蠢的厉害。”
“你胡说!”
“就当我胡说好了,那就等着看你攻破平城都城,等着看你的女人大腹便便的迎接你这个贼子吧。”
哈哈哈……
笑声再次响来,那声音让赫连城几近崩溃,他看着缓缓而去的怪人,心中悲愤交加,终是看到了自己不愿看到的结果,她,还是选择了那个人。
……
齐枫离的军队仍然驻扎原地待命,将士们是一等一的奋勇,齐国久攻不下,大家的意志却丝毫未减,反而大有保存实力愤起一战之势。
黑色与红色交织于天际,北魏旗帜随风而起,齐枫离策马而立,甲胄之下的他比从前更黑更强壮了几分,征战沙场风尘仆仆,却比从前还要风神俊朗。
突然接到神秘人的密报,这几日齐国之内引起战乱之人会暂时离开,想来是攻城的最佳时机,经过几日的探查,地形摸清了大半,久攻不下,也因为那个人在背后如神般的指挥,竟然丝毫也占不到便宜,战场之上瞬息万变,给了敌人足够喘息的机会,恐怕到时候更不容易。
手中是从平城而来的家书,自己牵挂的人被安置妥当,孩子很好,如今有了胎动,生活上更是衣食无缺,若梦终于放下一切,选择了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齐枫离看看家乡的方向,他在风中笑的灿烂又美好。
大家都会好起来的,他想。
冷风徐徐,那风中的男子一袭黑衣,征战多日下巴上泛着青色的胡渣,多少添了几分沧桑,可是眼神锐利,犹如刀锋。
“王,此时正是紧要关头,您真的要离开吗?黑衣女子手持弯刀,面纱遮去了她大半脸庞,只那双眸子迫切又真挚。
“铁心,这次我必须去带若梦回来,这里就交给你了,你切记,那个神秘怪人莫名出现是什么阴谋我们尚不明,是敌是友还不知道,那齐枫离绝非善类是用兵的良将,如果我此去这里遭到变故,你势必不要硬拼,只需保存实力转移出去,回到无上地界,等候我的指示,告诉大家……我让你们失望了。”
“不,王,你是我们的骄傲,是夏国的骄傲。”
“也许我赫连城终其一生,都不曾真正得到过我想要的,不过……我不后悔。”
“王……”
“我走了。”
鞭鸣嘶嘶,策马而驰,那卷起的尘烟在这个黄昏异常缥缈。
黑衣女子看着离去的赫连城,悠悠道:“王,我们等你回来。”
夜幕降临,赫连城疾驰如风,他甚至听得到身后那厮杀的声响,人生总有取舍,他也是到了此刻
才突然明白,只是不知道一切会不会太晚。
……
平城还是如往昔那般,褪去了整日的热闹非凡后,夜晚的平城安静的如一座空城。
天气凉,各家各户早早关了店铺,平整的大街之上,那马蹄声咯噔作响,不会有人理会,那会是怎样的风波。
今夜的若梦仰空而望,这是她到这个陌生的地方第十个年头,过了年便是十一年,小时候的记忆模糊又美好,那个神秘老人说过,既来之则安之,或许一切只是命中注定。
“爸爸……妈妈……,明天我就要成婚了,祝福我吧。”
“又在胡思乱想了?”
身子被人从后面紧紧环住,那气息熟悉温和,两日未见,若梦却觉得那竹香已深深留在了记忆里。
她不回头,只是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暖。
“皇上怎么过来了,不是说明日才可以见吗?”
“朕接到齐将军的消息,说大军可能快要回来了。”
“胜利了吗?那个人……败了吗?”若梦回头,眼神闪烁的问道,她发现她还是无法置身世外。
轻掠若梦丝发,拓跋宏笑的柔和,“具体的我还不清楚,不过他只说很想念你和夕儿。”
身体靠前,滞留在拓跋宏的肩头,若梦闭上眼,她祈祷着一切都会好起来,至少,不要有人因此受到伤害。
“过几日,朕陪你回家看看,去看看我们的嫂子,看看咱们的侄儿。”
“嫂子?侄儿?”若梦抬起眼好奇的看着拓跋宏。
“是啊,民间不都是如此称呼吗?以后咱们便是一家人了,要经常走动才是哦。”
掩嘴而笑,“你这样很不像皇上呢。”
“在你们面前,朕不希望自己是皇上,永远都不是。”
相拥,月下的二人笑的安心又幸福,那幸福挥洒开来,落在隐在暗处许久的赫连城眼中,他心里绞痛无法释怀,一路上他都在想,如果若梦真的选择了那个人,他是不是会潇洒的离去,给她幸福,此刻,他明白了,他还是做不到。
缓缓而出,那脚步踏在枯了的枝叶之上,发出“咔嚓”的声响。
循声望去,拓跋宏幸福的笑脸突然散去,这个人,他曾经见过,可是那时的他并没有资格追问什么,眼下,这个人再次出现,他却莫名的紧张和不安。
“是你。”若梦明显紧张了起来,她看着赫连城缓缓而出的身影,不由主的往拓跋宏身后靠了靠。
“你还好吗?”
“我……很好。”
赫连城看着若梦漂移不定的眼神,那眼神落在自己身上转瞬便离开了,而那眼神中所寄托的希望,却再也不是为了他。
“你好,我是拓跋宏。”
拓跋宏礼貌的打着招呼,虽然已经猜到了来者的身份,但是他并未惊慌,也不想招呼守卫,作为赫连城的心,他似乎略知一二。
赫连城并不答拓跋宏,甚至不屑和他有任何交流,他只眉眼冷峻的看着拓跋宏身侧的女子,那女子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满足,曾经,他也得到过这样的幸福,只是现在,这一切都不属于他了。
“若梦,我们走。”
赫连城没有多言,他上前去拉若梦,完全忽略拓跋宏的存在。
“你不能带她走,她是我的妻子。”
“滚开!”
四目而对,一个冰冷肃杀,一个温润刚毅。
“我知道你,你叫赫连城对吗?”
“是又如何。”
“我很欣赏你的为人,为了父亲为了国家,这些年你做出了不少牺牲,只是对于过往我已无力改变,我只希望你能放下心里仇怨,过你自己想要的生活。”
“别说这些好听的,属于我的一切我迟早会拿回来的,我们战场上见分晓,只是今天,我要带她走。”
“如果你真的爱她,你应该让她自己去选择,如果她要跟你走,我绝对不会阻拦她。”
“若梦,你要跟他走吗?”
拓跋宏真挚的眸子看过来,他总是这样不温不火,对事情掌控在胸。
月色清冷,打在若梦的脸上,是皎洁的银色,她抬起头,对上赫连城,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这就是我的选择。”
月色下,她牵起拓跋宏的手,微笑不语,她知道,是该了结的时候了。
场面有些安静,小石头的脚步声恰到好处的打搅了这份宁静。
他远远看到了赫连城陌生的身影,正在狐疑,不想走进看到赫连城凶光而露,他顾不得许多,大叫起来:“抓刺客!”
拓跋宏有些意外,却不想小石头的呼救激怒了赫连城,守护在外边的侍卫听到呼救顺势围了进来,场面立马混乱起来,这混乱也更加牵扯着在场人的心,赫连城凌厉之光瞟过在场的人,他冷哼一声,腰间长鞭挥舞如虹,在月色下犹如狂怒的飞龙。
刀光剑影,看的若梦心惊,拓跋宏护她在身后,握着她的手冲她微笑着点点头。
若梦明白那个眼神,他在告诉自己:他不会让赫连城有事的。
人影越来越多,将赫连城团团围住,拓跋宏吩咐只许生擒,所以侍卫们统统伸不开手脚,慌乱之下,倒让赫连城占了先机。
只是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赫连城深知恋战不是办法,人群中他抬眼瞥向了若梦,白衣长裙的她正紧张的看着自己,身边的男子拥着她,竟是那样和谐,赫连城不觉杀的眼红,他一个飞身跳到旁边空地,趁着间隙从怀中掏出雷弹珠,飞驰而上,掠过人群头顶的他顺着方向朝人堆里扔去。
浓烟滚滚,伴着血肉模糊的混乱,那烟在四周蔓延,让人睁不开眼。
拓跋宏只觉得手上一空,他惊觉不好,待挥手散去浓烟之后,若梦和赫连城早就不知了去向。
他一扬衣袖,道:“追!”
作者有话要说:
☆、凯旋
这个夜,平城第一次不安分起来。
整齐的队伍从皇城蔓延开来,灯火通明,照亮了平城寂静的街道。
老百姓不敢开门,只是静静的听着动静。
搜捕,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封城,进出平城的重要关口全部设置了关卡。
同一时间,西南方向也响起了兵刃的声响。
齐枫离手握齐国机密地形图,虽然他纳闷是谁将那地形绘制与他,但是不得不说那是份真实的情报,因为这份情报,胜负已然明了。
小纵队深夜潜伏,经过了数日的对峙,齐国军队有恃无恐,自以为占据有利地形,又有神秘黑衣男子的军队加入相助,却不想,在外围防护的守卫还未看得清对方面孔,便被潜入的敌军灭于无形,尸体被迅速掩埋,齐刷刷的插上了北魏的旗帜。
后方莫名失火,齐军大乱,救火尚且来不及,还要顾及前方齐枫离的猛烈进攻,两方势力前后夹击,里应外合,城墙之上的将军被人莫名刺杀,那尸体摇摇而坠,啪的溅起尘土。
齐枫离顺势一声令下,擂鼓声震天,憋了几日的军士无不奋勇而上,那攻势犹如破竹。
城墙上不消片刻便挤满了人,混战,厮杀,呐喊,火光,这个夜下,多少欢喜多少愁。
铁心站在峰峦之上,此刻她已经带着部分军队杀出了血路,